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魂- 第23部分

难道这鼎炉一直在煅烧这个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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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又见疯子

业火在很多传奇中都有提到，有人认为那是地狱之火，其实这也只是一种猜测，谁也没有亲眼见过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华子只是脑袋里有那么一点印象，毕竟姥爷的手札中仅仅提到过这种火焰可以燃烧人畜的灵魂，并不让灵魂顷刻灰飞烟灭！而是随着人畜痛苦的承受能力而改变，意思接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是专门为了惩罚恶魔用的。

也有秦时‘炼丹录’记载，这种业火是炼丹术士参照天火引发，可以控制火势的大小。不仅可以将各种灵药提纯，而且还能将灵药所属的药灵炼化成一体，以便仙丹得成！更有传说，只有具备控制这无为业火的术士才能练成仙丹。不过到底有没有人练成，就不是这里所要讲述的了。

华子小心地观察着业火，确定就是这个发出肉香之后，对于这个奇鼎又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这恐怕不是烹制食物的器具，而是炼丹的鼎炉！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面要用透明的事物来封存了！这样便于人观察炉内煅烧的情况。

想到此处，华子不禁咽了口唾沫，本来就饥饿难耐的肚子，加上又吐了许多胃液，很是不舒服，要是能吃上一块馒头就好了。仙丹那种重金属（水银）练就出来的东西还是免了吧！华子不是文盲，关于炼丹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一些。

隆隆……石柱传来紧急信号，恐怕是已经开始上升了，小卡在这关键时刻却突地一下熄灭，让华子恨不得将小卡丢进鼎炉里煅烧！想归想，他还不是冷血动物，那种出格儿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当下将小卡放进口袋，确定好石柱的方位，猛地扑了过去，毕竟经过一了场，这下他学乖了！准备一旦上到石柱顶端，就是下面放着成堆的金银，他也会毫不动心了！生命对于一个经历险象环生的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柳无华脚下生风，双眼已经顾不得观看什么，那样步步为营的走法怕是还没等华子到那里，就已经晚了！华子觉得自己比那兔子毫不逊色，掐算好距离，双脚一用力飞身过去，一连串的反应根本就是本能，丝毫没有经过大脑！

不过华子还是扑了个空，身子一个不稳，只觉得当头扑来一阵热气，竟然身子前倾，才发觉倒霉的石柱这次竟然没有向上，而是向下陷了进去了，而那热气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等华子低头一看，陷下去的石洞中隐约透出火红的光芒，好似岩浆在底下翻滚，立刻醒悟这里为什么忽冷忽热的原因。活火山的间歇小剂量喷发，可能就是这里特殊的原因。

“要是自己再向前一步，恐怕就要葬身火海了！”华子在心里叨念着，不免再次心跳不已。

等华子静下心来，才退后一步仔细的观看脚下的岩洞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华子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似有什么东西出水而来，他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吃了一计自己石灰粉牌法宝的怪物没有解决呢！当下大骇，天不顾地不顾的抬脚想要迈过似要喷火的石洞，准备往另外一边撤退！

俗话说：慌则乱之！黄鼠狼专咬病鸭子，偏偏在华子左脚抬起迈向过前面，后脚紧跟着要过来的当口儿，华子脚下一滑，像是踩到西瓜皮一样，身子向后倾倒，不偏不倚正好掉进了不知道深浅的石洞，随着耳边呼呼的热风传来，华子大头儿向下还不忘说了句至理名言：“我算是交代在这儿了！”

慌乱中柳无华从两腿间的空当儿，看见一双满是得意神采的眼睛趴在石洞口向下望着自己，突然间那双眼睛变成了两只蓝色的灯笼，导致他还没有摔死，或者被岩浆化掉，就已经晕了过去。

蓝色的眼睛？灯笼？异兽？鼎炉……还是华子眼花？一下子问题再次接踵而至，让可怜的华子连晕死过去都不得安生！

所以华子醒来第一时间发出了地球上最恐怖的尖叫！震得自己耳鼓都快破裂了！

“醒醒……华子少爷！您醒醒！”华子坐了起来眼睛紧盯着前方，仿佛前面的石墙背后，就是他噩梦的缩影，就连疯子在旁边喊了很多声都没有听见。

额……华子确定自己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反而觉得很意外，最起码自己也弄个终身残疾才叫合理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逻辑！没死、没受伤反倒不好了！

