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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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谋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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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轻装人马快速的在河东边境驶过,为首的是一个矮小的男子,此时他的心中有着大量的愤懑与忧郁难以抒发,当他看到前方有另一队壮士豪华的车队之后,他的脸上闪出一抹轻蔑的微笑,当即提升了速度,欲要超前。

    刚刚凭借父亲的威势,一举超过了儿时的玩伴坐上了洛阳北部尉的位置,便一心想要做那治世之能臣大展心中抱负。才立了不久的五色大棒恰恰遇到了蹇图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很有理想很有志气,他自认为和自己玩伴有着天壤之别,所以他在刚刚以为自己困龙升天却立即被蹇硕这样的宦官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的时候是多么沮丧。

    若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顿丘是多么富饶的土地,那里的税收可是当今东汉最高的地方。几天前的曹操很不明白蹇硕这样的仇人为什么会保举自己出任顿丘太守,后来听了还是大司农的父亲解释才知道,顿丘是因为一个王福这样的土豪横征恶敛才导致税收变高。蹇硕让自己去顿丘,其目的不过是要借王福的手除掉自己。

    可是他曹孟德并不畏惧,自诩能人的他怎么会怕上一个土豪?去顿丘就去顿丘,老子连蹇硕这个小赤佬的叔叔都敢打死,难道害怕了王福?

    但在他任期之前,曹嵩却交给了他另一个任务,如今的他对于自己代表曹家出使安邑十分很满意,热血年青的他早就对那个发明的象棋又与自己小师妹的有婚约的男子很有兴趣。

    曹孟德停止了思考,眼看就要超过前面车队时候一把将胯下的绝影勒停,伸手拍了拍那车队的树立的“袁”字大旗的旗杆,大笑起来。

    “公路听闻你在洛阳被恶犬所伤,愚兄真是倍感担心,本来还想和你并肩乘骑一番叙叙儿时旧事,看来已经不能如常所愿了。”

    曹操肆无忌惮的大笑已经已经让车队里的武将怒目相视,冲动如俞涉已经有了拔刀的趋势。

    曹操并不紧张只是看了看俞涉笑道,“俞将军不必紧张,操与你主公的感情怎么能够刀剑相向?”

    说完丝毫不顾袁氏部队的怒火,再次拍了拍马背扬长而去,还不忘鬼叫道:“公路,愚兄念你有伤在身也不欺你,我们安邑再见!”

    车厢里的袁术脸色黑到了极点,一把将手中把玩的玉手镯摔得粉碎。

    面对从小就欺负他的曹操他没有一点办法,曹孟德这矮厮丝毫不顾及他袁家四世三公的身份,该揍他袁公路的时候丝毫没有留过手。很多时候自己都是带着伤回府上的,关键是还要向自己父亲袁逢隐瞒自己是被曹孟德打的,因为如实说的话会让他十分丢脸。

    想到这里袁术就气不打一出来,其实他被恶犬咬伤早就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身上的伤势早就好了很多,这次被父亲派来代表袁家去河东路程遥远,他袁公路四世三公怎么能受乘马的劳顿?

    都是那个可恶庶子!袁术的脸色再次黑的可怕,要不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长袁绍前不久去了大将军何进的府上做了幕僚又正直党宦斗争的严峻时期此次怎能让他出面?

    再回想以前,曹操揍他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庶子从来就没有伸手帮忙而是选择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话!

    玉手镯是摔没了,取下了自己的中指上的玉扳指刚准备摔碎,还是想想忍住了。

    这是他的夫人冯氏送给自己定情信物,总归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还有那个许子远!”袁术终究还是将扳指套回了食指之上,开始迁怒所有人。

    明明四个人从小都是玩伴,这里面就属许攸家室最差,但是许攸看待袁绍和曹操的眼色与看待自己明显是不一样的!

    每次曹孟德与袁本初有一点小麻烦都是许攸出谋划策,但是自己想要整出一个法子去治一治两人的时候,许攸却总是以智短的理由推脱开来。

    “这个混蛋听说已经去豫州游学了!”

    袁术两眼冒火。

    “这三个家伙都是混蛋!”

    一把扯开了马车的帘子对着护卫在一旁的俞涉,纪灵吩咐道:“给我加速,追,一定给我追上曹孟德!”

