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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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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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在东方朔的陪同下,登上西河郡府,畅望大漠。这天大漠之上没有风沙,一片蓝天,远处几缕白云,如同骏马一样,在天边飞驰而过。 
   武帝顿时觉得心旷神怡,便问东方朔道:“东方爱卿,朕走了这么多天,才走到西河郡,离朔方城还有多远?”
    “皇上,朔方城离此,不过三百里路。可是,依臣之见,就您这么一边走,一边打猎,一边观赏着风景,还要照顾好了车中的八个大美人,早着呢!从上郡到西河,三百里路,咱们整整走了十天。我看,再走十天,也就说,到了朔方城,就快过年了!”
   武帝笑了起来。“哈哈!东方爱卿,你以为朕是卫青,是霍去病?霍去病可以一天行军八百里,可朕一天只想移动十里八里!你再想想,朕让郭昌在朔方城,为朕修造一个行宫。朕要在朔方城过新年了!他郭昌再快,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建成罢!行宫建不成,朕住在哪儿?”
   东方朔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唉!想当年,上林苑外,乡村旅店,都是龙驻鳞眠的地方,还有那个旅店里的老板娘,如今已是徐娘半老,或者是老太婆喽……”
   武帝看看四周无人,不禁笑了起来。他知道,东方朔所指的是二十五年前的一次狩猎。那时武帝才二十出头,有一次他与东方朔、卫青、公孙傲四人微服出猎,夜晚时分,来到一个乡村酒家歇息。不料那酒家的老板娘颇有姿色,武帝便说不走了。东方朔和卫青等怎么劝也不行,四个人只好在酒家住宿,卫青与公孙敖一屋,东方朔与武帝在一起。半夜时分,东方朔往身边一摸,发现皇上没了,急出一身冷汗。还有什么说的,肯定皇上和老板娘宿到了一起,皇宫三千玫瑰,有时竟然不如一枝野花芬芳!那时阿娇还是皇后,卫子夫有了身孕,东方朔想,就让他放纵放纵吧。不料院中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东方朔一听,不像皇上的,也不是公孙敖和卫青!他便悄悄走出房门,只见一个大汉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向老板娘的房中走去!东方朔想跳过去加以制止,但已来不及了!只见那人举起菜刀,便向木门劈去。东方朔急忙赶过来,从后边踢了一脚,那人没有劈开门,反被东方朔用他的身子踹开了门。卫青和公孙敖也急忙赶来,将那刺客捉住。武帝当然不好意思了,如果是东方朔一个人,也便罢了,卫青和公孙敖两个,可是老实巴交的人啊!武帝只好躲在一旁,让东方朔来处置。过了一会儿,东方朔过来说,他没有治那个刺客的罪,反而将身边带的三十两备用金子,全部赔给了酒家!武帝当时很是生气,带着卫青公孙敖就走。东方朔追了好远,才赶上皇上,急忙解释道:“皇上,我没有理由治人家的罪。人家是正当防卫!”“什么?他要刺杀皇上,还是正当防卫?”公孙敖都觉得不对劲儿。东方朔索性说了出来:“那个男人,是老板娘的老公!”众人大惊。东方朔接着说:“他整天疑心自己的老婆有外遇,便常常借出门办货为由,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先不进屋,宁愿在门外冻上半夜。人家就这么耐心地等啊候啊,候了半年多。那个老板娘原是本份人家,没让苍蝇咂出半点破绽。这回倒好,皇上你以天纵之姿,龙眠花草,再能自持的花朵,也要被你勾到墙外。臣东方朔原以为他是刺客,真想一剑将其斩首,可皇上您一出去,那男人便抱起老板娘痛哭了起来!让臣如何下手?人家辛苦半载,终有所得,实在是正当防卫。”武帝当时听了,羞得面红耳赤,好在深夜之间,谁也不会发现。公孙敖却问:“那你给他们点金子,就没事了?”东方朔说:“你以为那老板娘是傻瓜?她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不是凡人,那个年轻的,肯定是到处游猎的皇上!十两金子算什么,万一今晚我暗结珠胎,一年之后,就会生出个龙子来!十两金子,可以开个大酒店;如果得了一个皇子,岂不是可封一片江山?那男人当时激动地哭了起来,连连地说:老婆呀,你要真的能暗结珠胎,那我就给你当八辈子的奴仆!”当时连皇上和卫青都笑了。
   今天东方朔旧话重提,武帝也觉得自己年轻时过于放纵。那时候也怪,这事儿传到了后宫之中,只生了女儿的卫子夫没有生气,那很自然,可皇后阿骄和皇太后、太皇太后都是乐哈哈的。都是这个东方朔,他深夜审案、私纵刺客、倒陪金子,一下子把当年的小皇上扮成了个淘气鬼!要是那女老板生了个儿子,说不定阿娇真把她接到宫中,亲自养起那个龙子,给卫子夫点好看呢!遗憾的是后来再也没回音了,一年之后,武帝和东方朔还真到原地去查访过,只见那里房舍易主。再一打听,原来那夫妇两个没有生下龙子,便卖掉酒家,迁到扶风城内,一赌气,开了个“红杏大酒家”外带“龙眠旅店”,听说大门上贴着九个星星!


