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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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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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哥只是清淡的说道:“起夜去。”

衔女脸上一红,过头去,拉高被子遮上了自己的脸。

其实现在的衔女算是风万种的,不过别哥却带着满腹心事并不留意,套上了中衣便出了门去,可是未曾想他刚推开了门便吓了一跳,好在没出声,回头看了一眼面朝里躺着的衔女的迈出门去,合上了门板,小声的问着:“娘,您这是干什么呢,夜深了,怎地不回去睡觉?”

段田氏眼直勾勾的盯着别哥,把别哥盯出了一身冷汗,不禁又追问了起来,“娘,您有话要吩咐么?”

段田这才阴森森的开了口,“别哥,她可有落红?”

这让别哥一愣,从方才见到段田氏到现在,他想了很多种段田氏出现在他门前的原因,却惟独没想到他娘竟会是这么直白,直白到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衔女怎么可能还有落红。他们在山上已经有了那样地关系了。不过听见了段田氏这么直白地问了起来。别哥还是感觉到他地心口一抽。许久之后才尴尬地说道:“当然冰清玉洁。怎么会没有落红。”

段田氏瞪着别哥尴尬地。轻笑着说道:“当真是个姑娘就好。我怕你被了。你该知道。我们段家明媒正娶地媳妇不可以有一点点地瑕疵地。”

“这个我知道。娘还有别地问题么?”

段田氏看着别哥穿着单薄地衣服出门。上前一步。替他系上胸口敞开着地那颗盘扣。轻柔地说道:“你媳妇也真是地么冷地天你出门。她也不吩咐你多添件衣衫。凉了你地身子可怎么好。还记得们。你小时候我就是这样给你系扣子地。没想到一转眼过去了这么多年。如今你竟都娶了媳妇了。这以后也不知道娘可还有用了。”

别哥大概是明白了段田氏心里地不适应。笑着伸手搭上了段田氏地肩头调像在哄孩子一般地轻柔。“娘您放心便是。不管到什么时候。在我心中。您都是最重要地。这点无人可以取代地。”

段田氏等地就是这样一句话。听见了之后自然喜笑颜开。笑着点头。眼中泪光盈盈。“我就知道你是孝顺地孩子了。要干什么快些去后注意些。都是娶了媳妇地人了。不能还像个孩子一样地不懂得照顾了自己。还有就是娘希望可以早些抱上孙子。娘这一生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别哥笑着点头是那派轻柔自信的口吻说道:“娘你只管放心,明年就让你抱孙子。”

段田氏连连点头“如此更好。”

他们谈得愉快,其实若是按照别哥的声音做是寻常的人,自然是听不见的可衔女不是寻常的人,所以屋外别哥与段田氏说了什么,她听得是清清楚楚的,别哥说了什么,段田氏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不过那是两种概念,她应该是清楚的,却还是有了更深刻的痛感,好像原本那些美好的幻想一点点的幻灭了,莫名的悲伤了起来,身边还残存着别哥身体上的味道,可是却好像是生在很久之前的事情,衔女抱紧了身子,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也是害怕冷的。

别哥再回来的时候,衔女已经装作睡去了的样子,因为无法面对,才装出了熟睡的样子,别哥站在床头盯着衔女许久,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拉高了被子给衔女盖上,伸手抓过了方才出门之后拿过的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床单上抹上了血迹,随后转身去吹熄了蜡烛,爬上了床,却与衔女之间间隔了一条缝隙,两个人大概都清楚对方是醒着的,谁也不曾说话,这一刻的宁静原本该是无限的温馨的,现在却带上了一股叫做虚伪的东西。

第二天天才放亮,别哥就醒了过来,因为他是知道新媳妇第一天不能赖床的,衔女是山中的女子,应该是不知道这点的,怕她引来段田氏的生气,所以别哥要早些起来把她叫起来。

可是他才睁开了眼睛,就现衔女站在床边对他在

样的笑脸比窗外的日光还要耀眼的,看着衔女的笑,生出了昨夜衔女的落寞不过是自己的梦的错觉了,如此想了,别哥也露出了笑脸,“这么早就起了?”

