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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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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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武却又说:“皇上,东方大人说,如此宏大规划的战役,胜败关键之一,取决于粮草供给。
    这次我军粮草供应富足有余,东方大人请皇上重赏桑弘羊等人!“
    武帝说:“好!此话正合朕意!张汤。”
    张汤听到说桑弘羊的好处,马上有些不安。听到皇上叫自己,便仓促地应道:“臣在。”
    武帝不管他高兴不高兴,硬给他安排了一个脸上更难以挂得住的差使:“你去桑弘羊处,传朕的旨意,正式命他为大农令,他手下所有官员,官加一级,俸添三月!要他们再接再厉,确保朕的一切钱粮之需!”
    张汤不得不朗声答应:“臣遵旨。”
    却说卫青和公孙敖等众多将领,率领十五万大军,由河朔而北上,一路所向披靡,直指一座城池之下。
    那城门和朔方城非常相似,楼门上大大地书写着三个汉字:赵信城。
    作为先锋,公孙敖率先来到城门之下。他见赵信如此为匈奴人出谋划策,不禁大怒。他大声叫道:“叛贼赵信,还不快快出降!”
    赵信好像早有准备,此时他从城门上露出半个脑袋来。他根本不把公孙敖看在眼里,而是和稍远的卫青搭话。“哈哈!原来是卫大将军。大将军,别来无恙?”
    卫青只好答话:“赵信,皇上如此重用你,你有何面目再见汉人!”
    那赵信的脸皮却厚得很:“哈哈!大将军,汉皇确实重用过我,他以为我是个能打仗的儒将!
    可是大将军,当时粮草不济,大将军你都不能取胜,我有什么办法?“
    卫青说:“可是苏建将军他能宁死不屈,为什么你就不能冒死突围?”
    赵信说:“大将军,我没他那个本事啊!再说,本将军能屈能伸,先做几天匈奴的降臣,也是为了保命,不然,我们今天就不能相见啦!”
    “既然如此,还不开门投降?”
    赵信笑了。“卫大将军,你以为我赵信还是那个满腔热忱,向刘彻上书的赵信吗?刘彻他杀了我全家,满门抄斩啊!我纵是假投降,如今也是汉家的铁对头了!如今我们各为其主,这赵信城,是匈奴的第一个城堡,我是按朔方城修建的,跟你的武刚车一样,坚不可摧!大将军,你就攻城吧!”
    卫青骂道:“叛贼!你助纣为虐,不会有好下场!”
    赵信却说:“哈哈!卫大将军,你以为,你这么为刘彻卖命,就不是助纣为虐?你将来就会有好下场?恐怕你的结局,还不如我赵信呢!”
    卫青勃然大怒:“混账!给我攻城!”
    公孙敖率领汉军攻城,赵信乱箭如雨。
    长安城的大农令府内。桑弘羊正与孔仅、颜异在翻检各地帐本。一群人做成几排,都在快速地拨着算盘,响声远在数十步之外即可听见。
    桑弘羊问道:“颜大人,河南郡的盐铁税可曾上交完毕?”
    颜异的个头不大,但说话声音却很响亮:“禀大司农,天下的盐铁之税,只有河南欠得最多。”
    桑弘羊皱了皱眉头:“孔大人,东郭大人前往河南,难道还没有消息?”
    孔仅说:“东郭大人已多日不见消息。那个老卜式,牧羊是把好手,可让他收税,他却不干。
    听说他还要给皇上上书呢。“
    这时,张汤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听到桑弘羊和颜异的对话,发现是个插嘴的好时机,便从面上挤出笑容,说道:“二位大人,河南的税收不上来,何不找我来帮忙呢?”
    桑弘羊略有吃惊:“张大人,您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让下官去迎接?”
    张汤这回是真笑:“哈哈!这长安城中,大到皇宫,小到民宅,我无处不在,无人阻拦。难道说来大农令的衙门,就得通报?”
    颜异却对他这副傲慢很生气:“你!……大司农以礼相待,你怎么恶言相加?”
    张汤眼睛直视着他:“你是谁?”
    桑弘羊忙说:“张大人,他是我的副手,颜异颜大人。他为人耿直,请别见怪啊。”
    张汤自言自语:“又一个为人耿直的。汲黯未死,又冒出来一个。”
    听他口中对汲黯和自己恶言相加,颜异更为愤怒:“你!”
    他刚要走上前来,和张汤理论理论,不料张汤突然掏出圣旨:“大农令等人接旨!”
