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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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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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们几个人在某高档餐厅开庆功会,美瑛在桌上打开账本,一算账,拍卖款总共有近六十万,去掉报纸的广告费和店面开支,净赚四十几万港币。陈大师非常高兴,当场给美瑛和另外两名店员每人包了一万港币的大红包。

剩下的钱,陈大师建议四家均分,方刚说:“这次拍卖的成功,主要还是用了陈大师的资源和店面,所以你得分去一半,剩下的二十万我们三人平分就行。”

但陈大师坚持要四家平分,每家十万元。我刚要说什么,老谢却说:“唉,像陈大师这么够朋友的人,现在真是越来越少了。那我们也不再推辞,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再到一起赚钱。”

陈大师哈哈大笑,把这四十万分成四撂,递给我们三位每人一撂。方刚瞪着老谢,他笑呵呵地把钱接过,赶紧收进皮包。

不得不说,此次寻找勒泥的过程很惊险,但利润也是真丰厚,其实我这红包拿得有些愧,因为从头到尾,出力最少的就是我。老谢用敏锐的嗅觉找到商机和人选,方刚负责协调与忽悠,陈大师用自己强大的人脉和渠道来销售,而我充其量就是个跑龙套混场的旗牌官,没出太大力。不过方刚老谢陈大师这些人与我的关系好,他们自然不会挑这个理。

这天晚上,我们三人在会展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吃饭,老谢胃口显然很好,虽然之前他说过不爱吃粤菜。

席间我问方刚,要是咱们专门跟人合作,在东南亚的深山中四处寻找野猪,尤其是那种体型巨大的,是不是几年下来就能在香港买别墅了。老谢十分同意我的想法:“对啊对啊,方老板,我俩分头去联系,怎么样?”

方刚冷哼了几声,也不说话,就在那喝汤。我追问几句,方刚说:“你以为勒泥这么好找,只要在山里遇到野猪就行?那全泰国的牌商都不用去卖佛牌,天天组团找野猪算了!”

我问:“为什么不行?”

第0600章怨气越大越好

“首先,不是有野猪窝的地方就有勒泥,上千只野猪的窝,可能只有一处有勒泥。”方刚回答,“其次,东南亚就这么大,就算你得到消息,别人也会闻风而动,到时候很多人都进山去找,能轮得到你分钱?再者,勒泥这东西比彗星还稀有,而且必须法力修为高的龙婆师父才能加持出来。要不是帕普空寺很偏僻,龙婆简师父又愿意出面,这活都不见得最后落在谁头上。”

听他这么说,我和老谢互相看看。没出声。方刚又说:“你们能想出来的道理,我方刚会不知道?要是都很容易,我早就不是佛牌商人,而是开勒泥专卖店了。”

我俩被他这顿抢白,只好闷头吃饭。方刚问老谢:“喂,老狐狸,你儿子情况怎么样?”

老谢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不过我已经攒了不少钱,上次托人去澳大利亚打听过,说有一种新疗法似乎可以治肾衰竭,还不用换肾,我争取啊,明年的年底就带他去!”我和方刚都拍拍老谢的肩膀,预祝他儿子手术成功。

在香港玩了几天,方刚和老谢总是觉得香港没有东南亚好玩。打道回府去了。而我觉得要留在佛牌店一阵子,就算陈大师不给顾问费,我也不能这么快就离开,毕竟刚在人家店里赚了不少钱。

这天晚上,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无聊地按着遥控器,从头到尾转了好几遍,资本主义的电视台,开始看的时候很有意思,可看多了,却又比较怀念内地的那几个台,想看个相声小品都没有。

忽然手机响起来,看看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我心想现在真是夜生活丰富了,大半夜的都不睡觉。接起来一听,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讲粤语,我用普通话说:“你好,我只讲国语。”

女人换成了普通话,发音还可以:“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内地人。”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女人问:“陈大师的佛牌店我也去过,但没有见到您。昨天看到报纸上刊登有泰国圣物的展示法会,上面还印有您的私人电话,所以就打电话给你,有没有打扰你睡觉?”

我说:“我还没睡,你有什么要求?”

