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之龙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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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之龙御天下-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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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园大笑道:“原来你也会被人玩。哈哈。”
    田步乐摸了摸鼻子,无奈道:“我又不是神仙,谁知道赵穆竟然早有预谋。这次我们两个人联手,你做掉黄歇,我来对付赵穆,挺公平吧。”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大事商议完毕,李园伸手在空中轻拍了两下,雅间的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女乐师,其中一个正是刚才坐在李园怀中的女子。
    两女分别坐在田步乐和李园的身侧,吹奏乐曲。
    李园忍不住将女乐师抱入怀中,笑道:“人都说楚女细腰,缪兄不想要尝试一番吗?”
    田步乐其实也颇为意动,而身边的乐师也三番两次有意无意的将身体靠向自己,看来如果想要拿下她,并非难事。只是明天还要应付朱姬,必须要养精蓄锐。
    他只好按捺下冲动,站起身道:“我明日还要其他事,今晚你就自己来个一龙双凤吧。”言罢,退出了雅间。
    片刻后,雅间内响起了吚吚呜呜的声音。
    第二天上午,嬴政突然宣人召见田步乐。
    田步乐在内侍的引领下,准备前往秦宫内廷东面的宣华殿,那里是嬴政平时宴客之地。
    路过宫内的花园时,田步乐蓦地瞥见一个落寞的身影,他心头一震,竟然琴清。
    田步乐不由心头一痛,肯定是昨天自己伤害了她。他尴尬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麻烦等一下,我跟琴少傅说两句话。”
    “可是大王还在大殿……”
    内侍为难的看了眼田步乐,眼睛却盯着田步乐手上的银子。
    田步乐将银子塞入内侍的手中,道:“我只需要一小会,大王他不会怪罪的。”
    嬴政的权威在这些臣下面前可能是有威力的,在他眼里只是个屁。此刻他只想要好好哄哄琴清,让她重新焕发笑容。
    田步乐快步走近琴清的身边,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琴清坐在花坛边仍是那副冷漠肃穆,似对世上事物毫不关心的样子,田步乐的到来,没有惹起她半分情绪波动。
    她像一朵只应在远处欣赏的白莲花,些许冒渎和不洁的妄念,亦会破坏了她的完美无瑕。
    琴清这充满古典高雅气质的绝色美女,一直垂首不语,尤使人感到她不需任何外物,便安然自得的心境。
    田步乐深吸了一口气,道:“琴少傅,难道你对我一点都不动心吗?”
    琴清叹了口气,以她那比出谷黄莺更好听的声音道:“我的心就像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纹。然而突然有一天吹进来一丝风,风只是吹皱了湖水的表面。当风儿过去,湖面还是会恢复平静。”
    田步乐摇摇头,道:“我不是风,而是一滴墨汁。墨汁滴入水中,就难以再将它从水里分离出去。哪怕清洗一万遍,墨汁仍然会存留在水中。”
    琴清呆了一呆,俏脸掠过一丝不悦,避开他的目光,垂下头去。
    田步乐见目的达到,哈哈大笑两声,转过身,再没有瞧琴清半眼。
   

第四百三十五章 策士尉缭
    田步乐随内侍进入大殿内,却见嬴政、王翦、昌平君、安谷等人皆一身布衣坐在大殿上,言谈正欢。》し跟嬴政并排而坐的还有一人,同样一身粗布衣,满脸络腮胡,看上去像个乡村野夫,然而他一双眼睛看起来却分外明亮,似乎能穿透人心一般。
    当那人看向田步乐时,田步乐只觉得心里不由发虚。他连忙行了一礼,借此掩饰内心的波动。
    见田步乐到来,嬴政坐直身体,道:“太傅请起!”
    田步乐一颗心七上八落的站了起来,生怕被嬴政身边的那人看穿什么。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出现,只能假装恭敬地俯首垂头,不敢与他对望。
    此时王翦主动招呼他坐在自己身体,这正中他的下怀。
    等到喝了杯美酒,田步乐心情终于平复下来,看向嬴政道:“大王,今日所谓何事?”
