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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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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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次日早晨我们先到孔敬,四人一起出发来到清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阿赞Nangya的伤比我们想象中恢复得要快,方刚说:“你住的地方太远,我们从曼谷附近出发,一个来回都要两天。干脆你换个住所吧,离我们近些,找你也方便。”

“可以去孔敬。”阿赞洪班说。

阿赞Nangya没表态,我说:“曼谷以北的大城和沙拉武里也不错,那两个地方有不少寺庙和白衣阿赞,很适合修法,离曼谷也近。以后就算你去泰南的巴蜀、宋卡等地,也不用奔波那么辛苦。”

听我这么说,阿赞Nangya显然动了心。微笑着说可以考虑。我告诉她,回去的时候我们可以到大城和沙拉武里帮她物色地点,要是有觉得不错的地方,就直接租下来,她搬过去就行。阿赞Nangya很高兴,对我们表示感谢,老谢说:“你帮过我们很多忙,这点儿事还是要做的。”

正聊着,我的手机忽然响起,一看屏幕是陈大师的女助理小凡打来的,她焦急地说:“田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陈大师他、他要跑!”

“什么跑?往哪里跑?”我问。

女助理说:“我也不知道。今天他在家里发疯,砸了很多东西,还用餐刀把陈母捅伤,说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他妈,他妈妈在台湾。然后他就走了。我和司机开车在后面跟着,发现陈大师去了机场,不知道要去哪里啊!怎么办?”

我连忙告诉她一定要紧盯着,看他购买哪次航班。但尽量和陈大师保持距离,只要他不针对你,你就跟着,不要和他接触。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挂断电话,我把情况给大家一说,三人都觉得很奇怪,阿赞Nangya问:“在香港,阿赞巴登不是已经给陈大师施过法了?”

阿赞洪班说:“东南亚法门无法解开中国外道巫术。”

我们几人都看着他,方刚说:“阿赞洪班说得对,看来陈大师被兴哥阴灵上身,那家伙是台湾人,客死的鬼魂都想返家,他肯定要去台湾。我们马上动身去清迈,乘飞机用最快速度到曼谷,随时准备出发!”

阿赞Nangya也要跟随,方刚不同意,说她还没完全好。阿赞Nangya摇摇头:“我的伤早就痊愈了。”我们都很了解她,只要她认定的事,就不喜欢别人强迫,而她要做的事,也最好不要一昧阻拦。

老谢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我知道这家伙胆小怕事,又怕耽误生意,于是主动给他解脱,让他留在泰国,我们四个人去曼谷。老谢感激地连连点头,方刚骂他是缩头乌龟,就知道赚钱。

在清迈要登上飞机的时候,我接到女助理的电话,称她看到陈大师在机场买了去台北的机票。我告诉她:“务必要跟紧,千万不能跟丢,否则就很麻烦。我这边有四个人,办签证也要时间,就辛苦你了。”女助理表示他会尽全力跟着陈大师,保证不会跟丢。

我们四人从清迈飞到曼谷,转机时收到女助理发来的短信,称陈大师在台北机场出来,又坐上了长途大巴车,不知道要去哪里。而且她在跟随的时候,已经被陈大师发现,可陈大师似乎并不认识她,连理都不理。

我说:“那你就不用担心别的,默默跟踪就行,但千万把地点记清楚,不然我们去了找不到。我们已经在曼谷,正在办手续,办好后马上赶到。”

为了在泰国久留,我们都办有长期签证,这里语言学校有很多,随记找个一挂靠,能无限接续。而方刚因为经常要去台湾帮客户解降驱邪的生意,所以和台北驻曼谷办事处的人也很熟。在他的打点下,有了泰国长期签证,我们很快就办好手续,但也次日才出发。

从曼谷直飞台北的飞机上,我们几个人心里都很忐忑,方刚说:“这个兴哥的阴灵非要回到台湾,就算见到他真正的老妈,又能怎么样,难道住下不回来了?”

