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盛世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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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盛世女相-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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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的,温子轩也知道血灵蝉的传言,更加的对西成凤王玉倾歌的传言不陌生了。

如果可以的话,温子轩并不想和别国的皇室有任何的正面意义上的接触,谁知道他们会为了自身的利益,对他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

不过……

温子轩转头看向趴在榻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凤墨,眼底浮现坚定之色。

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绝对会保护卿儿!

“我明白了,我会将血灵蝉带回来,请张御医无论如何护得卿儿安然!”

说完这句话,温子轩快速的离开了凤府,向着西成使臣下榻的驿馆快速的掠去。

一路上,温子轩还在想着该如何的开口,才能让玉倾歌答应将血灵蝉交出来,而转瞬间,他已然的到了驿馆的门口。

“什么人?”西成国的守卫在看到温子轩的时候,厉声喝道。

温子轩也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温家温子轩求见凤王殿下,不知可否代为在下通传?”

西成的守卫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这一次倒是没有再为难,还真的就干脆的进去通传了,“温公子请稍等!”

温子轩眉尖微挑,看这阵仗,似是早就知道他将来一般。

不一会儿,就有人将温子轩请了进去……

容洛调出一千的凤鸣骑,势如破竹的围住了皇帝的寝宫。

凤鸣骑,都是以一敌十的铁骑,那些御林军根本就不是凤鸣骑的对手。当一千的凤鸣骑将寝宫包围之后,永和帝暴怒,只是可惜的是,连容洛的面都没有见上。

容洛在下令困住永和帝之后,就快速的返回到了凤墨的身边。

因为这刮骨割肉非同儿戏,痛楚更是常人所不能忍受,若是受伤的那人昏迷着的话,很可能会因此而活生生的痛死过去。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张炳硬是将凤墨从昏迷中弄醒。

硬生生的撑下这蚀骨痛楚,虽然残忍,却是唯一的办法!

凤墨脸色苍白,趴在榻上,头上插着好几根银针,那是张炳防止她再次的昏过去的提防。

听了张炳的话,凤墨疲累的掀了掀眼帘,“就按你说的去办!”

“凤主……这痛,你可忍得下?”

凤墨寒眸猛地张开,眼底冷光闪现,嘴角勾起尖锐而讥讽的笑,“再大的痛,我都撑过来了,更何况只是这点小痛?放心,我还不想这么早死,你快些做吧!”

当初,那手经脚经被挑断的痛都能承受,更何况是现在。

张炳一怔,那眼底忽然浮现的冷意和深深的尖锐的痛楚,让他觉得面前的人似乎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般冷心冷情。

“易安,准备热水!”

张炳拿出刀,在火上烤着,一边吩咐道。

“凤主,请务必将这块软木咬着,千万不要咬着舌头。”张炳将一块干净的软木递上,示意凤墨含在嘴里。

易安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滚烫的水,放在张炳的手边。

“凤主,我、要动手了!”

张炳看着趴在床上的凤墨,沉声道。察觉到凤墨微微的颔了颔首,深吸了口气,下了第一刀。

“唔……”

没有麻药,也没有什么能够止痛的东西,那一刀就是实实在在的割在肉上。

顿时,凤墨全身一颤,双手握成拳状,顷刻间,额上的冷汗如雨下。

张炳自然是知道这样的痛楚如何了,只是,下了第一刀之后,就已经没有停下来的可能,所以,即使是知道这种痛苦很难捱,他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凤墨的身份是女子,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允许任何的男子见到她裸露的地方的,这一次,也是因为张炳身为医者,所以才能如此。而易安早在将热水放下之后,就退到了房门口,静候着里面的吩咐。

“易安,小姐呢?我家小姐呢?”

