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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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相-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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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能当殿指认的,”何执中叹气,“事已至此,何某便直说了,当初何某为了查访花家私通劣王的证据,为了取得花家的信任,将女儿许配给了花鸿…”

“哪个女儿?!”应天宏听着不妙。

“就是宛露。”这才是何执中有恃无恐的原因,“可这事宛露不知道,她也没见过花鸿,后来宛露与太子一见钟情,何某想花家的事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就没再提。”他还得把宛露摘干净,免得太子对宛露有了反感,坏了他以后的事。

“你怎么能一女许两家,对方还是劣王余孽?!”应天宏气得拍桌子,他在朝廷中办事多年,知道这事弄不好就会让人以为是太子故意杀夫夺妻的,那父皇能饶得了他?!(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二章 未婚夫

当年在解县时,应天宏认识的何执中,在去何执中家后花园游玩时又“巧遇”上宛露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对应天宏而言,下面献美人给他是常事,喜欢就收下,其他的也没想那么多。

后来何执中又向他提到江西花家是劣王余孽的,应天宏自然要管这件事,搜查花家也的确抄到本属于宫中劣王的物品,证据确凿,太子按律法斩了花家满门,只有花家的独子据说早落水而亡,不在被斩的名单里。

这事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回京城后,应天宏忘了宛露,也没有再记起花家的案子,谁知道与女扮男装的宛露同榜进士的人中,居然就有花家的遗孤!而最重要的是,与太子有血海深仇的人居然还是太子这派系的骨干!

柳易生加入太子派系,目的一定不简单!

应天宏想到这人居然常在自己身边转悠,冷汗不由得都下来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柳易生要想行刺他他还能活到今天吗?

杀父还可以说是公事公办,但夺妻呢?何况夺妻还在杀父之前,太子要想摘干净自己怕是不容易了,何执中低头接受太子的怒斥,心里却在得意,当初把太子扯进来是对的,何况他之所以和花家悔婚,还不就因为太子也看上了宛露。

这事的起因怕就是为了夺妻。闻人方皱起眉头:“殿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关键是我们该拿柳易生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应天宏目光一寒,难怪柳易生会要求三年期限追宛露,那本是他的未婚妻,自然不能看着她和别人双宿双栖了。

“那需要安排,不管明着来还是暗着下手,总要想好理由,不然凌尚书和莫尚书还是会追究的。”闻人方盘算着,“何老爷,这边没你的事了。”他又对何执中说话。

闻人方突然就对他下了逐客令,何执中愣了愣才问道:“那小儿怎么办,太子能否先写道命令放人?”

“写在纸上的命令柳易生能听吗?这事还是我亲自去找莫尚书吧,你先回去等消息好了。”闻人方说道。

“那…殿下…”何执中又看向应天宏。

“你先回去,闻人办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应天宏不耐烦的挥挥手。

“那有劳太子,有劳闻人总管了。”何执中只好告辞。

……

等何执中走了,应天宏就问闻人方:“这是你是否有不同的看法,何执中说的有几分能信?”他是了解闻人方的,见闻人方突然赶何执中走,就知道闻人方肯定另打主意。

“五成吧。”闻人方仍皱着眉,“柳易生可能真是花家的后人,但当年劣王余孽的案子…不然柳易生怎么敢露面?”

“你是说孤冤枉了花家?”闻人方没直说,但应天宏也听出来了。

“不管是不是冤枉,那件案子太子理当避嫌的,何执中当时没说,只怕用心险恶。”闻人方可不认为何执中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孤也想到了,”应天宏也不笨,“但事到如今怕是也只能将错就错了,先解决柳易生再说,闻人你可想出什么好主意了?”当然事后何执中也留不得了。

“闻人方就是想和殿下说这事,这事…殿下可不可以不再管,将今天何执中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皇上,由皇上做主。”闻人方说道。江天暮当初劝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怕就不是光指瑞石的事吧?那么说?!他是越想越心惊。

“你的意思是让孤向父皇请罪?!”应天宏大吃一惊,断然拒绝,“不行,父皇正愁找不出借口惩治孤呢!”他怎能傻到自己送上门去。

“不是请罪,只是如实告诉皇上,殿下当年也是人赃俱获,按律法办事的,何罪之有?”闻人方解释加劝说,“至于何执中说的那些,殿下当时不是不知情吗?何况殿下一回京便和何家断了关系的。”

真的断了吗?应天宏现在还会不时想起赵剑秋,对了,何斌出事后赵剑秋不可能不知情,她怎么没来找过自己?当年的事她究竟知不知道?

