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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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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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先前械斗的林间空地,地面上尽是凌乱的脚印和干涸的血迹,雷停还到飞刀射出的灌木丛里寻找射出的那枚硬币,没多久,微笑着走出来说道:“这家伙还拐跑了我三块钱!”

景东仁说道:“他把你的硬币带走了?!”

雷停点头:“丁国春那一枪打在了一边的树干上,他接住了我的硬币,但付出了骨折的代价。”

景东仁微感吃惊地睁大双眼。

就算付出骨折的代价,能够接住雷停掷出的硬币也是一件很让人吃惊的事情。

雷停说道:“我估计他的食指和中指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但最严重的是拇指下方。他是个掷飞刀的好手,当时情急之下,来不及细想就用早已练熟的接飞刀手法接我的硬币,肯定就是这几个地方受罪!”

“那可以从接骨治疗这条线找出这个龟儿子!”景东仁说道。

雷停摇头:“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因为这点小伤而付出暴露身份甚至被一网成擒的代价吗?”

“说的也是,只是指骨骨折,喷喷正骨水就行了。”景东仁点头,漫不在乎地说道。

“回去再说吧。”雷停摆摆手:“我现在就想知道林广信又投靠了谁?和他火并的又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火并?”

景东仁微微一楞:“林广信不是顾海蛟以前手底下的小打手吗?”

雷停点头:“林广信凶狠好斗,是顾海蛟以前比较得力的打手,身上有两桩重伤害,但都因为证据不足而免于起诉,三年前被顾海蛟打发到省城照顾那边的生意就没再回过白江,刚才我看到他的时候,也很意外。除了林广信,其他人虽然没穿工作服但也都是矿工的体格和作派,有的连脸上的煤灰还没洗干净呢。虽然这后面就有两个顾海蛟参股的小矿场,但没听说有什么其他势力进来,那么跟林广信他们正面搏杀的又是些什么人呢?”

景东仁说道:“会不会是顾海蛟昔日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雷停不置可否,过了一会才说道:“顾海蛟近三年来收敛了不少,以前的的嚣张已完全看不到了,他也害怕我们收拾他,所以下大力气花大本钱拼命地寻找保护伞,到现在为止收效还不错,我们每年递上去审请彻查海蛟实业的批文总是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而这一次,从种种迹象上显示,是不是昔日的仇家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个让顾海蛟异常忌惮的对手出现了。”

“他很慌,他将许多以前的打手又重新招集到身边做他的保镖,在困牛巷关强死亡的现场,他表现的很惶恐,甚至有一丝绝望,虽然里面有一些表演的成份,但其中的绝望是很真切的。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种种表现呢?!”

景东仁说道:“你是说黑道上的另一股势力逼近白江,要对顾海蛟下手黑吃黑?”

雷停垂眼看着脚下干涸的血迹,说道:“有这个可能,可促使这个势力和顾海蛟开战的导火线,就是,,,,”语声略顿,看了一眼景东仁。

景东仁试探地说道:“关强的死?”

雷停点头:“那个看来非要置我于死地并已经杀死了关强的凶手,虽然是跟在我们后面来到的这里,但他很明显地知道这里即将发生一场械斗。这一点可以从他停放车子的位置上推断得出。所以他在远远地看到我站在路口勘查的时候,就猜到我会听到这里的声响而过来查看,所以他先一步将车子停到那边的树林间,自已潜到这里先躲到灌木丛里,守株待兔。灌木丛里脚印的深度可以推断出他蹲在那里的时间,而他所处灌木的位置,也决定了他无法和我同时来到这里。而在我之前又能够不惊扰这里对恃的两伙人并潜藏到灌木丛里,除了熟知地形和人员位置的人谁能够做到!。”

“那么现在看看我们手里都有些什么,这个凶手了解这场搏杀的时间、地点、人物,那一辆奥迪说明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一个颇有经济能力的势力在支持着他。每一个事件都象是一颗颗珠子,看似毫无关联,实际则是另有玄机,只要我们找到那一根隐藏的线,那根可以将所有事件穿连在一起的线,所有这些事情就立时豁然开朗。而从现在来看,关强的死也许就是这根线的线头!关强身后隐藏着一个秘密,而正是这个秘密引发了两股势力的搏杀。”

“而我们最需要做的就是,”雷停眼中露出刚毅、果敢的光芒,斩钉截铁地说道:“抓住这个凶手,找出这个秘密!”

