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变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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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变成了我-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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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图看到小熊趴在地上一遍遍收起烟灰,心中忽然不安起来。

“韦子,不要玩了。”

正在兴头上的韦子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再掸,再掸……

叶图看到小熊的脸忽的变的铁青。

“韦子!……”一声惊呼,欲阻止韦子,却是迟了一步。

韦子正在抽的香烟呼的燃起几寸高的火焰!吓得他赶紧的丢出去,却还是灼了眉毛,一股焦糊的味道飘在空气中。

“喝!怎么回事!”韦子惊疑的问。

“他生气了,不能这样戏弄他!”叶图严肃的说。小熊拉着脸,远远的坐到一边。

“哎,脾气挺大的哈。”韦子无奈的摸摸烧掉一半的眉毛,“他叫什么名字?”

“叫小熊。”

“小熊?呵,名字真可爱!他是怎么死的?”韦子随意的问道。

叶图听他问出此话,大吃一惊,急忙的扑上去捂他的嘴,却已迟了。小熊疯狂的在屋子里旋转,发出尖利的鬼叫,屋子里的家什乒乒乓乓乱飞乱跳,桌子上摆的瓶子、罐子飞起来,没头没脑的砸向韦子!

两个人惊恐的爬起来跑出门去,把门紧紧关上,还听到不断的有东西砸在门上。

“你不该问那个问题的,小鬼最忌讳别人问这个。”叶图喘息不定的对韦子说。

“我怎么知道!哎呀!我的脸!”韦子的脸被划了几道血口。“什么养小鬼,我看你简直就是养了个祖宗!”

“唉……”叶图也深有同感。

几天后叶图估摸着小熊该消气了,才敢踏进家门。

可他发现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小熊的脸色还是青的可怕,尽管还是变态似的打扫着卫生,却不肯和叶图一起就餐。没办法,叶图只好先请他吃完了离开,自己才敢坐到桌前。心中哀叹:韦子说的没错,这活脱脱就是养了一个祖宗哇!

一连几天,叶图不断的买儿童套餐、动画片DVD、高档玩具回来,小熊的脸色总算有所缓和。他的心里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时候,又有生意上门了。

有相邻城市的主顾上门相邀。这多少让他感觉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的声名会远播到外地去。实际上这并不奇怪,俗话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

徐语瞳与那座老宅子是一见钟情。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感觉刻骨铭心,据为已有的决定,一刹那就确定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徐语瞳一直在想,或者这座房子承载了他前世的记忆,才会给他带来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奇特情感。

他是在夜晚散步时拐进这条安静的街道的。这个城市本是他的祖籍所在,但他出生在国外,这是生平第一次回国。国内的生意本都是父亲在打理的,近年来老人的身体状况不佳,耳朵也聋的厉害,于是这次由他回国处理些生意上的事。他下塌在不远处的一家酒店里,饭后出来散心,不料让他发现了这么一处清静的所在。

老宅

盛世浮华忽然被甩到了身后遥远的地方,斑驳的梧桐树,零星的传统店铺,透着来自上一个世纪静谧安详的气息。路边的纸烟店里,伸出一根长长的灯竿,挑一盏灯;在初夏潮湿的空气里;黄色的灯光被映成一滩滩光圈;把地上的水滩映得闪亮。

再往里走,出现很多西式风格的老宅子,深深的庭院一直延伸到路边。那一种沧桑的华丽,古老的高贵,似在以无声的语言,慢条斯理讲述着七八十年的浮华世界,沧桑巨变。徐语瞳激动不已。长期居住国外的游子,心里反倒纠结着深深的历史情结。

慢慢的踱步,深深的呼吸,想像着过去的故事,陶醉在浓重的历史气息中。

在路过一处法式风格的老宅时,不由的停止了脚步。

透过深黑的铁栅栏门望去。这是一座灵气的楼,像孩提时代积木搭造的童话。借着路灯可以清晰的看到,外表是典型的法国式花园洋房风格,清水勾缝砖墙,墙面绕着蔓蔓青藤。屋面为孟沙坡面式的,铺着红色的平板瓦,干净洗练而不落俗套。门窗是弧拱形的,透着典雅的气息。优雅的弧拱廊柱前,是个舒适的私家花园。