“殿下,这事还是尽快拿定主意才好。”闻人方也着急了,事不宜迟啊。

“你让孤再想想。”要说这世上应天宏还有怕的人,那也就只有宣和帝了,不光因为他是皇帝,还因为他是应天宏始终无法超越的存在。

“常言道,这亲不过父子。请殿下三思。”闻人方拱手退下。其实他心里恨不得马上把太子塞进马车送入皇宫,但这事他做不了主,太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骄傲了,如果太子能有江天暮一分的撒娇撤赖的本事,太子与宣和帝之间的父子关系也不会这么僵硬了。

……

何执中虽然出了门,但心里还是不放心,他第二个出找的人就是赵剑秋。

赵剑秋身在都察院,何斌出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却管都不管,何执中在心里已不知骂了多少遍,可见了面还得赔笑脸。

何执中再着急,总算还没冲动到进都察院找人,他是在下班路上拦住赵剑秋的。

对何执中会为了何斌的事来找她,这点陈雅兰和赵剑秋当初就早料到了,但听到何执中吞吞吐吐说柳易生原名花鸿,是宛露的未婚夫时,她还是给惊到了!

赵剑秋脸上的惊讶可不是装的,这让何执中多少安心点,当年事宛露应该是一直都不知道的,那让她去找太子求情就不困难。

“宛露,爹爹当初就因为知道了花家是劣王余孽,不想你嫁过去受到伤害,才奋不顾身举报花家的。现在花家那小子把仇都记在了你弟弟身上,你可不能不管啊。”何执中几乎就声泪俱下了。

“我知道了。”赵剑秋心里乱乱的,何执中不才是劣王余孽吗?怎么又出来个花家?但柳易生的身份何执中应该没说谎,花鸿,她也听过这个名字,当初在杭州办案时,柳易生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何执中不知道他另一个女儿早向赵剑秋揭了他不少的底,还以为赵剑秋和当年的宛露一样好骗,所以见她帮忙求情挺高兴的:“那爹爹现在就送你去太子府?”这男人都是经不起漂亮女人装可怜的,他相信宛露的求情比自己厉害。

“我现在毕竟还是御史,就这么明目张胆去太子府,反而是给太子添麻烦,惹他生气。我会另选时间想办法过去的,何老爷你先回去吧,都察院与刑部向来不和,要是让刑部的人发现你过来找我,他们会起疑心的。”好在这台词是事先就想好的,让赵剑秋在这么震惊的情况下还能有借口赶人走。

何执中也听过都察院与刑部向来不和的传闻,而且宛露在他面前是从不敢反抗的,更别说骗他了,所以何执中点点头:“那你尽快。”语气仍是习惯性的命令。

……

赵剑秋没心思计较何执中的态度,她心不在焉的往家里走,脑子里想的都是柳易生的事。

柳易生居然是宛露的未婚夫?!那他是不是早就认出她来了?他为什么不说呢?花家被何执中害了满门,所以柳易生现在就要对付何家满门,可这何家满门里是否也包括了宛露呢?

到了家,管家赵永善边给她开门边告诉她:“老爷,柳大人现在院子里等你。”

“哦?”她还没去找他,他倒先过来了?

……

赵剑秋进了后院,柳易生正在逗惜惜和巧巧玩,两个小姑娘被他逗的咯咯直笑。

“惜惜,巧巧,大人有事要谈,你们先找乳娘去。”赵剑秋让赵永善带走两个小姑娘,自己在柳易生对面的凳子坐下。

“怎么,这是怕我会迁怒她俩?”柳易生如平常一样的微笑,但话里的意思就…

“你不会。”这点赵剑秋倒能肯定。

“血海深仇,我不能不报。”柳易生面容逐渐凝重。

“但冤有头债有主。”赵剑秋回答道。

“那你是想与何执中撇干净了?”柳易生挑挑眉。

“我姓赵他姓何,本来就没关系。”要她给何执中的错误买单?赵剑秋才不做冤大头呢?

