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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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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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阴灵永远在这里,它永远不会同意。另外,时间越长,你母亲阴灵在屋里的行为就会越明显。你老婆现在已经快要崩溃,你们还得生孩子,小孩最容易撞邪,到时候出个什么意外。你后悔就晚了。

话筒那边的欧阳先生一直在沉默,估计也有些犹豫,这是他从开始到现在的首次犹豫,之前凡是关于他母亲阴灵的事,都是无条件忽略,现在不得不考虑。

欧阳先生问:“有什么办法?”

“只有让泰国法师来处理,你带着母亲的蜡像去曼谷,让当初给你加持骨灰和蜡像的那位阿赞师父来施法。你现在的生活和工作已经被你母亲的阴灵严重干扰。鬼做事是无节制的,也没有道理,它会永远缠着你,永无宁日。”欧阳先生只是嗯,再告诉他施法的费用大概三万左右,不包括你自己的路费和托运费用。

听了我的话,欧阳先生长吁短叹,说他会尽快考虑。

原以为这桩生意的后续还能顺利地多赚一笔。可没想到欧阳先生居然还在硬撑着。欧阳妻给我发过两次短信,说公公很不满意,总想搬出去,丈夫又不肯,公公怕老伴的鬼魂再出现,也只好和邻居老太太断了来往,在小区里碰面都不敢打招呼。邻居们以此都知道了欧阳家里有个死人蜡像,开始疏远他们。而欧阳先生不光在家和公司,就连独自走在大街上也会自言自语、有说有笑。有次在超市,还被保安当成精神病送进办公室关进来,再给医院打电话。

而压垮欧阳先生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那具蜡像。

那天,欧阳妻给我来电话,让我尽快联系泰国的法师,说她马上带老公和蜡像飞去曼谷,让我帮她施法。我心里高兴。但还是随口问了句怎么这么急。欧阳妻说:“能不急吗?我老公现在已经疯了,那蜡像原本是站着的,他居然说怕妈妈累着,用手把蜡像的大腿和小小腿关节都掰断。让蜡像坐在沙发上,他成天在旁边陪着。”

“成天陪着一具蜡像……这可不正常。”我说。

欧阳妻说:“还有呢,我老公说母亲告诉他,她儿媳和丈夫都不喜欢自己,她很伤心。我老公就抱着蜡像大哭,说自己不孝,让母亲受委屈了。我和公公怎么拉都拉不开,他还骂我们!”

我一听就说这可不正常,得赶紧处理。欧阳妻说怎么找借口啊,现在我老公就在家里守着蜡像,谁劝也不行。我说:“你就告诉他,田老板说这个蜡像要经常加持,不然法力就会减少,到时候你母亲的阴灵越来越弱,你也就感应不到她了。”

这招还是管用的,欧阳先生最怕和母亲分开,当下答应来泰国加持。先通过货运站配货,将蜡像托运到广州,再发往曼谷港,等货到之后,我才通知他和妻子飞来泰国和我会面。在曼谷机场,我和方刚把两人接到,欧阳先生又瘦又高,脸色发青,嘴唇还不停地颤抖。他妻子长得白白嫩嫩很漂亮,是典型的湘妹子。寒喧过后,方刚让两人快点上车,还要去货运港取蜡像。

欧阳先生颤颤巍巍地问:“田、田老板,我觉得您应该先给我讲讲,为什么我母亲的蜡像要经常加持才行?当初你可没和我说过。”他说话的时候神态也很异常,好像这口气随时都会断似的。之前他还生气,想把母亲的阴灵赶紧送走,现在又变了,明显已经被阴气侵扰得很严重。

第0673章请鬼,送鬼

“你们先去那边取钱,然后上了车再谈。”方刚很不耐烦,“取完蜡像还要去找阿赞师父,我的时间很紧,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做!”

在车上,我告诉欧阳先生,咱们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也总要去阿赞师父家施法。所以也都不当回事。欧阳妻附和着:“是啊是啊,人家田老板和方老板在泰国专门就是接这种生意的,你就不要大惊小怪。既然已经来到曼谷,就听人家安排。”欧阳先生还要问什么,被妻子用眼神示意止住。

先去货运公司将木架中的蜡像取出来,因为没打算再把这东西运回国内,所以方刚连木架都不要了,只把蜡像垫在防撞泡沫和纸板中,侧身放进皮卡的后厢板。蜡像的腿部关节已经断裂,整个人就像蜷缩着似的。欧阳先生问:“为什么不带着木架运走?回国的时候不是还得用吗?”