第四十章 破乱腿、反正拳

景东仁微晒道:“黑吃黑?!这调调老子最喜欢,直接隔岸观火,最后出来收收灰就行了!呵呵。”

雷停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就能够保证这两团火不会殃及池鱼吗?!”

景东仁楞住,抓头说:“这个,这个我倒没想过,呵呵,算了,还是等他们烧起来再说吧!”

雷停摇头:“还是典型的兵痞思想,说你多少回也没用!算了,收队回局,这次又添了个大型,治安,案件,老杜又得发疯了!”

景东仁立刻学着杜长东的样子沉下一张脸,低眉顺眼、摇头晃脑、语声沉痛地说道:“太被动了,太被动了!”惟妙惟肖的样子把雷停也引得一笑。

雷停笑着招呼其他警员向林外走去:“你先在这儿被动着,我们先回去,等会儿我让老杜过来接你!”

“我靠!”景东仁一蹦多高,三步并作两步向林外疯跑:“谁留在这儿,谁他妈就是孙子!”

“哄,”其他警员跟着起哄,一群或穿警装或穿便装的警察孩子般嘻闹着跑出树林。

树林外百米外的孟平路口停着两辆110巡逻车,雷停看了看身边的八九个警员,皱眉说道:“现在局里的用车也太紧张了吧!再这么下去,以后出现场都有搭公共汽车的可能了!”

景东仁在一边又装起了杜长东:“经费紧张,经费紧张,你们又不争气,多破点大案,我在上面说话也硬气些!!”

“没完没了还!”雷停一拳擂在景东仁肩膀上,目光望向前方路边的公共汽车站牌,心中一动:“这里通向矿区的只有一班公共汽车吧?是不是273?”

旁边的警员答道:“只有一班,就是273,每个大一点的矿场都有通勤车,一条公交线路足够了。”

雷停又问:“公交车和矿场通勤车的末班时间是几点钟?”

警员想了想,说道:“公交车是九点十几分,通勤车没有正点,也谈不上什么末车,因为矿场加班也没准儿,所以多晚都有通勤车。”

景东仁停止笑闹,看看公交车站牌,又转头向孟平路里面看了看,隔着此起彼伏的高矮屋檐,仍能够清晰看到34号那红砖到顶的屋檐翘角。

看着雷停,景东仁说道:“你怀疑34号的凶手是坐公交车或通勤车离开的?”

雷停说道:“这里除了公交车和通勤车,最多的就是大型载重卡车,凶手不太可能自已开车来,从他捆绑受害人的手法上又不象是经常干体力活的样子,那也就排除了卡车司机的可能。他作案时需要背着一个装满犯罪工具的大包,这附近又没有停靠自行车的痕迹。当所有可能性都被排除掉之后,最后剩下的就是最具可能的!”语声略缓:“凶手应该是乘坐公交车来到这里,至于如何离开我还没有想通。等会儿先派人去公交公司调取案发那天273车上门口上方的监控资料,如果我的推断正确,我们就能够看到这个凶手的头顶和衣装了!另外还要派人去各个矿场通勤车车队讯问一下,走访案发那天当班的司机,看能不能发现这个背大包的人!”

景东仁和其他警员一起点头。

十二点四十七分,雷停、景东仁等警员回到市局刑警队办公室。

雷停去杜长东办公室做情况汇报,景东仁的屁股刚刚挨到椅子,就被先回来的丁国春拉到了旁边。

“我这回真是开眼了,没想到雷停的硬币飞掷这么神乎其技!连纯钢打制的尖刀都打出那么大的破口!”丁国春仍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微带喘息地说道。

景东仁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这算个屁呀?!我们有一次出特勤,雷公一硬币飞出去,把对方已经对准他的步枪枪管都打凹进去了,楞让那小子连枪都打不响!打破把刀不是太正常的事儿了吗?!”

“啊!”丁国春又张大了嘴巴,忽然又象缓过神了似的问道:“他踢人的功夫从那儿学来的?太厉害了,看着乱七八糟的,但又狠又准又猛,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人全让他给放倒了!”

