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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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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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庆就也抛开那婊子话题。顺着曹颙的话说:“天成估计也该到任了吧?我说。景明。你的差事怎么样了?”

    宁春也说没有马俊的消息,又说自己的差事自家正活动着,三人便谈起官场上的事来。

    酒过三巡,杏媚打发了个丫鬟上来悄声回宁春,说厢房收拾妥当了。

    宁春问两个兄弟的意思,永庆执意不肯留宿,曹颙也怕那花魁唐娇娇再缠上来。便也附议永庆。宁春无奈,只好送了两人出来。

    *

    出来时天已全黑,还飘飘洒洒扬起了雪花,风并不大,卷着雪落在脸上,凉凉地,煞是惬意。

    永庆舒坦地伸了伸胳膊扭扭颈,打了个哈欠。曹颙知他困倦了。便不肯让他再送了。原来。出来时永庆怕再出什么事,非要相送他一程,这会儿瞧了路离曹家也不远了。这才应了,叮嘱了曹颙两句,打马自行回府去了。

    打出门曹颙就瞧见小满一脸贼笑。待永庆走了,小满几乎笑出声来。曹颙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事?这般开怀?方才你们几个小子在外间吃到山珍海味了?”

    小满笑着答道:“小地是佩服大爷呢!”

    曹颙听着稀奇,这话是打哪说起?小满挤挤眼,笑道:“大爷原不是打发人回家告诉要留宿外面么。方才在那院子里,虽隔的远,但奴才也遥遥地见到几个天仙似的美人。不想大爷倒没留宿,就这般出来了!”

    “小孩子家家的,瞎琢磨什么呢!”曹颙笑骂道。

    小满不服气地嘟囓着:“谁还是小孩子?再过几个月,小满就十五了!窑子里的事儿,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曹颙想到曹颂与曹颐,虽然自己出去见识见识***场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在弟弟妹妹面前还是要维持“优质哥哥”的良好形象。因此,就特意嘱咐了小满一句:“你得记着,我只是被宁爷拉去吃酒了。回头可别说瞎说!”

    小满忍着笑,佯装一本正经,点头应道:“这个小地省得,咱们大爷可是正派人!”

    曹颙懒得再听小满贫嘴,想起宁春那心尖子小妾秋娘来。难怪宁春对她另眼相待,就刚才那几个女子看来,秋娘品貌都是好的,没有半点风尘味儿,怎么看都是个水样温柔的女子。再想到那花魁唐娇娇,他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甩了甩头,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

    曹府,葵院。

    珠儿、翠儿等人坐在东屋炕上,一边做针线,一边说着闲话。环儿呵着手,从外屋进来:“雪下得越发大了,明儿早上就堆雪人玩呢!”

    珠儿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真是个憨丫头,就知道玩儿,大爷早上出去可没带防雪的斗篷,晚上又不知歇在哪儿。明儿雪要是不停,脏了衣服不打紧,若是着凉了可了不得!”

    钗儿听着这话,竟是紫晶的口气,忍不住看了珠儿一眼。珠儿低下头,已经问翠儿花样子去了。

    说话间,脚步声起,曹颙与紫晶前后脚回来。

    珠儿几个都从东屋出来,帮曹颙弄雪更衣。曹颙见紫晶围着披风进来,问道:“去萍儿院子了?今儿她陪觉罗太太上香去了吧,一切可都顺利?”

    紫晶点了点头,去了自己的披风,思量着怎么回禀曹颂与芳茶地事。

    曹颙打了个哈欠,这顿酒,喝了好几个时辰,实在坐得人腰酸背痛,就开口道:“实在是乏了,让人送热水吧!”

    紫晶闻言,把到嘴边地话咽了下去,打发人服侍曹颙洗沐安置了

第五卷 繁华处 第九十八章 莽少年

    到次日寅初(凌晨三点),曹颙起床,外边的雪还没

    紫晶见曹颙洗漱完毕,捧了件藏青丝灰鼠氅衣帮他换上。曹颙见着这个眼生,开口问道:“这是上个月中定制的?怎么之前未见?”