    桑弘羊等人见状,无二话可说,急忙跪下听旨。
    张汤拿足了官腔,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权大农令桑弘羊等人,倡盐铁专营,立均输之法,利国利民,府库充盈,对朕讨伐匈奴,实有大助。特命桑弘羊为大农令,府内官员,官加一级,俸添三月!唯尔等再接再厉,确保北方战场一切钱粮之需!”
    桑弘羊等人叩拜再三:“臣等谢皇上隆恩!”
    张汤将圣旨一边递给桑弘羊,一边像个长者似地对他说:“桑弘羊,本官大动刑具,多方搜求,最终于钱粮方面,未能令皇上满意。你到任不到半年,便使府库充实,真是后生可畏啊!”
    桑弘羊还是非常谦逊:“张大人,臣托皇上圣恩,只不过是找到收税良方而已。”
    张汤冷笑:“收税良方?你以为,实行盐铁专卖之法就一通百通了?刚才他们还说,河南的卜式,至今未交盐铁专营之税款,再过几天,还有人要抗税呢!你这个秀才,怎么来对付他们?”
    “桑弘羊年轻学浅,还请大人指教。”
    张汤这回高兴了。“哈哈哈哈!这治世之道,要软硬兼施。有了良方还不行,还要有铁腕!
    本官前些时的算缗告缗,动用的刑法虽酷了一些,但天下人人自危,没人敢说不字!“
    颜异刚才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哪能再买他的账?他跨前一步,与张汤争辩道:“张大人,你的算缗告缗,弄得天下怨声载道,小民流离失所,哀鸿遍野,难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张汤怒道:“我和大农令说话,没你的份!”
    颜异还要与他争论,却被桑弘羊止住。“颜大人,不要争了。张大人,桑弘羊正为卜式不交盐铁税的事,费心琢磨。大人与卜式向来交往甚深,请您指教一二。”
    张汤见桑弘羊出自真心,便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卷帛书,递给桑弘羊。他说:“还是大农令明白道理。为保盐铁专卖顺利实行,我这里给你准备了一份名单。如果你用这些人推行新的税法,保证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桑弘羊打开帛书,见上面写着一大堆酷吏的名字,原来张汤是要把这些算缗告缗中大动刑具的酷吏,加到桑弘羊的税收队伍中来。桑弘羊不禁大惊:“张大人,杜周、赵禹等人,审案决狱,是其专长,若用他们来收税,可能会使天下农商,不寒而栗啊!”
    “哈哈哈哈!要的就是他们不寒而粟!谁不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就让杜周、赵禹灭了谁!
    这样,你的好税法,不就畅通无阻了吗?“张汤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忘形。
    被桑弘羊劝到一边的颜异,对张汤如此骄纵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力猛拍自己面前的桌子,把桌上的算盘震得跳了起来。“张汤!不要用你的一帮酷吏,来干扰我们大农令之事!你们残暴有余,恶贯满盈,难道让我们的手上也沾满老百姓的鲜血吗?”
    张汤的脸上也变了色:“哈哈!果真是个不怕死的。桑弘羊,你的意思呢?”
    事到如今,桑弘羊当然不能再忍让下去。他将帛书往张汤手中一交,冷冷地说道:“张大人,下官暂时不能从命。等到新的税法行不通时,下官会禀告皇上,如果皇上同意使用张大人之法,那时再用杜周、赵禹等人不迟。”
    张汤气哼哼地:“好!桑弘羊,咱们骑驴翻竹简,走着瞧!”说完转身便走。
    颜异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啊呸!”
    蒙古高原的北部,有一座横亘南北的高山,叫做肯特山,山上的高峰名叫阿萨拉而土,犹如一道天然屏障,挡住了东南方向的暖风热流和大海的气息,更能挡住汉家大军的数十万雄师。
    远在西汉时期,肯特山有个更响亮的名字,叫狼居胥。“胥”是观察、等待的意思,群狼居此,虎视耽耽,伺机而动,那是一幅多么让人惊怖的场景!一向在草原沙漠上纵横驰骋的匈奴单于,大本营就在狼居胥山的后边。那儿有条大河,名叫余吾水,意思是上天赐给我们宝贵的水。狼居胥山上有终年不消的积雪,雪水融化后,沿山东去名叫马卢水,直接流入今天的呼伦湖和贝尔湖;而雪水沿西山坡而下,即成余吾水,北上之后直入浩翰的北海,也就是今天波光万顷的贝加尔湖。匈奴单于王庭,东方以狼居胥山为屏,南以余吾水为障,占尽天时地利。老谋深算的伊稚斜单于,在狼居胥山的东南修建起赵信城,让汉军在那儿便被阻住,而自己在水草肥美之处休生养息,只待汉军攻城不下,久而疲惫,士无战心,粮食馈乏之时,自己再如肥狼一样,猛扑过来,将汉军作砧上之肉,饱餐一顿。好一个如意算盘,拨拉得比桑弘羊还精!
