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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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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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敖鄂。反倒优哉游哉地在福玉娘身边摇来晃去地。那眼睛也不再去看王凝兰。而是一会瞧瞧杜子美。一会看看福玉娘。

王凝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保持着大家闺秀该有地气度。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翘起了嘴角。轻声说道:“既然敖大官人也认为这杜解元是难得地良才。我又怎么推脱了去。再我府中正是用人之际。得此一人。胜过无数无德泼皮。在此我替家父谢过敖大官人地有心。”

敖鄂还是笑。终于把视线对上了王凝兰。眼皮慢慢一眨。这一个眼神。让王凝兰心中一动。脸上也渐渐生出了红润。一边地福玉娘暗自好笑。这王凝兰也没有看上去那般精明。终归还是个小女儿家。敖鄂不过一个眼神。怕这王凝兰闹了一早上地怨气片刻就要烟消云散了。

如此到更让福玉娘心中憋闷,敖鄂有办法在一举一动间就牵扯了王凝兰

,偏偏要等到自己来此才说这话,或许他是想让自己美对王凝兰的倾慕,如此说来,敖鄂对自己还是真地‘有心’呢。

福玉娘本想转身离开这里,不去理会他们三人在此努力表演出来的闹剧,可才起了不去理会的心思,又转了回来,轻叹了口气,悄悄的拉上杜子美的衣袖,附在他肩膀后小声的说道:“杜解元,你先出来一下。”

却不想话还没说完,杜子美竟伸出另外一只胳膊,扫开了福玉娘拉扯他衣袖的手,声音不大,却让在场之人都听得个分明,“福掌柜切勿与子美拉扯,恐遭人误会,子美与王小姐说完话之后自会去笼账,不会耽搁了福掌柜的账目,掌柜先去忙吧。”

杜子美的话一出口,福玉娘就感觉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对上了她与杜子美,脸上浮出一丝**,还有敖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一切都躲不过他的算计一般,这感觉十分不好,饶是这么多年经历了千般的风浪,但被心中动容的男子如此说了,还在众人面前,她怎能当成什么也未曾生过一笑置之。

福玉娘想叫走杜子美,与交给杜子美的账目本没什么关系,以前杜子美不在之时,刘维一个人也笼得条理清晰,就算刘维真的没办法做好账目,她福玉娘一人也可,大不了半夜不睡而已,会想叫开杜子美,只因为王凝兰说想让杜子美被王家所用,王家在朝中势力是大,不过殿堂之上的纷争,对于杜子美来说,把握不好,处处都是杀机,她只是想把话跟杜子美先挑明了而已。

曾经来不及挽留的遗憾她不想再次上演,却不想杜子美为了与自己撇清关系,竟当着这么许多人的面把敖鄂的流言尽数推到自己的身上。

福玉娘心中有些沮丧,不过面上还维持着和善的笑脸,“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凝兰小姐,若还有什么吩咐,我差人去给你办。”

王凝兰倒是没打算现在就放过了福玉娘,她的声音虽然好听,说话的语速也不快,可感觉上却令人全身不舒服,“福掌柜,这里之事还没处理好呢,你这当家之人怎可离去。”

福玉娘挺直了身子,看向王凝兰,反倒露出一抹笑痕来,“凝兰小姐,既然您已经打算收了杜解元去,我想这里也再没我什么事情了,我不知留此何用。”

王凝兰微微的笑,“我虽说我爹爹缺少像杜解元这样的人才,但未经过春+>;,我又怎敢轻易向爹爹保举,再杜解元现在还为你福缘客栈做事,他就还算是你的人,既是你的人,自然你的关系也不可撇得清楚才是。”

福玉娘皱紧眉头,这王凝兰前后不搭的话语条理不清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借故找自己的茬而已,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不过她既然要闹,就算自己在怎样她也会鸡蛋里挑出骨头来,自己是实在没那么多闲工夫和这千金小姐周旋,也懒得理会了她与敖鄂之间的比气斗恶,直接开口,“既然还是我的人,那么我就带他下去,今早惊扰了小姐之事,让他日后再高中再跟小姐请罪。”

说着也不再理会刚刚杜子美拂开她拉扯带来的尴尬,硬生生的抓住了杜子美的衣袖,转身就走。

杜子美有些茫然,大概是感觉到了福玉娘的气愤,这次倒是没有甩开她的抓握,只是被福玉娘拖着离开,眼睛却还是盯着王凝兰。

王凝兰却没看杜子美,眼睛一直没离开敖鄂的脸,任由福玉娘拉着杜子美离去,也不再拦阻为难与她,直到看不见福玉娘与杜子美的身影,王凝兰才轻声跟敖鄂说道:“你随我进来,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敖鄂翘起了嘴角,“凝兰小姐还肯与我单独说话,敖某还以为凝兰小姐瞧上了那个呆人,不屑与我说话了呢。”

