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灵难散:逃出鬼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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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难散:逃出鬼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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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心里突然没来由一阵紧张,把于春春的一只胳膊掐得死紧,自己却毫无察觉。不过于春春自己也不在意,他撑起上半身,本来亮得不正常的眼睛,瞪得出奇得大:我看见了……“他呜咽了,两行眼泪顺着他伤痕累累的脸颊淌落下来。

李正也感觉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你看见什么了?“

刘大德坐在一个镜子前,镜子很大很长,装潢精美,是那种女士专用的整衣镜。在他身后,斜坐着一位美女。

刘大德感到脑袋重逾千斤,他不得不低垂着头。那美女倒了一杯饮料,香气四溢,刘大德沉重得象铅球一样的脑袋,似乎顷刻就卸下无数的重量。刘大德迷茫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痴呆的。美女体贴地把那杯饮料放入他粗厚的掌中。刘大德的眼睛只看了那个芳香的容器一眼,却把异样的暮光投于窗外。因为这玻璃很奇怪地用了毛玻璃。但是因为外边有月亮的光线,还是能看到那样手舞足蹈的诡异剪影。

“刘大德,“美女用一直柔软的手指掠过刘大德粗糙得象花岗岩一样的脸,继而“咯咯”笑了一阵。刘大德的脸上,几乎找不出什么表情,如果不是刘大德紧张短促的呼吸,黑色的毛发,黄的皮肤,这张脸跟真正的花岗岩石像也不差什么。美女问道:“你到底看什么呢?宝贝儿?”

刘大德的嘴唇动了一下,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那些影子……那些影子……在干什么?”

从屋内看,只勉强看到人的大体模糊轮廓,投射在毛玻璃上。在刘大德那双没什么变化的眼睛看来,那如同一个个在爆燃的火焰中熬干的焦炭般的活尸,却还能跳跃,挣扎……只是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这些鬼魅般的影子,只敢在窗外窥探刘大德,却没哪一个敢喧哗,也不敢闯进屋内。顶多偶尔有一只手敲打在玻璃上。

女人把刘大德的脑袋抱在怀里,说道:“不用关心它们,它们,只是一群饿不死的鬼罢了。”这种回答,对于刘大德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刘大德也并不需要什么答案。他的潜意识里,只关心另一些问题,他口齿不清地问道:“我是谁?”

☆、

女人把刘大德的脑袋抱在怀里,说道:“不用关心它们,它们,只是一群饿不死的鬼罢了。”这种回答,对于刘大德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刘大德也并不需要什么答案。他的潜意识里,只关心另一些问题,他口齿不清地问道:“它们是鬼……那我是谁?我是什么人?”

美女那两只纤细的素手,托起刘大德巨大的头颅,在她白玉无瑕的手腕上,映着一团比率如鬼火的幽光——那是一串光润的,色泽和大小都完全匀称的珠子串成的手串。她眼睛微笑着说道:“你是刘大德,忘记了吗?”

刘大德呆滞的眼神象污泥壅塞的深潭:“我似乎记得我是叫过这个名字的。刘大德是谁?谁是刘大德?”

女人注视着他,却并没有说话。

刘大德又困惑地抬头盯着女人,美女一只手正轻轻从他帽子上掠过。他问:“你又是谁?好像你对我很了解?”

美女说:“我是来接你的人。我当然了解你,我了解你全家。”

刘大德痛苦地象一条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近乎乞求地说道:“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他脱下帽子,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形象。

美女微笑地说道:“我知道。我全知道。不过呢,具体的经过,有一个人比我更能说明问题。“

刘大德抬起头:“是谁?“

美女回答:“这个人,名叫于春春。他是你的……“

于春春露出不正常的笑容,配上满脸乌青和伤痕,简直如末日劫难一般凄惨。他说:“我很高兴,大德跳下去的时候,我跟他在一起……“

李正问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生异常的?“

于春春说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当时,是看见他先认真地在读那封信,我还坐他对面,但是起初我全然没在意。我问他上面说了什么,他一点都不搭理我。后来我发现桌子在响,我才注意到他在发抖,抖得厉害。我还当他是激动的,拨开他手一看,我吓了一跳,大德的眼睛都通红了,似乎很痛苦……“

于春春说着,眼睛里又射出恐惧的光芒。显然当时突发事件的场面,对他的恐吓十分深刻,即使隔了这么长时间,也无法淡化那种阴影。毕修打断他陷入追忆,问道:“你看见他的那封信了吗?”

