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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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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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见到他的手一直未曾离开过伤口,他垂着眸,眸底淡淡的疲惫。

我顿时就清醒了过来,起身问他为何还没睡,他笑答一会儿就睡。我抬眼看了看窗口,那里已经隐隐映进鱼白的天色。我记起这半个月来我一直都是清晨就醒,醒时天色也就刚亮,那时的天色比起这时,也就差了不到一个小时。

我的心不由地被什么堵上,这才粗心地发现,莫不是他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整夜不睡?疼痛如同潮水般击向心口,一瞬间竟有些窒息的感觉。我有些懵,控制不住地红了眼,命令他马上睡觉。

他淡淡地一笑,不甚在意,如同灵力使用过度的那时一样,全然地不在意。

我当时瞪了眼,恶向胆边生地将他按倒在床上,命令他若是不睡以后就不要再来,对他说我的伤势恢复地很好,左臂已经可以活动,伤口也就要全部愈合,已经不会很痛了。他这才一笑,睡了过去。

今夜,他依旧来了。我却不敢再睡,坚持等他先睡下。他最终还是睡了,却到我醒时依旧未醒。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覆住以往深沉的眸,俊逸的脸上不见了平日的慵懒傲气莫测高深,有的只是安然。熟睡中的蓝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子的他总觉得比平时容易亲近,不再那么遥远,远不可及。我有些意外,这男人也有放松警戒的时候……

因为上午一直是吉良、修兵、恋次三人的修炼时间,我这段时间还属于三番队,而且养伤的日子比较悠闲,就按照惯例上午指导修炼,下午去席官室里汇总资料,准备交接事宜。

可是,今日蓝染在房里睡着,我不放心出门。

犹豫再三,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对练室,告知他三人今天自行修炼,我有些累,今天要休息。

交代过后,当我穿过曲折蜿蜒的木廊,快要回到队舍时却被人叫住,回头一看,竟是修兵。

“让你接着练习,居然跟过来了,不会是想要趁机偷懒吧?”我转身笑着打趣他,心里却笃定他一定是有事才跟来的。

修兵幽深的眸子染上一丝忧虑,突兀地问道:“十番队的现状你了解么?”

“这事乱菊和小狮子都跟我打过招呼,我算是了解一些。”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十番队里半个月前新上任了一位副队长,你可知道是谁?”

我闻言愣住,半个月前?这我可真不知道。这半个月来我一直以养伤为名,除了交接的事一般不让任何人打扰,这件事我倒是头一回听说,再说了,我虽然此时还没上任,可毕竟即将上任,副队长怎么没经过我便定下来了?我原还想着让冬狮郎做副队呢。

“那人名叫丰臣凄木,是上级贵族丰臣家的新任家主,这男人……行事独端,你要注意些。”

我心里一沉,他说谁?丰臣家的新任家主?这怎么可能?瀞灵廷不是想要打压丰臣家的势力么?怎么一方面安排队长过去压着,一方面又让丰臣家拿到实权做了副队了呢?他们这是在打什么算盘?

我心里疾思,表面上却笑着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记挂着这些,我会注意的。再说了,副队长而已,难不成还会害我不成?”

“他要是敢,不管他是不是贵族我都不会放过他!”修兵向来冷淡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旋即神色一黯,“还有,对我你不必说谢的。”

我有些意外修兵会有这样的表情流露,不由有些愣神,他自己也似乎有些别扭,事情交代完后,便告辞回去了。

我一笑,也转身进屋。

蓝染依旧睡着未醒。

我关好房门立在门里看他,他睡得很沉,我心中隐隐生出疼痛,却有淡淡的疑惑,以蓝染的强悍,就算再累,睡着了也该有警觉性,可我无论出门还是回来都未曾吵醒他,难道……

难道,他生病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钻进脑中的一霎那,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了他身边。

迷情

“惣右介……”

我几乎不能抑制住心底的害怕,按上他腕间脉门的一瞬,我的手甚至发着抖。

他的脉象浑厚平稳,只是有些疲累之相。我瘫软地坐到被褥上,许久才缓过神来,微微阖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副紧张的样子。”蓝染低沉慵懒的声音忽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倏地睁开眼,见他躺在被褥上,头枕着臂半眯着眸看我,眸色倦怠朦胧,初醒时特有的慵懒迷人。

我的心无序地一跳,浅笑道:“没什么,吵醒你了?”

