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三贱客之天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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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三贱客之天女衣-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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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00多年前,她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要名正言顺嫁给他。

虽然中途有些波折,但他终于还是她的。

心情大好,她忍不住就翩翩起舞。

人群马上围成一圈,看美女发花痴。

段小楼颇觉难堪,恨不得站远些冒充路人。

慌忙放出法术,把围拢的凡人,路过的小妖小鬼全都定住,搂定可秀道:“秀秀,此舞只许在无人处单单跳给我看……”

实在是段将军难得的情话,秀秀果然喜上眉头,被他拖着手,一同回了天庭。

可芯伺候天戾帝更衣:“秀秀说,段小楼和她晚些时候回魔教来。”

“要回来了?”天戾笑:“你挑拨秀秀去捉二师兄和三妹的奸,这出戏如何收场的?”

“段小楼若无法让可秀死心塌地,他也做不成威武将军了。想来无非是甜言蜜语齐上,秀秀好哄,此时一定是喜上眉梢了。”

“爱妻就要比秀秀难哄得多!”天戾不由一笑。

可芯不是可秀,哪里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

又不知怎么想到暴脾气的小7,心都虚浮了,往事旖旎,伊人却已不知所踪。

“只是不知道致莲女扮男装跑来魔界做什么!”天戾转了话题,“豆抖当初说她是致莲,我还不信。”

“慕你天戾帝之名也未可知!”可芯笑。

“二师兄于男女之事简直是根木头,致莲总不至于为了他跑这一趟。”

那根木头生生拆散了他和小7,还说什么死个把老婆都要忍。段小楼根本没有老婆,说这种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如果致莲为了这样的男子跑来魔教,他这个天魔皇真要为她太息三声。

正聊着天,突然外面报段小楼求见。

天戾果然太息三声:“刚刚回来就要扰人清梦,阎灵和金花娘娘真是浪得虚名,我们段将军依然如此生猛。”

可芯抿嘴笑:“他或是要告我的状呢,你且去弘光殿听听大将军怎么说。”

说来也奇怪,师兄弟之间已经势如水火,段小楼一回魔教,两个还是要找地方谈谈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

天戾自己披着夜氅,手里还帮段小楼提了一件,他段大将军一天之内都势必要换几件衣服来显示身份。

“陛下!”他仿佛有些憔悴,看来阎灵一役还是有所收获。

“二师兄,这么晚来找我所为何事?”

待两人坐定。

段小楼取出一张画。

画上正是萧肖笑一脸忧郁。

天戾帝小心接过来,端详一阵,不由一笑:“呵呵,致莲是照此画变得美男?”

段小楼也不由一笑:“所以我说他们神教来的人未免太托大了!”

天戾帝说:“她仿佛并不是为了弘光殿来的。”

说话间,天戾帝缓缓拿下自己的黄金面具。

段小楼对着他一笑:“我的画工原来并不差。”

天戾帝分明才是画中人。

与之相比,致莲的萧肖笑只是形似而已,毕竟多一份女儿家的妩媚之态。

天戾帝之潇洒则更为佻达,一双眼睛尤为传神,此刻正斜倚着看自己的画像。

“二师兄将我秘密绘成图样,难道是夜深时,要捧出来咂牙扎针;还是内心欢喜我至极,所以要贴身藏了亲密?”

果然和致莲那个无赖的设想一模一样。

段小楼并不是好惹的,只简单回他一句:“本来准备画了给小7看的。”

果然一语就让天戾端正了坐姿:“你知道小7去了哪里?”

“100多年前小7约我去神教附近见面,我特别携了此画给她,只是中途琐事缠身,错过了。”

一听错过二字,天戾帝就止不住地失望。

段小楼却正色:“无论如何,我希望小7之事你不要泄于可芯知道,你这个魔后,并不是可秀这样好相与的。”

天戾帝冷冷回道:“二师兄,小7已走,你的四师弟也已死在当场;如今在你面前的,是魔教的魔君,他的魔后叫可芯。”

“此话是说给我听还是你自己听?”不知何时,段小楼突然有一点明白天戾当年的痛楚与无奈。是因为阎灵和温柔?还是因为致莲和他自己?

“你早知道萧肖笑是致莲?”段小楼也有要打听清楚的私事。

“豆抖一早就告诉我了。他见了她的女身才知道是他们神教知名的美人。”天戾看着手中画:“你说,他们神教派了一个美男,一个美女来我们魔教究竟是为了什么?我那位大伯突然想我了不成?”