    纪灵一听大惊连忙说道:“主公,我们有马车,曹孟德全是马匹而且轻装简行我们是很难追得上的…”

    “我不管!”袁术大怒,“怎么追上是你们的事情,我就不信我袁家的大宛马会差了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绝影!”

    …

    解县境内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驿馆里对坐,中间的案几上摆的正是卫语所发明的象棋。

    其中一名男子随后将自己的棋子向前移了两格,便开口说话:“大师兄,此次河东之行真是收获颇丰,今日我观这杨家商铺的精盐似乎比我们关中更加纯粹。”

    被叫做大师兄的男子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其师弟刚刚棋子移动的棋子移回原处,“文蔚所言极是,想我等十岁以来便随师父学习文章,固守庭院已经五六年矣。想来这天下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师妹那未婚夫也是旷世奇才,不论是你我手中的象棋还是这精盐提纯之术是大家手笔。”

    说完大师兄又看了看男子道:“我的炮在你马正前方,按规则来说已经撇了你的马腿你是不能向前行走的。”

    路粹被其师兄将棋子拨回也不生气,思考了一番便又将自己的车向前挪了挪便道:“想来也是我们师兄弟太过于学习文章了,这象棋粹不过学习几日而已,规则不懂还请大师兄见谅。”

    阮瑀笑了笑,便将自己的炮向左一移,“这下文蔚你的可以了向前了,不过我的炮已经将军!”

    阮瑀见路粹在思考便也展开了话匣子:“想来你我,元叹,昭姬贞姬包括小师弟王粲都是继承了恩师的学术文章。反而观之,只有那曹孟德才是真正的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之人啊!”

    路粹思索再三还是采取了撑士的手法躲过了一劫,之后便才抬头回应阮瑀的话:“哼,曹孟德此人不过是阉宦之后,再者也不过是师傅的记名弟子,师兄切莫要将此人与我等相提并论!”

    “说的也是。”阮瑀回过神了来,便又将目光聚集在了棋盘之上,突然一个机灵就只觉得柳暗花明直接将另一炮移了过来形成了双炮连环之势。

    “这就是那卫公子所说的双炮连环,已经成了必杀之局,文蔚是你输了!”

    路粹看了一眼棋路,一时间却是没有找到出路无奈之下也只能败下阵来。

    此时两人的房门已经被推开了,他们同为蔡邕门下,进出师兄弟的房门并不需要敲门。

    进来的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但也是一副儒生打扮,随即对了两人行了一礼便说道:“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与师姐已经从集市回来了,恩师他老人家正要两位师兄前去呢。”

    于是乎这两位未来的“建安七子”与一名逼死孔融,让天下人畏其文笔的狠人便一同来到他们共同老师蔡邕的房间。

    三人在门口便听到了蔡邕与蔡琰的争吵。

    扣门之后进来,三人便乖巧的对蔡邕行礼,但是蔡昭姬依旧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父亲,以前人人常说河东卫公子大才,乐善好施,温文尔雅这几日来到河东才知道这些都是欺骗那些市井百姓的!”

    蔡琰明显一脸怒气:“精盐之术乃是民之根本,本以为那卫仲道也是痛惜民间疾苦的人,今日一看才知道这精盐卖价如此之贵,这根本就是在吸取百姓之血,如此充满铜臭的肮脏之人岂配做我蔡琰的夫君?”

    这个年龄的蔡昭姬是叛逆的也是热血的,加上关中传的风风火火的卫仲道重利轻民使得他她并不怎么看好卫仲道。说完之后又朝此地与她关系最好的顾雍施以眼神,示意其帮她说话。

    而顾雍明显畏于蔡邕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胡闹!我听元叹所说你今日所去乃是杨家商铺,卖价怎样与他卫家有什么关系?”

    顾雍一听蔡邕将自己拉了出来不禁大囧,立马俯下身来开始给火盆里加些柴火好让屋里的人更好的抵抗初冬的寒意。

    蔡琰恨恨的看了顾雍一眼,便将身上的裘袄向上拉了一拉,“父亲当琰儿是三岁孩童不成?河东卫杨程三家已经好的要穿一条裤子了,这样的卖价肯定是三家商议好了之后的才定下的。

    在者我听闻前数天前河东世家会议上,卫仲道规定收购精盐只能用粮食。今年天气格外的寒冷,听元常世兄(钟繇的字)所说明年春耕可能连冻土都凿不开,卫仲道这般狼子野心利用精盐高昂的价格囤积粮食,不就是断百姓之生计么?

