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国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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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 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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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只是让襄国公多一点紧迫感罢,这人一旦有了紧迫感,便总觉得自己周围危机四伏,才能‘当机立断’。”她微微一笑。

双白若有所思地接下话:“毕竟梅苏姓梅,甚至姓秋,也不姓杜。”

襄国公不可能为了保住梅苏,而置杜家的利益于不顾。

秋叶白微微点头,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是了,说到襄国公,他的夜惊之症可好些了?”

“老样子,半夜里还是得让人守着。”双白忍不住低笑出声。

上一回杜家派人来行刺,秋叶白让一白领着鹤卫趁着半夜,将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扛进了国公府邸,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堆满了襄国公的睡房里。

待襄国公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枕头边躺着个头没了一半的尸体,那尸体还抱着他,一副亲密的模样,他吓得个半死,当场大小解都失禁地尖叫一声,昏迷了过去。

但是就告假,不来上朝。、

从此以后,还落了个病根——他夜里睡觉都要人看着,房间里灯火通明,就算是这样,他一个晚上都要惊厥好几次,精神日渐差了下去,脾气也越发地暴躁。

“嗯,这老年人晚上睡不好,就会暴躁,一暴躁,行事就容易出错,咱们等着罢。”她轻笑了起来,将手里的叶子放到唇边轻轻地吹了几下。

宁春看着她,忽然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话:“四少,你越来越像殿下了。”

这个倔强的丫头时有惊人之语,秋叶白是知道的,便似笑非笑地道:“哦,哪里像。”

“一样卑劣无耻啊!”宁春淡定地点点头。

秋叶白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他那叫卑鄙无耻,本座这叫兵不厌诈。”

宁春摇摇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是你就不怕……”她顿了顿,看看左右的人散开了,只双白在旁边,才低声道:“万一梅苏狗急跳墙……将您的秘密捅出去。”

秋叶白顿了顿,神色微凉,随后淡淡地道:“他要敢说,便早已说了,这个时候说出来,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他么?”

何况,她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双白沉吟了一会,忽然若有所悟:“您之前这般大张旗鼓地追捕,缉杀,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与梅苏之间有生死大仇?”

有仇之人说出来的话,任由谁听了,都会绝对此人绝对是挟怨报复散布谣言。

何况如今秋叶白身为摄政首辅,不是当初那个谁都能打压的小小千总,谁敢要她脱衣验身。

秋叶白微微颔首一笑:“没错。”

既然已经走到了今日,有些事情,她早已做了准备,岂能再如之前惶惶,任人宰割。

双白看着她修挑淡然的背影,眼中闪过敬佩的幽光。

这个女子,确实配得上他家的主子!

此时,秋叶白与宁春、双白正好走到太液池边,不远处一片丝竹乐声与笑语欢声隔着荡漾碧波飘荡了过来。

她顿住了脚步,向旁边的一处长廊亭子走了进去,这里正是当初在朝会中第一次扳倒太后之后,元泽所来之处。

彼年,他笛声悠扬,歌声惑人。

今日,那人却在安睡,她轻叹了一声,将叶笛搁在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悠扬的叶笛声轻轻飘扬开来,乘着初夏五月的清风一路飞扬消散在皇城的上空。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大人,若是记挂着,便去看一看罢?”双白见她吹奏完毕一曲,便上前温声道。

她顿了顿,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应承过他,不会去看他的,只待他醒来。”

“这是为何?”双白一怔,有些不解。

她笑容里带着一点子无奈、一点子甜意:“大喇嘛说他沉睡是身体在消排毒性,这段时间面色、指甲都会变黑,身上也会有很大异味,你家主子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晓得么,他不要我看见他难看的样子。”

她岂是那种只重容色之人,但他临睡那日,手上的皮肤已经变成青色,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了,百里初性子傲娇又有洁癖,恼火之下竟把内殿的镜子都震碎了,恨不能把自己的皮扒拉下来,幼稚地逼着她发誓绝不入地宫偷看,看他一次,他便晚醒来半年,还让大小喇嘛看着她。

