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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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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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赞久高兴,我和方刚老谢更开心,剩下的六十万泰铢折合人民币就是十二万,去掉我和方刚为老谢垫付的七万,每人还能分到手一万多块。老谢把一万块钱塞给我,说是还我借他老爹的钱,我推辞不过,就收下了。

虽然按山精这种大生意来说并不算多,但毕竟生意做成了,要不是大部分钱都被放高利贷的人赚去,我们还能分得更多。晚上吃饭庆祝,老谢感慨地说:“咱们三个人首次合作就这么顺利,以后肯定还能赚更多的钱。我向你们俩保证,今后肯定好好合作,再也不耍心眼了!”

方刚拍拍老谢的肩膀:“你这家伙也有改邪归正的一天,真让我不敢相信。”

“方老板又说笑话,你不要总是用有色眼镜看人嘛。”老谢嘿嘿笑着。忽然我想起了什么,就摘下脖子上的五毒油项链,慢慢凑近老谢,仔细观察里面的颜色。油的颜色没变,我把项链戴回去,但仍然不甘心。

老谢没明白什么意思,但方刚已经知道,他离席走到老谢身边,我俩对视一眼,同时动手去摸老谢的前胸。老谢连忙躲闪:“干什么,方老板、田老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方刚说:“少废话,搜身,看你还有没有戴阴牌!”

老谢边躲边回答:“我上次都说过再也不戴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他站起来想跑,但我和方刚怎么可能让他逃。搜遍全身上下,从衬衫到裤子,方刚甚至把老谢的皮鞋都脱下来,忍着臭味抽出鞋垫,看鞋里有没有符纸一类的东西,饭店里的食客和服务生都疑惑地看着我们。

最后,我俩都确定老谢身上没有任何阴物,这才悻悻地放开他。老谢尴尬地坐回椅子,我说:“别怪我们不相信你,实在是被你那个什么野猫路过给吓怕了。那阵子我说怎么有事就想给你打电话呢。”方刚坐下来,跟没事人似的端起酒杯,笑着建议大家再干一杯,预祝今后的合作前途光明。

喝干了酒,老谢抹着嘴说:“田老弟这么年轻,才两年就在佛牌界做得这么厉害,真让我们羡慕啊。”方刚说你少拍马屁,今后多给他供点儿物美价廉的佛牌古曼才是正经事。

这时老谢手机响了,在他发短信的时候,我看着他那部旧得不知道转过几手的手机,说:“我说老谢,你就算再省钱,也不用非得买这么破的手机吧?就不能换个好点儿的?免得打电话总听不到声音,也耽误赚钱啊!”

老谢呵呵笑着连连点头,说回头就换,回头就换。

顺利卖掉山精,我在泰国的佛牌行业和阿赞眼中又提升了知名度,也开始有些飘飘然了。总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做生意赚大钱的料,普通生意就更瞧不上了。那段时间,好几个从QQ加我的客户要请便宜的正牌,我直接告诉他们没货,建议请阴牌,结果把客户都吓跑了。

山精毕竟是大生意,我还是有些担忧的。在唐主任离开曼谷的半个月后,我担心出意外,就发短信问他局长是否已经开始供奉。

第0158章马上风

唐先生回复:“我现在和老总正在去往石家庄的路上,他在槐北路有一处老房子,虽然是老居民区,但既安静又安全。以前一直出租给两个卖玉石的人,现在老总已经把租户赶走,今天我就陪他带着山精去好好安置。老总已经把心咒念得很熟。晚上他就会开始操作,谢谢您的关心。”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更安心了,让唐先生在老总顺利开物之后通知我一声,免得我老是惦记着。唐先生办事果然稳妥,还不到凌晨一点钟,唐先生给我发来短信,称这东西还真邪性。老总下楼后跟我说,他把左手中指的血滴在山精眼窝里,再念了三遍经咒,刚念完,血液就渗进去了。然后老总把木盒扣好,卧室门上锁。最后出来把防盗门也锁牢,才下楼和我汇合。

这下我算彻底放了心,但还不忘了嘱咐唐先生,这只是刚开始,后面的供奉才是关键,千万不要破坏法门,唐先生回复说没问题。

自从我、方刚和老谢达成共同致富协议之后,老谢这家伙似乎老实多了,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主动供给我各种正阴牌。光古曼童我就从他手里请了好几尊。都是天童古曼,价格也很便宜。有时候我也担心,这么低的价格,请来的阴牌和古曼会不会是假货?可几位客户收到货后都反馈特别好,我也就没了顾虑,但也奇怪老谢为什么能以这么优惠的价格弄出货来?