    紫晶应道:“这是平王府那边送来的,王府早先制冬衣时,福晋派人过来要了大爷的尺码,这样的小毛、大毛褂子各十二件。”

    “姐姐真当我是孩子了!”曹颙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是感动的。不管东西如何,难得的是这份贴心。

    “萍儿与二弟那边,可也得了!”曹颙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领子。

    “嗯,不过因王府那边九月末制的冬衣,三姑娘与二爷还没来,不比大爷的做了这些多。三姑娘那边是四件小毛的、两件大毛的;二爷这边两件小毛的、两件大毛的,其他的是送来的料子。

    曹颙点了点头,对紫晶道:“萍儿还好,很少出门;二弟那边,每日上学,挑几套给他那边,京城这么冷,可不比南边。”

    紫晶见曹颙一副父兄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大爷,操心得过了,哪里就冻到二爷了?十月间,请人过来制冬衣,二爷与三小姐每人都是十二套呢,大爷忘了?”

    曹颙拍了拍脑门:“是了,有这么一回事!这日子过的,还当他们两个初来呢!”

    钗儿与环儿抬了小桌来,将早饭摆在东屋炕上。省得厅堂里饭菜凉得快。

    见曹颙吃上了,紫晶犹豫了一下,还想将曹颂与芳茶的事回了。

    听说曹颂在学堂里打架,曹颙并没放在心上,见紫晶面带忧色,还劝慰她:“你别担心这个,二弟那性子,绝不肯吃半点亏地。若是外边的人。咱们还要掂量掂量。不过是那些亲戚家的权贵子弟。三五个都不是二弟对手的!当年在江宁学堂,二弟也没少与同窗打架。都是男孩子,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不必拘了他!”

    紫晶没有展颜,看了曹颙一眼:“除了二爷的事,还有芳茶,昨日挨了三十板子。眼下情形不太好!”

    “芳茶?”曹颙有些意外:“三十板子,怎么回事?”

    紫晶将芳茶失手碎了手炉,与香草在大门口角,指责魏黑,被曹颂惩罚等事,不偏不倚地简明讲述了一遍。

    曹颙微微皱眉,虽然并不心疼东西,但是知道芳茶顶撞魏黑还是有些不快。不过。就是犯下过失。打成这样也过了。,特意嘱咐了紫晶两句,请个好大夫云云。

    紫晶见曹颙没提要去探望的话。犹豫再三,开口问道:“大爷,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小时候地事?”曹颙想了想:“原本好像是记得地,可不知为何影影绰绰地都模糊了!”心里也奇怪,刚从这个身子上苏醒时,是有曹颙幼时记忆的,但是没几日就都模糊了。所以被绑架时,他写求救信才会那样困难,不记得之前学过的一些字。

    虽然当年曹颙被绑架的事,曹寅为了瞒住老太君,严禁府里的人嚼舌头,但紫晶也隐隐地知道些。想着大爷自打经历那次事变后,为人行事与以往大不相同,懂事得令人心疼,她心里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说。

    *

    出得府去,就是白茫茫地一片。曹颙想到芳茶挨打之事,怕魏白心里不痛快,特意多望了他几眼,想着要不要替曹颂向他陪个不是。

    魏白只是踩着地上没过靴面的雪,觉得稀罕。他们虽祖籍是河北,但是在南边出生、在南边长大,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大的雪,不由添了几分童心。

    小满穿着厚厚地棉衣,更是要撒欢,捧起一把雪向吴茂、吴盛兄弟扬去。吴茂年长些,不与他计较,笑着退避开;吴盛跟小满差不多大,也带着孩子气,见大爷不开口怪罪,就也捧着雪,跟小满打起了雪杖。

    最后,还是魏黑看了看天色,对他们几个笑骂道:“别闹了,送完大爷回来,任你们闹几个时辰,眼下再不走,可就耽搁大爷上学了!”

    众人笑着,抖落衣服上的雪,各自翻身上马,往紫禁城方向行去。

    *

    到了上书房,或者是因雪的缘故,大家都穿着厚厚的冬衣。饶是如此,也冻得几个小阿哥哆哆嗦嗦的。紫禁城里的采暖用的是地热,在房子下边有一通透的隔层,每年立冬后往里面塞满压得半实地木屑,点燃后就缓慢燃烧,能够用几个月。因此,屋子里虽不冷,但是温度却也不高。马上就要进腊月,又赶上场大雪,屋子里地热乎气就更少了。

    十六阿哥裹着酱色宁细面青狐皮袍进来后,就开始跟曹颙掰手指算年假的日子。进了腊月,就是腊八;过了腊八,转眼就二十三小年;熬到二十六,皇帝封笔,就是年假。

    曹颙听着,开始羡慕后世的孩子们,起码寒假也有四

    啊,比这几百年前地皇子幸福得太多。

    算来算去,十六阿哥想起一件事来,笑着对曹颙道:“过几日,四哥府上要纳个侧福晋呢,到时咱俩一起吃酒去,正好可以出了宫,到时候去逛隆福寺去!”

