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异怪谭鬼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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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异怪谭鬼故事(10)-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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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陈嘉良下巫前破坏他,不让他顺利地把巫种下来。现在你们必须马上就去后山阻止他的阴谋。”  
  “我们?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就算你不方便行走,我也可以背你去的。”吴勇有点诧异。  
  “不行,我不能去的。赵连蒲为了控制我,在我的饭食和香烟里加进了毒品,每到一定的时间,我就必须要吸食一次海洛因。现在我感觉已经到时间了……”言语之间,赵连蒲脸色苍白,嘴唇变得紫红,大颗的汗水正从额头滴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他已经摔在了地上,全身不停颤栗痉挛着,嘴里涌出白沫。余光与吴勇大惊:“这可怎么办?”  
  余光吩咐道:“你到外面的桌子上去拿点海洛因吧。”  
  “……这合适吗?”吴勇有点犹豫。  
  余光也是无言以对,毕竟拿海洛因给犯了毒瘾的人吃,好象总有些不太人道,更何况给赵连蒲吃的真正目的是想让赵连蒲帮着对付陈嘉良下巫。这虽然是为了救人,但好象还是有些说不过去。躺在地上挣扎的赵连蒲鼓足了力量叫道:“千万不要给我拿海洛因,我早就恨透了这该死的玩意!我想戒掉毒品!别让我再沾那可恶的东西了!”  
  吴勇还在犹豫,赵连蒲又叫道:“别管我了!快!快去后山,快去救你们的同伴!离天亮没有多久的时间了!”余光和吴勇看着在地上打着滚的赵连蒲,咬了咬牙,转身出了小屋,两条身影消失在了甬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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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甬道很是悠长,两人手握钢管打着手电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尽头。这是一扇包着铁皮的门,铁皮上锈迹斑斑。  
  推开门,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是接近黎明,大地上却是最黑暗的时刻,朦胧中,门外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中栽满了植物,正开放着瑰丽无比的花朵。花种得密密麻麻,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花香,乍一嗅上去,头竟有点发晕。  
  “是罂粟花!”余光提醒道。两人用手捂住了鼻子,穿行在花草之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翁蓓蓓和沈天被藏在哪里,估计现在陈嘉良并没有提防他俩,他一定以为丧尸已经困住了他们,毕竟这么多的活尸,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得了的。现在他俩正处于暗处,而陈嘉良也没在明处,因为现在他到底在什么地方,谁也不敢肯定。抬眼望去,在空地的中央,搭着一个木台,在朦胧的曙光中,只露出一个剪影,仿佛中世纪的断头台一般,森然可怖。隐约中,有两个人影在晃动,一高一矮,不是翁蓓蓓和沈天又是谁?  
  “他们在那里!”吴勇惊道。他拽着余光奔向了木架。由下往上看去,翁蓓蓓和沈天被绑在木架顶处的平台上。他们已经恢复了神志,但四肢却被牢牢地捆在了木架的扶手上,双眼被黑布蒙着,连嘴巴里也被塞满了布块。  
  吴勇正准备爬上木架,余光拉住了他:“当心,这有可能是个陷阱!”  
  吴勇叫道:“余老师,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马上就要破晓了,就算是阴谋陷阱,我们也得搏一搏了。我不可能看着蓓蓓和沈天绑在上面却见死不救的!”他一甩手就沿着扶手爬了上去。无奈,余光也跟着上了木架。  
  拉开蒙住了眼睛的布条和塞在嘴里的布块,翁蓓蓓一看到面前的余光和吴勇,眼泪顿时忍不住“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别怕别怕,有叔叔我在呢。”余光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解开了缚在他们身上的绳索,足足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马上离开米架,想办法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就在这时候,在他们身旁前后左右突然响起了阴森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笑声阴险地在余光等人身边回荡萦绕着,却听不出到底是来自于哪个方向。  
  回过头来,是阴暗的后山山谷,黎明前的黑暗再次笼罩了这黯淡的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继续着,似乎上气不接下气,狂笑着的人仿佛是看到了全世界最可笑的事。不用怀疑,这笑声正是那变态狂魔陈嘉良发出的。“陈嘉良!你这恶魔,你在哪里?有种你给爷爷滚出来,爷爷和你单挑!”吴勇握着钢管大声咆哮着。  
  “哈哈哈……我是傻的吗?我要和你单挑?在过几分钟,太阳就会透过树木,照耀在这后山的山谷中。那个时候,我只要放出一种我特制的催化剂,这满山遍野的罂粟花和迷魂草就会发出奇异的嗅觉分子,就是所谓的花香,这两种植物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力量最大的巫毒毒素,再加上我的语音咒语,就算你们喊破喉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哈哈哈哈……”这声音诡异地在四面八方回荡。  
  “你这混蛋!”余光大怒:“你会不得好死的!”  