围墙边有近百年的玉兰树,看样子树龄不小了,浓密的枝叶遮得小花园半明半暗。树下,木制的秋千似在静静的等待。

草坪跟别的别墅不一样,种的不是青草,而是一丛丛生机勃勃的黄色小花,那应该就是金银花吧,在遥远国度长大的他只是听说过。此时,绿叶和花朵都娇嫩到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清香。

不知为何,他几乎要热泪盈眶了。老洋房承载了近百年的岁月和故事,层层叠叠都是故事。这或许是他前世居住过的房子吧?不然的话,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萦绕在心头?他有种强烈的愿望,想融进这个故事里,成为里面一个永恒的角色,这种热切的盼望,不亚于游子急于回家的迫切。

几乎在一瞬间,他就下定了决心,要买下这座宅子,不惜一切代价拥有它。

买房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中介公司说,尽管现在二手洋房市场炙手可热,但高达6000万的房价还是让多数人可望不可及。

他没有过多的讨价还价,像捡到宝一样,以一种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热情,迫不及待的办理了过户手续。

房子买下后,因为多年无人居住,他进行了大量修缮和装修。房屋外部除了简单的修缮加固外,基本保持原貌。他简直不忍心改动一丝一毫。房屋内部,木地板和木楼梯都换了新的,浴室厨卫加了现代化的设施,但外观风格还是尽量的保持复古风格。

在二楼的主卧室里,他发现了墙上挂的一幅油画。这画看上去有年头了,好像是几十年来一直挂在那里未曾动过。画中是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她二十多岁模样,姣美的面容,浅浅的微笑着,目光温婉的落在远方的某处,似是在欣赏美丽的风景。乌发一丝不乱的挽在脑后。身上穿一袭素色短袖长旗袍,袍襟镶了着精美的刺绣,丝制的面料看上去柔滑贴身,更衬得她腰身如柳。

初次见到这画时,仿佛有些来自前世的迷乱记忆飘过脑际。徐语瞳在画前迷失了。画中女子带给他强烈的熟悉感,他好像见过她,好像认识她!然而他确信自己并没见过这名女子,更何况,她那浓重的妆容,红艳的口红,画入鬓角的眉,一丝不苟的发型,以及旗袍的款式,无一不露着来自上一个时代的气息。

他更确信了自己与这座房子的前世缘份,或许,他的前世与这名女子有着什么纠葛?他想不明白,却更热爱这座房子了。

几个月的精心打磨后,终于能够入住了。

他决定,把他怀孕的妻子接回国住。至于父亲嘛,老来老去的,落叶归根的想法终是有的吧?可是他不太想跟父亲一起住。尽管母亲死的早,是父亲一手带大他的,但不知为什么,从小就跟父亲之间隔着一层什么,冷冷的,不太沟通,也不曾亲密。

但父亲总归是父亲,还是试探着提了提请他回国一起住的意思。父亲冷冷的一口回绝。他不再说什么,只带了妻子回国入住。

他的妻名叫尚芽,出身名门世家,甜美高贵,目前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她也是一眼就爱上了这座房子。

徐语瞳出去工作的时候,她会悠闲的赤足在木制的地板和楼梯上走过,脚心舒适的触感让人分外愉快。阳光好时,在廊前的躺椅上晒太阳,享受着花园里的清香。又或是在那架木秋千上轻荡着。围墙一侧的树已经很高了,浓荫把天与地隔开、把过去和现在隔开、把沉静与繁华隔开……

她的心里慢慢浮出四个字:慢生快活。

这种生活节奏真是让人身心舒适,尤其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

某天,徐语瞳回到家,看到妻子在草坪上拿了个小竹筐,一朵朵掐下金银花盛在里面。

“我老婆成了采花姑娘了。”他笑着说。

“是采茶姑娘!”尚芽嗔他一眼,“金银花晒干了就是花茶,败火的。”

徐语瞳微笑,感觉很幸福。却没有发觉尚芽的笑容中,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尚芽有个疑惑,却不知道该不该对丈夫说。她不能确定那是否她的错觉。

问题就在卧室里那幅老油画上。某个徐语瞳晚归的夜晚,她独自先睡。矇眬欲睡时,突然瞥见画中的女子那原本望向远处的目光转向了她,嘴角那丝原本甜美的笑容突然变得阴冷。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睡意全无。再定盯看去,画像又恢复了原样,女子的目光依旧淡然望向远方。

是错觉吧?可是这个错觉一再出现,有时候是在梳妆台的镜子只看到,有时是在推门进去的一刹那。画中女子阴冷的目光几乎将她穿透!