王凝兰斜着眼睛看着敖鄂,“不进来,你不要后悔。”

随即迈开优雅的步子转身离去。

敖鄂看着视而不见的黑衣人,耸了耸肩膀,几步跟进了王凝兰暂住的客房内。

不过才进门,就感觉有人自他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后背之上有两团软肉碰触着他宽阔的后背,绕在腰身上的手臂是玉石一般的白润,单单这视觉上的享受,又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呢。

正文 第一九九章 春情

鄂突然伸出了手,轻轻摸上缠在他腰身上的手臂,感滑的触感,嘴角噙着笑,可眼中却没有一点温度,语调与他的眼神并不相搭。/

“怎的,才这么会儿不见就想着我了,我还当你瞧上了福玉娘身边的那个蠢笨的书生了呢。”

“你知我的心思,却还要那样说我,让我愈加觉得你待我没有真心了。”

“所以你便用那呆子探我?”

“哪有,我只是看不过福玉娘,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的,明明没我的姿色,却还要让人家以为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我瞧着她就不舒服。”

王凝兰说着也不顾得敖鄂的冷淡,只是更加的贴近了敖鄂的后背,缠在敖鄂腰身上的手臂也加重的力道,仿佛要与他融合在一起一样。

敖鄂听见了王凝兰提及福玉娘,眼中不再是方才的冷漠,波光一闪,一个转身,在王凝兰还在错愕的时候,拦腰抱起了她,几步就走到那宽大带着帷幔的床边,不甚温柔的把王凝兰扔在了床上,随即压上了王凝兰柔软的身子,嘴凑上了王凝兰的唇,手指麻利的滑进了王凝兰的肚兜,轻揉着王凝兰胸前的蓓蕾。

才一刻工夫,王凝兰的口中就溢出了破碎的呻吟声。敖鄂听着这声音,嘴角的笑容扩大,眼底没有一丝**的味道,他知自己在生气,却说不出到底在气什么,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是王凝兰那句福玉娘地姿色不如她让敖鄂不快了。

其实王凝兰那句本为实话,福玉娘的脸部线条较之时下的女子,有些生硬,若换上了男装,或许更似一位翩翩公子,加之她不喜欢寻常女子家的胭脂水粉,敖鄂身边每个女子行走之际都是香粉味不断,包括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王凝兰在内,唯有福玉娘是不同的,她身上一直都是干净的味道,属于女子纯净的馨香。

每个女子都对自己的面容极其的爱戴,身上也总是香气缭绕,可福玉娘从来不在意自己地面容,甚至有些时候操刀轰赶他派来的泼皮之时还会不小心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伤口,即便如此,在敖鄂心中,却只有福玉娘的脸让他觉得最舒服,他可以诋毁福玉娘,但别人不成,不要说是王家的庶女,就算景帝的亲妹妹来了,他也不会允许她们说福玉娘一个不字。

不过。敖鄂心思地不同对于已经陷入迷醉地王凝兰确是完全没有察觉地。她只是闭着眼承受着敖鄂为她带来地狂烈冲击。感受着敖鄂地手沿着她地曲线攀爬。还有他地唇已经离开了她地。一路向下。不知何时已经代替了原本地手指。对她地**进行着新地攻击。

突然感觉下身凉了。王凝兰才感觉到紧张。伸手抓住敖鄂探向她私密处地手掌。睁着满是春情地眼睛。眼中含着薄雾。咬着自己地唇。连连地摇头。样子像极了受伤地小鸟。

敖鄂翻身坐了起来。冷冷地盯着王凝兰地做作。明明是喜欢地。却表现出一副受伤地模样。愈加地让他觉得厌恶。他身边都是这种娇弱地女人。看得久了。什么喜感都没有了。若不是她地身份。或许自己早就失去了与她纠结地心思。这世上。只除了那一个。没有人值得自己如此。

王凝兰并不整理敖鄂给她敝开地衣衫。而是抱着一边地锦被坐了起来。虽遮犹无。胸前地春光全部露在外面。随着她地动作。轻轻地碰触着敖鄂地手臂。

敖鄂斜着眼睛扫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耳边是王凝兰魅惑细柔地呢喃。“凭借着你我地关系。我也不妨告诉了你。爹爹有意把我送入宫中。你也知道地。我若进宫。倘不是处子之身。定然给了景帝降罪于王家地机会。所以你再忍忍。等以后……”

