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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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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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说下去,这几个人虽然很想知道,但也没好意思问。

次日就是佛牌店法会的头一天,登康盘腿坐在店内,美瑛和另两名店员接待客人,我则和方刚在登康身边对客户进行指引。店外有不少人围观,还有报纸和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几名客户平躺在店内的地上,我拿过一大块长条型白布,由登康手捏白布末端的两角,呼拉拉甩出去,整张白布刚好盖在一个人的身上,从头到脚,连头也给蒙上。

第0513章盖白布起运

这个动作看似不吉利,很有些医院停尸间给死人盖的东西,但却是东南亚一种独特的施法方式。不是普通的白布,上面绘制着图案和经咒,给善信盖上之后,登康盘腿坐在善信的身边,双手捏着白布两角。不停地念诵经咒。

盖白布起运,和鲁士灌顶很有些相似,主要功能是祛除人的霉运,尤其对那些运势极差、邪气缠身或者坠胎次数太多的人更有效。一般情况下,只有死人身上才会从头到脚盖白布,而这种施法就是让人先“死”一次,然后再次获得新生,所以盖白布起运,又称为起死回生术。

今天安排做这种起运术的六个人,都是本港的生意人,事业低迷、没有起色,有一个是陈大师的朋友。做家具生意,几年前还有数千万身家,现在却欠了银行上千万,几乎要跳楼。登康给他施完起运术后,我将白布撤走,告诉他可以起来了。这人还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以为他昏了过去,刚要叫,听到他发出均匀的鼾声。居然睡着了。

方刚说:“真是佩服,这样他也能睡得着!”登康把手一摆。我走过去把这人晃睡,他看来还没睡够,揉着眼睛道过谢,交了余款离开佛牌店。

每个盖白布起运的过程约半小时,全部施完后大概也是下午了。此后每天,登康都会给登记的客人盖白布、做刺符、施驱邪法等。转眼已经是第十天,有个刚施完驱邪法术的老富翁握着登康的手,眼泪都下来了。说他自从几年前去过一趟文莱旅游。回来后脑袋就总是昏昏沉沉的,像得了高血脂一样。现在忽然清醒了,又回到几年前的状态。

送走老富翁,我和方刚、美瑛等人都向登康祝贺法会圆满成功,正准备提前闭店出去庆祝时,有个穿披虎皮的中年男人走进佛牌店。此人留着长发,在头顶扎着,身体强壮,露出半个肩膀和胳膊,全是结实的肌肉。

看到这个打扮,我和方刚互眼一眼,我心想这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是鲁士打扮?这人径直走进佛牌店,美瑛走过去问了几句,此人用粤语回答。方刚似乎听得很感兴趣,也过去交谈。聊了一会儿,登康问我香港也有鲁士吗,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方刚走过来,对我俩说:“这位是专门在香港修行的鲁士贵利师父,听说从马来西亚来的鬼王派高徒阿赞登康师父到香港开法会,就想来做个阴法刺符,以加强自己的法力。”

一听他有这要求,登康表示很有兴趣,但美瑛说:“这人并没有登记,怎么收费呢?”登康让我们做主,方刚想了想,告诉美瑛就按两万元港币的标准来收,阴法刺符可不像给善信的那种普通刺符,只有修法者才会在自己身上刺阴法符咒,用来加强控灵术的效果。对施刺者来说,对法力的耗费也更大。

美瑛把价格报过去,就看到那位鲁士贵利师父连连点头,还从虎皮衣的口袋里往出掏钞票,全都是橙色的千元港钞。我心想这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生意,连忙让美瑛过去收钱。

鲁士贵利师父和方刚聊了一阵,我得知他是专门做情降的,想刺那种对异性情爱方面有帮助的阴法刺符,登康同意了。让鲁士贵利盘腿坐在地中央,阿赞登康坐在他背后,用长长的刺针蘸着混有几百种花粉、矿泥和经粉的黑色颜料,边念诵经咒,边在鲁士贵利背后开始刺符。

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这过程中登康几乎不停地在用经咒加持刺符,看来这两万港币也不是白拿的。等刺符结束,登康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中,身体斜靠着,脸色发白,看来比较劳累。这是我头一次看到他这么疲惫,上次在大城用阴法对抗阿赞霸的时候,他也只是脸色稍微有些发白而已。