方刚把手一挥:“还得雇货车,又麻烦又费钱,走吧!”欧阳先生满脸疑惑,他妻子心知肚明,也跟着催促,说方老板肯定有主意,你就别操心了。

到了阿赞巴登的住所。看到那具关节散乱的蜡像,阿赞巴登说:“阴灵比上次的怨气重得多,它在哭泣。”

把这些话翻译过去,欧阳先生连忙问:“是不是施法让让我妈妈的鬼魂没那么伤心?”我翻译之后。又想办法和两人闲谈以岔开话题,方刚趁机对阿赞巴登使了眼色。其实在出发之前,方刚已经和他打过招呼,这次就是要让欧阳先生母亲的阴灵彻底离开,但方刚怕阿赞巴登说走嘴,所以还是给个暗示。

阿赞巴登当然没我们想得那么笨,他点了点头:“但你妈妈的鬼魂也有可能选择自行投胎转世,到时候我也没办法,那是阴灵自己的命运。”翻译过去,欧阳先生连忙说不行,他要和妈妈永远生活在一起。

欧阳妻说:“你说了算吗?鬼要做什么还得通过你同意?”我说人不能只想着自己,你希望永远和妈妈生活,看似很爱母亲,其实是你自己的私心。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母亲可以转世轮回,可你为了满足自己的亲情之欲,就禁锢着它的阴灵,只能在你家中徘徊,这是不是很自私的想法?

这话让欧阳先生默不作声了,欧阳妻流下眼泪。看来已经被这事搞得心力憔悴。

当晚开始施法,在后面的那个房间,我和方刚将蜡像平摆在屋中央的地面,阿赞巴登让欧阳妻平躺在蜡像旁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知道肯定和自己有关,说什么也不干。方刚劝她不用怕,保证没有危险。只是可能要你配合一下。在欧阳先生的劝慰下,欧阳妻才极不情愿地躺过去。

欧阳先生坐在旁边,我关闭电灯,方刚告诉他俩。在没打开灯之前,无论什么事,你俩也不要随便说话和出声。

这房间没有窗户,也无任何光源,屋中一片漆黑,那才叫伸手不见五指,就算贴在眼前也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几人轻轻的呼吸声,和阿赞巴登念诵经咒的声音。

大概过了十分钟,听到躺在地上的欧阳妻发出一声长叹。欧阳先生小声问:“干什么?”我气得打了他肩膀一下,他才不再说话。

又听到躺在地面的欧阳妻说:“我不想走。”这声音比较苍老,反正肯定不是欧阳妻自己的声音。

“妈。妈你怎么了?”欧阳先生大声问。我本想阻止,可经验告诉我,这时的欧阳妻似乎已经不是她本人。

果然,欧阳妻又说道:“我想天天看着你们。”欧阳先生问为什么。欧阳妻说:“我还没抱上孙子……”我心想死人怎么抱孙子,生出来的孩子可不能让你纠缠,那这孩子就完了。

欧阳先生的声音有些哽咽:“妈妈,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可、可你不能再这样干扰我们。有了孩子也不能让你抱,你会把孩子给吓死的呀!”

“不行,凭什么不让我抱孙子?”欧阳妻仍然发出那个苍老的女性声音。很愤怒。欧阳先生起身要过去,被我和方刚共同按住。他急切地哭着说:“妈,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可你、你就饶了我们吧!”

欧阳妻叹了口气:“本来我是要走的,可你非把我带回家,用什么法术让我留下。我也想多看你们几年……现在既然你们又带我来这里,那我还是走吧。”

这时的欧阳先生已经泣不成声,他用力挣扎着。说:“妈,我错了,你别怪儿子行吗?”

欧阳妻说:“其实我早就该走了,就是没看到你们有孩子……”此后。无论欧阳先生怎么说话,欧阳妻再也不出声。而阿赞巴登念诵经咒的声音提高,忽然屋中央亮起一小团光,那光非常的弱,而且也很小,有点儿像手机顶部呼吸灯的感觉,而且不到半秒钟就消失。我甚至觉得是自己眼前的幻觉,但后来欧阳先生和方刚说都看到了。才知道并不是眼花。

阿赞巴登让我打开灯,屋里再次亮起来之后,眼睛觉得很刺,十分不习惯。欧阳妻昏迷不醒,欧阳先生也哭倒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

