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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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嫡女-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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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还沉浸在关于圣上赐婚给江子清的事情上,对于小侍从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下意识的“恩”了一声,以示回答。

季宛芷跟着小侍从入了济安堂的厢房,宛宛独自一个人发怔,眉头拧着,她募得想起府里扯得那些红布,该不会是江子清用来娶亲的罢!

女人乱想起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宛宛越想越觉得江子清有事瞒着她,等会就要去布庄找管事问个清楚。

此念一出,那是半会也忍不了,现下就要去弄个明白。

宛宛有意趁季宛芷看病之时,就先去布庄问问。

刚转身打算迈开步子出济安堂,宛宛就听见身后传来安岫的声音:“看见我就要走吗?”

宛宛按捺住心中的迫不及待,回身朝安岫笑笑:“我有急事,过会就回这里。”

安岫闻言知并不是因为他,才稍稍挥散眉间的阴霾,“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宛宛摇头道,忽而想起江子清那事,于是寻问安岫道:“你可知,圣上有意给江子清赐婚?”

安岫一怔,“你不知晓?”

宛宛顿时吸口凉气,原来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见宛宛脸色不善,安岫猜是应此事正在闹情绪,连忙劝慰道:“圣上只是提及,并未定下人选。”

未定下人选,就是说这侧妃纳定了吗?

宛宛气急,还未回安岫的话,直接就转身出了济安堂去了布庄。

府里的管事已然走了,所以宛宛就去跟掌柜打听。

这一问之下,宛宛差点怒极攻心。

府里不仅扯了红布,还重金选用了上好的绸缎制嫁衣。宛宛跟掌柜一报自己是永安府的,掌柜就不耐烦地道那嫁衣还需几日,莫要再派人来催了!

宛宛阴沉着脸回的济安堂。

安岫一直在静静等着,见到她回来,迎上去道:“你姐姐略有不适,我已派人先送她回府了,临大夫也随她同去,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站在不远处招呼客人的小侍从听安大夫这一说,径自摇了摇头,安岫的高大形象顿时在他心中倒了大片,他明明就听见,安大夫旁敲侧击地建议临大夫令有孕在身的那位夫人先回府再就诊。小侍从原本还在纳闷,以为永安王妃已走,现在看来,安大夫早就知道王妃还要回来。这样就可以“宛宛,我送你回府罢。”

小侍从听到了安大夫如此说,看来与永安王妃相识已久,竟是直接称呼名讳。

可惜了安大夫的一片痴情,小侍从不禁叹气,人家已经是郡王妃了……

而宛宛此时的情绪坏到了极致,再也保持不了以往的从容,听安岫道季宛芷已走,她转身就准备回府,又听他说要送她,直接就摆手否决了,来时带来的小丫鬟在下轿之时,宛宛就遣她们去城里有名的素菜馆买几道招牌菜回府,因为江子清爱吃素。

现在想想,真是多此一举,回府她自个就要把所有好吃的素菜吃光!

宛宛心中忿忿,独自在大街上乱逛,走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根本不识路。经这一会,她也平静了不少,才回过神来觉着自己先前有些冲动,对安岫的态度也过分了些,找机会应当道个歉,她叹息着准备寻人问路回府。

宛宛环顾了四周,见着一人,白衣胜雪,不是安岫是谁。

原来安岫担心宛宛,于是跟了一路。

“你……”宛宛支吾了几下,才道:“你怎么在这?”

明知故问。

安岫上前,含笑道:“你若是因去济安堂而走丢的话,江子清问我要人,我该去哪儿找?”

安岫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还是看紧了,永安王可得罪不起。”

宛宛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安岫指了指东边,迈开步子,道:“走这边才对。”

宛宛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真快,星期六就这样过完了。。。。。。。

76第75章

一路上;宛宛与安岫大多时间在沉默。

安岫起先会找些话来缓和气氛,但宛宛明显心思飘忽,答话也是断断续续地;他便止了话头,只是陪她静静走着。

宛宛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乱想;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思虑圣上要给江子清纳侧妃这桩事;像一根肉中刺,根本无法忽视。

特别是那位阁老独女,宛宛的心上一沉;忽而开口问安岫;“圣上很看重胡阁老吗?”