她只得应了。

既然他如此坚持,她自然是遵循对他的承诺,她知道他会如此,除了本性,还是因为太在乎她。

虽然知道那誓言也是滑稽,但是她还是不想冒一丝一毫他晚醒来的危险。

何况,就算入了地宫看他,按照大喇嘛的吩咐也不能靠近他的,又何必让自己里不舒服,这些时日,她总能等得起的。  双白默然,想起了那日明光殿内殿的镜子忽然瞬间全部破碎,当时还觉得稀奇。

现在想来,这果然是殿下会干出来的‘蠢’事儿啊。

两个字——臭美。

……*……*……*……

襄国公府

烛火在酸枝梨木上的雕花圆桌子上幽幽地跳跃着。

两道人影静静地在桌边对面而坐,一老一少,老的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形还是高大而也算得上精神矍铄,只是脸色因为长久的睡眠不足,老人斑一片片起,愈发地显得他老了。

而他对面坐着的年轻公子,肩头还包裹着一片纱布,手臂被纱布固定着吊在胸前,一张俊秀清美的面孔削瘦而苍白。

“国公爷,您要准备的酒菜来了。”门外响起了襄国公亲信的声音。

襄国公点点头:“都端进来罢。”

密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仆人将热气腾腾的精美酒菜送了进来。

“舅公,您今儿是怎么了,咳咳……可是秋叶白又在朝廷里刁难您了?”梅苏看着襄国公的神情凝重,便轻咳嗽了几声问。

襄国公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神情阴郁:“自从上次秋叶白伤了你的心脉之后,你就落了这个咳嗽的病根,教你外祖母担忧得很,可是现在又不好请人来看,偏生你又受了伤。”

梅苏摇了摇头,伸手按住襄国公的手:“您让外祖母不要担心,现在有秦先生替我看着,待风声过后,再医治也不迟。”  他看了眼襄国公的酒杯,淡淡地道:“倒是您,喝酒虽然有助眠的效果,但是却会更伤身。”襄国公看着他片刻,忽然叹息了一声:“定王心性不够决断,犹豫不决,而齐王心性却又太阴狠毫无忌讳,只苏儿你这孩子一向有魄力,有能力,人也细心,知进退,身体里明明流了一半皇家的血,只可惜你不姓百里,否则舅公一定全力将你拱上皇位。”

梅苏闻言,清冷似含着雾气一般的眸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异光,但他却只垂下眸子,淡淡地道:“舅公,您是多想了,梅苏姓梅,不姓百里,自然不能继承百里家的江山,梅苏也没有兴趣继承百里家的江山。”襄国公看着他片刻,见他神情淡然没有任何异样,他锐利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又喝了一杯酒:“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是舅父绝对不会埋没苏儿的才华的,相信你父亲也会好好地弥补你。”

他想起什么,又继续道:“是了,你不要对你父亲如此冷淡,他对你未来还是大有用处的。”

梅苏一顿,举起酒壶为襄国公斟酒:“舅公不必为那人说话,梅苏自然知道分寸的,必会物尽其用。”

襄国公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举起酒杯对着梅苏轻叹了一声:“昨日你外祖母将我叫了过去,说是秋叶白找她说了一件事情。”

“秋……叶白?”梅苏听着他这么说,原本淡漠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波澜,他抬头看向襄国公。

襄国公眼底闪过杀意:“没错,秋叶白,他在赏花宴上狠狠地羞辱了你的祖母,而且还说……”

“叶白说了什么?”梅苏神情微动,盯着襄国公问。  襄国公将手里的酒杯狠狠地往桌上一敲:“他要你祖母拿你的命去换他不主动对杜家动手!”

梅苏一愣,眸光梭然阴沉下来,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像一把锐利的薄刀:“她……真是这么说的?”

襄国公点点头,恨恨地道:“你外祖母亲耳与你舅公说的,岂能有假!”

梅苏看着桌面上的酒,他沉默了一会,忽然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苏儿,你且放心,你外祖母早已拒绝了那贼子的卑鄙要求,难不成他现在不对付咱们,以后就不对付咱们了,此等不安好心的贼子,直接除掉是最好!”襄国公看着梅苏将酒喝完之后,沉声道。

“舅公已经从江湖上新召集了杀手!”

