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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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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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瞧她那小胳膊小腿儿的,也不像个厨子的样儿啊;便她是那个安大厨,也不过是个厨子罢了;哪里配不上咱们大老爷啊。”
  谢一娘目光闪了闪:“你去让皓思浩玉跟我去旁边府里;给他们大娘问安。”
  安然倒是没想到;谢一娘这么早就来了;还带着两个小家伙;安嘉慕兄弟仨颇为相像;皓玉还好,像谢一娘多些;皓思却活脱脱是安嘉言的翻版;故此,眉眼间也也有几分安嘉慕的神韵。
  令安然不禁琢磨,若自己生个儿子是不是也跟皓思差不多。
  有这种心态;对这俩小家伙颇为喜欢;叫仆妇拿了自己早上才做的桂花酥饼出来;让两个小家伙吃。
  倆小家伙规规矩矩的道了谢;又看了看他们的娘;见谢一娘微微点头;才拿起来吃;这一吃可就停不下嘴了;两盘子酥饼,不过一错眼的功夫就没了;还眼巴巴望着给他们端酥饼的仆妇;嘴上不说;可那目光异常渴望。
  谢一娘脸色微红;给儿子擦了擦脸上的酥饼渣道:“这般嘴馋让你们爹知道;看要罚你们抄书。”
  两人低下头,也不好意思起来。
  安然倒是笑了起来:“这东西吃多了;却耽误正经饭。”便叫仆妇领着他们到花园里逛逛消食;两个小家伙不情不愿的走了。
  谢一娘笑道:“也怪不得皓思皓玉如此;大嫂做的点心;可不是我那府里的厨子能比的。”
  安然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她今儿又过来了;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底细;来示好亲近的。
  安然笑道:“弟妹谬赞了;安然本来就是厨子;做菜是本份;若是连本份都做不好;岂不成了笑话。”
  谢一娘暗暗打量她神色;没瞧出半点虚假之意;才算放了心;伸手拉着安然道:“虽说你是大嫂;到底年纪小些;有些事儿怕是自己不在意。
  昨儿我跟前那婆子的话;其实也并无恶意;是替咱们安家着急呢;你进门晚;有些事儿想来不知;公婆去的早;咱们安家能有今天;都是大哥的功劳。”
  说着顿了顿:“大哥这些年忙着东奔西走的做生意;倒耽误了娶妻生子;之前老爷屡次劝他续娶;大哥只是不应;这长房若断了香火;哪里像话;这才提起让浩玉过继之事;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如今大嫂进了门;大哥又这般疼大嫂;想来很快就会有喜信出来。”
  说着,若有若无的瞧了她的肚子一眼:“说不准,如今已经有了呢;我倒是有个相熟的太医;不若,请来给大嫂瞧瞧脉。”
  安然心说,这安嘉慕一家子什么毛病;想孩子想疯了啊;怎么这谢一娘见了自己,也是这一出呢;好端端的又没病瞧什么太医啊;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忙摇头:“这就不用了;安然的小日子才过了没几天。”
  谢一娘颇为惋惜的道:“倒是可惜了;你自己记得多在意身子。”大概看出安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主动岔开;瞧了瞧四周:“老爷告诉我的时候,你们都快到了;匆忙之间也没精细着收拾;只是把屋子洒扫了几遍;重新换了帐子;若是何处不妥;大嫂可别客气;只管叫仆妇知会我一声。”
  却忽然想起什么:“瞧我这记性,倒是忘了如今大嫂既然来了;这府里的事儿可不该着我管了;一会儿叫人把这边儿库里的钥匙拿过来;。”
  安然忙道:“我虽来京,却不是为了长住;等太后寿辰一过;就该走了;而且;我的性子懒散;管不明白这些事儿;少不得还需请弟妹帮忙料理。”
  谢一娘:“老爷也不跟我说;弄的我今儿才知嫂子是鼎鼎有名的安大厨;嫂子此次来京,就是为了比试厨艺;恐也腾不出手里理这些俗事;一娘比不得嫂子有大本事;就帮嫂子管管家吧。”
  “那就劳烦弟妹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谢一娘便告辞回去了;两个小家伙却一步三回头;安然瞧着好笑;便下厨做了几样点心装在盒子里,叫人送到了侍郎府。
  一时安嘉慕回来,后头还跟着甩不掉的岳锦堂;岳锦堂没有之前在苏州的轻松闲适;脸色颇为凝重。
