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长得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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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长得丑-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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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二珞

【由。'。 '整理,】

☆、Chapter 1

听说芙蕾雅公主的心被爱火点燃;(女声)

但国王必然会降下雷霆之怒。(男声一)

绞刑架上的鲜血还未干涸;(男声一)

饥饿的秃鹫已盘旋在刑场。(男声二)

假如国王知晓这一切,(女声)

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三重唱)

……

我猛地睁开眼,惶恐得望着眼前的房间。

这是一间十九世纪的屋子,墙上挂着半旧的歌剧海报,梳妆镜前摆满了相片和信件,烛台遍布于屋中,可都未点亮,在大卫石膏头像的隔壁,放着一盏罩有黑蕾丝印花的煤油灯,我扑上去将灯点亮。

当暖黄色的灯光穿过透明的丝质灯罩,充盈到整间屋子时,被噩梦惊醒的我,才终于瑟瑟发抖着,将喉咙里粗重的叹息声咽下。

事实上,那甚至并不算一个噩梦。

在歌剧舞台上的男人和女人,都涂抹着白色底妆,嘴唇涂抹成鲜艳的红心,身着华美的宫廷服饰,手持折扇,在他们的脸上带着戏剧独有的夸张情绪,正引吭高歌。

《芙蕾雅公主》开演了。

唯一恐怖的是:那正是我今天在后台听过的歌剧。

无论是现实亦或是梦境,都在残忍的提醒着我,此时身处的环境已是十九世纪的巴黎。

玻璃镜中出现的娃娃脸金发女孩,终于让我暂时宁静下来,

重生成一个七岁的孩子和身处于十九世纪的巴黎,不知哪个更令人不安恐惧。

窗外下着夜雨,喧嚣的巴黎难得在夜晚安安静静坠落一场雨水,我蜷缩在柔软温暖的床上,望着玻璃窗上四处流淌的水珠发呆。午夜时分的剧院宿舍有些冷情过分,排练了一整天的演员们好梦正酣,如沉睡金狮般庞大华美的加尼叶歌剧院伫立在雨中,唯有窗边的水流从石头外墙滴落下的模糊却清脆的敲击声。

也许是因为吉里夫人的短暂离去,没有了在伴随入眠的安眠曲,才会让噩梦再度侵袭。为了让我不再被噩梦所困扰,每天上床睡觉时,吉里夫人都会哼着好听的安眠曲,用柔软的手安抚拍着我的小小身躯,直到我陷入熟睡。

经历过最初的惶恐无措,我已渐渐减少了从梦中惊醒的次数,刚刚来到剧院的那段日子里,我几乎夜不能寐,对于所处时空和周围陌生人际的疏离感,让我沉默寡言,往往一个礼拜也不开口说出几个单词。

幸运的是,在吉里夫人和剧院其他人的眼中,我只是大病初愈,并沉浸于失去父亲的哀痛中无法自拔。他们认为唯有时间才能治愈我的痛苦和忧伤,所以怜悯的包容了我的怪异,甚至还会努力挤出微笑来作为安慰。

在记忆苦海中,病床上咳血的父亲的形象清晰如同印刻,惨白却不见血色的皮肤,那种惨白蔓延到唇上,模糊了嘴唇与皮肤的界线,鲜血伴随着咳喘喷溅,染湿了他的金发,手帕上沾满鲜血,原比金羊毛更明亮耀眼的发丝,被沉疴夺去了活力。

唯有那双金棕色眼眸中流淌着的不是痛苦和忧伤,而是脉脉温情。

他是如此希望见到自己的女儿,却又断然拒绝女儿的靠近。

“梅格,我的小梅格,我的小天使。”

那种清晰的记忆再度感染了我的情绪,忧伤的寒潮席卷而来,我用柔软得鹅毛枕头狠狠压着脑袋,制止自己再去回想脑海中的痛苦记忆。

拥有一个绝佳记忆的脑袋似乎是世人的愿望,可唯有真正拥有了这种能力的人,才会得知这困扰,无法遗忘的痛苦记忆,就像脑中不定时引爆的炸弹,在特殊的时刻引爆,铺天盖地而来,身临其境时的悲伤苦痛再度降临。