从台北下了飞机,方刚先买了一份台湾地图,按女助理发给我的短信指引,我们四人转乘长途大巴车一路向南,路越走越偏,好几次都走错了,要不是方刚会闽南话,别说找人,我们自己都得迷路。

好不容易来到了这个地方,位于台中地区的某个小镇,风景不错,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中外游客来来往往。见到女助理的时候,她正在一家水果冰店内坐着等我们,神色特别焦急。方刚向她打听情况,女助理说:“我在这里守了两天,陈大师去了镇里一户开旅店的家里,进门就对一个老太太叫妈妈。说的是台湾话,我也不听太懂,但能看出那家人的疑惑和惊讶,已经乱成一团。据说还有人给电视台打电话,让他们来采访呢。”

“现在陈大师还在那户人家里?”我问。女助理说没错,还给我们看了写在纸上的旅店名称,说就在这条小巷向北几百米的地方。

阿赞洪班问:“你去过吗?”

女助理摇摇头:“没敢去,怕把事搞砸了,也怕陈大师不小心认出我来。”

方刚和我顺着女助理指引的方向朝那家旅店走,快到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头发染着黄色的年轻人快步从街角拐过来,竟是兴哥的表弟阿蟹。我连忙躲在方刚身后。他很聪明,立刻站住假装掏出雪茄来抽,我偷眼看到阿蟹急匆匆地走进那家旅店。

“什么情况?”方刚问。

我说:“那人叫阿蟹,是兴哥的表弟,在香港的时候我见过他两次,他也认识我。陈大师前阵子被人在地下停车场追砍,凶手供出就是阿蟹指使的。”

方刚点点头:“明白了,你先回去,我去那家旅店摸摸底。”

在水果冰店坐了半个多小时,方刚才回来。告诉我们,他进了旅店的门就看到陈大师坐在左侧的一个房间内,跷着二郎腿,边抽烟边不停地咳嗽。好几个人围着他问东问西,旁边还有几个看热闹的,根本没人顾得上招呼方刚。

阿赞Nangya说:“他们都在问些什么?”

方刚说:“向陈大师打听兴哥生前的一些事,让他回答。”

“陈大师都能答得出来吗?”女助理问。

方刚说:“谁知道呢,反正我看他答得挺流利的。”我问陈大师怎么一边抽烟一边咳嗽,方刚想了想,说很有可能是兴哥爱抽烟,而陈大师又不会抽烟。

我说:“陈大师虽然不是兴哥,但他的思维看来已经和兴哥完全一样。搞不好那户人家过几天就会把陈大师当成兴哥的转世或附身,再说东南亚的巫术也救不了陈大师,还得另想办法。”

就这样,白天女助理和阿赞Nangya及阿赞洪班等三人负责盯着那家旅店的动向,以免陈大师再跑到其他地方去。而我和方刚则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我俩四处打听附近有没有厉害的道长或法师。在问及一家酒馆时,老板向我们提供了线索,称从这里往西南二十多公里的XX村有个会茅山术的师父,叫赵明印,在当地很有名,建议我们过去看看。

第0441章明印

我和方刚在镇口搭了便车,来到这座村子,看来赵师父确实很有名望,所问的村民立刻指路给我们,说在村尾的山坳里的一座茅屋。方刚又问这位赵师父有多厉害,村民称。赵师父是修茅山术的,会画符点金,解邪驱鬼,村里瘴气重,也经常有小孩子得邪病,每次都要让赵师父解决。

来到这座茅屋前。推开栅栏门,看到这茅屋明显比其他村民的房屋要破旧得多,简陋的院子里有个鸡笼子,里面有几只低声咕咕的母鸡。方刚说:“茅山术士须终生住破屋、穿破衣,看来他还是个正统修茅山术的。”

刚要敲门,我俩都看到茅屋旁边有个人正坐着摆弄什么东西。方刚示意我不要出声,悄悄走到那人面前。这人大概五六十岁,身穿全是破补丁的浅灰色粗布衫,手里捧着一块深红色的正方形木块。另一只手用刻刀在上面仔细地刻着。

“请问哪位是赵师父?”方刚说。

这人抬起头,左眼没有眼珠,全是烂疤,却是个独眼的人。看到我们俩,他点点头站起身来。方刚看着他手里的木块,说:“雷击枣木六面印。”

赵师父笑着用台湾普通话问:“你住在哪个村,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方刚说我是广东人,久居泰国,随后又介绍了我。赵师父收起枣木印,这时鸡笼子里的母鸡又开始咕咕叫,他慢慢走到鸡笼子前,弯腰从里面捡了一个刚下出来的鸡蛋,还沾着杂草。赵师父摘了摘蛋上的杂草。把蛋握在手里,再把我们让进茅屋。

