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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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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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失英姿飒爽,与那些常年在帝都锦衣华服的男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好在她今日可有好好装束过,应当瞧不出她是女儿身,顶多看起来像个白面公子罢了。

“云公子前来,冷汐有失远迎,还望云公子勿怪。”紫王爽朗地说着,向温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看到温柔的一瞬间,紫王有些震惊,因为他没有想到,予他书信的竟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子,若非他知道夙夜交予他的书信这是出自他手,且还能成为大哥挚友,他绝不会相信这样一个近似女子的想得出那些办法,令他不禁折服。

“将军军务繁忙,还劳将军亲自来迎,当是云某请将军勿怪才是。”紫王的爽朗感染了温柔,让她也爽朗地向紫王抱拳笑道。

“云公子幕府请。”

“将军请。”

进了幕府,只见整个幕府干净而简洁,将位后树立着一张夷国边境地图,将位前是分成两列整齐摆放的将墩,帐内左侧是一张写放山川案台,右侧则是中军司马的席案,中军司马席案后是兵器架,可见这紫王平日里并不曾闲着。

待温柔在将墩上坐下,紫王让人端来了大碗的热茶,坐在将领之位上,向温柔笑着解释道:“军中有制,不可饮酒,此茶为边境百姓特制,喝下后能令人神清气爽,尤其适合军中饮用,如今冷汐便以茶代酒,算作为云公子接风洗尘。”

紫王说罢,遥向温柔双手捧起茶碗,径自先饮了,一举一动极是洒脱,没是丝毫矫揉造作与客套。

温柔亦是双手捧起了面前的茶碗,向紫王做了一个“干”的动作,接着便是将一大碗的热茶一饮而尽,丝毫不见女儿姿态,不禁惹得紫王爽朗一笑:“云公子果然与那些只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们不同!”

“照将军话说,云某看起来很像是只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温柔亦是笑着反问。

“哪里哪里,能得大哥赏识之人,冷汐不敢多做评判,况且云公子的才识,冷汐佩服。”他已从从夙夜口知晓漕城疫病是因为他才能在十二个时辰内平息,若漕城真的毁于疫病,他所镇守的边关,被海国踏平也便是迟早的事,况且他没有由此有更深一步的想法,若不是他一封书信传来,他不知正有一场大阴谋在向夷国靠近,漕城是那阴谋的第一站,这边关便是第二站。

“将军可有按云某信中所言在军营外燃起了青烟?”温柔收起了笑谈,向紫王严肃地问道。

“一切皆按云公子信中所说办妥。”紫王亦是神情严肃,“边防也已排布成佯装松散之态。”

“可确信对方能清楚地瞧见那青烟?”若是对方瞧不见,怕也是徒劳。

“这两日,不断发现对方有斥候出现,这青烟,与边防将士的情况,对方将领必会知道得清清楚楚。”

“很好,明日午时再燃上一次青烟,也务必让对方斥候看清。”温柔冷肃地说着,向紫王问道,“不知将军可否今夜之内将大部分将士从这军营转移出去?”

“不是难事,只不知云公子下一步想要如何走?”紫王在思忖温柔的话,“不知再燃一次青烟又有何用?”

“再燃一次青烟不过是让对方更深信不疑疫病已传到了军营之中,”温柔说得胸有成竹,“既然对方不断派出斥候,想必要打探的消息必是这个,至于下一步,自然就是瓮中捉鳖。”

然而,听着温柔的话,紫王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慢慢蹙起了眉。

温柔瞧见,问道:“将军,可有难处?”

“云公子请看。”紫王说着,站了起来,拿起腰上的长剑往身后的地图一指,剑柄所指之处是一片丘陵之地,“此处为狭陵道,是海国通过边防军后进入夷国的必经之路,斥候目前打探不到敌方将士人数,但我猜海国这一次,定会抓住这次绝佳的机会,必会大举进军,至少出兵两万,而我边军人数只有一万,与敌军人数相差一倍,我知云公子是想利用这丘陵之地做下埋伏,待敌军开进便一举击之,只是这狭陵道地势不宜埋伏兵。”

紫王顿了顿,又继续道:“就算此时向帝都申派援兵,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狭路相逢,勇者胜。”温柔盯着地图上的狭陵道,眼眸深沉,冷冷道。

紫王望着她,瞬间惊住。

088、勇者得胜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一句话,仿佛一记惊雷在紫王的心底炸开,震得他的心动荡不止,惊愕地望着温柔,似乎不能相信这样一句话是出自这样一个看起来柔弱得近乎女子的人之口。爱残颚疈

