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之龙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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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之龙御天下-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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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是有苦自己知,最怕是事情闹到蒲布那里,给他认出了自己来,那想要在这行驶在河中的大船上脱身就难了。
    他千辛万苦由追捕网内逃出来,绝不想再堕进这追捕网去。
    张泉听他这么说,容色稍缓。
    他左方那名高个子的保镖道:“张爷看得起你,给你占了这肥缺,你自然该有点表现,不能削了张爷的威风。”
    田步乐来到了这时代后,每一天都在权力斗争中度过,此刻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登时明白过来,暗呼张泉厉害,这着确是杀人不见血的妙着。自己之所以会被聘用,就是张泉故意惹怒副管事沙立那个派系的人的妙着,最好闹出事来,让上头知道沙立在排挤欺压新人。那张泉就可乘机编派沙立的不是。
    而沙立现在正乘坐另一艘船,连辩白的机会都欠奉。这一招真不可谓不够绝了。只凭张泉聘用他这行动,便可大杀沙立的威风,向一众下人显示只他张泉才是最话得事的人。
    谁想得到这么一件事,竟牵涉到歌舞团内的权力斗争呢?
    这类歌舞团的寿命绝不会太长,一旦凤菲倦了又或嫁人,就须结束。当然歌舞团上下人等亦可获得丰厚的遣散费,而那正是房生告诉他对歌舞团很大的期待。
    身后的昆山这时插口道:“就算弄出人命来,只要不是你先惹事,张爷也可会帮着你的,明白了吗?”
    田步乐还有什么话好说,无奈点头。
    张泉语气温和了点,道:“只要你对我忠心,我张泉绝不会薄待你的。用心办事吧!到时候银子、女人都会有。”接着又低声道:“甚至连船上的那些歌舞姬也没有问题。”
    田步乐听得心中一荡,船上的那些女人确实都是货真价实的美人,不会有任何整容的嫌疑。若是能够和她们春风一度,恐怕任何男人都难以拒绝。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嘿嘿,你落魄了两年,想必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吧?”
    张泉给了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然后正色道:“记住,不要丢我的人,否则你就会丢掉自己的饭碗。”说罢,便让田步乐离去了。
    田步乐回到次层的甲板处,房生却不知到哪里去了。正要往船头找他,经过舱侧窄小的走道时,有人拦路喝道:“张管事没告诉你规矩吗?下人都不准到船头来。惊扰了小姐们,就有你好受了。”
    田步乐吓了一跳,往前望夫,只见一名亭亭玉立的俏婢杏目圆瞪的狠狠盯着他,两手叉腰,就像头雌老虎。
    他忙赔不是,退了回去,索性返到底舱倒头大睡。
    醒来时上方隐有乐声传来,该是凤菲等在排练歌舞。
    午后的阳光从小窗透射入来,房内只得他一个人。
    田步乐拥被坐起来,靠在舱壁,想着自己错过了午饭时刻,房生却捧着一碗堆满青菜的白饭推门而入,递到他手上道:“我见你睡得遣么好,不想吵醒你,留下一碗给你。“田步乐心中一阵感动,接过后扒了两口,咀嚼道:“房兄有别的亲人吗?“房生在他旁坐下,默然片晌,才淡淡道:“都在战乱中死了!“听他的语气,田步乐使知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这房生谈吐不俗,显是出身良好的人。说不定是当年宋国的宗室之后,国破家亡时逃了出来,辗转加入了凤菲的歌舞团,当了御者。
    房生又道:“我现在别无他望,只想能赚几个子儿,然后找个清静的地方建一间屋子,买几亩田地来耕作,以后再不用看那些小人的嘴脸。”
    田步乐见他满脸风霜,年纪虽与自己相若,却是一副饱历忧患的样子,心中凄然。
    房生久未与人这样攀谈,两人越聊越觉得投机。
    房生突然神秘兮兮道:“黄昏时船将抵达谷城,明天才再起航,我们作个伴儿,到岸上寻两个妞儿作乐,沈兄若没钱,我可先借给你。”
    看他的神情和张泉实在没有什么分别,男人在谈论这方面果然总是出奇一致的。田步乐讶道:“你不是要储钱买屋置田吗?”
    房生道:“储钱归还储钱,我们这群低三下四的人,又不像张泉他们般可打那些大姐的主意,有需要时都要忍痛花点钱。不过得小心点避开谷明那班人,刚才我见他们和几个家将交头接耳的,又提到你的名字,怕是要对付你呢?”