    所以不论如何女儿都是不会嫁给这种猪狗不如之辈的!”

    “胡说八道!”蔡邕几乎要被自己的女儿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卫家百年大族,祖上文武人才并出,岂容得你胡言乱语?”

    说完蔡邕丝毫不顾蔡琰,对着四名弟子吩咐下去:“叫你们前来就是准备明日启程,解县离安邑怎么说也还有四五日的路程,在拖延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蔡邕走后,阮瑀路粹王粲也别跟着走了,房间里只留下还在摆弄柴火的顾雍,和已经哭红眼睛的蔡昭姬。

    “师妹,莫要伤心…师傅这般也是有苦衷的,此次天下世家都汇聚安邑就是为了这精盐,师傅的摆明了立场是要去援助河东卫家的,如此关头怎么可能取消师妹与卫公子的婚约呢?”

    蔡昭姬气急便坐在了椅子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顾雍一直将蔡昭姬当做妹妹来看,见他伤心怎能不劝?

    “还有,师妹最近万万不可再说此类话语,恩师他一介学术大儒刚刚才看着蔡贞姬妹妹与羊衜私奔了去,此时怎么可能在容忍师妹做出这有悔婚的事情呢?再说师妹与卫公子成亲的事情也是几年之后,其中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数谁又知道呢?”

    蔡昭姬一听顾雍提到不久前刚刚私奔的妹妹,便眼红的更加厉害了,自己的妹妹都能够追求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呢?为何要背负着世俗的规矩?

    顾雍一看蔡琰哭的更厉害,手忙脚乱了一会儿便灵机一动。

    “师妹还是不要哭泣了,还是早点收拾好行装随恩师赶去安邑的好,师兄听说…听说…此次安邑之行曹孟德也来了!”

    顾雍说完便走了,只剩一个人的蔡琰也止住了哭泣,曾经自己父亲那个挂名弟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许就像顾雍所说的那样,成亲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

    事情…?蔡文姬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已经有好几个月不见的矮小男子现如今是什么摸样…在做什么样的事情…

 第二十三章 在路上(二)

    没有曹操那样精壮的马匹,也没有袁术那般奢华的排场,一辆马车就这般在河东境内驶着,一直在车前赶车的老仆和瞌睡的童子是这支车队唯一的点缀。

    “咳咳咳。”由于简陋的马车密封的并不是很好,溅起来的灰尘偶尔还会跑到车厢里面。

    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不停的用手扫着面前灰尘,但是瘦弱的身体很明显早已经不堪着车马劳顿…

    “王公!”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焦虑看向中年人,替他扫了扫衣袖之上灰尘,便开口说话。

    “这几日的行程实在是难为王公了,王公本是大学问之人,本来此次河东由我与根矩前来就好,王公何必如此亲身来承受车马劳顿之苦?”

    年轻人这番话在这几日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是每次看到眼前的王烈如此咳嗽总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去问。

    “幼安啊。”王烈在182年准确的年龄应该是四十二岁,但是从现在看来却更老了十岁左右,却丝毫不影响他大儒的气质,干瘦的脸上闪出一丝微笑,揉了揉太阳穴便说道。

    “我等读圣贤书之人本就应该体验着百姓疾苦,这点行程算不得什么的…况且我昨日打听得知康成公也来了,仔细算算康成公今年也有六十又五了吧…我王烈不过不惑之年这点劳苦还是受得起的…”

    管宁与一旁的邴原闻言都是一楞,一向沉默寡言的邴原却是抢着说道。

    “王公消息哪里来的,康成公都能屈驾河东,那真是给那卫家天大的脸面了…”

    王烈还是一副老生长谈的样子说道:“昨日在闻喜停留之时我已经听闻康成公的车队早了我们一日离开,消息应该是错不了的。”

    将裹在身上的棉被再次拉紧之后便又说道:“此次康成公来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卫家公子的精盐之术已经关系到民之根本,我们都是圣人门徒,纵然被那天下世家利用站在了风尖浪口之上也是心甘情愿的…

    当初声讨卫家的可不止我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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