夜里也睡的不安稳,多次梦到一个女子笑盈盈的走到床边,邀请她起来一起散步。梦中的女子,正是画中人。

她曾向徐语瞳提出把那画取下,他的反应意外的强烈。“不行!我非常喜欢这幅画!”他不容置疑的说,口气完全没商量的余地。

尚芽有些不快,徐语瞳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这种小事为什么不肯顺从了呢?但毕竟只是一幅画而已,从小坚信无神论的她还是认为是自己的错觉,不摘就不摘吧,她不愿逆了丈夫这点小小的要求。

不详的事是悄悄开始的。

先是他们的宠物,猫和狗,在夜里会发出呜咽的泣声。

一开始,他们认为是陌生环境,宠物不适应。

可是有天清晨,尚芽在花间小径上哭叫不止,徐语瞳跑去一看,是他们的猫,躺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已死得硬梆梆的了。

他安慰妻子:可能是猫染了什么病死掉的。两个人痛惜的将猫的尸体装在纸盒里,埋在花园的角落。

然后是他们的狗,同样的,在清晨被发现莫名其妙的死掉。

“动物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他对妻子说。狗是他们从小养大的,感情很深。两人都很难过。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下一个,居然是他的妻子尚芽,以及她腹中的胎儿。

警方介入,调查的结果竟然是:误食断肠草。

花园中那丛丛娇嫩的小黄花,并不是徐语瞳认为的金银花,而是传说中的断肠草,学名胡蔓草。尚芽就是误将这种花当作金银花食用而致死的。而之前猫和狗的莫名死去|Qī|shu|ωang|,多数也是因为误食了这要命的断肠草。

案子谜底揭开,好奇的人们惊叹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处豪宅内怎么会长出断肠草,并且一尸两命,让人扼腕痛惜啊。

徐语瞳呆呆的坐在空空的大房子里,心底一片茫然。妻子的死因貌似水落石出,却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呐喊:事情绝没有这样简单!

误食断肠草是实,可是在深更半夜,从睡梦中爬起来,像梦游一般赤足走到花园中,摘了一朵朵金黄的花儿送到口中,这叫“误食”吗?

妻子第一次梦游他就发现了的,但不敢告诉她,因为她正在孕中,怕她受到惊吓。只是在她两眼半睁着在屋子里游荡时,轻轻的跟在身后保护。更不敢惊醒她,听说惊醒梦游的人很危险。

他本也想带她看医生的,但想到即使开了安神的药物,孕妇恐怕也不能吃,说不定对胎儿不好。梦游多数是因为怀孕期间特殊的身体状态导致的吧?他想,过一阵子自然就好了。

尽管这样,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为什么她每夜梦游的时间都是十二点整呢?客厅里那口古老的座钟“当……当……”敲过十二下之后,仿佛听到召唤一般,她就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穿着白色睡裙下到床下,赤了脚,脚步有些僵直的走来走去。有时走到客厅那架琴案边,手指静静滑过案子的边缘。那个琴案是屋子里本就有的,很久以前应该搁了把古琴吧,他看着雅致,就没有拆掉。妻子白天时对琴案也没什么兴趣啊,梦中怎么会喜欢到这里坐呢?有时就是在屋子里一圈圈,一圈圈茫无目的转悠。

放弃

那夜妻子游荡到花园里,摘了小黄花吃进嘴里,他也没有阻止,只料想着金银花是败火的,吃了没什么害处,吃就吃了吧。没想到,断肠草,这种传说中的要命植物,居然就让他们碰上了。

凌晨时分,妻子腹痛难忍,送到医院里也没救过来,就那么带着孩子,永远离开了他。

一夜之间,刚刚三十岁的他居然生出丝丝白发。他整整在屋子里呆坐了三天,足不出户。第三天的晚上,他偶然发现卧室墙上油画里的女子,原本望向远处的目光,盯在了他的脸上,嘴角洋溢着一个温情的笑。

第四天,跟随他的几位工作人员敲门无果,强行破门而入。

诺大的屋子和院子里,居然空无一人。

“徐总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一直守在大门外呀。”几个人面面相觑。

徐语瞳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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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图接到邀请,请他到一处老宅驱邪,为在老宅中身亡的死者超渡。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来到这座繁华的城市,车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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