    嬴政指着身边的那人,笑道:“寡人今天分外高兴,一是爱卿身体恢复,二是又得到了一良才。”接着一指身边那人,道:“这位先生名叫尉缭,寡人曾阅读他的兵书《尉缭子》十二篇,每一篇都堪称兵家之典范。昨日尉先生来秦,寡人与他谈了一天一夜也不觉得疲倦。”
    尉缭的名声田步乐自然听说过,他为秦王嬴政统一六国立下汗马功劳,主张‘并兼广大,以一其制度’。然而却不贪恋财富和权力,在帮助秦始皇统一天下后,飘然离去。
    尉缭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之色,只是道:“大王谬赞了。”
    嬴政道:“尉先生不仅精通政事、军事、经济、阴阳、名家等各种学说,而且对相面一学颇有心得。在尉先生面前,寡人实在不敢以人君自居,所以我只以布衣跟尉先生相对而坐。”
    田步乐暗叹嬴政对待人才的态度确实值得推崇,秦始皇能够统一天下,结束五百年的乱世,绝非偶然。秦国当时出现了如此多的人才,和嬴政的广招贤才有着很大的关系。
    一旁的王翦道:“大王所说不差。刚才尉先生替我们相面,竟然无一有丝毫差错,当真是神人。”
    见昌平君和安谷众人都一副钦佩的神色,田步乐不由好奇尉缭之前说了什么。
    嬴政兴致勃勃道:“太傅请抬起头来让尉先生为你相面一次如何?”
    田步乐心道自己现在可是易容之身,就算相面也是推算别人的命运。他抬起头看向尉缭,道:“那就有劳尉先生了。”
    田步乐仰面望往对面的尉缭,却故意收拢了腰腹。
    两人目光相触。
    尉缭双眸亮了起来,无比惊讶道:“缪少傅如此人材,确是人中之龙。诸位莫要以为我是以貌取人,有于中乃形于外,心直者眼自正。相由心生,心包裹万物,人之命运也隐藏在这些普通人看不见的纹理之中。我相面无数,第一次遇到缪少傅这样的人。缪少傅的形体如壮年,可是灵体却深邃无比,超越普通人数十倍。如果我所料不差,众位的命运皆会因缪少傅而改变。”
    田步乐听得目定口呆,想不到尉缭竟然隐隐约约看出他来自后世。不过尉缭并非能够肯定,只是看出他的灵魂要比一般人强大许多。
    田步乐问道:“尉先生学识渊博,师从哪位名师呢?”
    尉缭笑道:“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我自幼爱好四游学、寻朋访友,问得多自然知道,至于说哪位名师,邹衍先生算是我平生最敬重的一位老师了。”
    邹衍竟然教授过尉缭?难怪尉缭对这类玄学造诣如此之高。可惜自从和邹衍一别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位神通天下的高人。
    田步乐听他言谈高雅,见多识广,心中佩服,暗忖难怪他能助嬴政统一天下,一拱手道:“尉先生是识见高明的人,对六国兴衰有什么看法呢?我这个粗人最爱胡思乱想,但有一事却想极也不通,就是现今齐、楚、燕、赵、魏、韩六国,除韩国一直落于人后外,其他诸国,均曾有盛极一时的国势,兼且人材辈出,为何总不能一统天下呢?”
    众人听后同时一呆,这道理看似简单,打不过人自然难以称霸,但真要作出一个答案,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尉缭双目闪动着智慧的光芒,跌进了回忆里悠然道:“这个问题我也曾苦苦思索,一直没有答案。三年前某个黄昏,我在楚魏交界看到一个奇景,就在一口枯干了的井内,有群青蛙不知如何竟恶斗起来,其中有几只特别粗壮的,一直战无不胜,到弱者尽丧后,它们终彼此于交手,由于早负伤累累,最后的胜利者亦因失血过多而亡。于是恍然大悟,明白六国就像那群井内之蛙,受井所限,又缠斗不休,结果尽败死,这才动心到秦国一碰运气,当时我心中想到的是:只有秦国这只在井外观战的青蛙,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大殿内众人无不点头,这比喻生动地指出了秦国为何可后来居上,凌驾于他国的原因,正因它僻处西陲,未受过战火直接摧残。
    尉缭口若悬河道:“六国里最有条件成就霸业的,本是楚人。楚国地处南方,土地肥沃,自惠王灭陈、蔡、杞、莒诸国后,幅员广阔,但正因资源丰富,生活优悠,民风渐趋糜烂,虽有富大之名,其实虚有其表,兵员虽众,却疏于训练,不耐坚战。”
    王翦点头同意道:“尉先生说得好,楚人是骄横自恃,不事实务,历代君王,均不恤其政,令群臣相妒争功、或谄谀用事,致百姓心离,城池不修。”
    田步乐想起李园和春申君,不由叹了一口气。
    尉缭续道:“若只以兵论,六国中最有希望的实是赵人,国土达二千里,带甲数十万,车千乘、骑以万计,西有常山,南有河漳,东有清河,北有燕国。到赵武灵王出,不拘成法,敢于革新,胡服骑射,天下无人能敌,可是此后却欠明君,空有廉颇李牧,仍有长平之失,一蹶不振,最是令人惋惜。就若井内之蛙,无论如何强大,只要有一个伤口流血不止,即成致命之伤。”
    田步乐不服气道:“韩人积弱,燕人则北临匈奴,后方夹于齐楚之间,现在虽继四公子后出了个太子丹,仍是难有作为。剩下只有魏齐两国,魏国有表里山河之称,齐国地处东海之滨,民富国强,尉先生又有么看法?”