衔女点着头笑道:“婶子告诉我,这新媳妇第一天结婚要是要早些起来的,不然婆婆会怪罪了去。”

别哥点了点头,笑了起来,“我怎么忘记了方婶的心思如此的缜密,这事情她一定会教给你的。”

衔女笑道:“是啊,来到这里之后才现,人真的不像婆婆说得那么可怕。”

听了衔女的话,别哥一愣,笑着问道:“难道你不是人么?”

被这样问了,衔才察觉到自己失言,笑着回话,“我的意思是山下的人。”

别哥也只是逗她,看了她于解释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随后说道:“逗你的,你等一下我,我马上起来陪着你去。”

看着别哥笑脸,听着他这样的话,衔女觉得昨夜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笑得更甜,轻柔的说道:“你躺着便是,方婶这些日子教了我很多,我想我可以应付的。”

说罢不等别哥回答,衔女转身就走了出去,别哥摇了摇头,还是起了身,他不相信衔女可以在短短半个月之内什么都学会了,怕她做出的东西段田氏不喜欢,急忙套上了衣服便循着衔女出去的方向出门了。

这小山村里的人家,很多新娶了的媳妇早上给公婆做好早饭就算完成了任务,但段田氏是不同的,她来自大户人家,对一早媳妇奉茶这规是有要求的,所以衔女除了做好早饭这条之外,还需要煮好茶,而这煮茶,衔女大概是不会的,毕竟她生在山中,方婶家里也不吃茶的,要什么都不会的人弄这个,便算是为难了,他能做的也只是帮着搪塞过去就好。

对于煮茶,方婶虽然没说过,可那个时衔女特意吩咐了去买茶的李阿五这茶是要怎么煮的,李阿五听了个大概,回来之后断断续续的说了过程,这衔女倒也了然了个七八成,这会已经煮好了茶了。

她还在厨房忙着煮粥的候,别哥已经悄悄的走了进们,衔女的耳朵是灵敏的,听见了别哥的脚步声,笑得更家的开怀,在别哥蹑手蹑脚来到她身后的时候,衔女突然转过了身子,伸手就揽上了别哥的脖子,轻笑着说道:“别哥,我爱你!”

‘爱’这个字是什么意思,衔女还有些搞不分明,可她却知道与别哥在一起让她不自禁的就想到了这三个字。

别哥伸手揽住了衔女纤细的腰身,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衔女,别无她人的。

他们的情意正浓,突然听见了门外刻意的咳嗽声,别哥连忙推开了衔女,恭敬的对出门的段田氏陪着笑叫了声:“娘。”

虽然不适应,但是方婶这点也告诉过衔女,所以衔女跟随着别哥的动作,亦恭恭敬敬的唤着‘娘’。

段田氏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衔女,随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大丈夫应远庖厨,别哥,这点日后该记下的,还有便是我饿了,这都什么时辰了,饭还没好,要饿死我么,我一早就等着这碗媳妇茶,这都什么时候了,却等来这个画面,当真乱了规矩。”

说罢转身就走进了房门,衔女方才的开怀一瞬间又散去,别哥看着衔女,轻柔的安慰着:“衔女你也莫要怪她,这些年家中没个女子的,也是我在下庖厨的。”

“没关系的,我明白,你不用惦着,我是没什么的,这茶的温度也适合了,不过方才娘的房间一直关着门,我不敢去打扰,现在既然娘醒来了,我们便进”

别哥看着衔女,心头又浮上了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还有便是他知道他娘在他们出门之后先是到了他的房间里,之后才来这里的,那刀子割手指的把戏,他算是用对了。

在别哥成亲的第二天早上,县城里赵员外家来人派了顶单薄的小轿子把秦暮烟接了回去,那以后再也没见秦暮烟回村。

衔女自那以后每日都细心的按照段田氏的吩咐做事,因为段田氏开心了,别哥就会笑,在最初知道秦暮烟回了县城的日子里,别哥有一阵子情绪是很低落的,不过在看见了衔女与段田氏相处融洽之后,倒也渐渐了露了笑脸,因为这笑脸让别哥有了欢喜,衔女自然会为了别哥的这份欢喜而更加尽心,爱屋及乌的思想衔女是有的,但不至于那么的浓重,她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快乐而已。

正文 第五零三章 死了

很多时候,未必你这样说了。事情便会按照你的想法发展。

俊彦在我欺近的瞬间握紧了我的手腕,我以为他已经醒转,就像之前有旁人在的时候,他总要比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羸弱,即便明白那是他的自保的手段,万万不好在人前显现了他原本的状态,特别是那个旁人还是景帝——他费心防着的人。

