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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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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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广利像个大孩子一样,在护城河边一面跳着,一边高叫:“噢!水全放光喽!大宛国的人听好了!护城河里的水一会儿全光啦!你们就是想喝我的尿,我都不愿意撒呢!”
   众士兵大笑。
   田仁突然大叫:“毋寡,毋寡,命快没啦!”
   众士兵齐声叫道:“毋寡,毋寡,命快没啦!”
   他们的叫声错落有致,犹如春日雨后一片蛙鸣。
   李广利叫着叫着,觉得不对劲儿,便吃惊地说:“田鸭子,怎么我们都成癞蛤蟆啦?”
   珠儿马上接过话茬来:“可不是嘛,西域也该有个蛤蟆滩呀!”
     
   三天以后,上官桀、赵始成、赵弟等人,带着郁成王的头颅,来到贵山城下。
   李广利忙将郁成王的头挑了起来,对着贵山城内大叫:“大宛国王毋寡!你快看啊!康居国不会帮你们,他们把郁成王都献出来啦!你们三天没有水喝了,想喝自己的尿,恐怕也没啦!”
   此时贵山城楼上出现一片白旗。一个人头露了出来,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只见他的手中也提着一个人头,用汉语叫道:“我们投降了!都是毋寡国王不自量力,敢与汉军较量,我们已经将他杀掉,我们愿意投降!”
   田仁大叫:“你是何人?
   城楼上人:“我叫昧蔡!是大宛国众议院的议长!”
   李广利笑了起来:“还霉蔡,老子正想吃霉菜扣肉呢!”说完看了东方朔一眼:“师傅,您说,他们会不会诈降啊?”
   东方朔大笑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玩诈降的把戏?”
   李广利高兴地:“那我们这就大获全胜了?”
   上官桀走了过来:“东方大人,我们还是痛杀他们一次,回去好向皇上交待啊!”
   李广利也随声附和:“是啊,师傅!我们再来个大开杀戒吧!”
   东方朔的脸顿时板了起来:“困兽犹斗,何况人乎?难道你们非要这些疲惫的汉军再死上几万人?”
   上官桀不再争了,急忙跑到前面大叫:“昧蔡!只要你交出大宛良马,汉军就放过你们!”城楼上人说:“昧蔡向你保证:大宛良马全藏在贰师城里,我这就带你们去取!”
   城门大开,大宛人成群结队,倒拿着刀枪,举着白旗,还带着大大小小的水桶,跑出城来。汉军并未丧失警惕,举刀相向。
   大宛人纷纷扔下武器,只带着水桶,在汉军的监视之下,跳进山后边已经变清的湖水里,大口大口地狂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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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汗血马(之七) 
   建章宫中,武帝来回不安地走动着。
   霍光与公孙卿等人立于武帝两侧,都在远远地看着栾大在那儿作法。
   正在这时,老丞相公孙贺带着刘屈牦和孟晖等人走了进来。刘屈牦和孟晖见到武帝,双双下跪。
   公孙贺步履蹒跚地说:“皇上!刘屈牦和孟晖他们,把您写的石碑,亲自立到了昆仑山上!”
   武帝大喜:“好!卷毛儿,孟晖,你们说,碑立得怎么样?”
   刘屈牦跪拜在武帝脚前:“皇上,臣等将那大碑一立到昆仑山上,便见那碑闪闪发光啊!”武帝有点疑虑地:“孟晖,是这样的吗?”
   孟晖也犹豫了一下,还是随声附和说:“是的,皇上,那碑是在闪闪发光!”
   武帝自言自语地:“莫非真有天神助我?”
   此时江充带着两个人跌跌爬爬地走了进来。
   江充边跑边说:“皇上,大喜啊!大喜!”
   武帝眼睛里放出异彩:“有什么大喜的?”
   江充高兴地叫道:“皇上,上官桀派人来报,我大汉兵马在西域首战告捷,剿灭了郁成国,报了当年车令被杀之仇;郁成国王仓惶出逃,我大汉兵马正在乘胜追击!”
   武帝高兴地叫道:“好哇!公孙爱卿,你再派快马到西域,传朕的旨意,要他们把郁成王、大宛王统统活捉,要是不能活捉,也要把他们的尸首弄回来!”
   公孙卿忙说:“臣遵旨。”
   栾大急忙停止作法,收起剑来,跑到武帝面前:“皇上,都是臣的功力无边!臣又请来大神,他们说不仅要帮皇上得到大宛良马,还要连匈奴一块儿连根拔掉呢!”
   武帝看了看公孙贺:“丞相,公孙敖那边有什么情况?”