第十四章  一笑罢兵(之二) 
   武帝昨天因为高句丽两个郡的名称之事,被东方朔猜个正着,心里很有点不是滋味。听了东方朔再题老话,心里竟然泛起二十五年前的浪游情调,不禁从心底感激起东方朔来。是啊,他是朕的兄长,比朕的母亲知道朕的心事儿还多,让他分享一下朕的快乐,又何尝不可呢?
   想到这儿,武帝笑道:“好了,好了,你又胡说了。不是朕不能吃苦,而是朕要有那种架式。东方爱卿,朕给你说心里话,朕的脚不急,可是朕的心急啊!朕在等着高句丽战场的消息!孟喜都走了十天了,按道理,该有他的消息啦!”
   说到这儿,东方朔也有些着急。“皇上,公孙遂去高句丽,都一个多月了,还没见消息呢!”
   正在此时,一个校尉急忙跑来,跪到皇上面前。
   武帝冷峻地:“有什么事啊?”
   校尉急切地回答:“皇上,公孙遂大人从高句丽归来,急着要见皇上!”
   “公孙遂?朕正等着他呢!快,快让他前来见朕!”
   公孙遂惶恐不安地爬上城墙,走到武帝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臣公孙遂给陛下请安!”
   “公孙遂,你这会儿来见朕,八成是给朕报喜的吧!是不是高句丽已经拿下来了?”
   公孙遂磕巴一下:“没,……没有。陛下!臣公孙遂已经将荀彘和杨仆两路兵马合为一处,臣来的时候,十多万大军全力攻打起了王险城,估计这会儿已经收复了!”
   武帝和东方朔都是一惊。“公孙遂,你说,你是怎么把军队合到一处的?”武帝问道。
   公孙遂高兴地表起功来:“陛下!臣让龚遂到杨仆军中,把那个不听令、不进攻的杨仆,召到了荀将军的帐下,然后刀斧手一拥而上……”
   东方朔惊叫:“什么?你把杨仆给杀了?”
   武帝也大惊:“是这样吗?公孙遂?”
   公孙遂笑了起来。“皇上,杨仆是楼船将军,扫平南越的功臣,臣怎敢妄杀呢?臣只是将他和那龚遂一道,捆了起来,打进死牢,等荀将军拿下高句丽后,交给皇上发落!”
   东方朔愕然:“什么?你把军队全部交给了荀彘指挥了?”
   公孙遂也提高了声音:“东方大人,本来荀将军就是皇上派去的,皇上也给了我这个权利!再说,荀将军的名字,你怎么能随便叫呢?何况还是在皇上跟前!”
   东方朔并不理会他在说什么,只是逼到面前,理一步追问:“那你让荀彘把杨仆的军队也派上了前线?”
   公孙遂理直气壮地:“当然!”
   东方朔顿足失声:“皇上,楼船将军的五万兵马,全是水军,这么冰天雪地的,大河已经封住,他不出战,等待来年,天经地义!如今这公孙遂将兵权交给那个荀彘,让水军踏冰出战,只怕五万健儿,化作冰上之鬼了!”
   武帝也知大事不好,便怒道:“公孙遂,谁让你这么做的?”
   公孙遂这才害怕起来:“皇上,是您给臣全权,说可以撤免将军的啊!”
   武帝:“那还有副使龚遂,你为什么不和他商量?”
   公孙遂急忙磕头说:“皇上,当臣和荀将军把杨仆抓住时,龚遂年少不知事理,拼命叫骂,要去放开杨仆,臣只好听从荀将军的主意,把他也给绑起来了!”
   东方朔气歪了鼻子,武帝则将那张长脸拉得足足三尺长。“朕没有让你将军权交给荀彘,你为什么这么做?”