安岫微愣,这个问题从宛宛嘴里问出来;显得异常奇怪,她作何关注朝堂政局?很快,他就联想到关于胡阁老很中意永安王,要将自己的宝贝独女嫁过去做侧妃的传闻。想是为了这事罢,他道:“当朝以胡、顾两位阁老为首,圣上极为倚重二人,只是近来熹亲王造反之事,顾阁老一派中出了逆臣,受之牵连,势头大减,胡阁老从始至终都忠诚圣上,从无二心,受到圣上亲口御赞,一时间风头要压过顾阁老。”

宛宛闻言,陡然嗤笑一声,脸色顿时和缓起来,仿若冰雪消融,春意回暖。

安岫不明所以。

宛宛朝安岫福了福身,“王府已至,谢安公子一路相送,宛宛现下可以自己回去了,就在此作别罢。”

安岫朝前方望了望,虽离永安王府还有一小段距离,但是已能隐约看到王府大门,猜想是怕两人同路被王府的下人撞见引来节外生枝,于是道:“送到转角罢,让我能看见你安然进府。”

宛宛悄然叹息,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她不是不知安岫的情意,只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应了,现下这样尤有纠葛,反倒是拖累了他,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了却妄念。

宛宛沉吟了半晌,才道:“我已经是郡王妃了,你”可还未说完,就被安岫打断。

“我知道你是郡王妃,”他说道,“我一直都知道。”

“知道还对我好……”宛宛的声音细弱虫鸣,她并非草木,怎会无情,安岫对她的好,她自是看在眼里,只是这种好并不能让她用情爱来报答,但让她对安岫烙狠话,实是难以出口。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但我可以喜欢你,”安岫认真说道,这些话他斟酌了千百遍,终是能当着她面说出来,“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宛宛的唇微微开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安岫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我都还没开始争就输了,一道圣旨,你就已经要嫁给子清,于我而言,一点也不公平。”

宛宛看着安岫略带孩子气的表情,硬生生挤出四个字聊表劝慰,“圣意难测……”

安岫的目光有些黯然,却含着笑道,“幸而这番话终是能亲口告诉你听。”

接下去是久久的静默。

宛宛低下头,盯着裙角半会,才道:“我回去了。”

“好,”安岫站定步子,看着宛宛越来越远的身影,神思飘忽起来,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她。

宛宛进了王府,入到苑子里,远远就见到秋分翘首期盼地往门口望,见自己的身影一现,秋分飞快的就迎过来,想是一直在等她。

“小姐,你怎地才回来,”秋分情急之下,方才想起喊错了称呼,连忙纠正,“王妃,王爷在屋子里等着与您一道用膳,可您现在才回,怕是菜都凉透了。”

随即,她压低声音,道:“王爷脸色不怎么好。”

言下之意,就是让自家小姐悠着点,王爷指不定在生气。

宛宛抬头看看天色,现在当才是吃饭的点罢,怎么菜就凉透了?再说江子清近日不是忙得很,都是深更半夜才得回,今天倒是回得早。

他自己不在吃饭的时间吃饭,等久了又干她何事!纳侧妃的事还未跟他算账,他倒是先跟她置上脾气了。

宛宛冷哼一声,抬脚进到屋子里。

江子清穿了件碧色镶金丝的袍子,腰系白玉带,彰显出几分皇家贵气,他正看着满桌的菜怔怔出神,听到宛宛的脚步声,头也未抬,冷冷道:“去哪了?”

宛宛本就心有怨气,根本未去搭理他,只是去看看满桌子有何菜色,这一瞧,更生闲气,一盘盘的可不就是她特意命小丫鬟去馆子给他买的招牌素菜。

“没胃口,不吃了。”宛宛看完菜色,就掉头要走,不愿跟他呆一块。

【〃文〃】手腕猛地被江子清抓住,“你今天去哪了?”

【〃人〃】他又重复问道。

【〃书〃】宛宛甩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屋〃】江子清陡然站起,重又拉住宛宛的手,将他硬是扯来自己身边,沉沉道:“见到安岫了?”