  一见安然便道:“韩子章这老家伙简直老奸巨猾;本来皇上遍邀天下名厨进京,不过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想让你跟韩子章比试;可韩子章却跟太后说,他堂堂御厨不好跟个小丫头比试,无论输赢都有伤体面;推脱了;还道;在名厨比试中获胜之人;才有资格跟他比试这老家伙真他娘坏透了;这是想让安然跟天下的厨子都比过了,再跟他比啊。”
  安嘉慕:“韩子章虽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却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厨子,一步一步做到御厨的位子;厨艺之外;心机手段也可见一斑;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跟安然这一战避无可避;他想避,皇上也不会答应;之所以如此推脱;估计有两个打算。
  一个是想探探安然的底;毕竟外头再传的如何;也是别人说;他并未亲眼看见;他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安然的厨艺。
  二一个;怕是心存侥幸,毕竟如今天下名厨汇聚京城;自来便有高手出民间的之说;这厨艺自然也一样;谁能保证这么多厨子里,就没一个能赢过安然的呢。”
  岳锦堂:“这没道理啊;不说有没有比安然厉害的;便真有自然厨艺比安然还要厉害;韩子章岂不一样要败。”
  安嘉慕摇头:“话不是这么说;韩子章的阴险之处,你也知道;又在御膳房待了五年之久;他一个厨子;柳海一个太监,两人裹在一起便成不了多大气候;别忘了后头还有太后呢。
  而安然既是郑老爷子的徒弟;如今又是我的夫人;比起那些没什么背景的厨子;难对付的多;若换一个人;估计等不到跟他比;人就没了;这人三灾六病的;哪会儿得个暴病一命呜呼,也说的过去。”
  岳锦堂倒吸了一口凉气:“照你这么说,岂不麻烦;我可跟你透个底;这一回皇上是下定了决心,要拔掉王氏的势力;就得从韩子章这儿下手;所以,此次厨艺大比必须胜了韩子章才行;还得胜的光明正大。”
  安嘉慕脸色一沉:“那就请逍遥郡王上去比试吧;这样或许才有必胜的把握。”
  噗……岳锦堂一口茶喷了出来:“你这不废话吗;本王要是有安然的厨艺;还用费劲儿啊;好;好是本王太过着急了;说起来,这些都是咱们凭空臆测的;就凭安然的厨艺;怎会有对手。”
  安然摇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安然可不敢说,自己的厨艺天下无敌;安然只能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毕竟此一次干系整个厨行;师傅一直希望南北厨行和睦共处;如果通过此次比试,能达到这样的目的;也是一件幸事;再有安然出来本来就是想遍访天下名厨;如今倒是个绝好的机会。”
  岳锦堂:“你别想得太好;虽说皇上亲自下了圣旨;却不可能每场比赛都有兴致;圣上只会在最后的御厨比试中观赛;而前头这几场是礼部尚书郭子善主持;虽本王也算一位评委。
  另一位却是承恩公王庚;这老不死的仗着太后娘娘,可是不会把本王放在眼里;至于别人,都是老油条;早拿准了两不相帮;坐在哪儿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安嘉慕:“郭大人为官多年;八面玲珑;便是主持厨艺赛事;想来也不会有失偏颇。”
  岳锦堂:“这可不一定;这老大人的口可刁着呢;府里不知换了多少茬儿的厨子;前几个月终于来了个可心的;你们可知是谁;就是韩子章的三徒弟顾永成;当初跟安然在齐州没比上那位;不知怎么就合了郭老头的胃口;便有意把顾永成弄到尚书府。
  韩子章巴不得跟朝中大臣套上关系;自然一百个乐意;两人一拍即合,故此,如今尚书府的私厨可是韩子章的人;你们想想,郭老头怎可能向着咱们。”
  安然:“这位尚书大人莫非是蜀地之人?”
  岳锦堂摇摇头:“不是;不过,这郭老头曾连任益州知府八年之久。”
  安然恍然大悟,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会把顾永成弄到府里去了;想来是怀念蜀地的口味;想吃川菜了;才会格外青眼顾永成:“一共有多少厨子?怎么个比法?”
  “这次跟以往的厨艺大赛不同;以往是各州府推荐人选上来;再分别比试;最后的胜出者才可进御膳房;这次却是名厨比试;南北厨子一共来了二十位;先抽签分组比试;两人一组,共分十组;赢了的十位再分五组;最后剩下三人再比;胜了的便会在太后寿诞之日;跟韩子章比试厨艺;太后皇上会是最后的评委。”
  安然吐了口气;还真是复杂。
  岳锦堂憨皮赖脸的蹭了饭,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两口子方得空说句话。
  安嘉慕挪到安然身边坐下;伸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低声道:“听说今儿弟妹跟皓思皓玉过来了?”