有一次我问老谢这个疑问。老谢嘿嘿笑着:“田老弟,我的供货渠道和方刚都差不多,但我还有个特殊渠道,不过不太方便跟你们讲。只要你放心,我的货都是货真价实的就行啦!”

既然老谢不愿透露,我也不好追着问个没完,但对老谢也高看了几分。可方刚对他总是颇有微词。说狗改不了吃屎,和他办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倒是想,之前老谢的行为是情有可原,他儿子的病是个无底洞,家庭负担那么重,换成别人可能都要去抢劫了,所以我对老谢还是有同情的。

之前唐先生的事,我一直都担着心,就和以前我把山精卖给老涂一样。那东西不像阴牌和地童古曼,比它们俩都要邪性得多。但我又想,那老总已经开始供奉,山精还存放在石家庄一处单独的房子里,安全性很高,应该不用担心。

转眼几十天过去,唐先生给我发过一次短信,说从小接受无神论教育,没想到现在彻底改观。老总的身体越来越好,状态很精神,还说想延迟退休五年。我回复说这就是阴灵的力量,也是双刃剑,让他别太劳累。

当然,如果这位老总能一直顺顺利利地把山精供奉下去,没出任何问题,我也不会把这个故事写出来了。但过程之复杂,远远超出我所能想象的范围。

那已经是三个多月后的事,还是老习惯,先把这个事说完。那阵子我在清迈和表哥嫂游玩,还去了邓丽君的墓地祭拜,几个邓丽君的女歌迷在墓前哭得很伤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有歌迷这样。晚上在清迈某酒店吃饭的时候,有短信发来,看名字是唐先生。我心里就是一紧,再看内容:“田先生,我们老总前几天心脏病发作,进了ICU病房紧急抢救,今天上午才转到普通病房。”

这让我无法回答,我不知道唐先生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是说请山精回家之后为什么没能保佑供奉者的平安?可当初在去往曼谷机场的路上,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唐先生不是那种思路不清的人,而且生病的又不是他亲戚,也没必要来指责我,可到底为什么和我说?

可能是唐先生知道我有疑惑,就又发来一条短信:“我并没有质问您的意思,之前您已经和我说清楚了。这次老总生病,完全是他自作自受,但后面就有些困难了,所以想听听您的意见。”

这么一说我就更迷糊了,连忙回短信直接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老总怎么了。唐先生回短信让我找个方便的地方,再电话联系,我心想你太多心了,就算有人在旁边能偷听到我的电话,在泰国又有谁认识你们老总?我吃得正饱,也懒得动,就回短信说现在就可以打,我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呢。

唐先生电话打来,我问他老总生了什么病,是不是以前就身体不好。可当初提供给我的资料里没说老总有心脏病啊。唐先生的声音有些疲劳和沮丧:“田先生,我们老总以前心脏虽然不说一点儿毛病没有,但也没大事。可老总最近不是身体越来越好吗?不知道为什么,那方面的欲望也强了,经常拉着老伴晚上干那事。我们老总夫人五十出头,身体还行,觉得老伴居然有这体力,也挺高兴,结果老两口就经常那样。老总不满意,让我帮他弄点儿效果好的进口药来,我就托人从西班牙买了几片叫什么苍蝇粉的药。老总吃了之后直夸我说效果好,和二十岁小伙子一样棒。可……”

我问:“是不是有一天突然就马上风了?”

