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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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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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崭露头角,崇洋媚外再次遭人鄙视,哈日哈韩沦入低俗,“小日本、高丽棒子、美国佬、老毛子”之类的贬称再次出现在年轻人的口中。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也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可是郭守云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却能一眼从中看出经济对思想所能造成的深远影响。很显然。贯穿中国近半个世纪地国民思想转变,一个经济的问题在里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五六十年代,中国几乎是闭关锁国,因此人们对外界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再加上国内政治大环境的影响、东西方对抗所产生的先导性作用,抵触西方的情绪自然就会出现;而到了七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兴起,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世界跃然出现在国民面前,一边是经济还处于落后起步状态的祖国,一边是经济发达、物质生活富足地资本主义世界。在这种情况下,年轻人的思想遭受冲击,残酷的现实令他们的民族自尊心遭受沉重打击,而相对地。崇洋媚外的情绪自然会悄然催生;进入九十年代,亚洲四小龙、四小虎的概念开始出现在国人耳朵里,尽管这个概念已经有些落伍,但是人们还是一下将目光投向了毗邻的日韩,“自己国家经济不行。那就看邻居的吧,好歹都是亚洲人。”而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随着中国经济地飞速发展,尤其是香港、澳门的回归、九八抗洪、亚洲经济危机等一系列事端的出现,国人猛然发现:“我考,外国佬也没啥了不起的,至少比咱强不了多少。”同时呢,再加上苏联解体后。西方一面倒的将压力全部转移到中国的身上,因此,国内青年一代在民族自尊心、自信心极度膨胀的情况下,对国外说“不”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高涨。

郭守云前世是个骗子,但是他地经济和社会问题的认识本身就有很强的基础,而在这一世上,随着政治联系的进一步加深,他看待问题地角度也不再停留与表象。而是更多的深入到了本质。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都能从经济学的角度给出解释。经济地作用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坚不摧,攻无不克,它不仅能左右政局地发展,而且能影响人的思想思维方式,转化一个人品性,蚕食一个人地心灵。一个经济学家,他的作用与能量,不应该仅仅局限在经济领域,他还可以作为一个政治家存在,也可以作为一个思想家存在,甚至还可以作为一个历史学家存在。郭守云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了,尽管他没有什么专著发表,也没有什么发人深省的论句面世。但他站在那,一挥手一投足,就能让整个远东经济陷入崩溃抑或是走向繁荣;一个眼神,一声咳嗽,就可以左右一大批政治家的倾向;一两句脱口而出的谎言,就可以玩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的思想。而他所知道的一些内幕,将被后世的历史学家称为谜团,他经手隐瞒下的东西,可以让一大批历史学精英想破脑袋都想不清楚。

从这个角度来讲,什么叫经济学家?什么叫历史学家?什么又叫思想家?统统都是狗屁,而且最淡然无味的那一缕“狗肛之气”,就是所谓的政治家…………在经济的面前,所有的政治都是傀儡式的衍生物。

现在,郭守云要转变这个李圣研的思想,要让她真实的看清这个世界,真实的认识到所谓的资本家是什么样的,要扭转她的天真,要剔除她的愚昧,要改造一下她的那个榆木脑袋,这对于李圣研来说,到底是福还是霍,恐怕现在还很难说清。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这一场游戏里,李圣研肯定玩不转,郭守云一拨小指头,估计能把她从嘉峪关玩到山海关,绵绵几千里,一瞬既至,超级快速的说。

不过话说回来,从这个小姑娘的身上,郭守云也感受到了久违的一种纯真,很纯很纯,纯的像是一瓢清水,清澈透底,不染点尘。如果抛开他的那些杂念,和这样的小姑娘谈话,那未尝不是一种享受,不用担心人家会算计自己什么,也不用担心人家期盼着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如果说有,那唯一的一点,就是李圣研希望能够得到郭氏兄弟的帮助,以后从远东到莫斯科不用买票了,几百卢布的车资她付不起,不用软卧,硬座就好。。。。。。

