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第一风流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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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第一风流纨绔-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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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这样问不太合适,但杨绮还是忍不住把这个很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

贺兰敏之脸上带着一点招牌般的笑意回答:“不知道能不能遇上,但希望能遇到!”

贺兰敏之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已经让杨绮放了心,当下甜甜一笑,“今日我也希望能在这里遇到公子,所以…就把当日答应你的画也带了出来!”

“真的?”贺兰敏之大喜,眼睛落到杨绮怀中抱着的那有东西包裹着的细长物件上。他没想到当日玩话一般的要求杨绮当真了,还真的回去作了一画,今日竟还带出来,真是有心人!

杨绮点点头,将怀中抱着之物拿了出来,交给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接过,有点激动地说道:“杨姑娘,现在能打开看吗?”

“当然可以!”杨绮说着,抿着嘴笑了一下,又伸手按住已经在贺兰敏之手中的画轴,娇声说道:“可说好了,若是你觉得我画的不好,不许笑话我!”

贺兰敏之赶紧摇头,“那如何会!在下觉得,杨姑娘的画作一定是非常之作,非常人能及!哦…我们到那边去吧,让我这不懂丹青之人,好好仰看一下姑娘的画作!”

杨绮随着贺兰敏之的手势看过去,却是几块叠在一起的山石,当下也点点头,“那我们到那儿坐下再看,画中有不足之处,一会公子可要指出来!”

贺兰敏之说的不懂丹青,杨绮只当作客套话,她却不知道,贺兰敏之还真的对绘画没什么研究。

贺兰敏之拣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山石,吹去上面的灰土,将画卷展了出来。就在画卷刚刚展了一半时候,他已经被吸引住了,当下也加快速度,将大概一米长的画全展了出来,辅在山石上。

一副极美的山水画展现在面前,笔法细腻,又挺有力道,灞河边杨柳堆岸,落英缤纷的景色跃然画上,细节分明,他写的那首《晚春》题在一边,字体同样非常不错,似男儿般非常有气度,贺兰敏之看着有点爱不释手。

看到贺兰敏之这副样子,杨绮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脸上有得意之色,微红着脸问贺兰敏之:“贺兰公子,你觉得我画的…这画…还能入你眼否?”

“惊天神作!惊天神作,哈哈,杨姑娘,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一手画功竟然如此不错,在下可是望尘莫及,望尘莫及!”贺兰敏之说话间还带点夸张的味道。

杨绮惊喜万分,“真的吗?”

贺兰敏之用力地点点头,连笑容都隐了,一脸严肃,“当然是真的,何来虚言,在下还真没看到比你所作更好的画,待回去后,一定将这画裱了,挂于房内,日夜赏看!”

杨绮喜不自胜,小脸又红了,低着头,捏着衣角,“公子这般夸奖,让小女子如何能担当…”

   第三十章 风飘万点正愁人

“非也,非也!在下所说,皆是由衷之言,姑娘的画,比舍妹所作还出色,在下更是远远不及,”贺兰敏之说着,作了个礼,“待日还要向姑娘好好请教一下丹青之道,不知道杨姑娘肯不肯赐教!”

杨绮抬头看了看贺兰敏之,有点受不了面前这个俊秀人儿放肆的注视,又低了下去,声音很轻地说道:“公子想学,我自然会教,只是…只是…小女子画技浅薄,未曾学到师尊十之一二,平时只是信手涂鸦,自娱自乐而已,从不敢示与外人看,怕人笑话,也不敢说教公子,要不…要不…有机会与公子一道作几画,不说教与不教,可好?”

杨绮这听着自相矛盾的话让贺兰敏之忍不住发笑,他一边收起展开的画,一边很随意地回话道:“当然好!那可说好了,待日有机会你可一定要作画给我看,指点一二,让我好好学习一下…”

贺兰敏之也好奇杨绮是向何人学画的,但感觉这问这个问题太唐突,也就忍住没问。

听贺兰敏之如此说,杨绮大喜,脸上隐去的红晕又再现,“小女子万不敢当贺兰公子这般说,不过…不过…若公子再有诗作愿意赠于小女子,小女子也会再以诗意作一画,我们…我们可以一道吟诗作画,相互指点,公子,你当日所作的诗,意境真的非一般,我…爹爹看了也是赞赏不已…哎!对了,公子,今日出来游园,面前景色非常不错,想必公子心中一定有诗意,会有上好的诗作想出来,不知…不知…能不能作一二让小女子开开眼界…”