黄金甲

送走了段小楼;天戾在夜风中穿越长廊;走向寝宫。

可芯应该还没有睡,她会一直等他归来。

可芯付出得多,所以理所当然,对他要求得也很多。

天戾帝停了下来。

这么晚了,还有天女在排演舞蹈,点几盏夜灯,冉冉的歌声从远处飘来,不真切。

天魔宫外面是另外的天地,有炼丹房,有宅第。可是他从来没有被邀请走出这座天魔宫。

就连豆抖都经常有机会四处做客,总是骑着他的四角龙,手里提一罐宫里的桂花酒,穿着白色衣衫和他告别。

之前萧肖笑喜欢陪他喝酒,神教来的美女酒量了得,醉了还会一脸紽红吹一曲好箫。

曾经有一度,他也以为致莲或许是为他而来,否则为何要变化成他的模样?他见到萧肖笑的时候吃了一惊,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照镜,自从小7走后,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重要了。可是萧肖笑对着他开心地笑,就仿佛是一面镜子,悲伤的自己走进去,化成了无边欢喜的萧肖笑。

原来都是美丽的误会,天戾帝戴着黄金面具在夜色里韵味无穷地笑起来,可惜并没有谁可以看得见。

有了黄金面具,谁都不能揣测他这个天魔皇的心情,连他自己都是局外人,原来这是父皇母后给他的黄金甲,身心都一起保护。

诺大的魔界,诺大的天魔宫,不再有一个小小的天戾和他的小7。

他也曾经欢喜过,那时候和师兄弟们修行之余还要逃出岱山,驾云去和散仙们打群架,或是和三五个美丽的仙子相约。

直到有一次他捡到了小7,她一个小仙女满面风尘地坐在地上哭。看到他们师兄几个过来,马上停了哭,独独朝他招招手,他刚走近,她就扒着他的黄金面具不放,一把扯下来要砸掉。

他脸上的金光刺伤了她和其他师兄弟的眼睛,只有二师兄和他对视了一眼。

把小7带回去给师傅看,一老一小一言不合同时砸起东西,老的砸桌子,小的就砸椅子;老的开始跳脚,小的就开始拍墙。师傅闹到一半就大笑起来,说是女娃儿好有趣,给他们当小师妹好了。

小7来了之后,他每次随师兄弟偷溜出去和仙女们约会总被她抓牢不放,就因为他脸上的黄金面具会在阳光下放光,练完功她就坐守在岱山脚下的大石上,看到闪光就跳下来一把揪住他,恶狠狠让他跟她回去。

次数多了,二师兄他们都不肯带他一起出去寻乐子,直到六师弟都开了荤,和神教的某个伺香的仙子有了一夜之欢,他仍是纯情的天魔皇,终日必须跟在小7后头跑,否则她就要生气砸东西,还要去师傅那里告他的刁状。

那是惨不忍睹的30年,二师兄都同情他,说是等小7懂事了,一定劝她放过他这个可怜的四师兄。可是转眼50年都过去了,师傅的好功夫他们都修炼得七八成,他仍然是她小7一个人的天戾。他也恼过,当着她的面要和大师兄二师兄出去鬼混,结果小7拿出她的狼牙棒,就放在他们面前。

大师兄和二师兄关照他:“天戾,这条路你得自己走!须要放出些虎势给小7看看。”

他走自己的路还没两三步,她迎头一顿痛打把他打成了一个满头包的菩萨,他不是她的对手。

他的虎势还没机会放出来,小7的河东狮吼倒把没义气的两个师兄吓得溜了出去,都在拍胸庆幸小7中意的不是他们。

他又去找师傅哭诉,责怪师傅把她教得如此武功高强,师傅摊摊手无奈:“小7来的时候就一身功夫了。如今为师的也不敢随便招惹她,丹房里的大鼎都让小丫头给砸了。”天戾垂头丧气,大鼎的牺牲实在悲壮,就因为师傅多了一句话,劝她让天戾帝去花丛里滚滚,说他将来做了天魔皇后宫佳丽三千,不先出去历练了,怕要降服不住。结果小7气呼呼跑进丹房,“哐当”一声,把师傅的炼丹大鼎砸成7片。所有的男子都敢怒不敢言,低头离开现场。

又熬了50年,天戾的日子开始好过些。虽然二师兄变了,小7却也开始有了女儿相,偶尔也会对他温言细语,还有一次小情侣花前月下,小7红着脸说:“等小7大了,小7帮你开荤!”他为了这句话陶醉了好多天,足足大半个月没有尝试偷溜出去。

“陛下!”可芯在宫里等不及,找了出来。

天戾帝看着结发妻:“你怎么找来了?外头更深露重的。”

“段小楼回去了?”可芯问。

“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来试探我魔眼究竟有没有开。”天戾牵着可芯的手往回走。

“陛下!”可芯停下了脚步:“你的魔眼究竟开了没有?”

