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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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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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后遗症的机率也越大。这就像口袋破了往外掉钱一样,你今天补上,只损失十块,明天补就损失二十。越晚补,损失就越大。但不管什么补,早补一天,你的损失就少一分,但之前已经丢的钱,肯定是找不回来了,就是这个道理。

听了我的话,梁父似乎没完全懂。又像懂了几分。我还要再做个更通俗的解释,那边登康不耐烦,已经走进了酒店。我告诉梁父白天的时候有空去佛牌店取收据,到时候再谈,就连忙进了酒店。

在酒店电梯里,我问登康:“梁先生的驱邪法事算圆满成功吗?”

登康说:“成功是成功,但是否圆满要看他的运气了。”我问什么意思,登康说,梁先生得罪的阴灵太多,如果是那种自然死亡或病死的倒好,可墓地山有成千上万的阴灵,肯定有不少横死的,比如上吊、自杀、火烧水淹甚至跳楼枪击。梁先生长期偷供品,得罪的那些阴灵中,横死的估计不会少于几百,你可以想想,后果会怎么样。

我问:“那梁先生今后会有生命危险吗?”

“死倒不见得,但用中国人的俗话,得活受罪吧。”登康打开客房的门进去,我还要再问什么,登康已经把门关上了。什么臭脾气,我在心里嘟哝着,走进自己的房间。这一松懈,困意马上就袭过来,打几个呵欠之后,我也觉得困得要死,脱衣服上床倒头就睡。

次日起来,在酒店一楼餐厅吃早饭,我把余款的一万五港币交给登康,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离开香港,我好帮他订机票。登康把钱收起:“我在香港还有事没办完,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对了,你这段时间不要离开香港,到时候我有事找你。”

第0545章从马来西亚邮来的货

我问他有什么事,登康却不说,只说到时候就知道。我说:“好吧,这边要是有什么客户想做法事情降之类的,找你也方便。”登康面带奇怪的笑容,看着我没说话,心里似乎在打什么鬼算盘。

回到佛牌店,我交给美瑛四千港币,算是这桩生意与店内的分成。按理说这生意完全可以绕开佛牌店,但毕竟是小凡介绍的,她又是陈大师的助理,所以还要算是从佛牌店出来的生意。

给小凡打电话。把梁先生的事汇报了一遍,小凡担忧地问:“梁先生今后会怎么样?”我说不清楚,之前有很多得罪阴灵的客户,在施法之后还是留下了后遗症。程度有重有轻,轻的头疼脑热,重的就很多种了,有风湿痛风,有噩梦连连,有神经衰弱,还有恶疾不愈的。

小凡吓坏了:“那梁先生会有什么成果呢?”

“这个谁也说不好,只能日后看了。说实话。其实偷供品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这要比害死人命程度轻得多,但梁先生工作的墓地山阴灵太多,他负责的区域少说也有几万死者,偷了几个月的供品,得罪成千上万的阴灵,其中就算只有一百个是横死的,也够梁先生受罪。”我说,“以前我遇到的客户中,得罪一两个横死阴灵,后果都很惨,更何况是几十上百。”

小凡连忙问:“那、那我姐姐还要不要和他见面?”

我心想,梁先生以后要是真有什么后遗症,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这都不能算是正常和健全人了。就和小凡直说:“建议你姐姐和他分手吧,不然她也不会幸福。”

“这……这算不算嫌弃梁先生?”小凡有些顾虑。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哪个女人也不愿意嫁给一个神经衰弱或者身体有残缺的男人,这日子怎么过。再说,梁先生从小胆大,其实就是无信仰和无畏惧,人无所畏惧是优点,但对大自然和死者也不尊重,这样的人,以后恐怕也不值得托付。反正这只是我的建议。你姐姐也可以继续和他相处,兴许梁先生从那以后就好了呢。

在这桩生意结束后的三四个月,小凡姐姐还是和梁先生分了手。原因是梁先生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他半夜经常被噩梦惊醒。称有无数人在梦里往死里把石头塞进他口中。而且身体也变得很差,非常怕冷,晚上根本不敢出门,太黑和偏僻的地方就能看到很多人影盯着他。