这些日子杨绮时常琢磨贺兰敏之前些日子所作的那诗,总觉得那首《晚春》里面有特殊的意思表达,却又无法完全领会,这让她更是对这首诗着迷,时不时念吟几遍,在神神叨叨间,不小心被府上的父亲听到,饱学的父亲好奇之下也追问她所念为何诗了,杨绮只能把此诗呈给父亲看。

父亲看了此诗后,很是惊叹,以“难得的佳作”来形容,在细品之余,也问询了此诗是何人所作,杨绮并没向他的父亲说明此诗是贺兰敏之所作,只是说无意间听到得,所幸父亲并没追问。

品读此诗后,杨绮也明白,贺兰敏之的“才情”非一般人可比,读其他人的诗作都觉得无味了,希望能再看到贺兰敏之的新诗,甚至得其相赠,因此在说到诗画的时候,就急切地提了出来,也不管冒不冒昧,会不会被贺兰敏之笑话。

“这个…”杨绮的话让贺兰敏之一愣,有点不能理解“古人”对诗词这般的热情,刚没说几句话就索诗,不觉得太唐突了吗?当下想开口拒绝。

但看到杨绮的殷切的眼神,贺兰敏之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再加上刚刚一个人坐在山石上时候确实想到了一首诗,那是他在琢磨府中那些烦心事时候莫名其妙想到的,诗意正能体现他的心情,而且这首诗的诗名很凑巧,正是以他所处之地曲江命名的,吟念出来非常适合。

“杨姑娘这般相求,在下自是不能拒绝,刚巧刚刚坐在山石上想事时候想到一诗,就借花献佛吟念给姑娘听吧!”贺兰敏之笑着回应杨绮的请求。

“那太好了!”杨绮大喜,有点想雀跃欢呼的感觉,贺兰敏之真的没让她失望。

“杨姑娘,在下这诗是以曲江池景色为意所作,诗名即《曲江》,”贺兰敏之背着手走了两步,看着波光粼粼的曲江池,沉声吟道:“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江上小堂巢翡翠,苑边高冢卧麒麟;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荣绊此身?”

这是大诗人杜甫的名作,诗即以《曲江》为名,有两名,贺兰敏之所取为其一。

历尽漫长的严冬,春天终于来了,花儿开了,然而春天总是很短暂,“一片花飞”已经带来了春天将逝的信息,待到落英满天,风飘万点之际,就如面前暮春的景色,带给人的又是什么滋味呢?当然是愁绪万丈!眼睁睁地看着枝头残花一片片地被风飘走,加入那“万点”的行列,心中愁绪更重了,喝酒是为了消愁,一片花飞已让人愁,风飘万点更让人愁肠百结;枝上残花将尽,越加的愁上添愁,浇愁的酒虽然已经喝的很多,却忍不住还是继续“入唇”中!

历史上的隋末唐初,还有安史之乱之后,曲江池是一片凋零,住人的小堂被翡翠鸟筑起了窝,何等荒凉,原来雄踞高冢之前的石雕墓饰麒麟倒卧在地,不胜寂寞,盛景总容易过去,衰败不可避免地到来,谁能知道今日的富足得意,会不会落个凄惨悲凉的下场呢?

如果人生的境遇只能如此,无法改变,那就只须行乐,何必让浮荣绊住此身,失掉自由呢?

诗中的无奈和伤感,让人非常有共鸣,从这诗中,贺兰敏之能感觉到当年的老杜经历了安史之乱及一生仕途不如意后,喝酒自寻乐,那种无奈的自嘲。虽然说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如今遇到了很头疼,很难解决的事,再看到满眼的花叶飘零,也有吃酒找醉的想法。

不过那是在遇到杨绮之前的心情,见到了这美人儿,心中的愁绪早跑走了大半,但想到的诗还是在心头萦绕,杨绮请求他作诗,就把这诗吟了出来。

后人评价此诗“自有天然工妙,虽巧而不见刻削之痕”,足见此诗的意境之高,远胜同类诗作,贺兰敏之想着,以这首诗吓吓面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那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在贺兰敏之连吟两遍,并将其中一些字加以说明后,杨绮也完全听明白了其中的味,在细细品味后,发觉了此诗中贺兰敏之这个年岁不应该有的无奈,看了看面前这个有点落寂起来的俊秀人儿,再联想到她这几天所打探到的事,有点莫名的心疼起来,小声地问道:“贺兰公子此诗又是一难得的佳作,只是…只是…诗中的意思却挺伤感和…和沧桑,莫非…莫非…公子心中有烦闷的事?能否…说与小女子听听?”

