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 第172部分

　　　　“你这人也真是的，说个笑话都要卖关子。”沙怀中的妻子对自己的老公开了火。

　　　　“就是，这些当官的说话就是不爽快。”石磊又乘机落井下石。

　　　　接下来，其他几个人也在表不满。

　　　　在大家的炮轰之下，沙怀中不敢再拖延时间，赶快揭开了谜底。

　　　　原来是当地老百姓，已经被这个贪官糟蹋怕了，担心会再调来个贪官。说是好不容易才将这个贪官喂饱了，与其再来个饿虎，不如就养这只罢吧。

　　　　毕竟是已经喂饱了的猪，胃口要小点，多少也会少吃点。起码来说，吃相也要好看些。众人没有象刚才那样轰然大笑，只是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我说怀中呵，你也算是个有权人啦。是查干部的干部，是能管那些贪官污吏的人。你呀，看到这样的贪官，就不要留情。要把这些祸害老百姓的家伙，统统都给拿下才对。”石磊快人快语地劝说了句。

　　　　“屁，我算个什么有权人！上面让查的干部，你才能去查。不让查的干部，哪怕问题再大，群众反映再强烈，也没有用的。你们不要把纪委看得有多伟大。这里面的人，也只能按照那些大官划的圈子去做文章。”

　　　　“三哥这话有道理。象我们局里有些人，问题明摆的放在那儿，有谁敢去查？人家上面有人给护着哩。”龙若海深有同感。

　　　　“他们能这样做，我们还不能说实话。我不就是说了两次真话，惹得我们那个自己屁股就不干净的当家人不高兴，才会象现在这样整天坐冷板凳吗？”沙怀中可能是郁积了不少的怨气，难得地起了牢骚。

　　　　“喝酒，喝酒。不说这些官场的东西。”唐建军连忙扯开了话题。

　　　　大家也都知道沙怀中的状况不好，当然不会再说这些让他难受的话题。几个人就把精力放到了喝酒上。

　　　　几个大男人在起，喝得当然很带劲。加上老婆也不好在别人面前扫自己男人的兴，没有个说出不和谐的声音。

　　　　喝着，喝着，龙若海现形势有点不对头。

　　　　三个哥哥有意无意地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几乎就是在搞轮番战啦。会说祝贺自己乔迁之喜，会又祝自己步步高升，后来又祝自己早得贵子。

　　　　来的都是客，当然要让客人喝得痛快。龙若海心里明白，嘴上还不好说，只能小心翼翼地应付三位哥哥的劝酒。

　　　　没多大会儿，这个情形就被大嫂给现了。

　　　　她立即仗义执言地站了出来：“我说你们哥儿三个，不应当这样整人的。人家小龙还没有孩子，酒要少喝。婵娟好不容易来趟，你们做哥哥的就这么整人吗？”

　　　　转过身来，又对着龙若海说了起来：“小龙呵，不是我做嫂子的说你。婵娟没有怀孕之前，你不要抽香烟，酒也要少喝，要对下代负责哩。你们都是文化人，这些知识要比我懂得多。”

　　　　大嫂席话，说得婵娟红了脸皮，龙若海也只好乖乖地俯帖耳，谁让大嫂是个这么实在的人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说出娟妹已经怀孕的事。不然的话，今天晚上的酒喝下去，谁也拦不住。自己肯定是直着进来，躺倒出去。

　　　　被石大嫂这么拦，弟兄几个也不好再闹着让龙若海喝酒了。

　　　　唐建军眼睛珠子转，拍了拍龙若海的肩头。“兄弟呵，你们这次抓了不少卖淫嫖娼的人。找个故事给我们讲讲，行不行？我把条件说在前面，要有色还不能带脏字。”

　　　　条件提完以后，唐建军自己也笑了起来。让人讲色情故事，还不准带‘脏’字。这不是存心刁难，又是什么呢？

　　　　要让说这些故事，龙若海肚子里还真有货。任意找出件，都是让人捧腹大笑的话题。不过他不能说。涉及到当事人的面皮，万传了出去，就会造成麻烦。

　　　　他这么想，还就想到了‘小诸葛’讲的个故事。

　　　　“本地的故事就不讲啦，让人家听到不好哩。万闹出事来，就不好说啦。讲个我在刑警支队工作时听到的故事。你们看行不行呵？”

