《古代荣宠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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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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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蔺时谦因着她对灵犀用了重罚,十分不悦。刚才又因着去留问题吵了一回。沈氏就暂时不敢和蔺时谦提起来这些事情了。
    因着灵犀身上有伤,又是在宫里出了事,徐太后做主帮忙安排灵犀住在了另外一处养伤。
    一来是让灵犀好好养伤,二来徐太后也是在敲打沈氏,记住这里是宫里,万万不可肆意行事。
    沈氏无奈,只得绕着圈子先去找灵犀一问再说。
    谁料走到半途,她就见蔺时谦正和蔺君泓说话。
    身边的丫鬟轻声说了句“王爷也在”。有心想要上前提前通禀一声,可是衣袖一紧,已经被身边的沈氏给拽住了。
    沈氏将停住脚步的丫鬟推到了一旁,把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而后两人躲到了大树后侧耳细听,努力辨别那边在说什么。
    可是,离得有些远,对方又将声音压得低,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过……
    沈氏目光移转,望向蔺时谦的双眸。
    那双凤眼里,平日大多的时候都是平静无波。偏偏此刻,漾着温柔与宠爱。
    忒得刺眼。
    沈氏双瞳紧缩,定定的看着那边,唇边的笑意愈发冷肃,最后渐渐归于平静。
    直到那边两人道了别,她方才吁出胸中那股子闷气,淡淡说道:“走罢。”而后头也不回,朝着将要去的地方行去。
    可是沈氏自诩聪明,毕竟想法短浅。
    那两个人本就是武艺极其高强之人,有人在旁听着,又怎会没有察觉?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后,蔺时谦和蔺君泓齐齐转身望了过去。
    蔺时谦双眉紧蹙面露不悦,而后朝着蔺君泓深深一揖,“内子无状,望陛下赎罪。”
    蔺君泓笑道:“无妨。左右我们也没谈论什么大事,被她听去也无妨。”
    蔺时谦看他如此大度,又是欣慰,又是感慨,而后点了点头,未曾再多说什么。
    沈氏见到灵犀后,百般用话语敲打。只可惜灵犀如今再怎么被逼问,也一个字儿都不吐露出来了。
    沈氏无奈,只得折转回去,寻了陆老太太。
    看到陆老太太的刹那,沈氏忽地想起了刚刚遇到的那一幕,心里的念头一转,开口问道:“那日伺候王爷的另外一个人,究竟是谁?”
    陆老太太愣住了。
    那天还有旁人?
    可是,哪里来的旁人!
    沈氏冷哼道:“我分明听说,那日除了灵犀外,就只一个小厮在王爷身边伺候。既然灵犀说了那人不是自己,想必就是那小厮罢!”
    听闻这句话后,陆老太太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沈氏是从何处打听到了这一切的。又或者,是灵犀被打时候无意间漏出这么一句来。
    但是,那小厮可是徐太后扮作的!若是被沈氏知道了,莫说沈氏不会轻饶了陆家,且说徐太后、当今圣上,这些人统统不会放过她们!
    陆老太太忙说:“那小厮是陆家的一个短工,早已经不知去向了。更何况经过京城的那次地动后,许多人都出了事,又哪里去寻这么个人去?”