于春春说:“我只在那会儿瞥了一眼,信上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字,并没有出奇的地方。不摘掉内容究竟是什么,我只顾着躲避刘大德的追杀,根本来不及去看。何况,我直到现在也不信,刘大德会被一封信吓疯……”

毕修又问:“你有没有注意过,刘大德把这封信怎么处理了?比如:收藏,撕毁,等等诸如此类的收藏方法。”

于春春道:“没有。我看他似乎完全不认识我。”于春春使劲挤了一下脸,他感到她象一只黑暗里的老鼠,自从那个噩梦的深夜出现在他面前……他一直都是漆黑世界里一只惊恐的老鼠,幸好在那是,他并不是一个人面对家破人亡的惨剧!还有李正陪着他呢。不然,他一定不是吓死就是吓疯。

☆、生死转瞬

于春春心中升起一片温暖,一片希望。他觉得他错了,他选择彻底错了。在那个夜晚之后,他不该和刘大德走在一条道上。他应该来找李正,把知道的一切全告诉李正。

可是,他内心已经矛盾了十五年了,所以现在的他,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已经是一具皮囊包裹的瘦骨头。

他安全了。

于春春的心里,又一次充满了对于正常人生的希望。

该结束了。他的心情渐渐淡然,刘大德带着那场噩梦一起死亡吧!

该结束了。他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李正渐渐放了心,给他倒来一杯热水。

让一切,都在今天结束吧。

让一切,在今天新生!

于春春喝了一口水,漆黑的脸色有了一抹回神的红润。他已经可以整理他的思维。

李正和毕修对视了一眼,他不确定这个时候问于春春某些问题,会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最后,毕修问道:“你刚才告诉我们什么?”

“什么吗?”于春春的思想有点走板,但是那种正常的心思不属的走板,而不是呆滞。他放下茶杯问道。

毕修慢慢说道:“你告诉我们你去看刘……”

于春春的眼珠似乎又一次凸了出来,托着茶杯一动不动。过了一分钟,他才说:“我也认为他死了……李正,你在看尸体的时候,我还远远地看了你一眼!那时候楼里很黑,又没有人,所有人都只顾围观刘大德的尸体,所以我走着很方便的……我当时是想和他告别一下,但是我转了念头。毕竟他跳楼跳得其挂起,我太累了,不想和公安上纠缠了。再说,一看你围着现场的架势,我就知道,他肯定完了……”

他讲得越来越条理清晰,正在逐步摆脱那种阴影。

这是个好兆头。

毕修问道:“你说你看刘大德……那你后来怎么在步行街上哭他?”

说到这里,他眼角微微颤抖了一下,而李正此刻也开始不安起来。

于春春枯瘦的手指挡在面前,他轮番看着手上的掌纹,还有那些新旧伤疤,说:“我半夜象鬼迷了似的去殡仪馆,想再看看他!我……”他看看毕修,“结果我看见你了。”

毕修没有表情:“我是去找刘大德的,也打算去看你。结果费了这么多周折才见到你。”

于春春说:“你听见那孩子一边走,一边哭着要他爸爸,你拦住那孩子,送他去厕所,又把他带去你住的旅馆。所以,你错过了一些事。”他使劲舔舔嘴唇,说,“我当时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思想,你把那孩子带走之后,我一个人站在停尸房外面,当时院子里特别静,我听见有脚步声在那个停尸房里隐隐约约地响。我起初并没有在意,因为我以为是馆里的工作人员在里面走动。”

于春春一边说着他并不在意,一边摸摸胸口,说道:“但是,那个脚步声叫我心里很不安定。而且,我听到那脚步声是往外走的。我正打算进去找刘大德的尸体,那两扇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刘大德归来

于春春一边说着他并不在意,一边摸摸胸口,说道:“但是,那个脚步声叫我心里很不安定。而且,我听到那脚步声是往外走的。我正打算进去找刘大德的尸体,那两扇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于春春说到这里,正在听的两个人都不禁屏住了气,盯住了于春春的嘴唇。他们都太专注了,以至于谁也没有去注意,在医院的大厅里,有一个脚步声,穿过来往的病号家属,诧异的医生护士,吵这个病房区走来。

于春春似乎很渴,李正醒悟过来,急忙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于春春接过来,却并不喝,只是痉挛地握在两手里,然后说道:“我看见刘大德,从门里走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把正在屏息听他说话的两人都吓得一哆嗦,于春春惨叫着往后退缩,喊道:“他……他又来了!”