  “哈哈哈哈……好死不好死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活得精彩就行了。本来我以为只做得了两个活尸,没想到你余教授也带着最后一个学生来自投罗网。哈哈……你们这四个高质量的活尸一定抵得了其他所有的活尸。我以后会重用你们四个的,哈哈哈哈……”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  
  望望天边,黯淡的天际竟出现了一抹亮色,黎明马上就要冲破黑夜的禁锢,光明就要来了。本来光明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可在这个时候,却成了催命的工具。这是多么可悲的讽刺!“快敲钢管!”余光叫道。  
  吴勇连忙举起手中的钢管,用力敲了起来,正是人体心跳的节奏。“哈哈哈……还敲钢管啊?没用的!这只能对付单一少量的迷魂草。一会我放出来的,可是和罂粟花毒混合在一起的毒素,任凭你怎么弄都是没用的!哈哈哈……”这变态的声音笑得歇斯底里,仿似到了颠峰的疯狂。“吴勇,杀了我!用钢管敲我的头!”余光叫道。  
  “不!不要!”  
  “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做一个丧尸!”  
  “不!不要!”  
  “快!快杀了我,快用钢管敲我的头!这是命令!”余光大叫。  
  “别这样……”翁蓓蓓抽泣起来,可抽泣又有什么用?在空地的一隅,一棵大榕树下,正站着满脸得色的陈嘉良。他嘴里叼着一个烟头,眼神阴鸷,一团火从眼睛里倾泻出来。在他的手里提着一台化学喷雾机,钢制的莲蓬头正对着天空。  
  他转头望了望对面东方的山头,太阳妖冶地挣扎着露出了头,第一道光线正缓缓向山谷中游曳而至。  
  他笑了笑,将嘴里的烟头吐到了地上,小声说道:“时间到了!我亲爱的活尸,马上就要来了!”  
  他抠了抠喷雾器上的扳机,一股浓浓的药水撒向了这片阳光下正盛开得繁茂的罂粟田中,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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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往往都是在最后一刻会发现最大的转机,当然,这个故事也不会例外。当陈嘉良抠动了扳机,喷雾器里的催化剂立刻铺天盖地地洒向了罂粟田。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阵热浪,还有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他诧异地抬头一望,竟不觉大吃一惊。  
  在罂粟田的一侧,靠近地道出口的地方,竟莫名其妙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正值夏日,天干物燥,风借火势,火焰如一条红线快速向整个罂粟田中蔓延。  
  这是怎么回事?陈嘉良大惊。  
  他知道,火的来势是如此迅猛,不需几分钟就会吞没罂粟田。罂粟花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是谁在点火?罂粟在这后山多的是,烧了一块还有其他的,倒也不必要心疼。但这块罂粟田里有着关押着余光等人的木架。这火势一过田,罂粟的花毒也会被火势销蚀,达不到目的。一想到这里,陈嘉良不禁感到胸闷气短。木架上的余光等人正感到绝望之际,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地按着心跳节律敲着钢管,这时看到了一处冲天的火光。  
  在火光的后面,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影,正跌跌撞撞地往四处洒着汽油,这个人正是作家赵连蒲!“赵先生!怎么是你?”余光大惊。  
  “快下来,别在上面,上面危险!”赵连蒲大叫,“刚才我在大厅里吸了一点海洛因,支撑着来到这里。我发誓,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吸食毒品!等我们逃出生天,你们一定要帮我戒掉这该死的东西!”他一边吼着一边继续洒着汽油。沿着木架的扶手,余光等人爬下了木架。火势正是最凶猛的时候,万幸,陈嘉良为了搭建木架,将木架下方周围的罂粟花都拔掉了,正好形成了一个土圈,一个安全圈。火没有冲进来,而是想一条龙一般在四周跳跃翻滚着,迅速吞噬着罂粟花与迷魂草。火光映的他们四人脸上一片潮红,汗水大滴大滴地滚落在地。在这火的海洋里,哪里还有什么迷魂草的毒素?更没有腥腥的气味。他们知道,自己安全了。榕树下站立着的陈嘉良,一脸焦虑。他叹了一口气,知道今天很难收场了。看着这燃烧的罂粟田,他既是愤怒,又是惋惜。他瞪了一眼这火海,决定离开这里。  
  火势正向周围的田地蔓延,像是一条挣脱了束缚的巨龙,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陈嘉良知道,这个他苦心孤诣建造的基地就要这样消失了,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永远无法原谅这帮破坏了他美好梦想的人!  