　　　　“行呵，只要达到我的条件就行。”唐建军没有再加新的条件。

　　　　“小龙呵，你这二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这个教书先生的样子，这关不好过的哟。”石磊连忙提醒说。

　　　　“前年年底，我们谷支队长被提拔为正职支队长，成了副处级干部。我们几个人去帮老头子祝贺。队里的‘小诸葛’最调皮，借着谷支开心的机会，就和老头子开起了玩笑。”

　　　　石磊插嘴说道：“你们那个‘小诸葛’，我见到过。那可不是般的调皮，也只有小龙你能降服得了他。”

　　　　“‘小诸葛’说是治安部门抓了帮卖淫嫖娼，他去帮着进行审查。在审查个卖淫的女人时，他问人家说，你是不是处女呵？”

　　　　“这不是说的废话吗？做那种生意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处女！”石大嫂快人快语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们这个警察有点犯傻了。”沙怀中也表了自己的意见。

　　　　龙若海不加搭理，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听到问话后，笑了下问道‘你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哩？’‘小诸葛’就让她照实说。对方笑道：‘说我是处女吧，我是做的皮肉生意。说我不是处女吧，我没有结过婚，也没有生过孩子。这样吧，就算是个副处吧。’”

　　　　龙若海将故事讲完之后，声不吭地吃起了菜。

　　　　在场的人下子没有反应得过来，都楞在那儿。石大嫂更是开口问道：“好好的问处女的事，怎么会扯到什么副处的呢？”

　　　　她这么问，反而点醒了在场的几个大男人。

　　　　石磊笑得直拍桌子，指着龙若海的鼻子笑骂道：“你们这些没上没下的东西，竟然把支队长比成了卖淫的女人。”

　　　　他说么把话挑明，在场的人当然全都明白了过来。石大嫂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婵娟和其他两个嫂子虽然是捂着嘴。看到她们那个身体乱颤的样子，就知道是在极力地忍住笑。

　　　　唐建军感慨万端地说道：“小龙呵，你们是碰上了个好领导。能让你们开这种玩笑的支队长，对你们的好，那是肯定没有错的了。难怪你到了宁北，这个老爷子还要跑到这儿来帮你来撑门面。”

　　　　“那是当然。谷支队长对我的好，那是没有说的啦。我的工作，他当然会是全力以赴地帮着支持的。不信，你问婵娟就知道啦。”听到二哥说到谷中天，龙若海充满自信的笑。

　　　　叶婵娟也连忙跟在后面点头，支持龙哥的意见。

　　　　“好了，好了。下面不准再说这种乱七糟的笑话了。你是大哥，就不能带个好头吗？要说，就说点正经的事。”石大嫂好不容易才停住了自己的笑。看到石磊又要撺掇着继续说这些故事，她知道叶婵娟脸嫩，连忙话制止。

　　　　石磊听到老婆制止，立即又找到了个话题。他转头朝着唐建军笑道：“建军呵，我们这些人中，就算是你见过大世面了。给我们说说，出国是个什么滋味？”

　　　　听了石磊的介绍，龙若海才知道二哥前些日子开了下洋荤。受乐园港方股东的邀请，逛了趟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和泰国。

　　　　“有什么好说的呵，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方，几步跑就到了边。真的是弹丸之地呵，加起来没有我们个省大。”唐建军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看到大家不信的样子，他又接着说道：“再说语言又不通，说话又不懂。人家是咕噜，自己是扑通，人家是嘴动，咱们是头动。没有什么意思的，下次不管是谁再请我去，我都不去喽。”

　　　　大家听，都乐了起来。什么咕噜扑通，嘴动头动的，不明白其中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三十四章　乔迁新居（三）

　　　　听到大家的提问，唐建军解释说：“外国人咕噜咕噜的说个不停，自己只能回答说扑通扑通，意思是说听不懂。｛〔〈　（（（〔网　？〉｝．〉？1］．外国人说个不停，当然是嘴在动啦。自己不会回答，只能摇头说是听不懂，那就是头动哩。”

　　　　这么番解释下来，大家才算是弄了个明白，全都乐得哈哈大笑。

　　　　大家说笑了阵，石磊又想到了新的话题。笑眯眯的问道：“小龙呵，你那个副大队长听不听话？如果不听话的呀，让你二哥去收拾他，保证会让你满意的。”

　　　　听石大哥这么说，龙若海感觉有点奇怪。

　　　　赶忙回答说：“你说的是我们赵大队长吧？这人挺好的，脾气不错。对我的工作很支持，象个老大哥似的。我在这儿工作，还就离不了他哩。咦，你们怎么会和他熟悉的呢？”