这个结果我半点也没感到意外,中国人最忌讳犯众怒,更何况梁先生犯的还是众鬼怒,这可比得罪一大群人还要命。

那段时间,梁先生的父亲经常去佛牌店找我哭诉,让我很受不了。年近六十的老者,动不动就哭鼻子,看了特别地别扭。后来我从香港回到泰国和沈阳,他还经常给我打电话。上来就是呜呜地老泪纵横,我实在受不了,就直言你儿子这个结局,你也是帮凶。年轻人胆大妄为,你一个老者难道也不知道尊重鬼神的道理?那些烟酒糕点水果你可没少享用,所以就别觉得冤枉。

在中国,为死者上供是传统,现在很多人还保留着这个习惯。但却已经不怎么相信了。上供品的行为在很多人眼中,与其说是让死者享用,不如说是给自己求个心安。比如那些父母活着时没时间孝敬,或者没心思孝敬的,在父母死后却很舍得花大钱做纸扎活、上昂贵的供品,其实还是有所畏惧,生怕死者在阴间生气,找自己的麻烦。

其实。死者是确实能够收到阳间供品的,只是也分场合和方式。有一种舍粥方式是在野外和乱葬岗中,以特定的方式将成碗的粥放在树下,还要念某种经文。这样的话,附近的孤魂野鬼就会来享用,施粥者也能获得福报。这些知识都是方刚和老谢告诉我的,但说实话,我不太相信烧纸钱管用,觉得还不如用食物上供有效果。

刚解决梁先生这柱生意的时候,登康说要在香港继续呆上十几天,我原本还以为他有自己的事要办。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打的鬼算盘居然又跟我和方刚有关。

那天我在佛牌店里坐着,给美瑛等店员讲解什么叫极阴物,又提到泰北的女黑巫婆难等。他们听到男阿赞为了躲避坟场阴灵的骚扰,居然用法力和手术将自己变成妇女,都咋舌不已。这时,另一名还没结婚的年轻女店员叫阿雯,探头看着店外,说:“那辆中外运的车是给我们送货的吗?”

我们都朝外看,有辆涂成黄色的DHL快运公司的面包车停在佛牌店门口,一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朝店门走来。我心想,最近并没有从泰国给佛牌店发货,而且我也不太习惯用DHL,因为EMS的国际快递虽然效率不高,但比DHL和UPS都便宜不少。

 

''

这人推门进来。问哪位是田七,我连忙迎上去说我就是。工作人员拿着收货单让我出示证件签收,我一看,单子是英文和某种看不懂的文字组成。不是泰文,就问他这是从哪里寄来的。

工作人员说:“马来西亚,山打港!”

听到是马来西亚,我立刻联想到登康来。再想起这家伙说在香港要多停留十天半月,还要我短时间不要离开香港,跟我有关,难道是那尊灵体山精?我仔细看着快递单,虽然不懂马来文,英文也基本是半掉子,但我名字的英文拼音和手机号码,还有佛牌店的地址都对。说明没发错货。

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我签了字刚要出去提货,他让我多叫两个人,货很沉。他和我恐怕搬不动。我心里起疑,就算是那个灵体山精,也只有多半米长,没那么沉啊。幸好店里除了美瑛和一名年轻女孩之外,还有个男店员,我们三人来到店外,工作人员拉开货车的侧门,指着靠椅背横放着的一个木架货箱说:“就是这个。大概有一百二十多公斤。”

我们三个人共同搬着木箱,小心翼翼地上台阶进了佛牌店,美瑛怕我们抬不动,还和那年轻女店员过来帮忙。可木箱相当沉,她俩基本使不上劲。好不容易进了店放在地上,我们都累得直喘。男店员问:“田、田顾问,这是什么货,真的好、好沉啊!”

“不知道,等我打电话问问。”掏出手机给登康打电话,刚说一句“有从马来西亚发的货到了”这话的时候,登康马上说:“千万不要打开货箱,我这就赶过去。”电话挂断。

等登康来到佛牌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佛牌店快关门了。我低声问:“这是那尊灵体山精吗?”

登康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说让我快帮忙,先去找工具。佛牌店里哪有什么工具,我只好让男店员去附近的工具店,买了两个起钉锤、两把长柄螺丝批、美工刀和一根小型撬棍。登康盘腿坐在货箱前,让我和男店员开始动手拆货箱,他则低声念诵着经咒。

美瑛和那年轻女店员站在旁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对她俩说可以下班了,到时候我们负责关店门。可这两个女人好奇心上来,说什么也不走,要当旁观者。我和男店员好不容易拆开木架的一个面,露出里头厚厚的白色泡沫纸。

我用美工刀把泡沫纸划开,里面竟是一尊高大的布周十面派。我问登康:“这布周也是你运来的?”