    曹颙也听过这事,四阿哥这次要纳的侧福晋,是十月选秀时宫里指的,年羹尧的妹子年氏。由年氏想到与她同期选秀的陈表姐,不知那株菊花在宫里如何了。

    半日匆匆过去,曹颙回府的时候,雪已经止了。

    *

    曹颙进了院子就先往曹颂这边来,看了他挂彩的小脸,忍不住笑道:“吃亏没?”

    曹颂洋洋得意道:“哪能丢哥哥的脸,自然没吃亏!别看我脸上挂了彩。他们七八个人都叫我打趴下了!还想欺负我,哼,找死!”

    曹颙素知道他不出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基本上没什么人欺负得了他:“还有人敢欺负你?讲讲,怎么事儿?”

    曹颂就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原来是学堂里有几个子弟素来横行,颇有点说一不二的架势,平素和曹颂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相安无事。谁知道昨儿是怎么了,几个人说要看曹颂的宝刀。曹颂卸了给他们瞧。他们却大有要扣下不还的架势。曹颂多暂受气过?当下翻了脸。两厢说僵。就约了下课后到学堂后巷较量。曹颂那是身经百战,那几个人哪里是对手,自然被打得落花流水。

    兄弟两人正说着话,门外来报兆佳府遣人来请曹颂过去。

    兄弟两人正说这话,门外来报兆佳府遣人来请曹颂过去。

    曹颂不晓得怎么回事,只觉得奇怪,忙叫传话的人进来细问。

    那人却只说是老太爷有请。其余一概不知。

    伺立一旁的小满深知其意,摸了块儿碎银子出来悄悄塞到那人手里。

    那人接过,用手指按了按,才陪笑说:“回表少爷的话,奴才实不知道到底什么回事,只恍惚听着也叫德五爷、彻六爷并北院廉大爷来着。”

    曹颂一听,就知道昨儿打架的事发了。这人所说地五爷六爷是曹颂三表舅家地两个儿子丰德、丰彻,那北院廉大爷是曹颂堂姨地独子索绰络…和廉。跟曹颂一样是在兆佳宗学里附学的。昨儿就是他们仨带着几个小孩子跟曹颂打的架。

    打发走了来送信的人,曹颂心里多少有些没底,心虚地喊了曹颙一声:“哥……”却又把后话咽了回去。这要是打架找哥哥来助拳还成。如今怕是要担罚的,怎好开口叫哥哥陪着去?

    曹颙拍了拍他肩膀:“去换衣服,哥哥陪你走一趟。”

    曹颂眼睛一亮,立刻有主心骨了,重重一点头,匆忙跑回去换衣服了。

    *

    两人骑马出了府,一路上曹颙叮嘱了他几句,叫他注意说词,就算这次错不在己,也不能把不是都推到对方身上,都是表兄、表弟的,说话留个余地,态度一定要诚恳。

    曹颂一一记下了,遥遥看到兆佳府的大门了,他忙跟曹颙道:“哥,待会儿外伯祖要责罚我,你可要替我求情。打我板子我是不怕地,可……也忒丢人……”

    曹颙笑着说:“不怕挨打,倒怕丢人?”

    曹颂一挺腰板:“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曹颙瞥了他一眼:“待会儿可别说这两句,实在不相干。回头你外伯祖还得嗔着你书没读好,保不齐再打你一顿。”

    曹颂一缩脖子,也不言语了。

    *

    方家胡同,兆佳府。

    客厅里,年过七旬的玛尔汉须发皆白,身着乌檀面):主位,端着盖碗慢慢品着茶,底下并排跪着丰德、丰彻与和廉三人。

    玛尔汉没问话,三个人莫说不敢出声,便是大气也不敢出,心下忐忑不安。

    曹颙曹颂兄弟被引到厅上,正瞧见这么一幕。两人相视一眼,齐齐施礼给玛尔汉请安。

    玛尔汉见曹颙也来了,便撂下盖碗,笑着叫起来,又问了曹颙好,让他一旁落座饮茶。

    曹颙见这边地上直挺挺地跪了仨,那边弟弟规规矩矩地站着,自己怎好去坐?因此客气了两句,只垂手站在一旁。

    玛尔汉瞧了,晓得他心思,也不勉强,当下咳嗽一声,问曹颂道:“颂儿,昨日学堂后巷怎么回事?”

    曹颂没想到外伯祖上来就让他说经过,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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