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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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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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天估相比,她更放心不下恒生。

    即便偶尔能过来曹颙,到底有所顾忌,多数的时候恒生还是一个人守着个王府。

    那边虽富再堂皇,到底少了人气,太过冷清。

    初瑜还想着,恒生早点成亲,延下血脉,王府就会渐渐热了起来。

    没想到还差数月就到婚期,又赶上守制,亲事又要拖上三年。

    曹颙这边,却是乐意见他们晚婚。

    先前因是圣旨指婚,婚期都是内务府定的,他也说不上话。

    可三公主今年才十五,实在小了些。宗室贵女,身jiāo生惯养,身子比寻常女子还弱,死在产关的不是一个两个。

    延迟成婚,对两个孩子没有坏处。

    只是郡王府开始为汗王妃的丧事吊祭的话,那恒生与显王府的关系就要公之于众。

    恒生年岁在那里摆着,没人会说恒生什么。

    八成会将此事归罪在十六阿哥与曹颙身上,而且大头还不是曹颙,当是十六阿哥。

    早在恒生得了册封后,十六阿哥就对曹颙提过此事。

    对于那些产育了嫡子的显王府格格,十六阿哥不无愧疚,只是为了女儿,他也只能不厚道了……

    二合一,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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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舅甥

    京城,扎萨克图郡王府。

    大门已经糊白,向世人昭告,此处已经成丧家。

    恒生是为皇子伴读,后晋身为shì卫,加上xìng子豪爽,自是也交得一帮好友。

    只是汗王妃的灵柩不在此处,众人名为吊祭,实际上更多是卖恒生面子,来给他道恼上礼的。

    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人想起汗王妃宗女的身份,后边还有个显亲王府。

    众人不满八卦起来。

    可没听说恒生与显亲王府有干系啊?

    是了,听说恒生是曹颙养大的,若真是嫡妃所出嫡子,怎么会流落京城?

    嫡母与庶子,外甥与舅家?

    就有人脑补出妻妾相争这些耳熟能详的事来,嫡母不容庶子,使得丈夫不得不讲庶子养在别处,直到将成丁才公布身份又是因这个缘故,郡王府与亲王府才没有往来……

    恒生听得诸多安慰抱不平的话语,瞪目结舌。

    他们口中的那个小可怜是自己?什么忍辱负重,什么寄人篱下?

    恒生可不觉得自己在册封郡王长子之前的日子有什么过的不好的,他实在受不了,便告罪一声,闭门守制,不再见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shì卫同僚。

    因这些人的搀和,竟没有人想到挑剔恒生开府后,并未与显王府有往来之事:反而有人开始说衍璜不慈,不待见恒生这个名义上的外甥,才使得两府没有往来。

    风言风语传到衍璜耳中,使得衍璜呕个半死。

    他才是最难堪的那个好不好?

    宗室格格抚méng古是常例不假,可有哪个亲王府的格格去了扎萨克图那边远的地方?

