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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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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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匈奴派出使者,拿着你的人的供词,到大汉皇帝那儿去问罪,汉皇还有脸面见人吗?肯定要杀了你们全家!”卫律很会揣测汉皇的心理。
“哈哈哈哈!汉皇怎么去做,那是汉皇的事情,我苏武一不辱使命,二不做小人勾当,卫律,你想怎么着,随你的便罢!”苏武大声说道。
“我也知道大人不会参与这事,可是,与其单于回来让你受皮肉之苦,不如先行降了单于,卫律愿给你做个引见,说不定单于会把那个缑王的空位,封给了你呢!”卫律一脸的同情。
“呸!”苏武啐了卫律一口,然后说:“卫律,灵王大人,匈奴的王位,就留着你和狄山这样的人去当吧!你想让我苏武也像狗一样,在匈奴人面前摇尾乞怜吗?让苏武也和你们一样当汉奸吗?没门!”
“好,好!苏大人,你是英雄,你是好汉,我卫律就等着看看,看你是铁打的,还是钢做的!”卫律气得脸都紫了,忿忿然退出帐篷,平地绕了两个圈圈,然后回去了。


第二十六章  沉命与舍命(之七) 
   渤海郡边,秋风顿起,落叶纷纷。
东方朔与暴胜之一行人马,在向长安进发的路上,来到了郡边。一行人马,又饥又渴。
京房和暴胜之都曾路过此地,但觉得面前大有物是人非的感觉。京房于是对东方朔说:“东方大人,前面便是渤海郡府所在地,名为浮阳。我们还是进城吃点东西,让他们两位女士方便方便,然后再走吧!”
东方朔点点头,一行人马便向浮阳进发。
转眼浮城门出现在面前。守城士兵见暴胜之是官人打扮,便急忙施礼放行。
浮阳城不怎么大,没走几步便到了府衙。大门前的士兵同样施礼放行。刚进院子,便见一个都尉模样的军校迎了过来,口中说道:“北军校尉孙丘貉,恭迎新任太守大人到来!”
东方朔等人都有些惊奇:“你说什么?新太守?谁是新太守?”
那孙丘貉也吃了一惊,他指着暴胜之问:“这位大人,身着官服,难道不是新任太守?”
暴胜之摇摇头,“我是路过的官员,要在这儿歇息一下,请问太守哪儿去了?”
孙丘貉眼睛瞪得好大:“你们还不是新任太守?天哪,我这儿都押了一大堆的公文,还有百姓递来的状子,新太守不来,咱也回不了长安了!”
东方朔觉得蹊跷,便问道:“我说孙大都尉,你是长安来的?是北军的校尉?”
“对啊!大人,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了。这渤海郡前任太守周庑正,因为没有本事捉拿盗贼,犯了皇上新颁布的‘沉命法’,和这州县的大大小官员一百二十四人,全被廷尉府杜周大人的手下减宣捉到了长安,眼下可能全部‘沉命’了!”
“啊?”东方朔等人更是吃惊。
“我孙丘貉是北军的人,本来说是来这儿捉拿犯人的,没想到那个减宣便要我留在这儿,看守这里的衙门,防止盗贼再来侵扰,说是不久便有新的太守到来,可我都等了半个月了,也没见到新太守的影子。听说北军的李陵将军都上战场了,可我还在这儿看着这个老鳖窝,真是急死我了!”
众人早已明白,这渤海郡轮上了“沉命法”,大小官员全完了命,看来他们连吃的都找不到了。
暴胜之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响,他便上前说道:“孙都尉,我也是廷尉府的,是皇上的直使暴胜之。我到了长安,马上就给皇上奏明,让快点派人来。你给我们找点吃的,让马饮饮水,行不行?”
“你就是暴胜之?”那孙丘貉看了又看,“这里从东北来的人都说,暴胜之像个黑夜叉,说你一口气能吞掉八个人头,怎么看你也不像啊!”
暴胜之红了脸:“那是谣传!你看,这位是东方先生东方朔大人,难道还有假么?”
“东方大人,东方朔?”孙丘貉看了东方朔一眼,马上就向前施礼:“对了,这肯定是东方大人!咱在长安就听说了,只要你见到年纪轻轻的,头发乌黑的,便是东方神仙东方朔,没想到还真让咱给碰上了!东方大人,请接受咱孙丘貉一拜!”说完要跪下来来。
东方朔急忙接住:“好了好了,你们有没有吃的东西?”