    田步乐听得无名火起,冷哼一声,再不说话,暗忖若不给点颜色他们看,以后的日子怎样过?看来自己想要安安分分的回到临淄是不可能的了。
    船抵谷城城外的码头时,天仍未黑。
    房生兴高采烈的扯着田步乐要下船去胡混时,给张泉叫着田步乐道:“凤小姐要用车,你去准备一下。”
    田步乐愕然道:“车在哪里?”
   

第两百四十四章 凤菲身世
    张泉不悦道:“你的眼睛长出来是用来瞧屁股吗?码头上不见泊了辆马车在吗?”
    田步乐话才出口,便知要挨骂。房生暗地扯了他一把,他知机的随房生由踏板走下船去。
    正在这时,忽地感觉到有人向他背后袭来,田步乐立刻一个错身,闪了过去。那人力量用的过多,又不懂得收放,眼看就要摔倒。在前面的房生连忙伸手扶住了那人,道:“巫循,你小心点。”
    谁知巫循突然右肘一击,撞在房生的胸口。房生猝不及防下,失去平衡,往前跌去。田步乐想要救援来不及了,眼看着房生跄踉滚下跳板,直跌到码头的实地去,若非跳板两边有扶手围栏,说不定会掉进河里去。
    田步乐顾不得去找巫循算账,连忙跑到房生的身边,只见他捧着左脚,痛得冷汗直冒,脸容扭曲。
    船上响起哄然大笑。只见谷明等一众御者,拥着个矮横力士型的壮汉,正向他们捧腹嘲笑。
    有人叫道:“看房生你个子高大结实,原来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给我们巫循大哥无意轻碰了一下,便跌个四脚朝天。”
    田步乐认得说话的人叫富严,乃谷明那党御者的中坚分子,同时暗暗记着那叫巫循的家将。他知道巫循是见暗算自己不成,便存心找房生的晦气,巫循更是恩将仇报之徒。冷目瞪过去,谷明众人顿时感觉到自己仿佛身处冰窑,再也笑不出来。田步乐强自压下内心的怒气,如果不是因为船上有着大批的齐兵,现在动手一定会惹蒲布的注意,他一定会立刻让这些无耻之徒付出代价。
    这时张泉出现在船梢处,向谷明他们怒喝道:“什么事?”
    谷明好整以暇道:“沈良兄走路不好走,惹得巫循差点跌下船,结果他一下子撞在了房生身上。这件事可全怪沈良和房生两人走路都不会,怪得谁来。”接着争先恐后奔下码头,呼啸去了。
    张泉怒瞪了一脸阴沉的田步乐一眼,骂了声:“没用的家伙”,转身去了。
    田步乐动了真怒,默默扶起房生,房生闷哼了两声,低声道:“不好,我的腿断了!”
    田步乐恨不得立即去追谷明等人,把他们杀得一个不留,歉然道:“是我累了你!我这里有些疗伤的药,你服用之后过几天就会没事了。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玉瓶。这些疗伤的药都是从信陵君那里弄来的,功效自然不在话下。
    房生并没仔细看便接过玉瓶,苦笑道:“你不要和他们硬拼,谷明这些人人多势众。我又受了伤,你一个人会吃亏的。唉!最可惜的是今晚我和你都不用去寻乐子了。”
    田步乐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以后我一定请房兄到临淄最好的青楼好好玩乐一番。”
    这时有几名御者奔了下来,协助田步乐把房生扶上船去。
    快到甲板时,有女声娇喝道:“你们在弄什么鬼,竟敢阻着凤小姐的路。”
    田步乐心叫不妙,低了头躬着身,扶房生移往一旁。
    偷眼一瞥,戴了面纱的凤菲盈盈俏立眼前,旁边是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男装、唇红齿白的女子,田步乐从房生口中知道她就是凤菲的贴身侍婢小屏儿。小屏儿长得秀气可人,一身男装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凤菲在小屏儿和另四名俏婢及十多名家将簇拥下走了过去,田步乐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这美女正打量自己。
    凤菲身旁的小屏儿一脸怒容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泉和另一人不知由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待要说话,旁边那长相颇英俊的中年人抢着道:“只是发生了无意的碰撞。”接着向田步乐喝道:“你就是那新来的家伙吗?真没用!还不快滚下去,难道要大小姐等你吗?”