施法的过程并没那么复杂,次日早晨,两人都醒了。欧阳妻完全说不出昨晚发生了什么,就知道平躺在那具蜡像旁边,好像睡着了似的,再睁眼就是天亮,而说的话根本不记得。

阿赞巴登从蜡像腹部的活门中,把那个当初封存的泥塑头部取出来,说可以送到寺庙中,让僧侣超度几天。阴灵的最后一丝怨气就会消除,自己投胎。

欧阳妻很感激我们,方刚暗示我让客户拿钱,我对她说施法已经结束。三万元人民币折合十五万泰铢,欧阳妻连忙从皮包中把取好的钱交给我。

“那就拜托你们了,这个泥塑我回国送到寺庙就行了吧?”欧阳先生问。方刚点点头,说最好去比较偏僻的寺庙,别找香火太旺的,那种红火寺庙里的和尚都光顾着享受,没什么修行。

帮欧阳夫妻拦了辆出租车,我付了车费,目送着出租车驶离,方刚赞许地说:“又顺利做成一桩生意。不错啊田老板,可喜可贺。”

方刚说着朝我伸出手,我笑着以右手和他相握。没想到方刚用力把我的手打回去,疼得我直吸凉气。方刚瞪着眼睛:“谁有闲心和你握手?拿钱,我还得给阿赞巴登送去。”

我这才明白他伸手是想要钱,悻悻地打开皮包数钱。方刚说:“阿赞巴登收七万泰铢,剩下的我俩平分,每人净赚八千元人民币,还可以吧?”我连声说当然可以,现在钱这么难赚,我这收入在北上广也得算白领了。

方刚嘿嘿笑:“哪里是白领,你完全够得上金领啦!”

搞定了欧阳先生的事,我和方刚开车从曼谷回到芭堤雅,照例又庆祝一番。这次我们既没去红灯区,也没到酒吧喝酒,我提议方刚带上马玲,去南部的海边度假散心。他一脸不爽,但也没反对,我知道他这人就这副德性,其实心里估计也很想。

他给马玲打了电话,我想起表哥家的金蛋,就让方刚开车带我回罗勇,想把金蛋也带着,因为它特别喜欢海边,一看到海就撒欢,兴奋得不行。我原以为方刚会拒绝,嫌麻烦之类的,可他居然点点头,立刻动身和我开车回了罗勇。这人就是这么怪,或者他也喜欢狗?之前我怎么不知道。

第0674章双簧

三人一狗在芭堤雅南部的海边找了家度假酒店住下,躺在沙滩椅上,看着金蛋在海边的沙子上跑来跑去叼飞盘自己玩,我又想起欧阳先生的这个生意。他对母亲的感情真是够深,深到摆个死者的蜡像都不害怕,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但鬼毕竟是鬼,人鬼殊途,再善良的人。变成了阴灵也不可能和人的思维言行相同,所以欧阳先生这个事,注定最后要放弃。他和家人都没出什么意外,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而且还明白了阳阳两隔的道理。

不过把话说回来,鬼的脾气大与小,还是与这个人生前的性格有很大关系。欧阳先生的妈妈是个善良女人,死后即使有怨气,也不会害自己的儿子。要是换成那种横死阴灵,或者和活人有仇的,比如之前江西煤老板那个儿子小江,被他逼死跳楼的男同学,其阴灵就怨气十足,非把小江缠死不可。这种情况,要不是有“三描咒”的存在,小江非死不可。

我在这边回忆的时候。金蛋可能是无聊了,跑过来舔方刚,方刚对金蛋很有好感,虽然以前从没见他表示出对动物的兴趣。但我能从方刚脸上看到无比信任的表情。估计是他觉得动物没有人类那么虚伪吧。

马玲对方刚很好,对我也不错,就像个真正的家庭主妇招呼朋友那样,经常把饮料和啤酒小吃帮我们拿过来,放在身边的矮桌上。每次我都悄悄朝方刚使眼色,意思是说这样的女人多好,方刚却每次都撇着嘴,好像马玲上辈子欠他情似的。

在芭堤雅玩了几天,我回到罗勇,上网时看到同学群里一个劲吵着要我回去,说还没玩够。我心想只为了吃喝玩乐就再回沈阳,来回机票也不便宜,就说要是有生意或家里有事才能回,过俩月再说。

吃晚饭的时候,表哥扔给我一张纸,上面记了个电话号码。说:“这是我一个在黑龙江鸡西市开商贸公司的客户给的号码,说是他朋友,好像是什么看事的弟子,我也不太懂,说想跟你合作。有空你回个电话吧。”

听到“看事的弟子”这几个字,我心里一动,说实话平时经常听人说起过这个词,但没接触过。也不了解,只知道类似于巫师和神汉之类,能通灵会上身,和那些阿赞师父有几分相似。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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