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相公狐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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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相公狐狸妻-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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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夏兰轩点点头,“是晚上受了凉,染上风寒,不过好在不严重,待会儿我开副药,你去抓来给他煎了,发发汗就没事了。”

胡四有些内疚,想起早晨醒来时发现身上卷着潘玉的被子,而他冻得缩成一团,越想越后悔,若不是她,潘玉也得不了病,“就让我照顾他好了。”想到此,胡四加紧脚步,向城中的药铺跑去。

没想到,药还挺贵的,胡四掂掂了手里的药包,就这么几包药,居然要了她三钱银子,也不知是不是和潘玉待久了,胡四也开始计算,花钱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心中算账,钱袋里的银子更少了,可治病为主,疼钱也无用,“等他病好了再挣钱!”胡四想到潘玉挣钱的本事,又开始高兴,对药铺老板的痛恨登时减低,哼着小曲蹦跳着出了药铺大门。

刚到街上,就见很多人向前方跑去,胡四不解人们是干啥,抓住一人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去干什么?”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胡四,“小兄弟,听口音你是外乡人吧,你不知道,今日是陶然居开张的日子!”

陶然居,胡四觉得这个名字倒很好听,看看天色还早,只耽搁一小会儿,好奇心占了上风,潘玉的病就被抛到脑后,若被他知道,定要大骂胡四没良心。

脑中潘玉大骂的样子一闪而过,想看新鲜事物的心登时热起来,就算是有小小的害怕,也被冲得无影无踪,胡四一蹓小跑,随着人潮而去。

黑漆金字,陶然居三个大字醒目得很,大门两旁挂着“更待菊黄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的诗,内里布置清雅,全无一般酒家的俗气,反而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清爽,大堂中人挤人,胡四的小身板差点被一涌而上的人挤扁,手脚并用才勉强爬出人群,正在暗自庆幸,不想后背突然被人狠推了一记,胡四没站稳,扑通,摔倒在地。

这一下摔得不清,疼得她呲牙咧嘴,想到手中的药,慌忙查看,好在握得牢,纸包倒没有破损,伸手扶地,勉强站起来,觉得左手掌心疼痛不已,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掌心被割破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突听身边传来一声娇呼,胡四抬头,却见几人站在旁边,发出声音的正是站在中间的一人。

眉细眸亮,眼波盈盈,神色温柔,虽非十分人才的美女,却也是清秀可人。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她的声音也好听,像飘在湖上的风,风中传来的铃声。

胡四笑道:“没事。”说完才意识到,“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女子以袖掩唇,低头轻笑,“你明明是个姑娘家,却做男儿装,我自然看得出来。”边说边看那边拥挤的人,眉头略皱,“实在报歉,店中的伙计没有打理好,致使姑娘受了伤。”

胡四听到这儿,心中有些明白,“难道你是老板?”

女子摇头,正要说话,旁边站着的丫头抢先道:“这店是我家姑爷开的,这是我家小姐。”

“也就是说,你也可以做主了?”

女子点头,“大事不敢做主,但小事还可以。”

胡四很高兴,虽然手上受了伤,但却因此换来四瓶上等美酒,却也值得,想到那小姐担心的样子,再看看手上已渐愈合的伤口,一分钱没花,可真是值得。

日近中天,天儿也越来越热,地上热气上蒸,杜鹃热得脑中晕沉,身子微晃,手伸出去要扶旁边的柱子,不想斜刺里一只手握住她的臂,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杜鹃心中一惊,熟悉的气息传来,心中随即安定,顺从的任由萧暮雨扶着,来到后院一处凉亭中休息。

温热的手巾擦拭掉杜鹃额上细细的汗珠,肌肤白得犹如透明,萧暮雨接过丫鬟奉上的酸梅汤,试试温度,恰到好处,盛了一勺,就要喂给杜鹃,红润从肌里慢慢渗出,杜鹃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夫妻恩爱,却也不适应他当众如此,知她害羞,暮暮雨轻笑道:“鹃儿,他们都下去了。”

知他看出心中的想法,杜鹃脸更红,头垂得更低,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下颌微凉,一根手指轻托起她的下巴,萧暮雨温软的薄唇带着清凉的气息吻上了她的唇,脑中晕眩,杜鹃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襟,回应他的吻,他的探询。吻,碾转缠绵,有他独特清凉的气息,渐渐的,杜鹃慢慢沉迷于他的温柔中而不自拔,树影婆娑,枝干纠缠。嗯,杜鹃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而这呻吟似乎鼓舞了萧暮雨,清澈的眼瞳渐染上一层迷蒙的□,温柔化为狂热,火热包围住了杜鹃,令她再难抗拒。