她凝视他的黄金面具,一如当日初嫁进天魔宫。

洞房花烛夜,他依然戴着它,新娘子和面具背后的天戾一起喝交杯酒,相拥,直到他吹熄喜烛。

可芯也是一个女子,她也有七情六欲,她十分厌恶和面具云雨的感觉,那简直不象一个人,更遑论一个神。

可她清楚彼此的身份,她比可秀识大体得多,结婚多少年来,她让自己爱上了这样的天戾帝。

如果天戾可以取下面具,她希望她是第一个看到他真面目的。

天戾似乎笑了笑:“爱妻,你赶快恭贺为夫,终于成为真正的天魔皇了。”

可芯并不欣喜,如此说来,早就开了,只是没有知会她。

可是她刻意避忌这些不愉快,仍然微笑,作揖:“那可芯在此恭贺陛下洪福齐天,也斗胆请陛下回寝宫一露龙颜。”

天戾回道:“何必要等到回宫。”若无其事取下黄金面具,露出一张玩世不恭的英俊笑脸来。

“啊……”可芯睁大眼睛,不敢置信:“萧卫主?陛下在开玩笑?”

眼前的萧肖笑上前将她的双手覆住:“爱妻,致莲可恶,偷了为夫的美貌去招摇!”

可芯无法接受,眼前这位总让她想起萧肖笑,她的夫君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可是他拉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脸:“可芯,是我疏忽了。早知如此,应该为你办一个揭面具的仪式。”

然后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平日里床头他一说她就要羞恼的话——果真是他,天戾帝!

“如何?爱妻,这回总不该疑我是萧卫主了。”他笑起来星光失色,天戾帝的长相居然是如此令人颠倒。

可是可芯不是可秀,仍不忘要问:“陛下,致莲如何得到和你一样的原身?她之前见过陛下真面目吗?”

“我也不知,或许我大伯知道我们一族长相大抵相同,猜着变得。”他准备好了回答,她的多疑他已不是第一次领教。

“爱妻如果不喜,我将面具戴起来就是了!”天戾哀叹着准备戴上面具。

可芯拍他一下:“你就爱欺负我!等回了寝宫再揭下来吧……”

寝宫里,红烛飘摇,倜傥魅惑的天戾帝与可芯颠鸾倒凤,她偷偷闭上眼睛,想象眼前仍是黄金面具;他的美目却望着别处,那里有他的小7,含情脉脉。

神教,正午,美女睡昏昏打着扇子在等谁。

“啊呀,让公主久候了!”致莲笑盈盈从后面花门处走入。

美女打哈欠:“莲儿,你终于回来了!”

她站起来拉着致莲看:“啊呀,莲儿,你好像瘦了,吃苦了吧。”

致莲笑着摇摇手:“还过得去,今后有得磨呢!”

美女扑哧一声笑出来:“是你磨自己,还是磨那可怜的段将军?”

致莲答:“我说过我要在他后面写上天魔皇三个字呢!”

“哈哈哈哈!”美女豪放大笑。

“粗鄙!”从旁又走出一个女子:“你们两个祸害,速速离了我这里,也让我清静清静。”

致莲笑道:“离玉姐,我这里可有姐夫的消息呢!”

离玉端庄落座:“休出门去的糟糠夫,哪还是什么姐夫!”

致莲和美女都笑起来,哄着离玉去给她们烹香茶。

致莲不禁叹气:“姐夫何其有风度!怎么就被离玉姐得去了宝!”

美女也叹气:“你也算有造化的,我家二师兄多少美女记挂,迟早也要落在你手里头。”

致莲不语,半饷:“他有了可秀了,又心心念念天魔皇的位子。”

美女冷笑:“天魔皇?他好吗?”

致莲笑答:“有什么好不好的,整日介在宫里面寻欢作乐,猜度人心,策划些狗皮倒灶的小阴谋。不过和我很投契呢!”

美女一笑:“我知道,你们一样猥琐。”

离玉端茶上来叹息:“外头谁又会知道神教两个美女,一个致莲,真正的无赖猥琐;另外一个乐怀,真正的坏脾气刁蛮!”

“啪”一声,刁蛮的美女乐怀找不到东西砸,只好将师傅给自己的永定石子往地下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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