假如仅仅只是过目不忘的记忆,所拥有的困扰似乎也并非难以排解,可倘若说出一个单词,她曾拥有的记忆,他人所拥有的记忆会如雪地中的火焰,明晰的出现在我和对方的脑海中。

Embalm

曾经的朋友,在无意中被它恶毒袭击,不堪回首的苦痛让他们为止战栗,胆战心惊的逃离了我,被认为异类的我,只能努力蜷缩在黑暗的壕沟里,躲避来自外界冷漠的隔绝。

没人愿意靠近我,也没人愿意与一个冷僻的异类沟通,因为没人喜欢自己的记忆之匣被窥视。孤寂已久的我,甚至当面对冬日寒夜中死神的降临,都会心欣喜……

窗外响起的达达马蹄声,生铁马掌与石板地的清脆碰撞声,中断了难以自拔的自我嫌弃。

跑到窗户前,我借助剧院外墙上煤油灯所散发出的昏暗光线,向下张望。

是吉里夫人,这具身体的母亲,我的母亲。

她从马车上走下来,似乎牵着什么人,走进了剧院的后门。

若是被她知道我大半夜不睡觉,恐怕又会忧心忡忡,无声哭泣。

我连忙跑到床上,将床边的煤油灯熄灭,把又轻又柔的鸭绒被拖到身上,整个身体都乖巧的蜷缩起来,只露出脸,表情安宁的静静呼吸,唇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正沉浸在美好梦境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木门的合页处发出细微的吱嘎声,木头地板上响起脚步的敲击声,一大一小,被携带而来的清冷的雨之气味在屋子里蔓延。

小心翼翼的眯着眼,我借助昏暗烛光的掩饰,开始看着屋内的情景,刚刚进门的吉里夫人轻轻放下手中的包裹,将身旁的小女孩抱起放在墙边椅子上,为她脱下黑色的圆帽和被雨水打湿的鞋子、棉袜,又摘下头上的呢绒头巾,才拿着烛台轻手轻脚的向床边走来。

我连忙合上眼,装出一副睡得很好的样子。

吉里夫人点燃了蜡烛,轻轻晃着我,柔声呼唤道,“醒醒,宝贝,梅格,醒醒,。”

顿了几秒钟,我才迷茫地睁开眼,用细嫩的手指揉着眼睛,轻轻叫了声妈妈。伴随睡意的童声带着若有若无的娇憨和稚嫩,比最柔软的鹅毛更让人心头微颤。

吉里夫人的表情瞬间融化,轻轻将我搂在怀中,用被雨水浸得冰凉的嘴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梅格,我的小宝贝,很抱歉叫醒你。”

“妈咪。”透过吉里夫人的发丝,我好奇的望着门口沙发上的小女孩,她正带着几分不安的打量着身处的环境,即我的房间。

她的头发比我还要长,是偏近蜜糖色的棕,被黑色丝带扎起来,带着好看的卷。要知自从出生后不久剪过一次胎毛,我就再没剪过头发了,它们长长的垂在背上,发尾打起自然的卷,遗传自父亲的优秀发质,让芭蕾舞团的姑娘们十分羡慕。

吉里夫人吻过我以后,将我放在床边,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小白色睡袍,回到女孩身边,“梅格,她叫克丽丝汀,以后她就跟你一起睡,好么?”

我尽量用温和亲近的视线表达出自己的善意,能拥有一个小伙伴,即便只是一个跟身体差不多大的年纪的小女孩,也让心中荡起美妙的情绪,孤寂已久的心如此期盼着被贴近。

可克丽丝汀的脸上依然是属于孩童的麻木,她静静望着我,不说也不笑,像一个苍白漂亮但没有多少生气的陶瓷娃娃。

“妈咪。”我向吉里夫人求助。

吉里夫人为克丽丝汀换好睡袍,将她抱到床边,放在我身边,小声说,“宝贝,克丽丝汀今天走了很多路,你们先睡觉,等明天再互相认识好么?。”

吉里夫人将克丽丝汀安置在我身边,将鸭绒被覆盖在我们身上,细心地掖好被角。

被子下,我偷偷摸摸的伸出手,试探着与克丽丝汀的手牵在一起。

幸运的是,她没有拒绝我,默许了我的举动。

克丽丝汀的手细滑柔嫩,摸起来跟我差不多,也带着孩童所有的婴儿肥,就连指甲盖都小小的,好像一枚新生贝壳,可温度很低,冰冰凉凉,就像是冰雕琢而成的。

她很冷,即便身处于温暖的鸭绒被下,依然打着小小的颤,也许是刚刚离开冰冷的空气,身体还没适应过来。

“闭上眼,梅格,克丽丝汀,我的女孩们,晚安。”见我跟克丽丝汀没什么间隔的睡在同一张床上后,吉里夫人轻轻叹息,吹熄了房间内的蜡烛,手持烛台走出了房间。

借助黯淡的晨光,我偷偷打量着枕边的女孩。

她可真漂亮,即便还是个孩子,已经能分辨美好的五官轮廓,侧面看上去,鼻尖又翘又挺,纤长的睫毛弯出美好弧度。

她似乎真的累了,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也许是美好未来的激励,我也随着她平缓的呼吸,逐渐进入梦境。

淡淡的日光下,

被爱神的金箭穿过心房。

灵魂因那美妙的眼眸而战栗,

我愿成为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歌喉因那璀璨的金发而颤抖,

我愿成为他掌中的芭蕾天使。

请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芙蕾雅)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需要支持,求收藏留言,O(∩_∩)O谢谢。