   公孙贺说:“皇上,老臣听公孙敖派来的人说,新立的匈奴儿单于暴虐成性,党同伐异,任意杀戮,匈奴大将,人人自危,有的已经和我大汉军马联系,准备弃暗投明呢!”
   武帝大喜过望,以为这应是栾大的功劳,便说道:“好!栾大,你的功没有白发!既然你未出长安,便胜了西域,朕便封你为侯,为‘乐通侯’!”
   栾大一听说皇上给自己封侯了,高兴得将手中的旄节一扔:“什么?皇上,您真的封臣为侯啦?什么侯?”
   “乐通侯!乐而通天、通地、通鬼神,栾大,你要继续为朕作法,把‘宇宙语’念得再响一些,务必使我大军在西域大获全胜!”
   栾大“扑通”一声跪倒于地,“皇上!栾大等的就是您这句话啊!”
     
   贰师城外,烈火炙人。
   汉军大队人马在烈日下痛苦地等候着,等待贰师城内的人马出来。有的人已经晕倒。
   东方朔在城门口急得气喘吁吁,直想发作。珠儿和田仁在一旁给他扇着扇子,而傅介子和新改名赵弟的韩豹,则在一旁给珠儿扇着扇子。
   许久许久,大宛降将昧蔡和李广利、上官桀等人从城中带出几十匹高大的骏马走了出来,后边还跟着三千匹次一些的骏马。李广利和上官桀得意洋洋。
   珠儿在傅介子等人的陪同下,走上前去,一边抚摸着马,一边赞叹着:“这马可真好啊!爹爹,你也来看看啊!”
   东方朔回头看着那些热得将要昏倒的士兵和差役,神色忧伤地摇了摇头。
   李广利也上来讨好地说:“师傅,您看,我们一共得到三十多匹大宛良马,还有三千多匹次一些的。就是这些次等马,也比乌孙的天马还要高大啊!”
   东方朔看也不看那些大宛良马,又把目光盯到那些热得将要昏倒的士兵和差役身上。珠儿和傅介子、田仁等人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李广利的眼睛从来看不出好坏,何况他还要用白布包着已经好了的伤口呢?他凑上来说:“师傅,上次我随张骞大人把乌孙的马带到了长安,皇上把那些马命名为‘天马’。如今这三千多匹马,比那些乌孙马还要威武雄壮,您说,该叫什么马为好呢?”
   上官桀也笑嘻嘻地凑上来:“是啊,东方大人,您是最有学问的,您给这马取个名字吧!”
   东方朔的眼中,汉家士兵的汗在流着,他觉得那不是汗,而是血。听了李广利和上官桀二人的话,他突然大吼道:“叫什么名字?叫汗血马!是汉家士兵的汗和血换来的马!”
   李广利惊讶地叫了起来:“‘汗血马’?师傅,这个名字多难听啊!”
   东方朔吼了起来:“难听?难听什么?要是把你上次葬送了的那几万士兵都算上,这些马就该叫‘丧命马’了!”
   李广利这回明白了,于是面红耳赤地说:“什么?‘丧命马’?不行,师傅!皇上听了,会生气的!”
   珠儿一听他说皇上要生气的,她在一边倒率先动起气来:“什么皇上会生气?你就不怕我爹生了气,把你逐出师门?”
   李广利不知所措:“这……”
   珠儿“唰”地拔出剑来,指着李广利的咽喉:“你说,两个名字你要哪一个?是叫‘汗血马’?还是‘丧命马’?”
   李广利吓得浑身哆嗦:“这……就叫‘汗血马’吧。”
   上官桀见珠儿动了手,生怕闹出事端来,便走过来劝解道:“不管叫什么马,反正我们得到了大宛的宝马。东方大人,我们这就押着这些宝马回长安,您是跟我们一道走呢,还是再到昆仑山去给皇上找仙桃子呢?”
   东方朔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冷笑道:“上官桀,你们觉得仗打完了,有我在这儿碍眼,是不是?”
   上官桀笑嘻嘻地说:“东方大人,我这可是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啊。在这西域,李广利是征西将军,我是监军。皇上命令我们两个指挥军队,而让您给他找仙桃。再说,给皇上养马护马,牵马赶马,这种罪该让我上官桀这个养马的受着,还有李广利这种杀猪的人受着。您神仙般的身体,怎么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呢?”
   东方朔更是冷笑起来。
   珠儿的面色转为愤怒。
   李广利听了上官桀的话,突然也奸笑起来:“嘿嘿嘿嘿!师傅,皇上给您的任务,是去昆仑山上摘仙桃,您还没摘到呢!您要是还想去摘,那徒儿我就给您派上三千兵马?”