正是因为李圣研的这份纯真,令郭守云第一次不带任何情绪的喜欢上了她,当然,这份喜欢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欣赏,他很期望看到这个女孩和守成之间有进一步的发展。郭守云知道,守成的秉性并非极恶,他与自己不同,而像他那样的人,一直接触黑暗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会令他性情走向抑郁,一个搞不好,兴许会换上抑郁症。极恶的人不是那么好做的,这需要极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设想一下,一个人在接触陌生人的时候,首先一眼就要去看对方的内心,要查探对方会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总想着有没有必要把人家除掉,这样的日子能好过吗?郭守云是习惯了,他能把这当做乐趣,当做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种元素,而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总是这样算计过来算计过去的,看人看事一眼就能看到核心里去,一眼就能看到所有肮脏的东西,那长期下去是会发疯的。

而现在一个纯真的李圣研出现了,让她与守成凑做堆,作为阴暗面的一种调剂,这或许会产生更好的效果。

人生有时候就是充满了这么多的怪诞奇迹,一个出生红旗下、成长革命中的纯真小姑娘,怀揣马列主义教本,高举无产阶级大旗,登上了一列由远东发往莫斯科的火车。而后遇上了两位起身投机倒把大业,坑蒙拐骗无所不为的资产阶级典型的代表式人物,随即彼此间还产生了不可隔断的联系。这个。。。。。。这个。。。。。。怎么形容呢?灰姑娘遇上白马王子的浪漫传说?这好像不太贴切,毕竟郭守成算不上白马王子,他充其量是一个无头骑士,至于郭守云,嘿嘿,他更不是白马王子了,他更像是手持哭丧棒的招魂丧星,他是到哪儿哪倒霉,说他“身居一地,为祸一方”也毫不夸张。面对这么两个超现实主义的人物,来自春泉之中、一污不染的灰姑娘,到底是会变成白雪公主,还是会演化为令人噩梦连连的老巫婆,这似乎很值的期待。

郭氏兄弟俩与李圣研的交谈持续了很久,而在他们的交谈中,轰鸣的列车穿行于一条条隧道,在夜色降临的时候,进入了漫漫的外兴安岭山区。晚餐,郭氏兄弟俩是在他们的卧车车厢里用的,作为受邀请的对象,李圣研第一次认识到所谓的资本家能够享受到什么样的特权:丰盛的晚餐,材料是郭守云他们自带的,制作是人家专门的厨师,保镖负责把饭菜端上来,至于说满脸殷切笑容的列车长,则只能在车厢门口远远的问候一声,面无表情的保镖,连门都没让人家进。

“资本家的腐朽生活方式,真是让人。。。。。。”享用着丰盛的晚餐,品尝着自己从未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外国红酒,颇感局促的李圣研给出这么半截的评价。

真是让人什么?李圣研自己也说不清楚,但至少有一点,当别人把刀叉餐牒一一摆放在自己面前,而后还很恭敬的问一声“李小姐还什么需要吗”的时候,她感觉到一种被人尊敬、看重的快感,这份快感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异常明显,而且更加可以肯定的是,这份尊敬是来自于身边的两个资本家,如果不是这两个资本家,她这个崇信“全世界无产阶级是一家”的女人,恐怕连这趟列车都上不来。

面对一脸惴惴的李圣研,郭守云心花乐开,他知道,通过这一路上的实质性接触,他这个资本家,就能让眼前这位“无产阶级姐妹”彻底陷入对原有信仰的迷茫…………改造从这一刻开始。

第二二六章 六个大匹夫

有了李圣研的加入,将近一周的行程显得不再寂寞,从最初与她交谈就头疼,到后来的兴致勃勃,郭守云的思维方式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无形的转变,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尽管李圣研的思维方式在郭守云眼里显得幼稚可笑、超脱于现实,但是她身上也有不少可以学习的东西,比如说这小姑娘对马列主义的研究,那就很有水平。

这一路上,郭守云与李圣研在闲谈中涉及到很多问题,从某种程度上说,前者是亚当。斯密的追随者,而后者,则是马列主义的信仰者,东西方延续一个世纪之久的意识冲突,可以缩微化的反映到这两个人身上。当然啦,仅从辩论的角度看,李圣研哪里会是郭守云的对手,一个的理念基于现实,一个信仰出于憧憬,现实与憧憬的对撞结果如何,自然是不问可知了。