“那宛露呢?她姓什么?”柳易生第一次当赵剑秋的面提起这个名字。

“宛露已故,是何执中亲口说扔掉的,就在解县的乱坟岗上。”赵剑秋将陈雅兰告诉她的,宛露被弃乱坟岗的前因又说了一遍,至于后果,就是被书生赵剑秋所救,她又为了李氏的事女扮男装进京赶考。

当然,借尸还魂那段就省下了,那个说了是更容易与何执中撇干净,但问题是只怕没人信。她现在说的宛露的遭遇已经够可怜了,希望能得到柳易生的同情,不把她纳入报复的对象之中,她自问没本事与柳易生为敌,也不想与他为敌。

柳易生从没把宛露当成敌人,但她毕竟是仇家的女儿,心理上在面对她时总难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现在听了宛露的遭遇,那些情绪都放下了。

难怪当年的弱女子能成了今天这样的女官吏,柳易生的确不知道宛露被弃乱坟岗的事情,他在太湖春一眼就认出了她,可那时也以为她是来找太子的,不过看她对应天宏始终保持距离,心中对她的评价倒是高了不少。

“跟你说我的故事吧,虽然你始终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这个未婚夫。”柳易生开始讲他做为花鸿的往事。

第八十三章 糊涂账

江西花家也是商人。虽不像江家那样天下闻名、富可敌国,但在江西一带也至少能排上前十名。

花鸿做为花家的独生子,自幼便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

其父母因为只有这一个儿子,几乎是达到了溺爱的程度,将来入仕或从商都随花鸿的便,只要儿子高兴就好。

父母的开通,家境的富足,让花鸿无忧无虑的长大,甚至他以为一生都可以这样过了。

谁知道就在他十八岁那年,父亲花远做生意时认识了何执中,看过他带来的其女儿宛露的画像,感到满意就给花鸿订了亲。

两家成了姻亲,来往自然就更密切了,花远听说当时何执中在浙江理县做生意资金上一时周转不利,于是让花鸿带了钱去帮未来亲家。

花鸿刚到何家时,也是受到热烈欢迎、热情招待的。这样他就把何家也当成了自己家,某天半夜睡不着觉时,就出去乱逛。

这一逛,却逛出了事。

花鸿看见何执中的书房还亮着灯,就猜测是不是何执中还缺钱。所以发愁到失眠。

他走过去想问问好帮忙,却在走近时被人从后面打晕,然后装进了麻袋扔进了河里。

如果花鸿就这么死了,那千真万确是冤死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惹得别人动了杀机。

可花鸿活下来了,他被扔进河后顺流而下,被一艘赶早出门的捕鱼船用渔网给捞了起来。

花鸿后脑有伤,在船上昏迷了四、五天才醒过来,拿随身值钱的配饰谢过恩人,他只说遇到了劫匪,让渔船送他上岸并保密。

在何家出了这样的事,花鸿也不会傻到再回何家了,他打算悄悄回自己家,先告诉爹娘再带人找何执中质问,或者报官。

结果到了江西他就听到花家被满门抄斩的恶讯,听说是花家私下经营盐业的原因,是太子亲自办的案。

贩卖私盐的确是死罪,但也不至于满门抄斩啊!何况花家家大业大,也用不着干这种掉脑袋的生意,再联想到自己无缘无故被下毒手,花鸿觉得这一切都有联系。

办案的人是太子,花鸿也知道不能去当地官府申冤了,他和当初的赵剑秋想的一样,找皇帝告御状!

不过花鸿比赵剑秋运气要好些,他还没有离开江西就被人发现了,而发现他的人是宣和帝派到江西的特使,特使现在就正在重查花家的案子。见过花家独子的画像,这回难得遇上死里逃生的本人,当然要问个明白。

花鸿是照实说的,可他倒现在还是不知道是为什么被人打晕了扔进河的,也不知道自己父母得罪了谁,他只知道是在何执中家出的事。

特使倒比他知道的多些,贩卖私盐只是公布给民间看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花家与当年的劣王之乱有关。

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是劣王余孽,花鸿不相信!据特使说,证据是花家珍藏了一双玉石图章,那是当年还是瑞王的宣和帝送给劣王的,上面刻的便是劣王的封号逸王,这样的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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