    伊稚斜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一只精锐的汉家部队,突然间出现在余吾河边!
    这是霍去病的军队,是霍去病以三千羽林军为主干的十万铁骑!他们绕道汉家最西侧的敦煌和酒泉,沿着弱水东侧再到居延关,然后向北面一望无际的沙漠行进,他们在沙漠中走了七天七夜,吃光了马背上所有的粮食,喝光了水袋中所有的水,喝厌了马尿和人尿,终于在第八天清晨,在太阳从大漠上快要升起的时候,看到一座座绿油油的山峰!当几十座披着幽幽夜色的匈奴帐篷露出形状时,连羽林军的马儿,都用嘶哑的喉咙狂叫起来!一支生命垂危之旅见到了生命再造之源,一支行于茫茫沧海的孤舟见到了长满绿树的彼岸,那种疯狂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疯狂的结果是,几十个帐篷中的生命转眼化作乌有,满圈牛羊顷刻变作十万壮士饥饿的腹腔之物。霍去病只留下一个老人,让他作为带路的向导。他从老人口中得知,这儿便是燕然山。霍去病叫来霍光和辛苦子,让他们在燕然山的一块大石头上刻下“汉大司马霍去病西征北上到此”的十三个大字。看着这十三个大字,所有将士个个鲜血沸腾。踏过瀚海,能到此地,简直是绝地逢生!也许他们到不了匈奴单于的王庭,就消失在茫茫沙漠之中,然而,只要后人知道,他们曾经来到燕然山下,那就够了!
    休息三天,养足精神之后,霍去病采用霍光的建议,部队开始昼伏夜行,向东行进。无奈那个匈奴老人,三四天来粒米不沾,滴水不进,除了说出他居住的叫燕然山外,再也不愿多说一个字!军中的通译劝他不行,打他也不行,只好将他缚在马背上。又过了一天,他们来到一条大河旁。那老人突然失声痛哭,然后一跃而下,带着绳子跌进了滚滚河水之中!
    到了河边,定会有人居住!霍去病命令部队深深地伏在河边山旁,白天不许任何人出动。偶尔几声马的嘶鸣,那在草原之上,没人怀疑。到了夜间,霍去病亲自率领辛苦子等三千羽林军前行,终于发现一个军营。突袭军营之后,他们才得知,他们身边的是余吾水的一个大支流,这水是从燕然山上流下的,再往前走一百里,就和狼居胥山流出的水汇合了!
    霍去病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他叫来霍光和辛苦子,让他们帮自己想一个计策。辛苦子说:从刚才被袭敌军的反应来看,匈奴对西路没有一点防备。霍光则不吭不响地拿出他刚从战利品中搜来的一块绢帛,上面画着匈奴腹地的山川河流!就在这个图上,在两河相汇以东三百里的地方,在河流的北岸,画着一个王冠。霍去病和辛苦子不禁齐声叫了出来:“单于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霍去病大叫道:“这两句话,从今天起,便是我大军口令。不捉到匈奴单于,这个口令不许更改!”
    建章宫中,歌舞升平。武帝正与李少翁一起,观看李夫人款款而舞。李延年在一边吹笙。那李夫人腰如绵柳,舞姿佳妙,媚态万方,让武帝心旷神怡。
    李少翁说:“皇上,如此妙舞笙歌,就是神仙的日子,也赶不上您啊。”
    武帝点点头,知道这位大仙表面上称赞自己,实际是给自己表功。他已经给自己要了许多东西,仙人怎么也有贪财之心呢?武帝心中不禁有所疑虑。但是,面对着曼舞多姿的李夫人,武帝还是满足了大仙的愿望:“多谢大仙相助。朕已备好豪宅一座赏给你。”
    李少翁的眼里,露出如愿以偿的神情:“小仙谢皇上隆恩!”
    李夫人见到皇上对她的干爹又有赏赐,突然停了下来。她走到武帝身边,翘着小嘴说道:“皇上,还有我哥哥呢!”
    武帝不解:“噢?你哥哥?不就是李延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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