    不过是因他曾祖曾参与夺嫡,即便被多尔毅逼迫自尽,可也被皇室所忌。而他祖父显懿亲王六岁承亲王爵,父亲显密亲王也是六岁承亲王爵位,他自己十二岁继承王位。

    连续三代王爵都是幼主承继,使得显亲王府,多年原离朝廷中枢,势力衰微。

    显王府排班,在亲王班中,本是第三在康亲王府与简亲王之后。然后,因他祖父起就幼龄承爵退出议政,使得庄亲王成了亲王班第三人,显亲王府的位置就成了亲王班第四。

    三格格之薨,像是揭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像世人说明皇上不待见显亲王府这一支。

    衍璜实在是没有法子,才安排人弹劾曹颙。

    他总不能去弹劾十六阿哥?十六阿哥辈分比他高排位比他靠前,在宗室中又向来好人缘。

    显亲王府在宗室中本就没有助力,明着与庄王府对上,更是要被宗室孤立。

    没想到,没等曹颙有什么反应,皇上的处罚就到子。

    名义上是受了堂叔延信牵连,可训斥的话中却有“目指气使、公器sī用”八字,被罚了半年傣禄。

    而堂叔延信被革郡王爵位,另有其他两房的堂兄也被革了将军爵位。

    曾为大清建立无数武勋的肃武亲王后裔,传承四代仅剩下三个爵位嫡支的亲王爵,与衍璜两个异母兄弟的奉国将军爵。

    衍璜是真的怕了。

    忧心忡忡之下,这个正值壮年的的和硕亲王病倒卧chuáng。

    堂叔侵占军需之事,他也有所耳闻。虽说王府这边没有参合可却是晓得自己那两个兄弟也是有牵连的。

    若不是皇上顾忌宗室风评,怕是他兄弟的这两个将军爵位都保不住。

    而他自己早年身体受损,伤了子孙根子,绝了子嗣,至今王府只有一个嫡福晋,数个通房,有名分的妾shì一个都没有,宫里也没有再指人下来。

    堂堂一个和硕亲王,病卧在chuáng,换做其他王府,早就有无数人上门探疾。

    显亲王府,却是冷冷清清,只有几个王府管事奉命过来请安。

    衍璜的心,拔凉拔凉,悔的肠子都清了。

    若是他晓得堂叔的案子现在事,哪里还敢弄这些多余的小动作为王府长脸?

    躺在炕上,他直觉得万念俱灰,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衍璜听了,不由皱眉。

    他实在心烦,早就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的。

    就见有人liáo了帘子进来:“二叔,庄王爷来了!”

    进来的,正是他兄长成信三子永杰。

    自从他病倒,永杰就被打过来shì疾,其中深意不必言说。

    衍璜越气苦,他还担心手足兄弟的爵位,对方就盼着他早死了。

    如何不灰牟,因此待这永杰也是淡淡的。

    可现下永杰通报的消息,却不容他不重视。

    他忙翻身下炕,因起的急了,觉得一阵晕眩,差点跌倒在地。

    永杰忙上前扶了,脸上切切实实地lù出几分关切。

    衍璜闭眼缓了缓,推开永杰,唤人进来给自己更衣。

    这会儿功夫,十六阿哥已经到了,见状忙道:“就知道你要折腾,又不是外客,哪里就需要如此,快好生躺着。”

    衍璜见状,忙要弯腰做礼,被十六阿哥给扶住,按到炕边。

    这时,衍璜才看到十六阿哥身后站着一人。

    待看清那人相貌,衍璜不由怔住。

    是扎萨克图郡王长子恒生。

    十六阿哥见状,侧身一步,指着恒生道:“不是我拦着你们舅甥亲近,只是méng克毕竟是外méng古世子,虽在京中长大,可同其他王俯亲近不打近,与你这边却不好太亲近,之前还没来香亲。现下外头的流言太难听,爷都听不过去了,带着他给你请安。”

    说罢,他就示意恒生上前。

    恒生老实地大礼参见,道:“见过舅舅,请舅舅大安。”

    衍璜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强笑道:“好,好,外甥快起来”

    虽说之前他心里确实不忿恒生与显王府的不往来,可也没想到十六阿哥直接带了恒生登门认舅。

    他已经认定雍正厌弃显王府,正如惊弓之鸟”听了十六阿哥的话,竟觉得有十二分的道理。

    旗主亲王,勾连外méng古汗王世子,皇上会怎么想?

    原本的满心不忿,立时化作感jī,看恒生也觉得顺眼起来。

    永杰在旁,却是气个半死。

    因这个恒生,显亲王府早成了笑话。庄亲王又如此偏帮女婿”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虽是三等奉国将军的鼻子,可因为叔叔无嗣,早已被父亲默认要过到王府的,所以也添了心气,不由在旁冷哼一声。

    十六阿哥听到,不由看了永杰一眼”对衍璜道:“这是…”

    衍璜瞪了永杰一眼,回道:“这是侄儿兄长三子,过来请安。”

    说着,呵斥永杰道:“还不快给王爷请安。”

    “孙儿见过十六叔祖,请叔祖安。“永杰忙打了个千儿,满口热络地说道。

    十六阿哥听了,不由挑挑眉。

    虽说都是一个祖宗传下的血脉,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管他叫“叔祖”的。

    永杰的老子成信见了自己,也没资格就自己“叔叔”永杰就叫上“叔祖”?

    是乘机巴结,还是狂妄无知?