可此刻顶棚上的长明灯眼看便要熄灭,我已经乱了心,只想确定他现在并不是真的濒死,对于他的自保倒是真的不甚在意了,声声的轻唤和逼迫并没有使俊彦张开那双已经刻在了我心尖尖上的眼,反倒那只原本抓着我手腕的手竟慢慢的滑落,在那不复我记忆中炙热的手离开我手腕的瞬间,加重手上的力道,把他的手维持在我的手腕上,看上去就像他还是抓着我的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坚持到底是因为想让自己安心还是在景帝面前给自己找到一个可以倚kao的信念。

“凡儿,国师和御医都到了,你先同朕下去,让他们给瞧瞧王弟的情况吧!”

景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情绪,听在耳中有些冷漠。我并不想遵照了他的意思办事,只摇着头坚持道:“瑜王爷先前说过不想与民女分别,民女已经应下了他的要求,所以不会离开这里,求圣上成全了民女与瑜王爷这份心思。”

与帝王对话,自然不能太过放肆,所以我看见了他听见我要求之后眼中闪烁着的光芒,景帝并没有直接回绝了我的要求,背对着外头躬身通禀的侍卫,缓缓抬高胳膊,他外罩着的大氅已经披在了我的身上,此刻便显出了内里洁白的绸衫,用袖摆擦去脸颊边鲜红,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看着他放下的衣袖上那触目的颜色,微微有些歉然,若不是他替我挨过那下,怕此刻便是我身上有这个痕迹了。

“圣上,方才之事……”

景帝挥了挥手,并不让我把话说完,随后背对着外头的侍卫说道:“让御医和国师进来。”

侍卫轻应着退下,景帝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随后慢慢的向床边kao近。

看着他挨近的脚步,我抓着俊彦的手不自觉的也加重了力道,思来想去,有些惶恐,不过与俊彦这样的动作也让我可以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景帝最后停留在了俊彦大床的另外一侧,微微垂着眼审视着床上的俊彦。口吻还是一派的冷淡,“多年之前,朕便知你有些非凡的手段,如今朕已经完全确信了自己当年的眼界,你以为这样朕便会服了你,不可能的,朕永远都不会败给你。”

身体不觉又缩了一缩,安夫人的话又在脑子里来来回回的荡着,景帝的意思很明显,他虽贵为九五之尊,却一直把俊彦当成了自己背后的敌手,而我的出现正好把他们的敌对情绪推上了极致,这一刻倒是有些茫然了,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扮演了怎样的身份,垂下眼睑,继续看着似乎已经没有生气的俊彦,心头上好像有刀子在来来回回的割着——你生我亦生,你死我随死,可若是你心中无我,我的生死相随,还有何等意义呢?

国师与御医已经有序的走了进来。入门之时,国师首先抬眼看着大殿上空悬着的长明灯,我的眼睛从这一群拉拉杂杂的人进门后就没离开过那个盯着灯的国师,距离不是很近,我却清晰的看见了他脸上出现的紧张,随着他变化的眼神,我的心又开始下沉。

耳畔有御医关切的声音,“圣上,您也伤了,还是先让微臣给您包扎一下吧?”

再然后是景帝冷淡的说话声,“你现在要做的便是保住瑜王爷的命,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要你何用?”

回头对上了景帝的脸,在外人面前,俊彦总是弱不禁风,那是他保护了自己和安抚了俊彦的手段,可景帝呢,人前总是一副对俊彦再好不过的表现,一如最开始赐婚之时,好像为了一个病入膏肓,深居简出的王爷可以拼上朝中重臣的一干族众,可背着人之后,却又与俊彦针锋相对,无所不用其极,方才他替我挡开了椅子的好感短时烟消云散,在我这个知情人面前说出那般做作的话之后,我又把景帝钉回了小人的行列。

别开了眼,国师那里的情景勾着我,可我却不敢再去看他那副为难的表情。不禁把希望放在了御医身上,这个御医看上去比景帝给俊彦专配的那个还要年长上许多,可我在看见他的时候心头还是一突,他不是跟着安夫人离开的那个,我知道,景帝会把那个御医指给俊彦,只是因为那个御医研究俊彦的毒症已经有十几年,对俊彦的情况是了如指掌,俊彦并不是真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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