    尉缭傲然一笑道:“它们顶多也只是两只负伤的井蛙吧!”
    顿了顿淡然自若道:“魏国四面皆敌,历代魏国统治者又不知道体恤民力;齐国则在于齐人的心态。”
    嬴政态度恭敬道:“愿闻其详!请尉先生赐教”
    尉缭站起身,背负双手,在大殿内走了两步,来到了正中央。
    田步乐和王翦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均觉这看似粗野的壮汉忽然间像变了另一个人般,有种睥睨天下的气概。
    这是天下君主都梦寐以求的策士,着眼全局,策动天下。
   

第四百三十六章 国势民心
    尉缭昂然仰首,深深吁出一口长郁心内的豪情壮气,道:“齐人最好空言阔论,只是稷下学士,便多达千人,要他们论政治,游艺讲学,天下无人能及,但若要出师征战,则谁都没有兴趣和本领。那些只爱作空言者,谁都提不起争霸的劲头。”
    转向嬴政道:“以秦国的强大,诸侯好比是郡县之君,我所担心的就是诸侯‘合纵’,他们联合起来出其不意,这就是智伯、夫差、闵王之所以灭亡的原因。希望大王不要爱惜财物,用它们去贿赂各国的权臣,以扰乱他们的谋略,这样不过损失三十万金,而诸侯则可以尽数消灭了。若从齐国先入手,必能事半功倍,只要齐人龟缩不出,楚人那敢轻动干戈,齐楚既然袖手,赵人又与燕国缠战不休,魏国还有可为吗?”
    田步乐听得冷汗淋漓,要是嬴政真的这么做,那么即使他回到齐国,还有什么作为呢?
    嬴政拍手道:“尉先生的话真是说到了寡人的心里,寡人得到尉先生,天下之事何愁不成?”
    尉缭拱手向嬴政一拜,道:“大王,我尉缭游历天下,还没有看到哪个君主能像大王一样礼贤下士,然而国势在于民心。秦风彪悍而耐苦战,很容易招募一支无敌于天下的雄师。”顿了一下,道:“然而自微臣入秦以来,小狱关押犯人不下数十,中等的监狱关押犯人不下数百,更大的监狱犯人不下数千。秦法实行连坐,十人联百人之事,百人联千人之事,千人联万人之事,所联之者,亲戚兄弟也,其次婚姻也,其次朋友故人。造成农夫被迫离开了田地,商贾被迫逃离住宅,士大夫被迫远离官府。如此连坐那些守法本分的良民,都是因为法律太多严酷的缘故。兵法曰:“十万之师出,日费千金。”如今良民不下于数十万被关在监狱中,大王若是不能觉察,臣以为大王的天下迟早会发生危险。”
    嬴政脸色一凝,冷哼道:“尉先生此言差矣。我秦国因为重法才造成今天无敌于天下的强盛,何况那些粗鄙下人无知而盲目,若不依从法律,任由恶徒横行,那寡人如何保护那些真正的良民。尉先生的兵书《治本篇》里说:“苍苍之天,莫知其极,帝王之君,谁为法则?往世不可及,来世不可待,求己者也。所谓天子者四焉:一曰神明;二曰垂光;三曰洪叙;四曰无敌。此天子之事也。天下之事岂是那些乡间小民可以左右的?”
    尉缭叹了口气,当面直言道:“大王面相刚烈,有求于人时可以虚心诚恳,一但被冒犯时却会变得极之残暴,对敌人也毫不手软。如果大王没有照顾天下百姓的仁德之心,就算取得了天下,终究也会很快失去天下。”
    嬴政听后不由大怒,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掉落下来,道:“尉先生,我当你是寡人的知己,对你推心置腹,你为何如此诋毁寡人,难道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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