窗外阴云密布,喀啦一声,焦雷震天响,滂沱大雨驱走了暑热,却驱不走他们之间的热情。

杜鹃紧贴在萧暮雨的胸口,侧耳倾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每每这个时刻,是她最平静,最安宁的时候,没有烦恼,没有病痛,没有痛苦,光滑柔白的肌肤宛如好女,却于肌里散发出强劲的爆发力,两种情形并存于这个男人的身上,奇异的融合,却没有矛盾。窗外传来细细的流水声,那是他引来的后山金鹿泉的水,翠竹为引,流下来的水清澈甘甜,特有的清新,有时,他喜欢把刚泡好的茶放到一片叶子上,看茶杯顺水而流,而她,则在那水流的终点等着,拿起茶杯,品一杯甘冽的清茶,他最喜欢看她品茶的样子,静静的眼神里却有着最深的眷恋。

心一痛,如被钝刀割了一下,不见血,却疼得钻心,脸上一热,温暖的指腹轻轻抚摸她的眼角、面颊,“鹃儿。”

“嗯。”

“你快乐吗?”

“嗯,我很快乐。”

“是么?”

声声殷殷的呼唤,轻敲着她的心,身子一紧,一双手臂环绕住她,脸紧贴着她的脸,“是真的么?”

倚在他的肩上,莫名的心安,“当然,我何曾骗过你。”

“那你为什么哭呢?”

哭!杜鹃伸手抹了抹脸,满手湿漉,勉强一笑,“亏你所知极博,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抚着他的头颈,目光爱怜横溢,“这是喜极而泣啊!”

萧暮雨眼珠不错的盯着杜鹃,面色一黯,悲哀涌上心头,“你没有说实话,你的心出卖了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杜鹃面色苍白,扭头不再看他,声音颤抖,“你又在窥探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要总是这样看我!”

她以为萧暮雨会生气,至少也会弗然不悦,可是等了良久,都没有他的声音,直到耳边传来悉索的穿衣声、开门声,房内再度寂静,只是这静与适才不同,那时她只觉得心中被幸福充得满满,可是现在,空寂的屋里,再无他的气息,紧抓着被角,蒙在头上,失声痛哭,为什么她总要在他们最快乐的时候将所有的欢乐锁上,甚至于明知道他不会怪她,却总是有意的去刺痛他,可是,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每次她伤害了他,他总是不声不响的离开,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刻出现。

斟了一杯酒,他有些累,不过并不是情事之后的疲惫,金黄的酒液散发着甘醇的香气,从怀里掏出那串琉璃珠,无色,剔透,美得如梦似幻,像极了他曾经住的地方,只是那里也像这琉璃,看似美丽,实则冰冷,世人梦想中的仙境,却是囚禁他的樊笼,轻吐出一口气,琉璃珠上浮现出弯曲古怪的铭文,强大的灵气籍由珠子流进体内,不因岁月而消减,不因心境而改变,难道,这就是永恒吗?

“有求皆苦,无求乃乐。何时你懂得了这个道理,烦恼就会离你远去。”

“我不想修炼,不想成仙得道,我,我只想和自己心爱之人,一起度过每一天,她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求师傅成全。”

“带上这串琉璃珠吧,终有一日,你会用到它。”灵巧的指尖轻揉着光滑的琉璃珠,圆润的珠子就像一个梦,一个一碰就碎的梦。

细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一双温软的手臂轻环住他,散发着馨香的秀发垂在身前,轻蹭着他的脸,“对不起。”

杜鹃一愣,本该她说的话,却自他的嘴里说出,萧暮雨轻轻一叹,将杜鹃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膝上,抚着那头亮丽的黑发,“对不起。”

“可是,那……”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将剩下的话都阻了回去。

“我再也不会窥探你的内心,我会努力去适应,给我点时间,好吗,鹃儿?”