“这个……我、我不太知道该怎么问你这个事。”女人有些结巴,“就是说,我听说东南亚的佛牌很厉害,但很多都是用什么阴牌阴料做的。怨气很大,是不是这样?”我告诉她,那种是邪牌,或者地童古曼、路过和鬼仔这类的,你是专门想要邪牌吗。那东西虽然效果霸道,但副作用也不小,你要慎重。

女人连忙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想买佛牌。”我心想原来是免费咨询,就不太想理,可又奇怪,既然不想请牌,那问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是纯好奇?

可能这女人已经知道我的疑问,连忙解释:“田先生。不好意思,你误会了,我是说,不想买佛牌,但我有别的事情想请教你。”我心想这不是一样吗,废话。

她说:“我想知道,是不是所有横死的人,死后都会有很大怨气?”我想了想说是的,另外还有一种就是心愿未了的死者,但怨气没有横死者大。

“我又听说。横死孕妇的怨气最大吗?”女人问。

我耐着性子:“对,在死者当中,横死孕妇的怨气最大。本身横死就有怨气,而去世的孕妇因为胎儿没能出生,怨气也很大。要是两者加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了。”女人哦了声,我没明白她这么问到底什么意思。

女人说:“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汤,住在屯门那边。我有位男性朋友,想找那种怨气最大的东西,所以我才问你。那种用横死孕妇制成的佛牌,是不是很厉害?”一听还是有生意,我立刻来了精神,就从床上坐起来,说这类佛牌效果很霸道,但要黑衣阿赞才能加持,而且不要长期供奉,最好有了明显效果就送回。又问她的朋友为什么非要找怨气最大的佛牌。

汤小姐回答:“其实他也没办法,不是自己戴,是想整一个很讨厌的人。”

听说又是这类生意,我有些提心吊胆,上次琼姐的事我还没忘,现在又来了。这个还不如琼姐,起码琼姐舍得出钱下降,而这位汤小姐的朋友,既想整人又不想花下降头的钱,而是就想请一块怨气大的佛牌,就想达到目的。

“如果他想给某人下个降头,就要花费落降的钱,佛牌就算有怨气,效果和落降也是完全不同的。这个钱省不得,否则东南亚那么多降头师都得饿死。”我告诉她。

汤小姐说:“下降头要怎么弄,多少钱呢?我是真的不太懂。”我就简单把下降头的原理和费用给她说了。汤小姐说,不好意思田先生,我这个朋友就是普通上班族,没什么钱,几万港币恐怕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不然也不会问佛牌的事。

我问:“那他最多能承受什么价位?”

汤小姐想了想,说大概就能出五千港币。

我笑了:“五千港币都不够降头师从东南亚到香港的来回机票钱。”汤小姐叹了口气,问我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说某些邪牌也能对供奉和佩戴者产生不良影响,但这种影响可大可小,不太好准确控制。比如能让人噩梦、梦游、打人毁物等,不过有时候也就这样,除非你只是想整整对方而已,要是想让对方生不如死,甚至要他的命,恐怕比较难。

“我那位朋友就是想要对方死,而且死得越惨越好!”一直说话没什么底气、轻声细语的汤小姐忽然变得咬牙切齿。我心想,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应该不错,或者就是她男友,不然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以我的生意经验来看,很多客户不说实话。谁知道要整人的不是这个汤小姐自己呢?所谓男性朋友,只是个借口而已。

汤小姐问:“用什么方法,能让那种怨气大的佛牌把人整死呢?”

这类生意我以前还真没接过,心想不管怎么说,就算她的朋友只想请一条邪牌。那也是生意,就说:“这个嘛……可以用引灵符的方式,制作好之后,放在那个人的身边或者近距离处,比如枕头里、床板底下都行。那人可能会生怪病,要是自己没当回事,时间一长,也有可能不治身亡。或者也可以放在他所开的汽车上,藏个隐蔽的地方。要是运气好的话,那人开车时被阴灵所缠,可能会出车祸,甚至一头扎进河里。”

这几种方法,其实都是我所接过的生意,之前方刚就被蒋姐这么整过,还有青岛那个被儿媳妇整的老婆婆,再就是那位开殡葬车的梁先生了。

听了我这番话,汤小姐显得很高兴,连忙问我价格如何,我想起登康对我说的话,鬼王派的引灵符。常规的也就是一千块钱,而那种蒋姐用来整方刚的应该是效果最好的,估计得有五千左右,鬼王这人只识钱,以前他给人下死降才只收几千块人民币。而我要是请登康或巴登来制作并加持,估计还能便宜。

于是我给她报价八千港币,汤小姐说:“可我那位朋友只有五千块……”我不太相信,在我印象里,香港人只要不是送外卖的鹏仔和背尸体的阿福那种人,应该没这么穷。一个月工资怎么也有万八千块港币,大不了等到发工资的时候,不就有钱了。

第0601章寻孕妇

我问:“汤小姐,您那位男性朋友是做什么职业,收入怎么样,方便说吗?”