“马吃的有粮,人吃的有草!噢,不对,人吃的有粮,马吃的有草!东方大人,只是您要跟咱当兵的一块儿吃点军粮,不知您习惯不?”
“我二十年前打匈奴的时候,不吃军粮吃什么?那个时候,你还穿着大开裆的裤子呢!”东方朔有点烦他话多。
“对!东方大人,您说得对!那时我在长安,和小伙伴们一块儿玩,只要我把伙伴们一打倒,就叉开裤裆往墙上一站,喊道:‘支楞儿,我先不杀你!这下子我知道了,你为什么带一万匹公马来,原来你是个母的!’是不是这样的,东方大人?”
珠儿见他满口胡说,早已不耐烦了,她上前揪住孙丘貉的耳朵说:“别你‘公的’、‘母的’,姑奶奶和你东方爷爷都饿着肚子呢!”
孙丘貉痛得叫了起来:“哎哟!姑奶奶,你把我的耳朵扯掉了!我这就去拿饭来,孝敬您和东方爷爷还不成?”
见他这个样子,连大门口的卫兵都笑了。
只有东方朔没有笑。他看了暴胜之一眼,暴胜之也止住了笑容,他红了脸,然后低下头来。
  
  
长安城中,太史府内。
司马迁正在竹简上写字,身边还有翻捡已乱的一大堆资料。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在他身边,在给他磨墨。这是司马迁的女儿,名叫虹云。
虹云右手磨墨,左手拿过放在爹爹面前的一块刻着字的竹简来,看了看,然后问道:“爹爹,这竹简上说:‘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女儿以为,应该是水清了天下才太平,水浊了坏人才逞凶呢!”
司马迁笑了起来:“虹云,竹简上的歌谣,当地人怎么唱,爹爹就怎么记,可不能乱写啊。”
司马虹云答道:“那就是说,老百姓宁愿颍水混浊了,不能吃了,也要把灌氏给消灭了?”
司马迁连连点头:“对,对!虹云,你才十二岁,就什么都懂,你真行!”
司马虹云不高兴地:“哼!你就是随便应付我,我说什么,你都说对。你的心思,全在写书上,别以为我不知道!”
司马迁只好放下笔来:“好啦,好啦!好女儿,爹爹不写了,陪你玩一会儿,还不成?”
司马虹云咯咯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说完扑进父亲的怀里。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司马迁问道:“谁?”
老仆人推门进来了:“老爷,任安任先生,已到前堂坐下。”
司马迁急忙牵着女儿走了出来。“走,虹儿,我们去出看看!”
父女两个来到前堂,只见任安已带一十六岁左右的女子,站在堂中。两个仆人在一旁站着,二人中间放着一大盆石榴花。
司马迁急忙施礼:“哎呀,任安兄,你怎么真的来啦?”
任安笑了起来:“怎么,你不欢迎我?”
司马虹云高兴地拉着那女子的手。“这位姐姐,好漂亮哇!任世伯,她是谁呀!”
任安笑了起来:“虹云,这是世伯我送给你爹的,我们家的老爷子,就是你任敞爷爷,给她取个名字,叫随清娱。”
司马虹云笑了起来:“水清鱼?不对啊!世伯,古人说:水至清则无鱼!”旁边的女孩听了这话,面上飞红。
任安大笑起来:“虹云,有没有鱼,将来看看你爹的本事啦!你小孩子家,可不许管大人的事情!”
司马虹云看了司马迁一眼:“爹,这个姐姐是你要的?”
司马迁无奈地笑了笑:“虹儿,她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任世伯的意思是,让我们帮帮她。你就叫她姐姐罢。”
司马虹云高兴地上前拉住那女孩:“好的,清娱姐姐,你来了,我就高兴啦!我爹整天就是写呀,写的,这回我可有人说话了!”
司马迁也笑了起来:“那你就带着姐姐到里边,到处看看去!”
任安看着她们走出动进里屋,才说道:“子长,你真的不想再近女色了?”
司马迁叹了口气:“人家还这么小。再说,也要虹儿高兴才行啊!”
任安用手点了点他:“你这个人哪,虹云就是你的命根子!”
司马迁也笑了起来:“虹儿不到十岁,就没了娘,可怜啊!再说,我一写起史书来,就什么也不想了。”
任安指着面前的一大盆花,“子长,你看,我给你一个人,还要送你一盆花。这可是我家老爷子最喜欢的石榴,他挑了最大的一盆,让我送来。老爷子说:石榴百子,等这石榴开了花,你要多看几眼,生出来的保证是儿子!”