    她这样说,倒是有几分道理在。
    不过是个小厮罢了,放到哪个府里头,都不会太过在意。
    更何况是个短工而已。是生是死,和多年前的主家更是全然没了联系。
    沈氏冷哼,再不多言。
    其实她是随口这样一说罢了。
    刚才看到蔺君泓和蔺时谦相处时候的那般亲密的模样,心里头愈发觉得怪异,这才用话语诓陆老太太。
    原本她还很介意那天的人是谁。
    但对方既然只是个短工的话,又是个身份低下的人,如今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了。
    沈氏暗暗冷哼。
    这世上不乏玩弄娈童之辈。她没料到蔺时谦看似谦谦君子,竟是望着蔺君泓时有着那般“含情脉脉”的眼神。
    须知那样温柔宠溺的目光,他望着她的时候都没有,偏生对着那少年郎……
    沈氏不由得抓紧了身旁衣裳,五指用力,将那布料握出深深的褶皱来。
    怪道蔺时谦在成亲之初敢对着她许下承诺。莫不是他本就……
    如果自己的枕边人不只是有异心,而且,异心的对象还是男子的话,那可真正是恶心到了她。
    沈氏的心里越想越复杂,重重拍了下椅子扶手,猛地站起身来。
    “够了。”她对陆老太太冷冷说道:“我今日无甚事情了。你且自己先回去吧。”
    陆老太太赶忙行礼退了出去。
    迈出殿门后,陆老太太悄悄拿出帕子来。摊开手掌一看,手心里满是紧张出的汗渍。赶忙用帕子拭干净了,这才摆出平静无波的样子,缓步离开。
    沈氏让丫鬟在窗边看着。
    待到陆老太太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就遣了人去寻灵犀过来。
    丫鬟在旁有些紧张的低声询问:“王妃,听说徐太后下了死令,灵犀不痊愈不准下床。为何王妃还……”
    沈氏想到那一天的那个不知名的小厮就莫名的心烦。
    让她更心烦的,还有蔺时谦望着蔺君泓时,眼中那满满的疼爱之情。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以往王爷见了这个侄子,虽然投缘,却也不至于亲昵到了这个地步。
    今次她来了后才慢慢发现,王爷不知何时起,居然猛地对陛下这般宠爱起来。
    细细想来,当年在京城的时候,王爷也是住在宫外,即便和皇上有事情相商,也是日日往宫里赶去,甚少留宿宫中。
    可是这一回他却直接住进了宫里……
    沈氏平日里最恨的便是夺夫之人。
    任那人是谁,她都没法忍。
    但蔺君泓的身份着实不一般。沈氏即便心里有气,也不敢将他怎么样。故而这个时候想到了灵犀。
    一想到灵犀或许是某人亲近蔺时谦的幌子,而后灵犀又借了这个谎言趁机住进定北王府里,夺去了她夫君的一部分宠爱,沈氏就恨得心口发疼。
    “将她叫来。”沈氏轻哼道:“她既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伺候王爷,就也能想了法子不让徐太后知道,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我这里来听我的命令。”
    丫鬟听了心里直发抖。
    要知道陆府不过是个大学士府罢了,避开耳目尚且容易。如今这里是在宫中,想要避开人,哪里那么容易?
    可是沈氏的脾气她是知道的。
    被王爷宠爱的早已不知何为节制了。
    丫鬟努力捏好帕子不让自己的双手发抖,然后朝沈氏行了个礼,匆匆往外行去,找灵犀去了。
    灵犀过来的时候,双腿还在发颤。脊背上的伤痕让她大冷天里依然疼得满头是汗。
    即便这样,她依然规规矩矩的行完了整套礼,而后静立在旁,听候沈氏的差遣。
    沈氏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了灵犀,又丢给她一包药,说道:“你将这个想法子放到陛下饮用的水里。陛下辞行去北疆,想必要带了充足的饮水在路上。”她听说蔺君泓将要出门一趟。只不过不知他是去哪里罢了。
    灵犀不敢置信的抬头望了过来。
    她的眼中满是绝望,还隐隐透着不甘心的反抗和怨恨。
    沈氏看了,抿着的唇稍稍顿了一下。
    很快的,她就将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给抛诸脑后。
    陛下她是惹不起的。
    不过借了陛下的手除去灵犀,也算是个不错的途径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了法子做成。但是,你既然有本事爬到王爷的床上,想必这点事儿也难不住你。”沈氏随意的拂了拂并未有任何灰尘的衣袖,淡笑道:“旁的你无需多管。只要做成了此事,我往后定然不会再为难你。”
    灵犀哪里会去信这些话?
    一旦手里的药丢出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岔子。
    “若是药没有……”
    “没有的话,你就等着你家人的消息吧。”沈氏极轻的笑了一声,眼中含着不知意味的威胁,“留了他们那么多年,终究是要派上用场的。”
    灵犀的眼里一下子蓄了泪。
    她的身子抖若风中落叶,泪珠子落到地上,晕出了一小块湿意。
    最终,她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多说,便行了出去。
    元槿留在寝殿中,为蔺君泓收拾着行装。
    虽说这回去往京州应当很快就要回来,但是出门在外,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若是遇上天气骤变,那可就不妙了。
    再加上蔺君泓现在又有点着了凉,是冷不得也热不得,元槿思量着多给他置备一些衣裳,轻薄的和厚重的都多带两件,免得到时候替换的不够用。
    她正安排着让孟嬷嬷和葡萄过来收拾,就听樱桃急匆匆来禀,说是灵犀来了,求见皇后娘娘。
    元槿很是诧异。
    灵犀是定北王的侍妾,平日里和她是八竿子打不着连个面对面说话的机会都没的。怎么忽然就来找她了?