“呵呵,”景东仁甩开丁国春的手,坐在椅子上,悠闲的象个大爷,摇头晃脑地说道:“那是他揉合截拳道、北派谭腿、旋风鸳鸯腿的精华自创的腿法,我们军的副参谋长给取名叫做‘破乱腿’。取的就是乱中取胜、以变破乱的意思。就这一手腿法,我们军里玩散打的没一个能捱过三招的。那时候特种营有个吕大熊,身高膀阔,一米九六的身高,二百六十斤,号称打垮特种营、压扁特勤队,嚣张至极,听说雷公的腿法厉害,找上门来叫唤着比武,雷公根本不理他,说功夫再好也不是跟战友使的。可这吕大熊油盐不进,楞是一连三天堵在我们队部嚷嚷,说特勤队将熊熊一窝,最后把雷停惹火了,走出门口二话不说连踢两腿,就是干踢,没有变化,没用技巧,取的角度踢的部位都不变,就是看吕大熊能不能挡得住!结果呢,吕大熊挡格的双臂骨折不说,肋骨也折了三根,在医疗队哼叽了二个多月!”

丁国春象听故事似的露出一副悠然神往的表情:“‘破乱腿’。太牛了,跟武林侠客似的!雷公还有什么绝招你都跟我说说?!”

“有腿无拳,想赢也难!”景东仁愈发得意起来,双脚翘到桌子上,继续说道:“除了这破乱腿,雷公还结合通臂拳、八极拳和咏春拳的特点自创了一种拳法,他自已取名叫‘反正拳’。但这拳法究竟是个什么样,却没人见过。雷停说只有破了他腿法的人才会看到反正拳,这小子是把这拳法当成最后的杀手锏了!”

“破乱腿、反正拳!”丁国春喃喃地说道:“能够自创功法,这已经是宗师级的武术修养了吧?!他才多大呀?!”

景东仁一脸不以为然的怪样:“切,雷公他老爹就是通臂拳的练家子,人家小孩玩泥巴的时候雷公就开始练拳了!他妈妈是省社科院的教授,雷公从小就是文武双修!他在军队的时候光是关于现代战争中的特种作战的论文就达到百万字,其中的精要现在还是军事院校的教学材料!”

丁国春已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惊愕。

“冠盖京华多白头,望影憔悴,恨高楼。狂歌掷杯豪放事,五步血,仇人头。纵横快意怯举杯,饮不尽,许多愁。眉锁重城情未暖,长路萧萧,一笑远,试剑雪冷过扬州。”

景东仁望着窗外,低声吟道。声音苍凉,有一份洞悉世情的黯然和桀骜不屈的豪情。

丁国春听着这微含傲意的词句,不由得痴了。

“这是雷公在军队里写过的一首词,到现在军中还有人吟诵。”

第四十一章 豹尾卓森

良久,丁国春才喃喃地说道:“你说雷公是你这辈子最敬畏的人,我现在有些懂了。”

景东仁扭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这刚哪儿到哪儿呀?!有一种人你离他越近越看不清楚,因为他整个人都是深不可测的,雷公恰恰就是这种人。你知道的这些东西,在雷公的经历里只是九牛一毛。”

丁国春点头,微带惊愕地嗔目说道:“你是说连你现在也不能算了解他吗?”

景东仁微笑摇头:“当然不算,我和雷公在军队里三年,在警队里三年,一共共事了六年,我所知道的也中是一些他的工作习惯和一些小事而已,对于他这个人,,,嘿嘿。”讪笑摇头:“他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人,时而嘻笑不禁,时而威严冷肃,你永远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也没有人能跟得住他的思路。作为他的同事和伙伴,我一直做的就是忠实的执行他的命令,顺着他惯常的行事逻辑做点准备工作而已。”

看着丁国春吃惊的神态,景东仁又笑说:“这不是刻意为之,雷公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也许,天才都是这样的吧!其实也是,做为一个精通心理分析和犯罪心理学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人从行为上判断出思想轨迹呢?!这也得算是一种职业病吧。”

丁国春犹豫了一下,说道:“雷公这样的人,朋友应该很少吧?”

景东仁不屑一顾地冷哼:“要那么多朋友干嘛,你没听过生平得一知已足矣吗?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雷公象兄长、偶像多过朋友。现在只要雷公说一句话,就会有很多人问也不问地追随着他,不管抢银行还是炸铁路!这是朋友间的感情能比得了的吗?!”

“那你算他的朋友吗?”

“不算,我是他的兄弟!”

“那个国外的小偷呢?”

“这个你都知道?!”景东仁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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