司马迁甚为感激:“难为任老伯一片心意,请兄长回去,代我谢他老人家。”
“子长,老人家的心意,不能靠嘴来谢啊!老人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太史公家绝了后。过个两三年,你要是还不生儿子,我家的老爷子可能会来找你算帐呢!”
司马迁直摇头:“看来,我司马迁能不能生儿子,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事儿,已经是你们大家伙的事儿了!”
任安更是大笑:“哈哈哈哈!谁让你是太史令呢?”


第二十六章  沉命与舍命(之八) 
   居延泽边,狂风大作,人嘶马啸。
李陵与路博德来到居延泽畔,二人各坐在马上,便开始商议军机。
李陵春风得意地说:“路老将军,我想快一点挺进浚稽山,贰师将军那里,我就不去了,请你代我向他问候一声吧。”
路博德语重心长地说:“小将军,我与你爷爷相好多年,看到你如此才气过人,心中很是高兴啊!可是小将军,你爷爷一生英勇无敌,吃亏就吃在傲上而怜下。你在朝中说了李广利那么多不是,可到了边境,就应该去见见他。不管他有没有能耐,他是贰师将军,还是海西侯,位子在你之上啊!”
李陵不太服气地说:“老将军,您的好意,我全明白。我不是不想去见贰师将军,可是时不我待啊!眼下已是深秋,如果我们再不与匈奴交战,那到了冬天,大雪一下,就没办法再打啦!”
路博德想了一想,又说:“小将军,依老朽之见,这场仗,迟打早打都是打,只要战机有利于我们就行。我们先去见见贰师将军,然后给皇上回个信,说明这里很快就要下雪,皇上也会理解我们,不会催得很急的!”
李陵趾高气扬地说:“不行!老将军,说什么我也要在大雪来临之前,灭一灭匈奴的威风!您先去见贰师将军吧,我带着五千步兵驻札到涿邪径边上,等候皇上的命令,也等待着您和贰师将军的接应,行吗,老将军?”
路博德激动得胡子直抖动:“不行!你一到了涿邪径,就会忍不住地与匈奴打起来的!还是跟我到居延泽,等待皇上的诏命吧!”
李陵却一脸地严肃:“老将军,虽然你与我爷爷是好友,可是在这战场上,皇上让您当我的助手。我的话,就是军令,您必须执行!”
说一说完,李陵便带着五千人马,向北而去。
路博德看着他的身影,气得一下子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这,这……这就给皇上写信!”
  
  
单于庭中,杀气四起。
且【革是】侯单于率领得胜之师,回到单于庭后,听说汉家使团中有人企图劫持他的老母亲和儿子,气得胡子翘上了天。他刚刚下马,便命令将汉家使者,带到庭上来!
苏武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不管你们匈奴人如何审问,我苏武作为汉家使者,没有策划那场无赖似的行为,你们说什么也不行!
等他和张胜两个被带着来到单于庭中,见到处处刀剑林立的样子,张胜有些发抖。而苏武却笑了起来。
匈奴单于大怒:“苏武!本王真没有想到,本王一心想跟你们大汉和好,可你们竟然一边派人前来和谈,一边又到我这边招降纳叛!你说,你们这么做,与你们堂堂大汉的名声相符吗?”
苏武坦然答道:“大王息怒。大汉与匈奴,历来战战和和,停停打打。我大汉有人降你匈奴,你们还封王封侯;你们匈奴也有人降我大汉,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啊。”
匈奴单于吼道:“你胡说!我们正要和谈,你们大汉居然派赵破奴到我腹地,策动左大都尉谋反,难道这还是我匈奴的责任吗?”
苏武仍然平静地说:“大王,按照你的说法,赵破奴来匈奴招降纳叛是背信弃义之举;而您将赵破奴打败了,赵破奴也降了你们,那你为什么也接受他的投降呢?按你的道理,应该把他送回大汉,才能表示你的诚意啊?!”
匈奴单于竟无言以对。
卫律此时站了出来:“苏武!你这种狡辩,不值一驳!是你们大汉,先背信弃义,策动左大都尉投降,这才使合谈破裂的!赵破奴投降匈奴,是以后的事情!”
苏武笑了起来:“灵王大人,那你投降匈奴,可是在和谈之前啊。匈奴单于不也是接受了你,接受了不少汉奸的投降吗?”
卫律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来。
斡式子跳了出来:叫道:“苏武,你们号称汉使来和谈,实际上你们是奸细,是刺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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