    樱桃看看旁边只有孟嬷嬷和葡萄,并未有外人,就半掩着口凑到了元槿的跟前,轻声说道:“好似灵犀是避着人过来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做的,居然没被定北王妃那边的人发现。”
    若是被定北王妃那边的人发现的话,恐怕灵犀就走不到皇后寝宫这边了。
    元槿会意,吩咐道:“让她去暖阁等着吧。你们在门口守着,我过去看看就来。”
    元槿去到暖阁后,和灵犀说了会儿话。再折转回来的时候,蔺君泓已经在寝殿里等着她了。
    看到元槿眉目沉郁的迈入殿中,蔺君泓笑问道:“怎么了这是?莫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他不过是随口一句罢了,毕竟元槿的身份摆在那里,这天底下除了已经关押在牢里的皇太后和明乐长公主,还有安然无恙的徐太后外,怕是再没人谁敢给这小丫头脸色看了。
    谁知元槿居然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
    蔺君泓这下子倒是奇了,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了他的膝上,边给她捋好鬓边的发,边笑问道:“说说看,谁敢让咱们的皇后娘娘这般不开心?”
    “定北王妃。”元槿说着,将一包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
    蔺君泓抬手将纸包凑到鼻端轻轻嗅了一下。闻到一股子药味儿后,他神色一凛,扬声将四卫唤了进来。
    待到繁盛他们几个站定后,蔺君泓手一扬,将纸包抛入了繁兴的怀里。
    四人凑在一起仔细辨别了下,由繁兴出面,答道:“是毒无疑。倒是不会致人死亡,但会腹泻不止。这个分量的话,恐怕十多日才能痊愈。”
    蔺君泓还没开口,旁边元槿已经说道:“十多日?人岂不是要虚脱了?”
    蔺君泓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哼笑道:“虚脱的那是你这样娇弱的。像我,顶多脸现菜色罢了。”
    听了他这个说法,元槿哭笑不得,轻戳着他的胸膛,说道:“莫不是脸露菜色还是轻的?”
    纤纤指尖一下下戳着胸口,直让蔺君泓腹中发热。
    他看了看四周神色恭敬的四卫,转眸斜睨了元槿一眼。又把她乱动的手指捉在掌中,这便笑问道:“娘子难道有意见?”
    蔺君泓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三分的笑意,七分的宠溺。
    任谁听了,都能察觉到其中浓浓的情意。
    元槿腾地下耳根红透了。
    她转眸望了望四卫,看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神色不动,好似什么都没听见,就愈发懊恼起来。
    ——以四卫的能力,刚才的话,他们哪里会听不到?
    这几个人越是表现得无动于衷,就越是说明刚才蔺君泓的表现太过于超出常人的理解范围了,所以他们不得不故意装出没有听见的模样。
    元槿又羞又恼,气得去捏他的手指。
    她即便用了些力气,却还记得蔺君泓如今正病着,所以,心中有气恼,也舍不得用大力。
    这般的“惩罚”,在蔺君泓看来,跟本就造不成威胁。甚至于,透过她这猫儿抓挠一般的力道,他也知道她虽羞恼,依然在心疼他。
    蔺君泓面上的笑意愈发深浓。
    他轻捏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口中说的话却是冷肃万分。
    “东西搁好了,只当做是不知道。”他在元槿的唇角轻啄了一下。看到女孩儿脸红红的四顾去看,生怕被旁人瞅见了,就低低的笑出了声,“待到去了京州后,就放出消息,说我腹痛不止,眼看着人就要不好了。”
    繁武猛地抬起头来,眼见元槿的视线要扫到他这边了,又赶忙低下了头,问道:“陛下既是如此说,究竟是要给谁看?”
    他们四个只是知道了这东西是什么,但是,还不知道它的来由。
    蔺君泓笑看着元槿不说话。
    元槿挣脱出他的怀抱,和四卫大致说了东西的来源。
    听闻是定北王妃所做,繁盛忍不住开口道:“陛下,虽然王妃做下此事,但王爷应当是不知情的。”
    蔺君泓点了点头,“皇叔若是知晓,想必早就将此事阻止了。”
    他眸色一沉,低声道:“不管她是因了什么缘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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