刺完阴法符的鲁士贵利用一大块绘有图案的白布裹住后背,再披上虎皮衣,来向登康告别。他和方刚聊了半天,走后方刚告诉我,这位鲁士贵利师父自幼在香港修习南洋法术,但从没去过东南亚,这次能有幸被鬼王派的高人刺符,他特别高兴。

法会结束,当晚陈大师请我们三人在高级餐厅吃饭,美瑛在席上顺便向我们汇报了战果,十天的法会,去掉花费,净赚四十几万港币,而且效果比之前阿赞Nangya那次还要好,很多客户纷纷表示,以后家族里有这方面的需要,一定要再找阿赞登康师父才行。

陈大师非常高兴,当即表示会给我们都发大红包。在他看来,短期赚钱还在其次,建立了新客户才是关键。

收了大红包,登康心情不错,在香港又多呆了好几天。正准备回泰国的时候,我和方刚告诉他,想去老挝打听阿赞巴登的下落。登康表示同意,还说只要打听到确切的消息,或者能把他带回泰国,就解开我们身上的降头。

这天,我正和登康、方刚在酒店对面的一家法国西餐厅吃饭,接到美瑛的电话,说有位年轻女子来到佛牌店,声称受了登康的骗,要找他算账。我很奇怪,问具体怎么回事,美瑛说:“这位女客户说,她被登康骗财又骗色,今天必须看到他出现,不然就去告到警署!”

我很奇怪,看着登康的眼神也有变化。登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满脸无辜。挂断电话后,我对他们说:“两位,这饭我们得快点儿吃了,要去佛牌店一趟,有个女客户说登康师父对她骗财骗色,正在店里闹。”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登康愕然。

方刚也看了看他,嘿嘿笑着:“没想到登康师父这几天法会这么忙,晚上居然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单独和女客户见面,好厉害!”

登康连忙放下刀叉,马上就要和我们去佛牌店。乘出租车来到店里,看到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满脸怒容,正指着一名男店员大声说着什么。她用的是普通话,听上去应该是北方口音。我连忙走过去,问她有什么事。

可能是听到我的口音和她相近,此女子神色缓和了些,问我是不是内蒙人,我说是辽宁的,她说:“哦,那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我是通辽的。”沈阳和通辽虽然跨省,但只有两三百公里,我笑问有什么事。

交谈中得知,此女子叫温秀丽,是博士学位,目前在大公报社工作。前阵子她认识了一名姓曾的行为艺术家,不到十天,她就被此艺术家那散发出来的艺术气质所征服,非要和他好不可。

可艺术家毕竟是艺术家,曾先生对温小姐没兴趣,说什么也不同意。温小姐就动了歪主意,在托人介绍下认识了鲁士贵利,两天前在温小姐的公寓中,她把鲁士贵利师父请来,让她用巴拉吉给自己进行情降施法,说事后她就会对男人有极大的吸引力,效果非常好。

温小姐并不是纯情小女生,她今年也有三十来岁了。但在鲁士贵利开始施法的时候,却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开始时鲁士贵利取出一根巴拉吉,说要用她的身体当场加持。加持过程要用这根巴拉吉放进温小姐的私处,这个行为温小姐也有耳闻,她听说过很多佛牌,比如色拍婴就要在妓女身上加持,出来的才有效果,也就没反对。

第0514章香港鲁士

鲁士贵利的动作越来越离谱,控制巴拉吉的手部动作也越来越大。温小姐以为是法术要求,只好忍着。令她没想到的是,最后鲁士贵利居然扔掉巴拉吉,而用自己那根真正的“巴拉吉”代替。

这让温小姐很惊讶,但她当时并没反抗,后来回想起来。觉得鲁士贵利肯定是用了某种邪法,令她神志不清,甚至还有些迎合。

施法结束,鲁士贵利收了温小姐一万多港币,让他今后多把这根巴利吉佩戴在身边,还告诉她不要声张,否则情降术就会失效。温小姐戴着那根巴拉吉去找那位曾先生,结果被骂回来了。这时她才明白过来,自己不但被骗了钱,还骗了色。