“如何,将军不相信自己?”温柔转过头,对上紫王惊愕的眼神,轻轻一笑,她不信他没有这样的勇气,单从那整肃的军容看,她便知,他定是同冷澈一般是将大夷放在心尖上的人,可为大夷生,亦可为大夷死,“云某可很是相信将军。”

从温柔盈亮的瞳眸中,紫王似乎能看见自己的倒影,这么漂亮的眸子,他几乎认为是女子。

“将军放心,云某绝不会拿夷国将士的生命玩笑,必会与将军一齐做好最妥善的安排,打地方一个出其不意。”还不等紫王说话,温柔不禁又严肃道,“届时必须由将军在前冲锋陷阵,才能使将士们达到一鼓作气的士气,届时云某也会与将军一同陷阵。”

“冷汐不会让云公子置身险境,冲锋之人,冷汐一人足矣。”紫王听着温柔的话,不禁又将温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突然生出一种不舍其受到一点危险的想法。

他觉得他很美,美得有些不似男人,尤其那双眸子,仿佛能攫人心魄,即使是说迷人也不为过,更在知晓他对战事的见解与听到他方才一席话之后,他觉得他让他震撼,甚至有些动心。

紫王突然被自己心底这突然冒出的荒唐想法吓住,连忙稳住心神,他到底在想什么!?就算他是个女子,他身为一军之首也不该在这紧要关头动心,更何况,他是名男子!?

紫王忽然自己鄙夷自己。

“如何?将军是瞧不起云某么?”温柔自然看出了紫王眼底对她的不相信,也不怒,她也承认她现在这打扮确实让人能以貌取人,径自走到兵器架前,抬手便握住了一支长戟,忽而一用力,将其从兵器架上拿起,方上手之时虽然显得有些吃重,然而将其稳稳握在手里时,却显得趁手自如,“如此就让将军瞧瞧云某的战力,如何?”

“再好不过。”在温柔将那长戟轻松自如地拿在手上之时,紫王惊住了,他还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没曾想竟能拿动那七尺长的长戟,不由惊艳,心下更是欣赏他。

“如此便请将军到幕府外来。”温柔说罢,持着长戟出了幕府,夙夜微皱眉心,想制止,却又不知如何制止,这王妃要真是到战场上冲锋陷阵,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如何向爷交代,无法,他只能跟到了幕府外。

“不知将军可否找来三名士兵与云某对阵?”

“云公子能以一敌三?”紫王不可置信地望着温柔,以他的身子骨,他认为能敌得过一人便算不错了,竟然敢口出狂言以一敌三?

“将军且看了便知。”温柔笑得自信,莫说以一敌三,便是以一敌五她也能应对自如,不过怕如此便折煞了士兵之气,便以一敌三为最佳。

“好!”紫王击掌叫了一声好,便唤来了三名士兵,温柔向紫王微微一抱拳,便步下了幕府高台,走到了三名士兵面前。

温柔与三名士兵抱拳作礼后,便只见长枪舞动,明明看其弱不禁风,可是那长枪在她手上仿佛有了灵性一般,挥扫自如,而分三方将她围住的士兵却伤不了她分毫,甚至连手中长枪靠近她身的机会都没有,未消片刻,只见温柔点足跳起,而后将手中长戟一个横扫,三名士兵便同时应声倒地,人未受伤,手中长枪却都脱手掉到了地上,温柔拄着长戟,转过身,看着紫王,笑道:“将军现在该如何评判云某?”

“好枪法!”紫王由衷赞叹一句,“冷汐以貌取人,惭愧惭愧。”

温柔将手中长戟抛到夙夜手里,笑道:“并非将军以貌取人,实是云某这模样没有安全感。”

“云公子笑谈了。”望着温柔,紫王笑得开心,“只是要云公子随冷汐上战场,怕是不妥。”

紫王可谓是说出了夙夜的心里话,夙夜也想要说些什么,终觉得都不妥,便也没有说什么。

“家国有难,云某身为一介男儿,怎可置家国安危于不顾,而只顾自身安危?”温柔说得振振有词,夙夜却听着黑了一脸。

并非她非要亲自冲锋陷阵不可,只不过她担忧紫王一人无法全面顾及而已,这一次要的是将海国此次陷阵之士打尽,挫败海国之霸主气焰,让夷国在这风之大陆扬眉吐气一番,更重要的是,此战若胜,海国近年之内绝不敢再向夷国出兵,如此一来边境便可暂时安宁,便能让他少了一份对边境安危的顾虑,他已为相,必要整顿大夷朝纲与民治,少一份忧虑,便能让他更专心地做他要做的事。