　　　　“哈哈，你不知道吧。他和我们是个部队的战友，和你二哥处得最好。他那老婆还是我帮的忙哩。”

　　　　在石磊的介绍和唐建军沙怀中的补充下，龙若海才算是弄清了其中的原委。

　　　　赵有才在部队当兵时，喜欢到仓库主任家串门，经常眼明手快的帮着做点家务事，很得主任家人的好评。

　　　　来二去的，他就和主任家的二姑娘对上了象。

　　　　只是主任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也没有办法。

　　　　这也难怪，没文化，二没家财，三没实力，怎么会让主任瞧得上眼哩。

　　　　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找战友帮着想办法，出主意。也不知那个促狭的家伙出了个主意，让他先上车，后补票。弄他个木已成舟，不怕主任不松口。

　　　　看到女儿肚子被人搞大了，主任再不满意赵有才这个女婿，也没有办法。那时候没有如今这样开放。这事传出去的话，就是道丑闻，只好捏着鼻子让他们成婚了事。

　　　　当然啦，水涨船高。主任再看不中他，也还是自家的女婿。

　　　　为了女儿的幸福，也只好多方求人，反正那时也不强求什么文凭，更不会要什么军校毕业生。在老丈人的帮助下，让他混了个油料参谋，算是人财两得吧。

　　　　这些情况，龙若海过去也基本有所了解。只是从几个哥哥的介绍中才知道，那个促狭的家伙竟然是大哥石磊。

　　　　二哥唐建军和三哥沙怀中的联合调侃，弄得大哥石磊满脸通红。不但龙若海是大吃惊。连同桌子上的四位女士，也在用奇异的目光，反复打量着他。

　　　　谁也没有想得到，这个看样子十分豪爽的石大哥，竟然会有如此杰作。

　　　　“好哇，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手。老实交待，你上了多少姑娘的船？”石大嫂点也不顾及石磊的面子，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轻点，轻点。给我留点面子呀，好不好？”被人揭穿底细的石磊，边求饶，边用手捂自己的耳朵。

　　　　他在气急败坏之下，也奋起反击说：“老二呀，你可别光顾着说我的故事。帮人家取名字的事，是你干的吧？那可是轰动整个部队的杰作哦。从‘有财’到‘有才’，只让人家换个字就行。说得多好听呵。可怜的赵有才，还直在感谢你这个大秀才。”

　　　　回过头来，他看到躲在旁偷笑的沙怀中。不客气的指着他的脑袋说道：“还有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什么‘全国三大城市’的故事，让人家出了大丑还不知道。还说什么‘里长街炮声隆’哩。你们说说，有说话这么损的人吗？”

　　　　听到他们这样相互揭短，石大嫂松开了揪石磊耳朵的手。警告的说道：“三个人，没有个是好东西。我警告你们，不要把小龙给带坏了。不然的话，我找你们三人算账。”

　　　　听石大嫂这么说，三人又相互开起火来，指责对方最不是玩意。

　　　　看到唐建军朝自己开火，沙怀中抢先难说：“哼，你还说我？赵有才后来那个账目出错，不就是二哥你和他倒卖油料惹的祸吗？”

　　　　“是呵，部队里的人都知道。你们俩是狼狈为奸，合穿条裤子的人。没有你在里面帮着策划，人家老赵还是堂而皇之的军官哩。说不定呵，能弄上个营长团长的干干呀。你呵，毁了人家的大好前程。”石磊跟在后面，不遗余力地进行嘲讽。

　　　　从他们相互的攻讦中，龙若海算是听了个明白。赵有才在部队犯错误，表面上说是油料账目出了差错，实际上是他倒卖油料露了马脚。

　　　　老丈人没有办法，只好用这个理由让他转业了事。只不过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有关这个问题的档案，也由于老丈人的帮忙，都乘转业的间隙全部给抽掉了。回来以后，就被分到城东派出所当警察。

　　　　历史在这儿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差点成为军事法庭上的囚徒，却摇身变成了衣锦还乡的执法者。

　　　　说到这儿的时候，唐建军有点不忿的说道：“那姓赵的不是个玩艺儿。从回来之后，就不认我们这些战友哩。谁让我是种田的农民哩！人家用不上，没有利用价值，当然是眼睛朝天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