温小姐异常生气,就给鲁士贵利打电话要求对方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鲁士贵利开始还极力解释,后来可能也烦了。就说你要找就去找阿赞登康,是他在自己身上刺了一种阴法刺符,专门吸引异性。现在他也没办法,那阴法刺符的功效在起作用。

这个解释温小姐当然不信,要鲁士贵利退钱,可发现他居然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气极了的温小姐觉得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就找到了陈大师佛牌店,非要见登康不可。

听了她的讲述,登康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样也能惹麻烦。他对温小姐说:“我给鲁士贵利是做了有关情降的阴法刺符,但又没让他去骗色。”

方刚也说:“我们卖给他菜刀。他用来切菜还是切人,谁能管得了?”

温小姐不依不饶,说要是不给解决,她就要去警署告我们这些人串通起来行骗和强奸。这是陈大师最不愿意看到的行为,我告诉温小姐,闹起来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就算你真去告了,警方只会通缉鲁士贵利。和登康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什么也得不到。要是真想解决问题,就让阿赞登康师父给你做个真正的情降法事,他可不像鲁士贵利那种江湖骗子,在香港这十天,解决了几十名客户的问题,口碑非常好。

这番话打动了温小姐,毕竟陈大师在香港很有名,他的佛牌店自然也算金字招牌,所以温小姐还是相信的。但她称怎么也和登康有关,这个情降法事必须给她打五折。

我连忙说:“没问题,正常要收费两万港币,给你打个对折,只收一万!但你要尽快,因为阿赞登康师父很快就要回马来。而且你要提供那位曾先生的某些物品和资料。”

温小姐问:“听说这几天的法会中,施情降的费用本身就是一万港币,你也没给我打折啊!”

我笑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这次法会的善信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非富即贵,不然店门都得被挤破。按这个标准,温小姐你是没资格来做法事的,要是按普通收费标准,就得两万起,所以你还是捡便宜了。”

中国人最喜欢觉得自己捡了便宜。“那就好,只要有效果,什么物品我都能想办法去弄。”温小姐急切地说。

看到她这副猴急的模样,方刚笑着问这个曾先生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认识十天,你就这么喜欢他。温小姐说:“他特别地有艺术气质,你们不知道,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和眼神,都和别人不一样。”

我心想这几条不光艺术家,精神病患者也能做到。登康告诉温小姐,要提供那位曾女士的照片,正面清晰为佳,还有他的出生年月日、名字、毛发和贴身的衣服,穿得越久越好。温小姐用笔逐项记下,说会尽快去弄来,在交纳了五千港币定金之后,她离开佛牌店。

等她走后,美瑛长吁了口气,问这女人是不是脑壳坏掉,气得快,消得也快。方刚哼笑几声:“读书太多,脑子已经返璞归真了。”

“我认识的女博士也有好几个,不像她这么一根筋啊!”我疑惑地说。方刚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因为你不是曾先生。

因为要等温小姐,登康就暂时打消了回泰国的念头,继续在香港停留。温小姐办事的效率还挺高,两天后就来了,把情降所需要的东西全都带齐,其中有几根长长的头发、一条穿过的男士内裤和两张照片等。看着这几根长头发,我以为她弄错了,这比温小姐的头发还要长。

温小姐笑着说:“他是长发,很有艺术气质,以后你们有机会看到他就知道啦。”

施情降是在温小姐的公寓中进行的,为打消温小姐的心理阴影,在场的还有我和方刚两人。登康施情降的方式和其他阿赞师父差不多,也是一边念诵经咒,一边把这些东西放在铁制托盘上,然后开始焚烧。

登康从包裹里取出两个用符布和麻绳捆成的小人,大概只有巴掌大小,一个大些,另一个小些。登康用黑色、红色的笔在上面分别写了温小姐和曾先生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

他把这些东西都放在铁托盘上,焚烧过后,登康再把这些灰弄成粉末,放进小玻璃瓶中,再倒进一些法油,边晃着边用经咒加持,最后让温小姐喝下去。

在施情降的过程中,温小姐说浑身发热,登康告诉她那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施法结束,登康说:“两天后你再去接触那个曾先生,保证效果不同,要是没效果,你来找我退钱。”温小姐很高兴地非要请我们去一家东南亚餐厅吃饭。席间,她给我们讲了在香港这几年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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