   公孙遂嗫嚅地说:“皇……皇上,臣理解您、您的意思啊!荀将军虽说没打过仗,可您让独领一面大军,这是一大信任;荀将军的名字后边一个字和皇上你过去的名字一样,这又是一种信任。臣对皇上赤胆忠心,臣荀将军的名字都没有叫过啊!”愈说到后来,他愈觉得自己有理,于是话说得逐渐顺溜起来。
   武帝气得发抖:“你……,你……要是高句丽战场上有个闪失,我就让你,让你当了人彘!”终于,他将那个最不愿提的字,也说了出来。
   公孙遂磕头如捣蒜:“皇上,不会的,荀将军有十多万大军,肯定会旗开得胜的!”
   正在此时,孟喜带着几个人骑兵,急急忙忙地奔上了城楼。孟喜边跑边叫:“皇上!东方大人!大事不好啦!”
   武帝和东方朔都急忙走上前来:“孟喜,怎么样了?”
   孟喜跌倒在地,大叫道:“皇上,那荀彘让十多万大军攻打高句丽的王俭城,命令杨仆将军的五万水兵,从冰上弃船而攻,结果攻到一半,被高句丽人破了河冰,两万人马瞬间葬身江底!”
   武帝大惊:“那荀彘呢?”
   孟喜爬了起来:“皇上!荀彘统领的,本来都是关中的罪犯和死囚。荀彘没有能力约束他们,早已是乌合之众,哪儿能打仗啊!他们乱叫一阵,便逃了回来!”
   武帝气急败坏地走到公孙遂面前:“你这个丧门星,你的书,都读到了狗的肚子里去了!”
   公孙遂大哭:“皇上,臣冤枉啊!”
   东方朔急忙劝道:“皇上,现在不是生气地时候,高句丽战场紧急如火,是不是要臣再去一次?”
   武帝看了东方朔一眼,心里泛起说不出的滋味。他没有搭理东方朔的请求,反而把自己的腰带再次解了下来,大叫一声:“孟喜!”
   “臣在!”
   “朕命你带着朕的腰带,快马倍驰,三天之内赶到高句丽,把那荀彘给我绑了,让杨仆将军率领兵马攻打高句丽,你和龚遂作为助手,全力攻下王俭城来,然后到朔方城来见朕!”
   孟喜大喜:“臣遵旨!”
   武帝催促道:“快走吧!别让朕失望,别让你的师傅丢脸!”
   孟喜跪下,先对皇上磕头,然后给东方朔也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驰上一马,牵上二马,就在城墙之上,飞奔而下台阶,然后挟裹着一阵尘埃,踏风鞭鼓而去!
   武帝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公孙遂大声叫道:“把这个公孙遂,手脚全给斩掉,让他当一回人彘!”
   公孙遂膝行而前,抱住武帝的双脚。“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啊!臣听了董老夫子的话,专门揣摩圣上的心思,从心眼里把那个‘彘’字作为圣物,不敢说一句不敬的话,不敢做一件不利于它的事啊!”
   武帝一脚将他踹开,吼道:“朕让你去作人彘,不正合你的心愿么?!”
   公孙遂见龙颜已变,难以改回,就转过身来,抱住东方朔的双脚。“东方大人,看在我堂兄弟公孙丞相的面上,看在公孙敖是你结拜兄弟的份上,你救我一命罢!公孙遂只恨读死了书,恨死了董仲舒!东方大人,你说句好话,救救我吧!”
   东方朔觉得这人甚是可怜,便转向武帝,有点求情地说:“皇上,你看……”
   武帝怒道:“你总是心太软!这种人,还留着他做什么?就是公孙贺、公孙敖在此,朕也要杀了他!”
   东方朔点了点头:“皇上,臣的意思是,你可以杀了他,何必要他再做人彘呢?”
   武帝想了一想,怒容稍霁:“那好,公孙遂,念在东方大人的面上,朕不让你当人彘了;念在公孙丞相、公孙将军的面上,朕只杀你一个,让你妻子儿女,还有你老母亲,永远享用着你的俸禄。你快走吧!”
   公孙遂这才擦干眼泪:“谢谢皇上,谢谢东方大人!董老夫子啊董仲舒,你害苦我了!到了地狱里,我也要先告你个五行逆转!”说完引颈就戮。


第十四章  一笑罢兵(之三) 
   长安城中。宰相府内。 
   公孙贺和他的儿子公孙敬声在一起。公孙敬声油头粉面,一副公子哥的样子。 
   公孙贺严肃地说:“敬声,我再告诉你一遍,没有我的允许,没有大行令霍光的同意,不许你再往宫里去!” 
公孙敬声说道:“为什么那个栾大能去,偏偏我不能去?老爹,你也想一想,我从小就跟着你这个大行令在宫中长大,宫里就像我的家一样,我一天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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