王凝兰并没有说完这话。只是把自己地头轻轻地搭在了敖鄂地肩膀上。意图在明显不过。

敖鄂伸手推开了她的头,缓慢的起身,身上的黑色锦袍毫无凌乱,与王凝兰的衣衫不整形成鲜明的对比,即便如此,敖鄂起身手还是掸了掸身上的袍子,对王凝兰痴望的目光选择忽视,声音冷冷淡淡,“你当真以为你进得了宫。”

听见了敖鄂的话,王凝兰一愣,随即抓紧自己胸前的衣衫,声音含着几分确定,柔柔的问道:“敖鄂,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真的不想我进宫,若是如此,只要爹爹同意了,我自然会嫁给你,不过凭着我的身份,只能做你敖鄂的妻子,绝对不会做妾的。”

敖鄂心中笑王凝兰的自信,不过他不会解释清楚,也不想去跟王凝兰讲明白

家人面前,他没必要显出自己的睿智。

或许王凝兰比很多女人有心计,但对于他敖鄂来说,还是太多肤浅,或许是王家的人特有的高傲让她看不清自己的情况,除去她的身份,她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女子而已,硬要挑出那么几分不同来,只能说,待到她破了身,在床上一定会把男人伺候的极好,不过懂得伺候男人的女人,他敖鄂并不缺。

“好了,那个姓杜的书生你打算怎么办?”

听见敖鄂问起了杜子美,王凝兰刚刚被敖鄂抓起的紧张心情又放了下去,她觉得敖鄂会那样说,一定是因为在意了她,而敖鄂此刻对她的冷淡也是因为求欢不成而已,她虽然是尚未出阁的女儿家,可既然要进宫,对房中之术又怎能不了解,不得不说,敖鄂的技术很好,每次都撩拨的她不能自持,若不是念着自己爹爹的狠绝和宫中的权力的吸引,她或许早就沦陷在敖鄂的**之下了。

现在敖鄂又跟自己问起了杜子美的事情,想来自己用的计谋奏效了,敖鄂当真吃醋了,自然,醋少吃些有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若大了,恐会伤人害己,见好就收——自家爹爹常对自己说的话。

“当然,我要那个一无是处的笨蛋作甚,既然福玉娘那么喜欢他,就留下他好了,此次春闱前三甲已经定下了,难不成还真指望他能飞升。”

看着王凝兰毫不在意的说出了还未正式开始的春闱的结果,本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当然,敖鄂对到底谁是状元本就没什么兴趣,若他在意,十年前便已经是状元了,还极有可能是双料状元,他所在意的确是杜子美到底能不能进入前十甲。

“既然如此,看来前三是没有杜子美的份了,前十不会都有定名了吧?”

“你还当真对姓杜的这么在意,若是不想他进入,也不过是你敖大官人的一句话而已。”

“我若有这么大的本事,现在还不混个正二品以上的高官显显威风,岂会还去巴结一个县丞呢。”

“你巴结县丞,那也是有你的目的的,不过若说是巴结,倒不如说是利用吧,别人不知,我还不了解。”

“巴结也好,利用也罢,你还真的了解了我,我不管杜子美今后会怎么样,我要你这次回府就带着他走,把他保举给你爹,但是不要你爹重用他,还有,今年的榜单之上,我不希望见到他的名字。”

王凝兰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傲鄂这么做的意图,若是吃醋,又怎么会让杜子美跟着自己走,敖鄂的心计该不会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难道他就如此自信,杜子美虽然不及他俊美,但也绝对出类拔萃,样貌也属少见的漂亮,且年岁刚好;若是不吃醋,又不想他上榜,想来想去,最后只是想到,或许以前杜子美便与他结下了私人的冤仇,对于憧憬着仕途的高傲书生来说,没有什么比让他站在巅峰之旁,凝视着别人登科风光,而自己满腹才情,却不得志来得郁闷了。

“你真坏。”

“我从来都信奉自己不是个好人。”

说罢敖鄂竟然举步轻松的走向了门外,王凝兰看见了敖鄂的步子,心中又是一跳,几步来到了敖鄂的身后,想也不想就伸开双手缠上了敖鄂的腰身,额头抵着敖鄂的后背,声音低柔中含着一丝幽怨,“怎的,这就要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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