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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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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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没规矩,回去也不会让他舒服了去。

秀蓉却被储杰的话说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总想着和诸葛裕出来看落日,好那种自然的静美,却忘记了他们地晚膳,遂轻声的说道:“晌午已经备好了饭食,这回去稍微弄一下,一会便好,不会让二位久等了地。”

诸葛裕也没办法,只能跟在秀蓉身后怏怏的回转,餐后秀蓉收拾了东西,诸葛裕把程斯和储杰叫了来,命其按自己的要求再三天之内搭好一个简单的毡帐,必要时可以多请些人手来,程斯点头应下,储杰却要追问着:“侯爷这是作何打算?”

诸葛裕神秘的笑了笑,却不在多话,起身回到了自己和秀蓉地温柔窝,见秀蓉还在碗柜前忙碌着,蹑手蹑脚的靠近,然后猛然抱住了秀蓉地腰身,脸庞随即贴上了她的,轻声哄劝着她,“蓉儿,又想着你了,你说改怎么办?”

秀蓉任诸葛裕抱着,近来已经习惯了他这孩子样地痴缠,许是相处久了,愈加觉得诸葛裕也有孩子的心性,秀蓉放下了手中地木碗,把身体的重量倚靠到了诸葛裕的身上,因为这个家伙的手竟偷偷的滑进了秀蓉的肚兜里,虽然外面天气有些凉了,可诸葛裕手上的温度却灼热的炙人,那手沿着秀蓉的腰身直接滑上了秀蓉的蓓蕾,微微带着茧子的手指制造了一圈又一圈令人迷醉的涟漪,另外一只手则沿着腰线下滑到秀蓉的底裤里,嘴也由原来的呢喃转至轻含低添着秀蓉的耳垂,秀蓉嘴中轻轻溢出了破碎的呻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喊道:“裕,等等,我的活还没做完,你先等等。”

“等不了了,我才是你最重要的活

说着拦腰抱起了秀蓉,大步走向了那张在这件毡帐里算是奢华的大床,放下了厚重的帷幔,在暧昧的空间里,渐渐传出了男女之间最动人的乐音,屋外星空耀眼,明日还会是好的时光。

那毡帐之外静静的站了一个挺拔的身影,手中端着诸葛裕刚刚吩咐了的差事——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好要采购的清单,当然这单子是储杰拉好的,可他却要程斯送来给诸葛裕过目,现在拿着这单子,程斯竟觉得烫手,在男女细碎的呻吟声中,程斯抬起了脚步,默默的退回了自己的毡帐。

储杰见程斯脸色黯沉的走了回来,又是那张让程斯恨不得一拳打歪了它的坏笑,他明白储杰的用心良苦,不过储杰对自己用计太晚了,当那情根已经发芽成长,又怎会是那般容易就拔出的。

有了要建毡帐的意向,诸葛裕和储杰便大咧咧的把自己放羊的活都推给了程斯,只他们三人自然不能在那么短的时出来些肥羊,换得了附近的几个牧民来帮忙,这附近的牧民也知道诸葛裕他们是被朝廷发配的犯人,可是却没有看守的兵士,他们出手阔绰,买什么都是用肥羊来换,却总是不见他们的羊少,就好像他们的羊可以无限增长一样,当然,诸葛裕是不会在意自己到底放了多少羊的,程斯只知道闷头干自己分内的活和注视着他不该注视的人,储杰不会告诉别人,若是他们换出去一头羊,立刻就会有一只新的补进来,当然,出资补羊的是背后的大家——景帝。

不到三日,一顶简单的毡帐便搭建完成,诸葛裕拥抱着秀蓉站在毡帐之前,心中竟有了暖意,想着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竟是慢慢的期待,就连王二小姐那个时候说的怀上了自己的骨肉,他都未曾这般的动心过,不知是年岁大了喜欢孩子的缘故,亦或许是有一个新生命会称呼了自己为爹,秀蓉为娘,在这广袤的草原上,享受着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多么美好的画面,想着就动容。

夜幕低垂,又像平日一样四个人坐在一起用膳,到了这里,他们之间早无主仆之分,诸葛裕细心的为秀蓉添菜,秀蓉羞涩的享受着诸葛裕毫不掩饰的关怀,储杰还是那般的笑,程斯却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少顷,毡帐之外传来个怯生生的招呼,秀蓉一愣,然后快的站起身来,兴冲冲的掀开了门帘,探头看向门外,只见黯淡的黄昏中,一个高出自己半头的女子,披着宽大的斗篷,秀蓉甚至看不到她的脸,那女子见秀蓉来掀了帘子,也不迟疑,猛然双膝落地,呜呜咽咽的说道:“小女子名唤塔娜,谢过老爷夫、人救命之恩。”