“哈哈!云公子说得对极!身为男儿,当为国生,当为国死!”温柔的话让紫王再次赞赏,“只是云公子依旧不可与冷汐一齐上战场,战场不是儿戏,且云公子是大哥挚友,万一云公子有个什么意外,冷汐便无法向大哥交代,既然云公子信得过冷汐,冷汐便绝不让云公子失望,况且冷汐久处战阵,自然知道该如何行事,多了云公子,怕只会行事不便。”

温柔沉默片刻,觉得紫王说得在理,便也不再坚持,“也好,那么云某便与将军来商议如何排布兵线与布下埋伏。”

紫王微微点头,与温柔并肩走回了幕府,两人在幕府商议了将近三个时辰,直至夜色沉沉,方才用了晚膳。

是夜,一对对人马衔枚裹蹄,悄声无息地开出了军营,开进了狭陵道。

**

第二日,海国没有动静,但是斥候回报,海国仍不断派出斥候,紫王命令将士们在狭陵道原点休憩,不可埋锅造饭只可冷炊,累了便小憩片刻,绝不可长眠,将士们亦是赳赳领命,异口同声的赳赳应答声几乎震得整个狭陵道地动山摇,可见将士们的士气正在燃烧。

这,才是夷国所必须的军魂。

温柔与紫王长谈议出兵线如何分布,如何埋伏,在何处埋鹿砦,又在何处布弓箭手,而海国军队还未开进的这一日,正好给他们安排的机会。

第三日天方破晓时,便听到沉沉隆隆如滚雷般的声音夹着喧嚣的尘土从狭陵道北边入口卷来,两面海蓝色大纛旗便如乘着这巨浪般向夷国腹地的方向掠来,可见其士气之高涨,必是从关口进入之时如入无人之地般不费吹灰之力,其便认为夷国边境真受了疫病之灾,再加上在他们面前仓皇往回逃窜的夷国将士,更让其认为夷国那不可小觑的边军果真倒下了。

然而,对方以为他们中了计,却不知他们亦可计中计,看那故作仓皇逃窜模样的夷国军士,再看那绝尘冲锋而来的海国骑兵队,迎风猎猎飞扬的大纛旗,想其必是生起了轻敌之心,若非如此,对方必会徐徐图之,先将边军军区占领,而后再做下一步的攻占计划,如今看那滚滚烟尘,其必是全军一举攻来。

只是,他们不知,这正中了温柔与紫王的下怀,如此他们的计划实行起来便更简单了一分,原本想到的后顾之忧怕是都可免了。

而温柔与紫王之所以敢做如此计划,一是他们可以以漕城之疫一事将计就计,而是斥候已打探清楚了海国此次领兵之将是个焦躁有余,沉着不足的人,这样的人最是急功近利,这么看来,海国便只在将士人数胜了一筹,且海国军队早有铁军之称,可见其将士战力之强,他们虽已事先做好应对与埋伏,却依旧免不了要与其正面交锋,届时,便只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只见海国将士一鼓作气地冲到了狭陵道中断,为首坐于一匹枣瑟骏马上,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似才察觉到不对劲,太过安静,就算夷国不战而溃也不当是毫无防守的情况,将军突然警惕了起来,猛地扬起手中的长枪,这才察觉到这狭陵道对于并驾齐驱的骑兵来说太过狭窄,不该让骑兵队当前开阵,可现下却也无法转换阵形,只能下令两两走马往前行进,而就在海国将军下达命令之时,当前开路的两行骑兵突然跌到了布满鹿砦的陷阱里,与此同时,两侧的低矮丘陵上忽然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嘶喊声。

还不等海国将军的话音落下,便有如雨一般的火箭从两侧的低矮丘陵上飞速射下,飞入骑兵队间,箭簇上裹着沾着猛火油的棉布火焰不息,灼烧了马身马蹄,不过片刻,为首的骑兵队便已是人仰马翻,马匹受了惊胡乱踩踏,拥在一起一时无法避开的士兵因此而受伤的不在少数,再加上命令还未能传到后部,跟后的步军又在不断往前补,使得原本士气大涨的海国将士们乱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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