两人同时跳了起来,刘大德正站在他们身后。李正说:“大德!”刘大德用陌生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如同看一粒灰尘,反问:“你认识我?“李正说:”大德,你失忆了?“毕修一把把他拉开,低声说:”他不仅仅是失忆。你看看他的眼神!“

李正头皮一阵发紧。刘大德他是比较熟悉的,以往,刘大德眼神凶暴,与人为敌,但却能看出理智。现在,刘大德的眼神只是木然。

李正的眼神落到刘大德的头上,刘大德的脑袋上扣着一个式样古怪的高帽子。这顶帽子只比厨师的帽子低一点。在这种根本毫无冷意,而且是偏热的天气,他戴这样一顶帽子,实在象马戏团的小丑一样可笑,却没一个人能笑出来。

于春春最初的惊慌过后,反而露出喜色,向刘大德伸出手:“大德!你还活着?我太高兴了!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从楼上跳下去啊?我还以为你死……”

刘大德反而退后一步,露出茫然不识的神气:“跳楼?我不记得这回事啊?你们怎么全都说我跳楼了?”

毕修在一旁制止:“慢……”可是于春春已经开始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怎么全都忘记了?”李正在一旁解释:“春春,大德从楼上栽下去,正好脑袋先落地,一定是受了剧烈撞击,才失去记忆的!”

刘大德痴呆地看着李正,慢慢说道:“我从楼上栽下去?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你们看见了?”

毕修突然问:“刘大德,你为什么戴个帽子?”

这一句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刘大德的脑袋上。刘大德困惑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女人叫我戴上的。她说这样我就不会被□□带走。”

女人?什么女人会接近这样的刘大德?

毕修戒备地后退一步,说:“能不能摘下来叫我们欣赏欣赏你这顶别致的帽子?”

刘大德说:“不行!她交待过,要戴着帽子,不能让任何人碰!”

突然,刘大德的帽子掉下来,落在地板上。正好一个护士端着药盒子走进来,尖叫一声,碰碰琅琅,盒子摔地上,药片也撒了满地。小护士嘴巴和眼睛对张开成圆圆的“O”字型,往旁边一歪,顺着墙壁缓缓地瘫软了。

☆、玻璃的锋刃

小护士嘴巴和眼睛对张开成圆圆的“O”字型,往旁边一歪,顺着墙壁缓缓地瘫软了。

出手的是李正,他悄悄溜到刘大德背后。他看不见刘大德面目表情,却距离刘大德的后脑勺不过半尺距离。他比谁都更清楚得看到,刘大德的半个脑袋不见了。

难怪他把帽子拉得那么低,连眉毛都盖住了。李正不禁弯腰呕吐起来。

于春春象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浑身打颤,却一动也不会动。刘大德巨大的脑袋伸到他脸前,那脑袋的表情,象是祭祀上被宰杀后用来上供的猪头:残忍,愚蠢。

“于春春……我记得你的……名字……“刘大德吃力地说着,脸上还带着那种祭祀的笑容。在这个笑容之前,于春春丧失了所有的自卫能力,只能瑟瑟发抖地瞪着这张脸,以及——劈空而过的肥厚的大手。于春春在手掌触到他的脖子的时候,终于发出一声惨叫。同时他身不由己地被拖下床去。原来是毕修看形势不妙,危急中把于春春从□□拉下来。李正从后抓住刘大德,问道:”你疯了?你为什么要伤害于春春?他可是你唯一的朋友!你忘记了?“

毕修喊一声:“快离开他!“刘大德本来力气就大,当年街头闹事,得用电警棍把他电倒才能上了手铐。眼下,他虽然看起来受过重伤,却力气大得着实惊人。毕修喊声未停,李正发现自己腾空而起,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他的躯体已经飞了出去,直向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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