“少爷！您醒了……”疯子不厌其烦的和华子说着话，并且观察着华子的神情，生怕一不小心他再出什么意外！自己已经没有了主人，就连主人的儿子都不肯接受祖上留下来的使命。虽然老主人先前早就吩咐过，自己如果不行了，就让他接手自己的事业，如果那也叫事业的话！

疯子在华子进到树林时候，就已经感知了他的存在，心中充满了对华子能不能通过老主人的考验地期待！换种说法，主仆关系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突然之间没有了约束，使得他很不自在！这种情况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

“啊……疯……那个……您怎么也在这儿呢？”华子半天才回过神来，周围的环境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不由得到处打量，正好和用看国宝一样的眼神看自己的疯子，打了个对面而！

“少爷该说这话的是你！这里是老奴的家呀！您怎么来了？是不是老主人有所嘱托？”疯子笑眯眯的说着。

“少爷？不明白，我刚才晕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呼唤少爷，我还以为这里还有别人呢！哦！……对了，您说这里是您家？我怎么跑到您家里来了？”柳无华见疯子老是盯着自己看，觉得很难为情，忙低下头去，借机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小卡，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没错！您是老主人的外甥，也就是我的少爷，至于您怎么来的，来干什么这还要问您自己！”

“停……我不是什么少爷，您也别这样称呼我，还是叫我华子吧！至于我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进了树林，在经过一系列的恐怖的事情之后，掉进看起来像是火山溶洞的地方，然后就不知道了！”柳无华紧张地急道，生怕疯子给自己按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那老家伙看起来和蔼可亲，可是在姥爷家露的那一手儿，尤其是他那条黑色的小家伙，恐怕都能轻易至自己与死地！面对现如今发生的众多奇异的事情，总不能寻求警察的保护吧！

“这就对了！这里是我家不假，连同这片树林也都是！不过这都是你姥爷也就是周家的产业！我只是暂代老主人的职位而已！恐怕您是受了老主人的准托，来接管这里的吧？”疯子依旧笑眯眯的，让人觉察不出深浅。

“那个……我姥爷……我姥爷叫我来这里，说是留了件东西给我，也没有说……”华子这才想起来此地的初衷，同时也确定了这虽然看起来陌生的环境，大概还在树林之内，所以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和疯子说了。当然鬼差叫自己当阳间巡察使的事情以及和表姐、小白的事情不包括其内！

“呵呵……少爷我看你是受到了惊吓，说话都结巴了！这样我给您找些吃的，恐怕您好久没有吃饭了吧？”

华子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能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吗？怕不是要给我下迷药什么的，好将我抓去用那鼎炉炼制仙药吧！”柳无华的想象力还不是一般的丰富，结合着种种奇异想到的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多，当下有些犹豫。慌忙说：“不用了，如果方便您能那个带我出去吗？我表姐她……她还在外面等着呢！我怕她着急！”

“您已经睡了一夜了，银萍小姐早就被你舅舅带回去了，所以并不用担心小姐！”子人笨却不傻，从疯子的话语里得到了自己关心的问题，当下不再推辞，坐在那里等着疯子出去张罗饭菜，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

从周围的布置不难看出，这里了应该还是地下，但是不冷不热的温度，让华子觉得自己掉进石洞，却意外的来到这里很是神奇。四周还是石灰裱糊的墙面，石洞不大的环境里，到处透着朴素和整洁，这与疯子邋遢的外表有着很大的区别，根本不像是一个男人整理出来的屋子，这点华子自己就深有体会，自己那间单人宿舍，乱的跟猪窝一样！和衣着鲜艳出现在人前的自己也是有很大反差的！人家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黑猪永远不说自己黑，就是这个道理！华子光是怀疑这，怀疑那的！却不想自己又是什么德行！