或许这一刻的郭守云和李圣研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彼此的交谈,都将对各自今后的命运产生连锁式的深远影响:从李圣研的身上,郭守云汲取到了最纯正的马列主义经济学构析,这种宏观性的东西,催发了他在考虑问题方面的开阔角度。而从郭守云的身上,李圣研则获得更多,她第一次脱离开教条式的本框,接触到了一些现实的、不容辩驳的真髓,而这些真髓性的东西,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摧垮了她原有地那套完整观念。使她设身处地的认识到,除了空泛的理论和虚幻的教条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更值得关注的东西,它的名字叫“真实”。

滚滚向西的列车,在经过将近一周奔行之后开进了莫斯科,并以下科特雷站为终点停靠下来。

这两天的莫斯科,正在遭受北冰洋冷湿空气的侵袭,低气压的冲击为整个城市带来了今冬地第一场大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莫斯科大学是在莫扎伊斯科路上吧?嗯,好像和市中心的北侧环路比较接近。”披着一件带翻毛领的呢子大衣,郭守云在保镖地扶持下,从车厢的门内跳下来,而后头也不回的对紧随身后的李圣研说道。

“是的。郭大哥,”李圣研紧跟着从车上跳下来,没等着身子站稳,便回答道。

“我看这样吧,”郭守云四处环顾一眼。正从对面走过来地几个人,令他很快做出了决定,“一会儿呢,让守成送你过去,本来想和你晚上一起吃顿饭的,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他说着,还伸手指了指那几个正快步朝这边走过来的家伙。

“不用,我乘地铁过去就可以了。很方便的。”李圣研慌忙推辞道,对面那几个人有她认识的,当然,这个认识只是她单方面的。人家可不认识她。

“守云老弟!”李圣研这话刚说完,对面的来人已经嚷嚷开了。

“不要客气啦,反正守成也没什么事,”郭守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而后面带笑容。大跨步的朝来人迎上去。

“我说你从哈巴罗夫斯克那么远过来。怎么坐这东西啊?”老实不客气地给了郭守云一个热情的拥抱,霍多尔科夫斯基瞅了一眼对面的火车。皱眉说道,“慢慢腾腾的,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

“是啊,”紧随霍多尔科夫斯基之后,维诺格拉多夫依样画葫芦地给了郭守云一个拥抱,而后拉着他的手说道,“我们六天前接到通知,说是你已经过来了,本来还想着能和你早点见面呢,嘿,没想到,你是坐火车过来的。”

“嘿嘿,不瞒两位老大哥,兄弟我。。。。。。”郭守云笔画一个手势,说道,“兄弟我怕高,飞机那种现代化的代步工具,咱享受不了。”

霍多尔科夫斯基二人一愣,随即失笑出声。

“守云,一段时间不见,看起来显得是愈发精神了,”穿了一身裘皮大衣的别列佐夫斯基,直到这个时侯才开口,他展开双臂,做出一个搂抱地动作,同时笑容满面地说道。

这位脚踩黑白两道的大亨,身材短小,站在郭守云地面前,他还矮了将近一个头,因此呢,要和他做这种热情的拥抱动作,郭守云就不得不弯弯腰。而此刻呢,紧随在别列佐夫斯基身侧的,就是同样满脸笑容的古辛斯基,这老家伙的笑容相当真诚,说实话,如果不知内情的人,绝对想不到之前他曾经与郭守云有过一番生死搏斗。

“鲍里斯老大哥啊,我可当你这是奉承我了啊,”郭守云笑的同样很真诚,他上前一步,与别列佐夫斯基抱了抱,而后又主动同古辛斯基做了一个结实的拥抱,这才拽着后者的胳膊,笑道,“这一路上的颠簸,可把我整的苍白憔悴了,让咱们的鹅大掌柜说说,兄弟脸上哪还有一分精神的样子?”

古辛斯基这名字与俄语中的“鹅”是同根词,因此就有人用“鹅掌柜”来称呼他,这么一个绰号有两种理解方式,一个是朋友间的昵称,一个未尝不带有讽刺的意味。至于说郭守云在这个时候如此称呼他,那具体的用意,就得古辛斯基自己去领会了。

“我看鲍里斯这不是奉承,”古辛斯基显然对郭守云称呼自己为“鹅大掌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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