蓝染淡淡地看着我道:“丰臣凄木就任副队长的事是瀞灵廷的安抚之策。”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冷笑:“哦,给丰臣家个甜豆子吃,先让他们安心,如果我上任后发生什么打压事件,丰臣家闹起来,瀞灵廷也好撇清关系,告诉他们‘打压事件不是我们授意的,你瞧,我们明明是器重你们的。’哼!阴险得够可以!”

蓝染淡淡嗯了声,眉宇间隐隐不豫,“这种小事,我原本想等你伤好了再告诉你,哼,你的学生还真是称职。”

“呃,我们在外面的谈话你听到了?你是被吵醒的?”我盘腿坐在被褥上,小心地看他,心里却有些甜意。我前两天伤口疼得厉害,他应该是不想我再为了这事烦躁才没提的。蓝染这男人心思一直深沉细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合了他的胃口,竟能得他如此相待。

正想着,却见蓝染倦倦地翻了个身,侧卧着淡淡地抬眼,懒懒地道:“所以?你想如何补偿我?”

我不由地翻了白眼,就知道,这男人绝不肯吃亏的。

我腹诽着,却听蓝染低沉一笑,手伸过来顺势一带,下一刻,我已在他怀中。

“伤口还疼么?”

他声音低沉慵懒,惑人心神,我点了点头,“不疼了,每天都去四番队认真换药,又有你护着,好得很快,看也知道,这伤口表面已经愈合了,现在胳膊可以轻量地活动,不会疼。”

“嗯。”他淡淡一笑,眸里数不尽的缱绻里有些意味不明的翻卷,“那我们来谈谈你之前的承诺吧。”

“呃?”我一愣,“啥承诺?”

他的眸微微地眯了眯,懒懒地挑眉:“哦?记性真这么差?前些天在我的队长室里答应过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我遂想起那日似乎真的答应过有时间给他抱的事,不由苦笑连连。果然,我是真的被惦记上了。

“好吧,我承认今天这时间这地点都还合适,所以,就给你抱吧,直到你觉得够了为止,我绝不推开你。”我微微一笑,身子向他偎了偎,反正今天去队里打过招呼要休息了,不出门也不会惹人怀疑。

蓝染沉沉一笑,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真是不明白你这丫头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可知刚才又答应了什么么?”

我一愣,却见蓝染又是一笑,似乎有些愉悦,他俯下唇来,声音在我耳边厮磨,呵痒软麻。

“看来,你是真的不明白。你可知,在男人的理解里,抱字,何意?”

我身子一僵,呆木地瞅着他,心里某些东西急速地窜出涌上头脑,一股脑地拥抱成团,化不了,解不开,大有纠结之势。

正自消化着某些抽线的极具爆炸性的可能,唇上微凉的触感传来,清晨里微微的草露香,和着沉稳深瀚的男子气味于鼻息间抚滑流转,渐渐沉郁,好似一斛醇香久远的酒,沾一滴在舌尖,便不想再放开。

“丫头,你确定?”

突来的声音带着浅浅的低哑,我微微抬眸,望进一双深沉暗涌的眼眸,那眸里有某个寒冬懒起的午时仅仅一见的情*欲,亦有那时仅仅一见的压抑。

我的心就那样沉了,不经意的承诺造成的误解,本该或澄清或烧红的心就这样微微一动。恍惚间这眸与那夜起时撞见的淡淡疲惫重合一处,直击向胸口,说不清是恋,是欠,是疼还是痛。

当我勾上他的脖颈,将唇主动送上的一瞬,似乎瞥见那往日深沉不露的眸里某些压抑涌动着碎裂,几近狂肆之势。

惣右介,我依旧不明白,此时是否爱上。但有此刻心意为你,我,不悔。

晨时清散的光被窗帷遮去,屋中某些低低吟转,如同窗帷上的一枝疏梅,暗香浮动,颤摇醉人。有爱之之人轻怜地抚上枝头,将那醉美莹润的幽香采诘,激起枝头轻颤,摇曳间一片淡晕朱砂轻落,飘入一池翠玉清漪,碧色朱红,刺目般生出些许微微的疼痛。

这痛,饱含了两世久远的情意,萦绕在心头,虽不悔,却有品味不尽的感触。

“别怕……”却有双爱怜的手抚上枝头,低沉优雅,数不尽的迷离缱绻缠绕过来,化开某些过多的感触,某些微微的怯意。

晴早透亮的窗外似乎突来一道电弧,惊心地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落入窗帷里那一池春水,激起池心的圈圈涤荡,卷起那片飘落的淡晕朱砂,涓涓潺潺流泻。