  他暗暗对自己说:“只要留得青山在,日后自然不怕没柴烧。”他转身决定离开。  
  只有他知道,除了地道,还有一条山路可以走到山前的恶诅村去。这条路也是他在无意中发现的,只要从一处山洪冲出来的沟里顺势滑落,就可以直达夜葬时的目的地,死人沟!  
  在颠簸不平的田坎上,陈嘉良一瘸一拐地狂奔着。这腿脚的不方便真的让他吃了太多亏。  
  离那个山洪冲出来的岔道越来越近了,他回头一看,火龙好在身后慢慢向他赶来。他暗道一声,好险,只要再多都几步路,这火势就对我无可奈何了。  
  正当他想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滑,他竟摔倒在地上。  
  他想要用手臂把自己撑起来,可手掌重重按到田坎上,田坎竟莫名其妙地瘫软了。没吃住力,陈嘉良又摔了一交,滚进了旁边的草丛中。  
  陈嘉良摔进草丛中时,觉得浑身上下一阵轻微的疼痛,是草的倒刺插进了自己的身体。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他望了望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迷魂草,窄长的叶片也微微晃动摇曳。一股淡淡的腥味冲进了他的鼻孔。  
  陈嘉良挣扎着想要离开这草丛,可他忽然觉得身体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他知道,是迷魂草的毒素正缓慢在他的血液里流动着。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想念咒语,可这空白的脑子却像是成了记忆的真空,他再也想不起咒语是怎样念的。他绝望地回头,火龙慢慢向他舔了过来。  
  他脚下的迷魂草正噼里啪啦地爆响着。火渐渐卷了过来,他想缩回自己的腿,可火的速度还是比他的动作快了一步。火焰舔在了陈嘉良的裤管  
  上,顿时燃烧了起来。因为迷魂草的麻醉,陈嘉良全身放松着,他几乎感觉不到火焰的灼热。他只能看着这火焰慢慢从裤管想上蔓延。先是他的腿毛,然后是皮肤。虽然不疼痛,可他却嗅到一股焦臭的味道。在他渐渐麻木的感觉中,他还是知道,这焦灼的味道,正是自己的身体,被熊熊的火焰吞噬,发出的焦臭。  
  他绝望了,他张开嘴大叫。  
  喉咙因为麻醉的作用,声带已经瘫软了,根本发不出声音。即使有声音发出,也会被火焰中迷魂草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响所掩盖。  
  陈嘉良的嘴张得大大的,一股火焰从他嘴里卷了出来,瞬间吞没了他整个身体。在火焰卷过的一刹那,只看到陈嘉良圆睁的双眼,写满了痛苦与绝望……余光他们站在焦黑的土地上,看着满目疮痍的世界,轻轻吐了一口气。张眼望去,罂粟花与迷魂草都变成了灰烬,没有一点影踪。  
  靠着山壁的那到包着铁皮的大门被拉开了,赵连蒲正满面微笑地望着他们。远处穿来了依稀的人声,是恶诅村的村民们,正往后山赶来,他们是来扑灭山火的。余光和吴勇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第十七节    
  40  
  本市大学的校园中,一场学术报告会正好结束,会场里传来了震天的鼓掌声。  
  在掌声中,余光走下了讲台。一束鲜花献了过来,鲜花后是翁蓓蓓青春洋溢的笑脸。吴勇和沈天坐在一边拍着手掌,两只巴掌给拍得红红的。  
  这场关于恶诅村夜葬习俗的报告会非常成功,吸引了无数对他们这次传奇经历关心的学生们。“去戒毒所看看赵先生吧,现在他正需要我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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