第0546章山精和布周

登康点了点头,我失笑:“你施法解降还不够,什么时候打算在佛牌店里寄卖东西了?就算不经过我同意,也得问问这店的老板陈大师吧?”

“快把布周搬出去,还没完呢,里面还有东西,搬出来。”登康没正面回答我的话,坐在地上开始念诵经咒。我和男店员只好动手将这尊近一人高的布周十面派搬出货箱,放在旁边。

男店员指着货箱说:“里面还有东西。”我探头看去,见有个小木箱摆在角落。我心里起疑,弯腰进了货箱,把这个小木箱拖出来。搬东西的时候,我发现胸前的五毒油项链黑得发亮,就像蝎子的后背。就知道这东西是极阴之物,从形状尺寸来看,更像那尊灵体山精了。

木箱平放在地上,登康伸右手示意我们打开它,嘴里不停地念诵。我和男店员用起钉锤和小撬棍把木箱打开,里面是个木盒,约有不到一米长,四十几公分见方。我把木盒放在登康面前,他伸手打开盒盖,里面是个用白色麻布覆盖着的东西,像是人形。麻布上有十几滴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迹。

登康掏出一柄小刀,割破左手中指肚,将鲜血在麻布上滴了一串,约有十几滴。忽然,在旁边看热闹的美瑛脸如白纸,弯腰就要呕吐,年轻女店员连忙扶着她去了卫生间。登康这边继续用经咒加持了十几分钟,刚要把木盒盖好,我走过去。问他是否能把麻布揭开,好让我拍几张照片。以后如果客户要看,怎么也有个图片资料。

犹豫了几秒钟,登康伸手将麻布揭开,我一看这灵体山精的躯体,似乎比上次在老挝孟松深山的地坛尸穴中看到的又缩小了似的。我连忙掏出手机,给山精迅速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

拍完后,登康把木盒盖好,用带血的左手中指在盒盖和盒身之间写了几个字,他的加持动作和过程,也被我拍了十几张照片。

“将山精放在店里的杂物间中,藏在最内层,平时不要让人乱摸,更不能打开看。”登康站起身,用手帕擦着手指上的血。我有些生气,问他为什么不经过我们的同意,把这么极阴之物放在佛牌店,对人有影响怎么办,陈大师怪罪怎么办?

登康笑着拍拍我肩膀:“早晚得运来,正好你在香港办事,所以我就弄到店里存放。香港有钱有人,以你和方刚的能力,我相信肯定能脱手,到时候看货也方便。至于陈大师那边,你是店里的高级顾问。怎么解释都由你,他不会介意的。这尊灵体山精我已经加持了几十天,又有我加持过两年的布周十面派镇灵,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虽然登康的性格和我见过的所有阿赞都不一样,他这人做事比较随性,看重名利,却又圆滑世故,相当于老谢和方刚的结合体。但毕竟是黑衣阿赞,还是降头师,打心眼里就让我发怵,所以也不好发火。

当下,我和男店员把布周十面派放在店中央那尊涂金成功佛旁边,背靠背放置。登康大喇喇地坐在黄金木的椅子上,说:“嗯,看起来很协调,不错。”我斜眼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再掏出手机,习惯性地给布周和成功佛拍了几张合影。

男店员和年轻女孩把杂物间的东西全都翻出来。将灵体山精紧靠墙角放置,最后再把杂物码回去,山精藏在里面,不特意去翻还真接触不到。我看到美瑛脸色发白,坐在休息区,就过去问怎么了。她说这几天本来就经常呕吐,刚才不知为何什么,更是感到浑身发冷,非常不舒服。

“经常呕吐?你是……”我疑惑地问。美瑛勉强笑了笑,点点头。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怀孕了。

在关闭店门之前,登康又向三名店员传达了灵体山精的保护规则。不得随意泄露消息,平时不许私自打开装有山精的木盒,也不能让其毁坏,比如水淹、火烧都不行,总之一句话,就当这个东西没存在过。

三人连连点头。

从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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