另,对于文文的走向有什么希望,或者对于人物性格有什么建议,欢迎提出来~

☆、Chapter 2

多么美好的一天,

当我醒来时,

窗台的玫瑰就吐露出芬芳,

笼中的金丝雀鸣叫出琴音。

爱情的欢悦,唯有恋爱之人方知,

多么美好的一天,

当我醒来时,

太阳神的里拉琴已经奏响,

圣母像的水瓶倾泻出清泉。

爱情的绝望,唯有动心的人才知,

多么美好的一天……(芙蕾雅)

芭蕾舞演员们正在用柔软的腰肢阐释着在晨光乍破、梦醒时分时,陷入热恋中公主的美好心境,缠在腰间粉色的丝带随着少女们的旋转环绕出玫瑰般的纱环,立着脚尖旋转时,发丝完全漂浮在空中,一如寒夜中的流星般璀璨。

“吉里夫人,小梅格完全继承了您那完美芭蕾天赋,相信十年以后她会成为芭蕾舞团的台柱。”剧院经理满脸笑容得对芭蕾舞团的舞蹈训练师吉里夫人恭维道。

“谢谢。”尽管对方是对于自己女儿的衷心称赞,吉里夫人的脸上依然毫无笑容,也许对她而言,心中欢乐已伴随着一年前丈夫的病陨而化为灰烬。

当芭蕾舞接近尾声时。

我从芭蕾舞演员中离开,默默走到吉里夫人的身边,努力睁大眼睛可怜兮兮望着她,希望自己能获得允许去找新来的小伙伴克丽丝汀玩。

“你可以去找克丽丝汀了。”吉里夫人的视线依然落在舞台中新上场的演员身上,但终于开口放我离去。

我轻巧的跑过剧院庞大而复杂的后台,因穿着柔软芭蕾舞鞋,脚步无声无息,如一片鹅毛飘过水面般没有引起任何波动。

屋子里安安静静,小克丽丝汀正坐在床边,日光在她身后流淌成一条光河,却并无涟漪溅在她身上,克丽丝汀抱着父亲的小提琴静静流着泪,泪水从那张白皙细嫩的小脸上流淌,滴落在小提琴的琴弦之上,发出如蚊蚋的小型音色漩涡。

那令人心碎的天使,几乎是瞬间,我便被她的眼泪击溃。

我走到克丽丝汀身旁,轻轻将她鬓角处的头发拂起,“这是你父亲的小提琴么?”

克丽丝汀点点头,垂下眼帘,用嫩嫩的手指指尖触碰小提琴的琴弦,“这是我父亲最钟爱的小提琴,它也叫‘克丽丝汀’,我父亲总说他有两个心爱之物,都叫克丽丝汀。”

“克丽丝汀,很美的名字。你父亲一定经常拉小提琴给你听。”我轻轻抚摸着琴弦,

“事实上,他是一个小提琴演奏家,可惜我却不会奏响它。”

“你想听么?”我终于想到讨她欢心的方式,从琴盒中把琴弓取出来。

“你会拉小提琴?”克丽丝汀的眼睛总算泛起一阵欣喜的波光,这让她的眼睛美丽如日光下的黑曜石。

“它太大了,你要帮我扶着点。”我努力将这个小提琴搬到自己肩膀上。事实上,为成年人所制的小提琴,放在一个七岁小女孩的肩头,几乎变成了麻袋那样扛法,幸好有克丽丝汀在一旁协助。

小孩子的气力不太持久,略带生涩的琴声断断续续,还未消退婴儿肥的手指在羊肠琴弦上拨弄的感觉略带困难。

源自于灵魂的伤痛迷雾,那种比极夜更难熬的绝望,遮蔽了心中的欢愉,躯壳深处被献祭的羔羊,发出绝望悲鸣,乞求换得片刻的救赎,拨动的琴弦如阿里阿德涅线团引导孤寂的魂灵走出绝望迷宫。

“这首曲子叫什么?”克丽丝汀的双眸如注满清泉的新月池,流淌出明澈的泪水。

“巴赫的弥撒曲,没有乐谱,我只记得这一小段。”我尴尬的笑笑,因自己的错误却赢来克丽丝汀的赞扬而脸红。

“谢谢,梅格。”克丽丝汀含着泪花,感谢上帝,她终于笑了一下。

那笑容如布满晨露蔷薇花转瞬即逝。

正午时分的剧院一片寂静,似乎连走路时细纱裙的摩擦声都震耳欲聋,演员们在柔软的睡床上短暂休憩,据说今晚会迎来剧院新的两名经理人,每个芭蕾舞演员都想在表演时显露自己的才华,赢得新经理人的青睐。

据说其中一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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