  安然点点头;想起两个小家伙,不禁道:“你这两个侄儿倒是讨人喜欢。”
  安嘉慕不乐意了:“什么我的侄儿;难道不是你的?”
  安然笑了起来:“好,好,也是我的;不过,你弟妹的家世,当初怎会嫁到你们家?”
  安嘉慕知道她想说什么;颇不屑的道:“世族如何;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尤其谢家;虽说出了端敬太后跟岳锦堂的母亲;却都没了;有道是人走茶凉;靠山倒了;多显赫的家族也会失势。
  尤其,如今的太后出身王氏一族;对于谢氏多方打压;若不是皇上瞧在端敬太后的份上,暗里照拂,谢氏早就衰败了;当日,嘉言高中状元前程似锦;谢氏攀附过来有什么稀奇;若不是弟妹在闺中素有贤名;想进我们安家的门;也不易呢。”
  安然笑了起来:“人家可也不是瞧中了你们安家;看中了你兄弟才是。”
  “你别瞧这些世族高高子上的;不过就是空架子罢了;没有银子一样过不得日子;又多出败家的纨绔;门槛再高;也挡不住里头的破败不堪;不过,弟妹倒是个能干的;这些年把家里管得妥妥当当;虽暗里时常周济娘家;不过就是银子罢了;只他们两口子日子能过顺当了;银子又算的什么?”
  安然不禁道:“你倒还真是个好大哥。”
  安嘉慕低头看着她:“你放心,咱们安家的银子多的是;养活我家夫人绰绰有余。”
  安然白了他一眼:“谁用你养活?”
  “是,是;夫人不用为夫养活;自己就是个财神爷;就你跟岳锦堂鼓的一个雅舍,就顶上我安家在江南大半的买卖了;还有齐州的富春居;夫人如今也是腰缠万贯的财主了呢。”
  安然扑哧笑了起来:“叫你说的,我好像是暴发户一般。”
  安嘉慕也笑了:“可不是暴发户吗;不过我家夫人这样的暴发户;可着大燕也难找出第二个;说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些见面礼;怎我竟不知;我们走的匆忙; 按说,你没时间准备这些的。”
  安然却抿着嘴笑了一声:“哪用费什么时候;那支兰花簪得的巧;有位老爷子在总去崇元寺吃我做的素斋,后来便叫下人给我送来这个;不收还不成;我瞧着精致;寓意也好;便拿来送了你弟妹当见面礼。
  嘉言那方砚台是从雅舍拿来的;我不大懂这些;至于两个小家伙的玩意,却真是我劳烦沈师傅做的;本想摆着玩;这一次太过匆忙;便顺手拿过来给了你两个侄子;你问这个作甚?莫非这些见面礼拿不出手。”
  安嘉慕笑着直摇头:“要是这几样都拿不出;真不知还有什么好东西了;你可知给你那翠玉兰花簪的老爷子是谁?那是江南金家的老太爷;从他手里出来的簪子;如今有市无价;那方砚台更是有名的洮砚,东坡居士曾做《洮砚铭》:〃洗之砺,发金铁。琢而泓,坚密泽,你送出这个见面礼;便性子严谨的嘉言都忍不住动容。
  就算皓思皓玉手里的东西;出自筷子沈之手;便已不是寻常物件;如今的筷子沈可不同以往;一双筷子能价值千金;更何况这两尊巧夺天工的木人了。”
  说着摇了摇头:“我家夫人还真是败家;照你这么大手大脚的送下去;为夫倒真有些忧心了;回头真要好好想想赚银子的法子;不然,等咱们老了;若只剩下家徒四壁;谁还管咱们两个老家伙;说不准被儿孙赶到大街上要饭也可能。”
  “真有这么贵吗?”见安家慕异常认真点了点头;安然不免有些心虚:“那个;这礼都送出去了;也不能收回来;下次再送礼的时候;我先让你过过眼;就是了。”
  安嘉慕笑了起来:”跟你说笑呢;再贵的东西;咱也送得起;更何况,也没便宜了外人;不过,夫人你这肚子也真不争气;为夫这般勤力;怎还没有消息?”
  安然没好气的推开他:“你们一家子都什么毛病;想孩子想疯了啊;今儿你弟妹问了我半天;你又来说这个;反正你有俩侄子呢;便我生不出来;你过继一个在膝下也无妨。”
  安嘉慕却摇头:“侄子再好;可也不是咱们生的;还是自己生的更亲……”伸手抱起安然就往屋里去了:“为夫陪着夫人歇晌午觉可好……”
  两口子这晌午觉一直睡到了天擦黑才起来沐浴;刚收拾妥当;安嘉言就过来了。
  安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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