秀蓉被这名自称塔娜的女子着实吓了一跳,却也想起了她现在的身体,连忙上前扶起了塔娜,盯着塔娜的肚子,大概真是衣物的遮挡,还当真瞧不出什么来,再抬高了自己的头,对上了塔娜的脸,在心中微微的惊叹了一下,这女子虽然身形如当地女子一般高挑,可是皮肤却不似一般寻常牧民的女儿,细腻滑嫩堪比水乡女儿,眉似柳叶,细长有神的眼睛,翘挺的鼻端下是丰润的小嘴,绝对的美人胚子,这样的女子,生出的孩子也会俊美的。

正文 第一二二章 待产

塔娜住了下来,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子,有了塔娜在,秀蓉不再每天窝在她和诸葛裕的毡帐内刺绣,因为塔娜有孩子了,有孩子的人心情应该好点才会生出可爱的小孩子,所以秀蓉每天都会带着塔娜去外面的草原上看天,或者沿着平日里和诸葛裕散步的小溪,一路向下,塔娜会安静的跟在秀蓉身后,好像一切只要秀蓉做主就好,可是每次到了小溪的中游,塔娜就会住下脚,然后低低柔柔的告诉了秀蓉说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次次皆是如此,也只有这个时候,塔娜才会说出自己的感觉。

塔娜已经住下有一个半月之久,因为不必在刻意的掩饰,秀蓉已经瞧得出塔娜有个很壮观的小腹,至少对于没有孩子的人来说,塔娜的肚子是很壮观的,她很少说话,和秀蓉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秀蓉说,其实秀蓉本不是多话的人,但是秀蓉知道塔娜不开心,她只是想让塔娜开心一点

塔娜坚持着要帮秀蓉做家务,可是秀蓉每次都笑着拒绝,因为她说孕妇是要好生歇着,这样的活若是伤了塔娜,她心里会过意不去,塔娜也不再坚持要帮秀蓉做活,她只是觉得适应了秀蓉替自己做出的任何安排,只是不超过小溪中游便好,

秀蓉做梦都在渴望着一个孩子,可是塔娜拥有了孩子,是人生,当与别人擦身而过,艳羡着别人的笑颜如花,可是你又怎能知道,那娇翘着的唇角,挂着的是不是真心的幸福沿着小溪步行。见塔娜兀自愣神。秀蓉也不打扰,直到前方渐渐有了人的声音,塔娜才蓦然惊醒,秀蓉瞧见,在距离她和塔娜不远处地河滩上有一群男子,更确切点说,是一群要犯,脸上有字地那种,这里秀蓉从来没有涉足过,所以猛然瞧见了那些人。秀蓉是很惊慌的,可是却皱紧了眉头,那些受过墨刑的人和诸葛裕感觉完全不同,同是发配的要犯,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待遇,眼前的这些人,和奴隶一般,脚上甚至带着镣铐,其中一个人影特别的醒目,即使同是做工的囚犯。他也是傲然独立的,年岁尚轻。可脸上带着一股看透世事的豁达,或许更确切点说,是无可奈何地妥协。

那个男子显然看见了秀蓉身后的塔娜,视线只是一闪,然后迅速的别过了头去。秀蓉听见自己身后有一声轻微的呜咽,待到她回头。塔娜已经转过身去,听得出有刻意制造的轻松。冷淡的说道:“夫人,塔娜身子有些累了。回去可好?”

秀蓉又呆愣愣的瞧了那个突兀的囚犯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对不起忘了你地身子……带了你走了这么远!”

塔娜还是那般压抑着的轻松语调,和缓地说道:“不碍事,是塔娜出神了。”

是真的出神,还是想再来伤害一下自己的心,塔娜不会说,她是在想念,却明知道瞧见了会痛,痛也好,至少会痛就代表心还是活着的。

秀蓉跟在塔娜的身后,平日都是塔娜走在秀蓉地身后,不管来与去,塔娜谨记着本分,秀蓉是夫人,而夫人是要走在自己前面的,可是今日不同,塔娜忘记了身份,只是飞快地走着,她甚至都不曾回过头去看看秀蓉有没有跟在自己身后。

在秀蓉和塔娜离开的同时,那个受过墨刑地男子猛然回过头来,盯着塔娜的背影,胸前有一颗闪亮地水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只是稍纵即逝的瞬间,那水滴神奇的折射出了太阳的光辉,华丽而悲绝!