   第三十一章 我不是故意去打探你身份的


这下轮到贺兰敏之愣住了,他没想到边上的杨绮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还开口问询他,虽然他心内有烦恼,但这样的烦恼事如何能对面前这个小姑娘讲呢?即使与杨绮非常熟稔了,这非常让人失面子的事也是讲不出来的,当下自嘲地笑了笑,“杨姑娘领会错了,在下并无什么不快的事儿,这诗只是无意中想到的,情景只是如此…呵呵!”

杨绮神情复杂地看了贺兰敏之两眼,她知道面前这人只是推托之言,一些事她已经有耳闻,但贺兰敏之不愿意说,她也不好直接问询,只能讪讪地笑了笑,“那是小女子领会错意了!”

贺兰敏之并没把她当作信任的人,把心事儿说给她听,这让杨绮很是失望,她多希望面前这个一见就让人忘不了的人,能敞开心怀,将不快事告诉她,让她也分担一下愁肠百结的不快,甚至能给他以安慰呢…唉…

贺兰敏之怕杨绮再问询什么,直起了身,对她作了个手势,“杨姑娘,我们往前面慢慢走吧!”

“好吧!”杨绮点点头,和贺兰敏之一道,慢慢地往前面走去。

因为刚刚话题之故,一下子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着,气氛有点闷闷。

“杨姑娘…”

“贺兰公子…”

几乎在同时,想打破沉闷局面的两人都开口了,听到对方的话,又都停了下来,等着对方说话,见对方也在等待之时,相视一笑,笑声和笑容中,两人间起的一点距离又消除了。

贺兰敏之侧着头看了一眼略略有点羞涩的杨绮,见她等着自己说话,也很随意地问道:“杨姑娘时常到曲江池来游玩吗?”

“并不太常来,只是这段时间来了几次!”杨绮的声音很轻。

“哦?!”看杨绮说话间略带的羞涩,贺兰敏之有点明白过来了,当下笑了笑。

有点心虚的杨绮捕捉到了贺兰敏之笑容中的一点坏坏表情,感觉心事被面前这人窥知了,更是大羞,脸都红了起来,赶紧解释:“公子,小女子只是因为这几时间家父不在府上,家母没有家父那般管得严,因此有机会出府来游玩,来曲江池的次数也多了,并不是公子所想那般…”

说到后面,杨绮自己也觉得这解释是多余的,有些此地无银的味道,硬生生地停了话。

贺兰敏之有点被杨绮这欲盖弥彰的解释逗乐了,笑着道:“杨姑娘,你父亲在府上时候,是成为被关在笼中的鸟儿,你父亲出门了,你就从牢笼中挣脱出来,恢复自由了,呵呵…”

杨绮也被贺兰敏之这说话逗乐,刚刚生出的无地自容也随着贺兰敏之的笑声消失了,莞尔一笑,“让公子笑话了,我只是个女儿身,不能向公子一般,可以有这般自由!”说着有些落寂起来。

见自己的话又引起了杨绮的惆怅,贺兰敏之赶紧补救,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杨姑娘不能自由出府,那在下想向你学画,那不是也没得机会了,哎,这不是要让在下遗憾终身了吗?”

贺兰敏之说话间故作的夸张神态再次把让杨绮绽开了笑容,不过她又马上想到了什么,止了笑,有些闷闷地说道:“公子出生高贵,字画自小得名家传授,小女子这等技艺无论如何都不敢教授公子作画,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公子千万不要当真…”

贺兰敏之能察觉得出来杨绮话中的言不由衷,这话中有点特别之处也让他注意到了,有些疑惑也带点好奇地问道:“杨姑娘刚才说,在下出生高贵,这是从何说起?”

不成这美人儿也想办法打探过他的身份吗?

杨绮知道自己刚刚就漏嘴了,正自后悔,听到贺兰敏之追问,神色有点慌乱,但看到边上这人儿并没有恼怒的样子,这才稍稍放心,轻声说道:“公子,我不是故意去打探你的身份的,而是…而是…无意间听父亲说的!”

“你父亲?你父亲知道在下的身份?”贺兰敏之更是好奇。

“是的!”杨绮点点头,声音很轻地回道,“他在朝中为官,自是知道…”

“那…杨姑娘知道在下的身世了?”

“小女子当日与公子在灞河边相遇后,公子…也没告知身份,我…我…只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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