   上官桀更是皮笑肉不笑:“哈哈哈哈!东方大人,你看,这就是皇上让你带的徒弟!东方大人,仙桃寻不到,也不要紧。您送到西域的乌孙公主,眼下可麻烦着呢!”
   东方朔惊问:“乌孙公主?她怎么了?”
   上官桀煞有介事地说:“东方大人,下官上次到乌孙调兵时,就看到乌孙国王腊骄靡病重啦。按乌孙国的规矩,一旦老昆莫去世,就由他的孙子军须靡即位,乌孙公主必须嫁给新任的国王。可我们汉家的公主,一想到朝为爷王后,夕做孙子妻,心里难受得很,终日以泪洗面呢!东方大人,乌孙公主说您答应了她的,说您一旦到了西域,只要是路过乌孙国,就一定要去看她呢!您可要实现诺言啊!”
   东方朔望着长长的汉军护马队伍,半日说不出话来。
   珠儿以为爹爹中了暑,急忙在他的头上敷上汗巾。
   东方朔不耐烦地将汗巾打掉,口中急躁地说:“不跟这些龟孙们一块儿走啦,我们到乌孙国去!”
   上官桀却阴阴地笑了起来:“好,东方大人。乌孙国的两千人马,虽说没有打仗,也作为我们的盟军,威风了一回。东方大人,就烦您将他们领回乌孙吧!”
   乌孙国的将领一听这话,高兴地就去集合自己带来的一路上观战的两千人马。那些老弱病残者一听要回乌孙去,顿时沙漠上鸟语花香。
   珠儿却走到李广利面前,再次动了动剑,问道:“李广利,你还没答应我呢,你准备给皇上说,这些马到底叫做‘汗血马’?还是‘丧命马’?”
   李广利恨不得珠儿马上离开,便连连点头说:“叫‘汗血马’!小师姐,我听师傅的,叫‘汗血马’,还不成?”
   东方朔没有理他们,抬腿上了自己的白额花马。
   珠儿和傅介子、田仁急忙赶了过去。
   赵弟起身便想追过,却被赵始成拉住了。
   乌孙国的两千人马,也跟着他们,踢踢踏踏地向东北走去。
     
   李广利与上官桀坐上搭着凉篷的车子,手持马鞭,边走边抽打着两边的差役者和士兵。
   三十多匹高头大马在他们的中间走着。每匹马的周围,都有二十多名差役,用手举着缝成大块大块的遮阳布,给大宛良马遮荫。烈日之下,有个人走不动路。李广利拿起鞭子,对准那人便抽。那人随即倒下,再也爬不起来了。
   李广利便从队伍中叫过一个士兵:“你,过来,扯起布来,把马遮好了,别让日头晒着!”那士兵却说:“李将军,我不是差役,我是士兵啊!”
   李广利一鞭子抽了过去,口中骂道:“你这个臭士兵,又值几个钱?你跟那些差役有什么两个样!他们倒下了,你们就得上!”
   那士兵无奈地走了过去,扯起遮布。
   上官桀在车中点头称好:“哈哈哈哈!李将军,东方大人一不在这儿,你就有主意啦!我看,那三千匹次一点的马,也得这么保护着,让他们十个人护着一匹,一匹也别让热死了!”
   李广利高兴地挥舞着鞭子:“对!你们这几队兵马,都过去,过去把那些良马,用大布遮起来!”
   一个将领模样地人说:“李将军,没有那么多的布啊!”
   李广利大吼起来:“没有布,你们身上穿的不是布吗?把衣服都脱下来,扎在一起,给马遮荫!”
   那将领不满地嘟囔着:“没想到我们的性命,还不如这些马值钱。”
   李广利大怒,拔出剑来,便将他砍倒在地:“你他娘的猪!猪的命本来就不如马值钱!老子这回来西域,差点命都丢了,也没敢说命不值钱!听好了,都把衣服给我脱下来,谁再要不听令,就跟他一个样!”
   众士兵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一个个赤着膊,用衣服缀成遮阳布,把马遮住。
   烈日之下,一个个赤膊的肉体倒了下去。
   大宛良马的马蹄依然有力地蹬踢着戈壁滩。
   夜晚来临,狂风怒号。
   汉家差役和士兵们在凛烈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拥挤在一起。
   一阵冷风吹过来,大宛良马开始嘶鸣。
   李广利骑着马走出来,大声叫道:“你们谁也不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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