温子轩是个心细的人,至少此时的凤墨身边若是没有侍女伺候的话,终究是不方便,所以在离开之前,特意的让人通知了温府中的芍药。

不过温子轩,没有想到,温子柔也不是傻子,芍药的心神不定,早就让她心中生疑,此番温子轩的大动作,温子柔又不傻,几番逼问之下,这才知道凤墨就是卿儿。

“卿儿呢?”温子柔也是焦急的询问。

易安在见到芍药的时候,眼前一亮,“姑奶奶你可出现了,快,快去帮师父,快……”

“嘭——”的一声,易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刮过,伴随着门被踹开的巨响,愣是将剩下的没有出口的话憋在心里面。

芍药和温子柔皱着眉,也不等他说话,直接的就从被踹开的门中闯了进去。

然而,当看到房间里面的那一幕之后,竟是将温子柔和芍药两个人生生的吓得怔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一下。

那一刀刀,竟是在生生的割着肉啊。即使是在见到闯进来的人的时候,张炳也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然后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凤墨额上冷汗直流,原本紧握成拳的双手,此时竟是抠进了身下的棉被中,苍白的脸上,青筋跳动,近乎狰狞。

容洛的脸色也很不好,张炳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现在的容洛是在硬撑着。

刚刚准备说些什么,可是下一瞬,容洛却紧抿着唇,脸上就像是覆盖着一层冰霜一般,上前将独自硬撑着的凤墨小心的抱在怀里,也正好的将那受伤的右肩露出来,抬手拿下被凤墨紧紧的咬在嘴里的软木,轻轻的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肩上。

他说,“墨儿,痛的话,就咬这里,我不能分担你的痛,就让我陪着你一起的痛。”

他说,“墨儿,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这一次,你也别想将我再次的推开!”

他说,“墨儿,痛了就叫出来,我一直都在!”

容洛一直都在凤墨的耳边轻声的低喃,明明自己就很疲累不堪,却硬撑着。

凤墨很想开口说话,很想让他回去。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一出口,就是难以忍受的痛呼。

前世,无论是受了多重的伤,她早就习惯了自己独自承担,现在也是如此。

那种习惯,如何能那般简单的就能改变?

可是凤墨却不得不承认,容洛的这番话,却让一直都不曾哭过的凤墨,有种想哭的冲动!

容洛在说话的时候,张炳却再次的准确无误的下刀,凤墨刚刚抬起来的眼帘,转瞬间就再次的闭上,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那力度,让下唇都整个被咬的血肉模糊。

在伤口处有些溃烂的肉的时候,凤墨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张口去咬容洛。容洛心疼,可却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他不能让她分一下神。

“容相,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制住凤主,毕竟接下来才是最为重要的最后一环!”

张炳擦了擦头上的汗,他杀的人不少,可是这救人,这迄今为止,倒是第一次。

不说是割肉了,刮骨也是第一次。

张炳再次的见识到了凤墨的坚韧,从刚刚开始,除了最开始的闷哼之外,凤墨竟然到现在一个声音都不曾发出来。身体明明疼的已经在颤抖了,可除了流汗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那被割掉的肉的周围,开始流下鲜红的血,倒不在是当初的那个暗色的血。张炳皱着眉在哪伤口的四周撒上上等的金疮药,而此时,容洛明显的察觉到怀中的人的身体又是一阵轻颤和抖动。

当下,容洛的眼神就冷厉起来,冷冷的盯着张炳!

此时,房间中只有他们三个人,之前闯进来的芍药和温子柔,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所以换刀洗手之类的事情,就需要张炳自己动手了!

本来因为凤主竟然被人伤着了,心情就不好的张炳,被容洛这般的瞪着,心情肯定也不会好。当下,也很不客气的回瞪回去,吹了吹胡子,脸上不甚好看!

早在之前,芍药和温子柔就很没骨气的落荒而逃,瘫在院子中,担心的看着房间,却如何都不敢进去。

不是害怕,而是无法正面的面对那种近乎残忍的一幕。

那一刀刀割在凤墨的身上,同样的也割在她们的心上,令她们有种想哭的冲动。

而不远处,无衣双手抱胸,冷冷的站在树下,无神的眼睛却始终紧盯着微微敞开一条缝隙的房门。

谁也不知道无衣的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实在是让人猜不透……

而房间中,张炳换了一个薄如蝉翼的刀片,深深的看了眼容洛,然后在那被射穿的肩胛骨上,‘咯吱咯吱’的轻轻的刮起来。

“啊……”刮骨比刚刚的割肉还要痛苦百倍,之前凤墨还忍着咬牙不曾叫一声,而此时,凤墨却浑身压抑不住的颤抖,尖声的叫起来。那剧烈的震颤,甚至都要挣脱开了容洛的怀抱。

“容相——”

张炳的手一抖,差点伤着旁边的骨头。

容洛脸一厉,轻柔却强势的制住凤墨颤抖的身子的时候,却不忘喝道:“没看到墨儿疼吗?你不会轻一点!”