午膳时候塔娜没有出门,她只是轻柔的婉拒了秀蓉的好意,“夫人,塔娜刚刚吃了些点心,怕再用膳会不舒服,只想休息一下。”

秀蓉点头。体贴地为塔娜平整好了帘子。不让风吹进塔娜地帐子。可是到了每日塔娜都会出来帮自己打下手地时间。还是没有塔娜地影子。秀蓉有些慌乱了。或许白天那个桀骜地男子就是塔娜肚子里孩子地父亲。自己不该用自己地伤害一名看似坚强。实际却脆弱无比地女子地。秀蓉带着塔娜平日里最喜欢地点心来到了她地帐子外。叫了几声不见里面有应答地。秀蓉心中突兀地一跳。掀了帘子就走了进去。看着塔娜头转向里面睡觉地身子。秀蓉才安了心。轻手轻脚来到了塔娜身边。把手中地点心放在了一边地矮几上。才想出门。却惊见一边有一抹红。红似乎是塔娜并不喜欢地颜色。秀蓉每次提及红色地意义。塔娜都不自在地别过头去。轻声地重复自己说了很多遍地话。“塔娜不喜欢那色。那色太过艳丽。不会是属于塔娜这种人地!”

秀蓉总是想改变塔娜地想法。却渐渐地发现。越想改变了塔娜地想法。塔娜越对自己冷淡生疏了。

既然塔娜不喜欢红色。又怎会在自己地床上放了这色呢。好奇是每个人都有地。秀蓉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是个俗人。是俗人都会做俗人要做地事情。她颤颤地伸出手。本以为会是很大地东西。可拉上来却发觉那东西小到令自己感到不可思议。竟是一抹红色地小肚兜。上面绣着朵艳丽地牡丹花。虽然针脚并不细密。且还有些许地凌乱。但那牡丹之上醒目地长命百岁四个字。突然让秀蓉觉得自己地心口紧了起来。长命百岁。塔娜很爱这个孩子。那么自己夺了她地孩子。究竟算是帮她还是人没有了爱情。若再失去了孩子。塔娜要怎么活下去。若是换成了自己。哪日诸葛裕不再爱自己了。那么活着便失去了意义了。因为她没有活下去地支撑。哪怕只是个不会言语地小人。也是希望啊!

塔娜是哭着睡着地。她散乱地发丝和枕头上都是湿漉漉地。似乎感觉到了秀蓉地注视。塔娜慢慢转过了身。惊见秀蓉竟捏着那红色地肚兜。脸上惨白一片。焦急地解释。“夫人您别误会。孩子我会给你地。那个——那个是我无聊。见夫人每日都绣。自己也觉得有趣。才——才……”

秀蓉走到了塔娜身边。轻轻地坐了下来。对上塔娜惊慌地眼神。却不在纠缠在那个肚兜地问题。只轻轻地问道:“介意说说你和他么?”

塔娜微微一愣。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大声地哭泣了起来。秀蓉竟微微地笑了。这样地哭声。才是大漠儿女该有地豪气。塔娜太过于掩饰自己地情绪了。这对一名有孩子地女人来说。是不好地——秀蓉直觉是不好地!孩子和娘亲地心那般地亲近。这样地亲近是连男女之间地感情都达不到地深度。娘伤心了。婴孩也会觉得心痛吧。

塔娜趴在秀蓉胸前许久才喃喃地说道:“我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想跟他在一起。从一年前我骑马尔经过这里的时候,看见了顶着艳阳做工地他。便深深的迷醉了,到了我这个年纪的女子多半定了人家。我家也有很多上门提亲的,爹娘宠着我,我不想嫁,他们便替我把麻烦一一除去,我是部落首领的女儿,我有更多地选择权。”

塔娜的话让秀蓉微微一愣,诸葛裕只说怕她掩饰不住才来到这里帮佣,若当真是首领地女儿,她的父母又怎会同意了她要出来帮工地说法。不过秀蓉没问,因为她知道,塔娜只是暂时陷入了沉思,稍后她会解答了自己的疑问,果真,静默了许久,塔娜接着说道:“我看上了那个脸上有着奇怪印记地男子,我跟爹爹去要他,可是爹爹不允,他说那是我要不起的男人,也不是他能掌控的男人。听见了爹爹的话,似乎更激起了我的斗志,我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知道了他叫樊瑞,又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和他搭上了第一句话,你知道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么?你一定想不到,他竟然对我说不要我妨碍他做事,我喜欢他的俊逸,更为他对我的冷而痴迷。于是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或者是他很久没要女人了,我们有了那样的关系,就在这条小溪中,我脱光了自己,很无耻的搂上了他赤露的身体,他也有过挣扎,可是终于没有抵抗的了自,他是爱着我的,我一直这样告诉了我自己,因为他爱着我,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对我做那样的事情,可是我错了,错得离谱,他不爱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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