唐先生说:“是啊,您也猜出来了。老总夫人吓坏了,给我打电话,我赶紧把他送到医院。那天送去医院得早,大夫说再晚半小时,就可以直接送去殡仪馆了。但那种药粉是西班牙进口的,药劲特别大。老总不懂外文,多吃了一粒,才搞成这个结果。医生说老总的心脏功能已经严重受损,以后还会犯病,让他以后出院的时候也得戴上监测仪,24小时监控。”

“哦,是这样,那老总在普通病房里,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我问。

唐先生说:“您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不用太累。老总听大夫说了这种结果,肯定会有担忧,要不是山精保佑,那天肯定就心脏病死了。可谁也难保心脏以后不犯病,所以老总的意思是,想把供奉山精的方法提前和儿子说,以免万一。”

我连声说嗯:“对,没错,其实这就和写遗嘱一样,就算身体健康的人也会考虑到那步棋。那就直接说呗,老总儿子也是三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应该能接受。”

唐先生叹了口气:“要是这样就好了,您不知道,我们老总的儿子不太长进,虽然三十好几的人,也结婚三四年,但这两口子都有问题。他儿子不爱上班,仗着家里条件还算不错,成天在家里打那种网络游戏,扔进去不少钱;他老婆更够呛,就知道从老总家里抠钱出去贴补娘家。老总对儿子和儿媳特别头疼,觉得他们靠不住,所以才让我问问您。”

听到这个情况,我也犯了难,说老总在这种情况下把山精托付给儿子,还真是难为他了。可我又能出什么主意?一个人不长进,连神仙都救不了,我又不是神仙。唐先生说:“我的意思是让您过来一趟,亲自和老总儿子说说,让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老总的话在他耳朵里就和放屁一样,根本听不进去,您的话有可能管用。”

我连忙拒绝:“千万别,我只是牌商,又不是说客。当初就说过了,这桩生意我不负责任何后面的事,这个事我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唐先生听到我这么说,也就不再勉强,又闲聊几句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我暗想这个老总也是自己作死,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两年就要退休,没事和老伴成天搞那种事,能不出事吗?

第0159章赵总的儿子

大概半个月后,我又接到唐先生的电话,说老总已经出院,恢复得很好,但每天都要戴着心脏监测仪。现在他正在和老总在单位附近的公园散步,老总想和我说几句。问我方不方便。我一听就头大了,平生最怵的就是去这种场所办事,脸色难看不说,不把你腿遛细,这事肯定办不成。小小的窗口办事员都这样,可想而知,所以我拒绝了。

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话筒那边传来清嗓子的动静,有个听上去比较苍老的声音问:“喂,你是小田同志吗?”

这人说话的内容并不出奇,但语调打着官腔,好像是个领导。我知道这就是那位老总了,就回答:“我是田七。您是X总吗?”

这人回答:“我不姓X啊……啊对对,是,我是X总。”当初这位老总通过唐先生给我的名字是化名,所以我一提起这个姓氏,赵总开始并没听懂。但毕竟是混场面的,反应机敏,马上就又反应过来了。

我问赵总有什么事,他说:“小田同志啊,做事得有始有终,可不能半途而废、言而无信。这在社会上是不能立足的。知道吗?”

“哦,我知道。”我暗笑,心想这官腔打得还真足,你就直说想让我去帮你出出主意就得了,看来是赵总当得太久,习惯了说上句。张嘴闭嘴就在教育人。

赵总继续说:“关于这个山精的事,我认为你应该积极主动,处处替别人着想,而不是非要等别人提问要求,还要犹豫不绝、瞻前顾后。河北保定离沈阳又不远,连这点儿苦都不愿意吃,以后还怎么干事业?”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这些词太熟悉了,在《新闻联播》里经常能听到,看来这些人受的全是相同的语言教育。我说:“赵总,不是我不去河北,我现在没在沈阳老家,而是在泰国呢。从泰国飞去河北,来回机票也得几千块,而且我做这种售后咨询是要收辛苦费的,您要是能出一万块钱,我就去跑一趟。”

赵总很生气:“小田同志,这我就要批评你了!做事怎么能处处谈钱?要是都有你这种说法,社会还怎么建设,国家还怎么发展?”

我笑着说随便您,不然您就再考虑考虑,或者自己决定吧,不用我去也行。赵总可能是把手机给了唐先生,他连忙说:“田先生,我过后再给您打电话,再见。”

挂断电话,我笑个不停,表哥问我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就把这事和他们讲了,表嫂也笑了,说你们中国的领导就这样。来泰国旅游的中国人中,一眼就能看出哪位是领导,基本都是背着手走在最前面,旁边跟着不少人,边走边讲解的。

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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