汤小姐回答:“他在一家小公司做职员,薪水有九千块钱。”我说对啊,他发薪水后不就有一万四了吗,请牌花掉八千还剩六千呢。汤小姐说,那朋友家里穷,父母都生病,每月光吃药就得好几千,很困难,这五千块也是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最讨厌这种客户了,虽然心里同情,但做生意是真怕遇到。万一我再心软,估计又没什么赚头。我发了毒誓,以后绝不能再因同情客户而白玩,否则就是小狗。

所以我告诉汤小姐,生意归生意,这个价钱是肯定不能再便宜了,毕竟人家东南亚的阿赞师父得找原料,得制作加持,费时又费法力。又说:“如果你们关系很好,就借给他点儿钱,让她慢慢还呗。”

汤小姐无奈地表示再考虑考虑,临挂断电话之前,我告诉她这些天我都会在香港的陈大师佛牌店当驻店顾问,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心想,看来真得学习方刚的硬心肠,凭什么总让我同情客户。就没人同情同情我呢,我都三十了还没结婚,而我初中同学儿子都上小学了。

次日早晨坐在佛牌店,我想起昨晚汤小姐的事,就给登康发去短信。问那种用横死孕妇或新娘之类原料制成的引灵符,价格大概多少钱,目的是为了让人变得不正常,最好是能致死的。登康不多时回复我:“用鬼王法门五千块,普通控灵术三千五。但需要时间,横死孕妇不好找,什么时候能弄到原料说不准。除非你认识烧尸工或者相关人员,你出原料的话,可以减掉两千,我指的都是人民币。”

这让我的心又活了,老谢就有渠道啊,这老狐狸在孔敬的殡仪馆认识烧尸工,而且还有几家可火化遗体的大寺庙义工他也熟,于是我马上给他发短信,让他帮我问是否能找到横死孕妇的头盖骨或怨骨,什么价钱。

半小时后,老狐狸回了短信,称现在随着泰国佛牌在中国的流行,那些烧尸工的要价也水涨船高。两年前这种原料最多三千泰铢,而现在居然要价一万,还不议价,因为有太多黑衣阿赞都在找了。

一万泰铢刚好是两千块钱人民币,登康那边给我减掉两千,这边就得花出去两千,那还费什么劲!我沮丧地靠在椅子上。心里在盘算怎么才能尽量压低成本,又保持利润不变。

中午饭是那位男店员请的客,前几天他们三人都得了万元港币的大红包,个个高兴得不行。在街对面的闽菜馆叫了几个高档菜,还有佛爷跳墙。把菜放在杂物间,大家吃起来。佛牌店的员工纪律最近有了更改,店员吃午餐只能在杂物间内,而且必须留人专门在柜外值守,免得有客人进来,店员嘴里吃着东西去招呼客人,看起来让人觉得这店太随意、太低端。

为了表现风度,我只好主动请缨在外面守着,他们三人在杂物间内先吃。坐在休息区翻报纸,上面全是最近本港的新闻。像什么李嘉诚儿子撤资、何鸿燊孙女绯闻之类的。这时,店内走进一位年轻女人,戴着墨镜,人比较瘦,穿着平底鞋和宽松的花裙子。我连忙过去招呼,女人摘下墨镜:“请问哪位是田七先生?”

她长得还不难看,只是脸也很瘦,颧骨高,很有几分像最瘦时候的郑秀文,也是我最不喜欢的女人类型。但听她说话声音很耳熟。似乎像昨晚那位汤小姐,仔细一问果然就是。在休息区坐下,我问:“您那位女性朋友怎么没来?”

汤小姐说:“哦,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不方便过来。”我心想无非是不想露面。就问她考虑得如何。汤小姐说她的朋友拿不出那么多钱,怎么办,能不能打个折。

我对她交了实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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