张炳被气乐了,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的别扭来着?

不过虽然是这样的想着,可是张炳的手却轻柔了许多。可再如何的轻柔,这刀是硬生生的在骨头上刮,根本就不可能减轻痛楚。

“唔……容洛……好痛……好痛……”此时的凤墨近乎无意识,只是本能的抓着面前的人,低喃着。虽然依旧长着眼睛,可眼底的迷蒙,让容洛心疼不已。

“我知道,我都知道。墨儿乖,很快就没事了!”容洛以为凤墨是在告诉他,她很疼很疼,欣喜于凤墨的依赖,却也心疼凤墨所经受的痛苦。

果然,永和帝不能那般轻易的放过。

其实凤墨确实是很疼,可实际上,此时的凤墨想到的是曾经那四十三个弟兄在她面前给凌迟之时的痛苦,她硬是将那些痛全部的加在自己的身上,那不是肉体上的痛,而是从心底深处无法忍受的痛苦。

因为这样的痛,让她心中的仇恨越深,那种想要将敌人千刀万剐的心愿就愈发的强烈。

房间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刀刮在骨头上发出的刺耳的【咯吱】声。

凤墨完好的左手紧紧的扣在容洛的胳膊上,指尖甚至都要掐进他的肉中。

凤墨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如何都不愿意松口。即使是疼成了这样,可凤墨除了眼角红红的之外,竟然一滴泪水都不曾滴下。那眼底深处的绝望,让容洛心惊。

鲜红的血丝顺着她的唇角淌下,那新红,深深的刺伤了容洛的心。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容洛头一低,含住那伤痕累累的唇瓣,硬是撬开了凤墨禁药的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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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脱险苏醒

“凤王殿下,真的将那般珍贵的血灵蝉就这么的给了温子轩?”

玉倾歌身边的幕僚陈函,对他的这等行为,稍稍的有些不解。虽然陈函也知道玉倾歌做事一般都是看心情,没人能摸得清楚他的脾性,可陈函也知道玉倾歌不是那种会愿意吃亏的人。可此次的这个决定,在陈函看来,根本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且还很吃亏!

玉倾歌身边美人环绕,身上红色锦袍半露,即使是在寒冬腊月,他也依旧是那种妖娆邪魅的姿态。

“本王可是要利息的!”玉倾歌红唇微挑,满头乌发披散在颈项,说话间,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在右眼角的朱砂痣上轻轻的拂过,一双惑人的眼中划过诡异的光芒,“届时,本王所要的回报,可是绝对要比血灵蝉来的珍贵的多呢!”

玉倾歌都这么说了,陈函也就不答话了。

对于玉倾歌,陈函一直都是实打实的佩服。虽然玉倾歌的脾性差了点,可能力却实在属上乘,否则如何担得起天下四绝之一的称号?陈函知道,像他们这般的人,绝对不在意什么四绝的称呼,他们的能力,势均力敌,若不是敌人的话,倒是能够成为不错的兄弟朋友。可是偏偏,天下四绝分属四国,既是各为其主,那么就只能成为敌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可能!

天下,陈函知道,凤王玉倾歌志在天下,他若是想要成为西成的王的话,以他现在的能力,实际上,早已经掌握了西成的天下,之差一个王的头衔罢了!且,虽不是太子,可西成皇已然默许了凤王未来的皇位不二人选。

如此的人,陈函知道,心思岂能简单?

玉倾歌懒洋洋的扬起下颚,慢条斯理道:“兰儿,重了!”说着便收回脚。

四个绝色的侍婢连忙起身站到了一旁,垂眸不语。

玉倾歌一个翻身从榻上起身,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中,隐约的能够瞧见隐藏的很深的野心。

他当然知道血灵蝉的珍贵,可和那人一比较的话,就算不得什么珍贵的东西了!

将他在北流的北流的势力连根拔起,即使是容洛,也是要部署三思。可是凤墨却在处理了墨谆之后,以雷霆之势,将他的那些据点一网打尽。这样的手段,这样处理方式,让玉倾歌想到了一人。那个已经香消玉殒,唯一让他欣赏上心的女人!

玉倾歌很清楚,失去了凤鸾的南衡,已经不足为据,这天下,必然是三分天下。

东合,西成,以及这些年弱势的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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