    衍璜只觉得自己的太阳xué跳了跳,摆了摆手道:“快些回去,同你阿玛说,我大好了,不需人服shì……”

    永杰还想开。”被衍璜呵斥着“还不快退下”这才愤愤不平地走了。

    十六阿哥见衍璜满脸通红,显然气得不轻,心里寻思一回,就晓得根源。

    看来衍璜这王府也不太平,说不定又要重现庄王府旧事。

    当年老庄王无嗣,侄子们为了爵位斗得几乎见了生死。

    只是衍璜正值壮年,他们就惦记爵位会不会太早了?

    瞧着衍璜的做派,对恒生并无厌恶,十六阿哥松了一口毛。

    恒生却是坦坦dàngdàng,没有半点愧疚。

    他早听养父说过,嫡母两子一死一残,即便不是他承爵,爵位也不会落到嫡兄弟身上,多是要落到那个得宠的侧妃之子头上。

    这爵位,本不是他去抢的。

    要是显王府这边怪罪到他身上,他也无话可说。

    今日央了十六阿哥带自己前来,只是不愿流言bō及到养父养母身上。

    若是他坚持不认显亲王府这边亲戚,没有人会按着他的头过来,可却少不得质疑他的教养。

    他虽不是心思细腻的,可也能察觉人的好恶。

    显亲王对他并无多少厌恶,他自然就投桃报李,添了几分真心恭敬。

    衍璜哪里又察觉不到?

    显王府有下仆随着三格格出嫁,也有消息传回来,对于汗王府那边的情形,他也略知一二。

    外甥断tuǐ之事,虽与恒生有些干系,可最大的嫌疑人反而不是恒生,而是汗王那个méng古侧妃。

    衍璜是宗室,这些嫡庶相争的把戏,哪里不晓得?

    若不是恒生横空出世,承了汗王嗣子,怕是自己那妹子与外甥早就被那侧妃害死,给她自己的儿子开道。

    此时才想明白这个,他更是悔上加悔。

    为了面子,弄那些小手脚,到底同曹颙生嫌。要不然的话,爽爽快快地接受恒生这个外甥,借着曹颙的姻亲网,是不是也能与其他宗室王府更亲近些?

    这样想着,衍璜待恒生的态就越温煦,与之叙起家常。

    恒生也是宫里历练出来,晓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一句,应答的就有些生硬,不时地望向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晓得衍璜这些年的不容易,倒是没有打断他的热络,笑眯眯地看着舅甥两牟亲近。

    恒生被曹颙言传身受,向来礼敬长者。

    衍璜不仅是他名义上的舅舅,看起来又像是奔五十的人,他心里虽有提防,可面上却半点不失恭敬,老老实实地回答衍璜的问话。

    衍璜见状,便觉得这个外甥也是真心想要亲近自己的,心下大喜,心头烦闷立时驱散大半。

    恒生这边,却有些词穷了。

    他与这个舅舅,实在不熟啊,可这舅舅怎么都问到曹颙的家务上去了?

    十六阿哥在旁,见衍璜越来越不像,忙“咳”了两声。

    衍璜这才现,自己太jī动,忘了边上的十六阿哥,忙讪笑道:“十六叔,这,侄儿实在喜欢外甥,怠慢了十六叔,还请十六叔恕罪……………”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无碍,只是你年纪轻轻的,别小病当大病养,差不多就行了,别让皇上操心……”

    又说了两句,十六阿哥便带了恒生告辞。

    衍璜想要亲自相送,被十六阿哥给喝住,只能走到廊下,目送着两人远去……………,

    待出了显王府大门,恒生才想起一事,道:“王爷,我在丧中,过来探疾,是不是太过失礼?才使得那位三阿哥恼了?”

    京中是有这样的忌讳,毕竟生病的人都在乎吉凶。身上带孝的人是不好登门的。

    十六阿哥嗤笑道:“不要理睬他,他倒是盼着显亲王病重。你瞧着,显亲王可有恼的意思?”恒生想了想,道:“显亲王看着憔悴些,精神倒是还好。”

    十六阿哥笑道:“他不过是心病,心病去了,用不了两日就活蹦乱跳。咱们不将他当病人,他只有欢喜的:若是真像他那两个兄弟似的,一副给他预备后事的模样,反而要惹得他恼”

    正如十六阿哥所糕,没出两日,衍璜就“痊愈”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

    直到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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