当一切化早,梅枝由那双手带着,离了那潭春池碧岸,眼前一片新的生机。

这一日,蓝染不曾离开。他当真像要索要那日的承诺一般,抱着我,不曾放开过。

我窝在他怀里,睡了醒,醒了又睡,直到日渐西沉,窗帷里透来微红的霞彩,直到一日不曾进食的肚子咕噜噜地抗议,才不得不红着脸硬着头皮自他怀里挪动出来。

毫不意外地听到某人不给面子的沉笑,我不由嘤咛一声,捶上他厚实的胸膛,“不准笑!”

头顶却传来更沉的笑意,“终于熬不住了?”

我脸上更烧,直想把这家伙可恶的笑捣烂。好吧,我承认,我是事后才觉得应该脸红的迷糊派,然后,很鸵鸟地窝起来不知该如何面对。可是,可是……

“躺着吧,我去弄些吃的来。”

一直圈了一日的温度突然离开让我有些不适应,心里空落落的感觉。看着蓝染起身穿衣的背影,晨时那一场令人羞红欲滴的□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回放。

他的背影很好看,以前总是穿着宽大的队长羽织,乍看之下有些厚实,其实坦诚相见之时才发觉,这男人的身材其实精劲强悍,浑身没有一处松垮,紧实性感地令人忍不住流口水。

我流着口水想着,回神之时却撞进一双笑意深沉的眼眸。我顿时哀嚎着钻进被子,却听到蓝染愉悦地笑声。

房门关上的一瞬,屋里只剩我一人。我裹着被子,忍不住把头探出来换气,脸红地像要烧着,暗骂自己没出息。

屋里安静地只剩自己的呼吸声,我望着窗帷,想象着外面的晚霞是否如自己烧红的脸。心情竟意外地并不难过,我原以为守了两世的童贞这样失去,尽管不悔,感慨失落也该还是有的。可是,此时的一颗心却如同懵懂少女般雀跃却羞涩着。恍惚间发现,我对蓝染的喜欢,似乎超出了想象,比之年时,竟又深了些。

我不知蓝染去哪里弄吃的东西去了,心里也不担心,反正这男人做事一向有主张有分寸,倒是觉得自己这样一直呆在被子里不太好,等会儿他回来了,我还未着寸缕,彼时必定又是一番取笑。

我强撑着酸软的身子起来,想试着起身先去沐浴,眼角却瞥见拉门的栓子无声动了动,我本能地哧溜一声又钻进了被子。

刚将自己裹起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栓子动地幅度太小,而且没有声音,似乎是被人小心地拨动所致。若是蓝染回来,就算是想小心着不被别人看见,也该快速地拉门进来才是……

门外的人不是蓝染!

这判断让我激灵一下头皮发紧,几乎是出于以前应对突发事件的经验,直觉地喊了一句:“什么人!”

这话明显惊动了门外那人,忽听脚步阵阵远去的声音,那身影经过窗帷时,缝隙中淡淡浅浅的熏香,那香沉而不甜腻,不像女人所用。

我望着窗帷,后背一片凉意。刚才那大喊的一句只是本能地一喊,却也是场赌博。那一喊其实会有两个结果,一是那人大惊离开,二是那人直接冲进来。还好是前者,若是后者,我这样子被人看见……

我不敢想象那种后果,只觉得手脚冰冷。

拉门却又响了,蓝染闪身进来,眸色沉敛。

“刚才遇到事情了?”

我惊魂未定,点头把事情经过讲了。

蓝染瞥了眼门外,眸底渐冷,断定:“是丰臣家的家主,丰臣凄木。”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蓝染走过来坐回被褥,眉宇间多有不豫之色:“临走时,我在你屋外加层探查的结界。这结界功用不大,却很难被发现。这只是万无一失的布置,不想还真碰上了人。结界捕捉到的灵压来看应该是丰臣凄木不假,而且他喜爱乌沉香,你刚刚闻到的熏香气息应该就是他留下的。”

我不由皱眉,有些不解:“可是,且不谈他为何这时冒险来找我,便是从常理上讲,此事也有些说不通的。就算是他,他为何会穿着熏香的衣服来呢?这很容易被人辨别身份的。”

蓝染淡淡一哼,“丰臣凄木此人行事向来不按常理,他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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