是带着反问的陈述。

宛宛瞪了他一眼,想要挣脱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明知故问。”

江子清闻言,手中更加用力,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进了永安王府,休要再与其它的男人有牵扯。”

凭什么指责她,他自己都要纳侧妃了!宛宛心中忿忿,却不想把这事挑明了说,把自己整得像个怨妇太难堪。

所以,宛宛只能撇开脸冷哼以示对抗。

见宛宛如此态度,江子清隐忍的怒火一瞬间燃起,他捏住她的下巴,俯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不温柔的,带着丝丝霸道。

宛宛挣扎。

江子清反而吻的更深,像是要将她吞下去,丝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这几天他公务繁忙没有陪她,心有歉意,今日特意早些回来,结果她却不再府中。一查之下,才知她陪季家的三姐姐季宛芷去了济安堂就诊。

济安堂是谁开的,京城里无人不知。想到宛宛要去见安岫,江子清就气闷。还好她的小丫鬟带回了素菜,说是王妃特意为王爷买的,他这才舒坦些,耐着性子等她回来一起吃。

结果,季宛芷都回府了,她还没回来!

他担心之余,就动用了厂卫的探子去查,这下好了,原来是安岫亲自送她,一路上慢悠悠走回来的,所以才迟迟未归。

江子清越想越气,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不要这样……”宛宛抗拒的声音弱了几分,软软地挠得人心痒。

江子清的呼吸加重,将宛宛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自己随即倾身上去,不待她反抗,就牢牢得将她控制住。

压抑的欲望被怒火点燃,江子清狠狠地吸允着宛宛娇嫩的肌肤,手掌游离而下,解开她的衣带,扯散那繁琐的衣襟。

宛宛无力地喘息,容颜之上泛起娇羞的红晕,艳丽得像绽放的繁花。

但是,她一想到他即将要纳侧妃,而现在却逼着自己与他做这种事,就羞愤不已,却无力反抗,怒火化成丝丝黯然,尽数显露在脸上。

江子清停下了动作,靠近宛宛的脸侧,目光里除了隐忍的欲望,还有无法言喻的痛楚,“你真的爱上安岫了吗?”

他以为她的黯然,是因为安岫。

宛宛刚想否认,江子清却打断,不愿听下去,自故自地道:“就算你爱上他,我也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就是我江子清的人。”

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权利,他在宛宛的颈项上狠狠吸允,强迫式地留下印记。

见他误会,宛宛终是坦露心中所想,“圣上要做主给你纳侧妃了吗?”

江子清明显一愣,偏着头,疑惑道:“你如何得知?”

宛宛哼了一声,“你是要等到圣上昭告天下之后才打算告诉我吗?”

江子清怔了半晌,喃喃道,“原来你是在为此事生气。”

宛宛不回话。

他忽而笑了起来,“夫人在吃醋。”

宛宛瞪着江子清,“这是原则问题。”

江子清双手撑在宛宛两侧,认真看着她,“圣上不过是随口说说,做不得数。即便他真要给我纳侧妃,我也会回绝的。”

“金口玉言,你还能抗旨不成,”宛宛闷闷道,“你命府里的管事买红布,还特意选上好的缎子做嫁衣,难道有假吗?”

江子清没想到宛宛居然能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解释道:“做嫁衣不是为了迎娶侧妃。”

“那你没事作什么嫁衣。”

“为了你。”

……

宛宛冷笑两声,“我都嫁进来了,还作什么嫁衣,这个谎一点也没有可信度。”

“那你也得信,”江子清慎重道,“我们之前的婚事只是为了应付熹亲王,就连洞房花烛夜也是你独守空房,我一直对你心有愧疚,想跟你像普通人家那般,再拜堂成亲一次,想着等事情皆置办妥当,再告诉你听,谁知你现下就胡思乱想吃起醋来。”

宛宛听着江子清的解释后,觉得可能确实是这么回事,顿时心中就舒坦许多,看江子清也没先前那么嫌弃。

“那圣上真要给你赐婚怎么办?”宛宛道。

“我就如实告知圣上,家里有头母老虎,我娶不得别人。”江子清逗趣道。

宛宛还真思虑了半晌,点头道:“到时你就这么说罢。”

“那我的名声岂不是坏了?”江子清故作后悔这个提议。

“坏了就坏了,你本来就是个瘸子。”

“此一时彼一时,”江子清道,“朝臣都知晓永安王腿疾已治愈,现下可是一等一的乘龙快婿,想攀亲的太多了。”

“你少往脸上贴金。”宛宛毫不留情的鄙夷。

“夫人此言差矣,我说的可是事实,”江子清煞有其事地道,“如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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