隔着一道布帘儿，就能听见脚步声传来，华子赶紧收起没见过市面似的嘴脸，泰然端坐于堂，被屁股下面硬硬的东西咯的直咧嘴，这才注意自己坐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最早发现的那张石桌儿！而那两本破书正是让华子难受的罪魁祸首！

门帘一挑进来一位，端着几样儿小吃，却不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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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符氏后裔

还不等华子弄明白这石桌和那两本破书，怎么会无端无故地跑来疯子的家里，外面饭香和一阵幽香传来，随着布帘的抖动，进来的却不是疯子，而是一位妙龄女子，脚穿粉色小红鞋，藕绿色的长裤，鸭黄色的小巧上衣，掩盖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材，再往脸上看，却把华子吓了一大跳！鲶鱼嘴，狗舔的鼻子，一对绿豆眼，两条扫帚眉，满脸的狰狞之色！可以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华子有史以来见过最经典的恐龙，也没有这位经典！

华子突然间不饿了，而且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那姑娘笑了，露出一口黄板牙，并且门牙还少了两颗，黄白相间真有说不出的味道！

哇……华子还是吐了，很彻底！将胃里肚子里剩余的零件儿全都吐了出来！这次不是夸张，是真的！只见一条白花花的肠子还蠕动着，大概有半截筷子那么长，像是长虫一类的东西，随着华子的胃液掉在了地上，让华子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咳咳……这……这是怎么了？”华子捂着嘴，生怕自己连心肝脾肺都吐出来一样！

“嗯？果然是这家伙在作祟！我说您怎么有股子妖邪之气呢！”疯子从外面进来便说，手里结了一个法印，向那事物发去！随着红光闪动，那东西不在动弹！

“妖邪之气？额……”华子更加吃惊了，原来只以为自己是极阳之身就很恐怖了，如果在加上妖邪？华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华子少爷不必吃惊，师傅刚才说了，您只要吐出来就没事了！”旁边的无比丑女也搭了话，不过声音听起来很是好听，如果别过脸去，保不齐让华子认为是哪个电影明星跟自己说话呢！

“怎么你也叫我少爷？”华子还想吐，却无法不和人家搭话。

“格格……我师父叫您少爷，我叫您还是高攀呢？”丑女笑起来更加‘美丽’！让华子有撞墙的想法。

“好了，时间不多了，您先吃点东西！别的事情咱们一会儿谈！”疯子摆出了一副长者的模样，不过很奇怪，他没有拿扫帚打扫华子吐出来的秽物，却双手一抖，将那个东西，收到了袖子里，让华子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同时华子的惊恐举动，令婷儿姑娘感觉本来自以为骄傲的容貌，在人家眼里却是狗屁不是，当下懊恼不已！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华子进入林间，自己由于不知道来人的身份，操作幻阵时候，不自觉中让具有极阳之身的华子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华子在医院里的遭遇，所以才会黯然神伤！

等婷儿姑娘收拾完毕，华子和疯子主仆二人才开始谈论起来。倒不是放心不下婷儿偷听，而是疯子觉得事情和自己想象的有很大出入，为了不必要的解释，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华子这时候的心情很沉重，主要是得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都是关于姥爷事业的，也有一些自己不明白事情的解释，比如那林中以及地下奇怪的眼睛，还有恐怖的生物，都是姥爷以及先人早年收服的妖魔鬼怪，被安置在那镇守玄阵。据疯子所言，姥爷应该是鬼才，他将周围可以利用的风水都归纳到这外玄天离火大阵当中，才保住一方风平浪静，这也是后话暂且不提！

其实这里面是个误区，人人都知道深山出妖怪，深水出神龙！却不知这世间有多少妖魔鬼怪变化成人形，在世间走动；也不明白本着一物降一物的原则，又有多少除妖降魔的卫道人士！科学技术的发达，不否认给人们解释了许多疑难。可是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难道真是人类的科技还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吗？

华子从和疯子的对话当中，才算是彻底和先前天真的想法决裂！同时华子还知道姥爷不姓周，而是姓符，据说乃后周皇后符氏之后裔。（注：后周世宗柴荣的皇后符氏，是后晋节度使、魏王符彦卿之女。这符彦卿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岳父，两朝三女皆为皇后，其中一名是北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