泪花在眼中滚来滚去,最终落下,杜鹃抱住萧暮雨,在他的怀里点点头,“我明白。”她还能求什么,这么温柔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在这世上最爱,也是最爱她的人啊,“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对你。”

拥紧杜鹃,萧暮雨望着天边出现的雨后彩虹,彩虹映在琉璃珠上,珠光与虹光辉映,绚丽的七彩光晕环绕着珠子,金色铭文再度出现,霎时金光大盛,杜鹃似乎感到了什么,想抬头,却被萧暮雨轻按在怀里,那不是凡人可以见到的情景,他不想吓到她,直到光芒敛去,他才松开手,杜鹃慢慢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萧暮雨微微一笑,指着天际,“看,多漂亮的彩虹。”

送上门的美女

胡四再度出现在山上时,已经被雨淋了个透,像个落汤鸡,夏日的天气,就像是小孩儿的脸,时阴时晴,变幻莫定。好在她保护得当,药包到没有被泡,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潘玉的情形并未好转,反有加剧的趋势,身上盖了三床棉被,还冷得不行,胡四想把药煎了,只能硬着头皮去求夏兰轩,万幸,夏兰轩倒没有为难她,不一会儿,煎药的器具都给她送来,并且告诉她,何药先放,何药后搁,用水多少,煎多长时间,很是详细。

胡四煸着火,不时掀盖查看一番,潘玉迷迷糊糊中闻到药味,皱皱眉,“这药真难闻。”

“良药苦口,你要没病,自然用不着喝。”

虽然病得不清,可潘玉仅凭药味即知是用了哪些药,量是多少,倒是没有问题,对于夏兰轩,多少还是存了些戒心。

总算是熬好了药,胡四小心的把药倒在碗里,扶起潘玉,让他倚着自己,把碗端到他嘴边,“喝吧。”

潘玉喝了一口,眉毛都拧成一个,急急推开碗,叫道:“好烫,好苦!”

胡四不乐道:“嫌苦就别得病,生病的人就要听话,来,快喝了,你的病好得就快了。”

见潘玉打死也不喝的态势,胡四有些生气,“好,你要怎么才喝?”

潘玉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喝一口试试,你要喝得下去,我就喝。”

看着碗里漆黑如墨、气味刺鼻的药汁,胡四觉得背后冷汗都出来了,长这么大,她还没吃过药,可她不喝,就休想让潘玉喝,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灌了一口,苦味立时充斥口腔,若非面前是潘玉,只怕这一口就喷出来,咕嘟,直着脖子硬咽了下去,几乎烫坏了她的肠子,眨巴眨巴大眼睛,胡四咧嘴差点哭出来,难怪潘玉不喝,是人就喝不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胡四把药端过来,红着眼圈道:“这回不烫了,你喝吧。”

潘玉捏着鼻子硬是把一大碗药灌下去,喝完才大大喘了口气,按理夏兰轩开的药没问题,可这药也不应该这么难喝,想到胡四糟糕的厨艺,潘玉暗叫晦气,只求神佛保佑,保佑他长命百岁,百病不侵,否则,多喝几次胡四煎的药,不死也去半条命。

刚要躺下,胡四双手捧着一个小包,笑嘻嘻的递到跟前,“看你这么乖,我奖励你。”

潘玉有些发毛,不知胡四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他,不等想完,胡四打开小包,红彤彤的果子,外面裹了一层透明的糖浆,串在一根纤细的木棍上,“这是我在山下买的,可好吃了,酸酸甜甜的,快吃吧,吃了就不苦了。”

胡四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那层糖浆,潘玉迟疑的伸手握住棍柄,伸舌舔了舔,好甜,咬了半口,酸甜适口,登时把刚才的苦药味盖了下去。

见潘玉吃下去,胡四很高兴,坐在床边,整理好被角,笑道:“吃完糖葫芦,你就乖乖的睡觉,待会儿,我再熬下一碗。”

潘玉正吃着,听到这话,差点噎在喉里,勉强咽下去,强笑道:“不用了,我喝这一碗就足够了,发身汗,就没事了,没事了,呵呵,你,你不用煎了。”

“真的没事吗?我看那药还有不少,别糟蹋了药。”胡四凑到潘玉近前,大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却见潘玉脸越来越红,吃了一惊,就要摸《奇》他的头,看是否还《书》在烧,刚伸手,潘玉就把纸包塞在《网》她手里,倒头蒙被,“我不吃了,你拿走吧,我还要睡会儿。”

胡四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好好,这会儿又是怎么了,还要说话,潘玉见她还在,摆手道:“快出去吧,我是病人,别传染给你。”也不等她说话,又躺回去。

这回轮到胡四生气,本来好心好意的熬了药,没成想是这个结果,想发脾气,可想到潘玉是病人,只能忍住气,收拾东西出屋,自个儿找个地方生闷气。

潘玉只觉心脏砰砰乱跳,刚才胡四挨近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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