梅苏恍若不闻,只又连续倒了两杯酒,再一次将那两杯子酒喝尽,忽然搁下了杯子:“抱歉,舅公,苏儿觉得有些不舒服,先去解手洗个脸。”

襄国公看着他,仿佛颇为担忧地颦眉:“苏儿,你这是怎么了……”

随后,他看了眼站在旁边伺候的中年男子:“杜忠,扶着表少爷去罢,不要让表少爷摔了,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杜忠点点头,扶着走路有些不太稳的梅苏向密室外走去,叹息道:“表少爷,您的酒量一向很好,怎么就喝醉了?”

梅苏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容里有些苍凉黯然:“酒不醉人人自醉。”

杜忠有些茫然,随后转过头看了眼襄国公,正对上襄国公冰冷的眼睛,他点点头,便将梅苏扶了出去。

襄国公看着他的背影,随后又看向自己桌上的酒,随后他拿起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苏儿,不是舅公狠心,只是杜家现在最是需要喘口气的时候,以后,舅公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他顿了顿,将那酒一饮而尽,眼底闪过森然暴戾的杀气:“必定将那秋叶白碎尸万段。”

……

杜仲扶着梅苏一路到了密室附近的净房。

“好了,我自己进去罢。”梅苏轻推了一把杜仲,想要走进房间,但是脚下一个踉跄,直接一头往地上栽去。

“公子小心啊!”杜仲看着他跌倒,似伸手要去扶,却又没有扶住,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光,声音却很温和而担忧:“公子,你怎么样了?”

“不知道……只是头晕……”梅苏仿佛神情有些难受,不断地摇头,仿佛要将那些难受的感觉摇掉。

“也许是喝多了罢?”杜仲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再一次弯腰下去,仿佛要扶住梅苏,但是手中一根细长的针就向着梅苏的脖子上扎去。

却不想梅苏忽然一抬手竟恰好敲在他的手背上,让他的手腕一麻,手中的针一下子就落了地。

待得他反应过来,转过脸正见着梅苏冷冷地看着他,那模样哪里有什么喝多的样子。

杜忠大惊失色,才要叫,却见梅苏手中折扇忽然对着他一扇。

杜忠生命结束前,眼中看见的,便是,无数牛毛细针对着他的脸迎面飞刺而来,向一层毛毛雨落在脸上。

然后……

他身形一僵,软软地倒在了地面。

……

襄国公看了看时辰,发现杜忠去的时间实在有些久了,他微微颦眉,起身向密室门外而去,同时道:“杜忠,怎么去了那么久……”

却不想他才踏出门便看见杜忠倒在了地上。

襄国公大惊失色,立刻几个大步走过去,伸手在杜忠鼻子下一探,已经是没了呼吸!

他脸色瞬间青白交错,厉声道:“来人!”

密道外立刻冲入了好几个提刀死士,一看地上躺着的杜忠,便知道出事了。

其中一人抱拳道:“主公?”

“梅苏跑了,他跑不远,立刻去搜查咱们所有的秘密据点,一定要抓到他!”襄国公神色异常地森然,眼中皆是恼火赫尔不解之色。

那梅苏分明用了他鸳鸯酒壶里的毒酒,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

“鸳鸯酒壶这种四流的东西也敢在公子面前使出来班门弄斧。”一道苍老的声音冷笑了起来。

随后,一名老者转头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年轻人:“襄国公实在太小看您了,而且完全意识不到您的价值!”

自家公子是什么人,奇门遁甲、天下机关几无他不能解!

梅苏坐在一处幽暗的密室里,看着镜子里襄国公恼怒的脸色,眸光泛过冰凉的光:“舅公……在他眼里,不姓百里或者不姓杜,都自有用完便可抛却的价值而已。”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走远,而就是襄国公府邸这处地道的另外一间隐藏的密室里。

襄国公府邸里有着庞大错综复杂的地道和机关,甚至直接连着皇宫和城外,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建立,只是大部分的地道机关都相当复杂。

他也是慢慢摸索才发现的,这地道机关绝对是高人所建。

如今他在地面上为官府四处所通缉追杀,来去便借助这些地道省事不少。

但是如今他身处懂得这间密室,是连襄国公他自己也都不知道的存在。

“您何不杀了襄国公,将杜家控制权夺过来,太后老佛爷绝不会对您如此绝情的。”老秦看着襄国公在外面各种布置追捕梅苏的计划,眼中闪过冷意。

梅苏低低地笑了起来:“秦先生,您不知道么,杀了一个襄国公,还有我那些表叔们、表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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