    张泉听他指桑骂槐,脸色一变。
    凤菲那妙比仙乐天濑的声音在面纱内响起道:“沙副管事!”听来隐带责怪口气。
    沙立目的已达到,得意洋洋的闭口不语。
    凤菲瞧了田步乐一眼,淡淡道:“以后小心点好了,扶了房生回房后,再下来给套车吧!”
    田步乐只是听她那天籁般的声音,不禁色魂与授,心中暗想,若是能够一亲芳泽,那即使减寿十年也心甘情愿。
    凤菲看眼前的田步乐平淡无奇,便径直离去了。田步乐看着她在前呼后拥中步下跳板,心中只能苦笑,想要接近这既娇又傲的美女,谈何容易。他打定注意,绝不会主动去碰这朵带刺的玫瑰。同时他暗下决心,即使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一定要给那些伤害房生的人教训,这是他田步乐做人的原则。
    不知何时,天上飘下细细的雨丝。在黄昏的朦胧光线下,细雨轻柔无力地随风飘舞着,如无数从天空垂下的丝线。田步乐本担心脸上易容的颜料会被雨水洗掉,直到确定雨水被颜料没有影响,这才安下心来。
    一切仿佛都放缓了,被净化了。
    田步乐心中一片清明,策着健马,载美而行。
    前方四名家将开路,后面还随着八名家将。蒲布亦带了十多名亲随,伴侍两旁,益发显出风菲备受各国权贵尊重的身分。她就像二十一世纪色艺双绝的艺人,谱出的曲词均盛行一时,非是一般出卖色相的歌伎所能相比。他若是知道自己护送的人中间藏着一直想要抓捕的田步乐,恐怕会气的吐血吧。最妙是蒲布自然以为田步乐是已替凤菲办事多年的御者,故对他半点都不起疑心。
    田步乐只驾着马车,完全不知目的地在哪里,只知追在前方家将的马后。
    蹄声嘀嗒中,车马队畅通无阻的开入一座古城里。
    大多店铺均已开门,但仍可从招牌看出此城以木工、绣工、织工和缝工等工艺为主。田步乐虽非对文化有深厚认识的人,但因观察力强,感觉此城比之以前到过任何这时代的城市,都多了一份书香和古色的气氛。
    此时蒲布策马来到马车旁,垂头向凤菲说话道:“昔年旧晋韩宣子来到鲁国,看到鲁太史所藏典籍,大叹‘周礼尽在鲁矣‘,凤小姐故地重游,当有所感。”
    看蒲布假装斯文,田步乐心中暗骂。不过他这才知道此城原属鲁国,鲁亡后不知何时落人齐国。连孔夫子都是在这土地上出生,难怪会有一种他国没有的文化气息。
    凤菲幽幽一叹道:“也正因此累事,若非我们鲁人顽固守旧,抱着典籍礼乐不放,也不致始受制于齐,继受制于吴、越;虽得君子之邦的称誉,还不是空余亡国之恨。敖大人过誉了。”
    田步乐听她语气萧飒,心中一阵感慨。看来凤菲的身世和鲁国必然有着一些隐秘的关系。
   

第两百四十六章 强硬碰撞
    田步乐跟着许然,举步进入船舱,来到一道门前。许然停了下来,把门向内推开少许,示意道:“张爷在里,你自己进去吧!”
    廊道上出奇地没有人,上层却传来曼妙的乐声歌声,安排这种情况下对付他田步乐,就算打得他杀猪般惨叫,也不会有人听到。田步乐心神进入空明的境界,立刻清楚了门后的动静。经历了这些天的历练,他的武功已经又增长了一大截,以至于进入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境界。
    田步乐微微一笑,猛地以肩头撞在许然肩上。许然猝不及防下,惊呼一声,跄踉跌进舱房里。这还是他手下留情,若是真的用力,许然的肩头也会碎掉。一个黑布袋罩了下来,把许然的头脸罩个结实,接着许然被拖入房内,谷明、富严等四,五名御者,加上巫循等三名家将,扑了过去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
    田步乐闪入舱内,异常淡然的顺手把门关上时,许然已颓然蜷卧地上,痛得曲成似一只煮熟了的虾般的可怜样儿。这些人也太性急紧张,竟然分辨不出无论衣服体型,许然和田步乐都有很大的分别。
    谷明首先瞥见站在入门处的不是许然而是田步乐,骇然张口,指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其他人始发觉打错了人。
    田步乐背着双手,摇头叹道:“你们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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