这茅屋外表虽旧,里面却很整洁,在床边坐下之后,我们把来意说了。赵师父喝了口水。说:“有人昨天和我说过XX镇阿兴的事,借体还魂也不是没有,十几年前我在南投就见过,所以也没在意。但听你们说那个阿兴在香港混黑社会,死后缠着那个什么陈大师,这事就有些奇怪了。”

我说:“陈大师出事之前,在香港了参加了一个台湾师父的什么法会。还给他戴上这个。”我说了经过,再把那块包着经咒麻布的眉心骨牌掏出来递给他。赵师父慢慢打开麻布,把眉心骨拎起来,在那只独眼前仔细地看着。

“眉心骨……怨气最大,难道这就是那个阿兴的?”赵师父似乎在自言自语。

方刚说:“那法会的师父自称叫高山大师,说是从台湾来的道长,就是他搞的鬼,让陈大师戴着这骨牌在家里念了好几天咒,结果就变成这样了。”我把那张写有咒语的纸拿出来交给赵师父,问是不是茅山派的什么咒语。

赵师父接过来只看了一眼:“这哪里是茅山术?分别是谶术!”

我们问什么是谶术,赵师父说:“附佛外道的一种,最以前是从印度传过来的,有人把它结合了中国的道术符法,就成了谶术。和南洋的降头术很相似,但没那么复杂,只是能驱使死人的灵魂去影响活人,严重的能将人活活缠死。这种谶术我只是见过,但不太熟悉。”

“能不能帮帮我们,让那个兴哥的阴灵脱离陈大师的身体?”我急切地问。

赵师父站起来,那只鸡蛋仍然握在手里,掏出火柴把那张写有谶术咒语的纸点燃。这纸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原料制成,烧的时候竟然发出一种焦臭的味道,我立刻联想起阿赞师父们烧尸取尸油那股味,立刻捂上鼻子。赵师父把咒纸扔进火盆里,说:“茅山术倒是有可能解开这种附灵术,只是不知道谁给陈大师下的谶,又是什么原因。”

方刚说:“不管什么原因,肯定不是出于好心。这种害人不浅的事情,您身为茅山术士,总不能坐视不管吧?”赵师父默不作声。

我拉着方刚:“算了,那村民还说村明印师父是个修茅山术的正统师父,有难就帮,看来也就是这么回事。”

方刚跟着我往外走。边走边说:“也不能怪他,那个什么狗屁高山师父估计也是位谶术高手,连正统茅山术也敌不过。唉,这世道没救了……”

我俩一唱一和地往外走,出了茅屋还没走到栅栏门,后面有人叫住我们:“等等。”回头看是赵师父,他走出来对我们说:“谶术再高深,也是从茅山术发展过去的,而且修那种附佛外道的人,又用来去害人,正所谓邪不压正,这种术士不会太厉害。我只想在这里安安静静地修法,偶尔给村民治治病、驱驱邪,不想参与那种乱七八糟的恩恩怨怨。”

“治病驱邪也是修法,破除邪术害人,难道不是更大的修法?”我问。

没等赵师父回答,方刚说:“我打个比方,如果您肯帮这个忙,真有把握对付那种谶术吗?”赵师父笑了,伸出胳膊平摊开手掌,把那只鸡蛋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来,差点儿没扔地上,鸡蛋特别烫,就像刚从开水里捞出来似的。

赵师父说:“你们大老远从泰国来,我也没什么可接待的,这只熟鸡蛋吃了吧,我这里的母鸡都是吃虫子长大的,鸡蛋的味道也好。”

“这、这不是生鸡蛋吗?刚从鸡屁股里下出来,我看着您捡出来的?”我很疑惑。方刚一把夺过鸡蛋,在额头上磕了几下砸碎外皮,剥开就咬了一半,露出里面金黄色还在冒着热气的鸡黄,竟然真是熟的。我一时没明白过来,心想难道赵师父事先把煮熟的鸡蛋放在鸡笼子里,就为了安慰母鸡?

赵师父微笑着问:“怎么样?”

方刚把剩下的半个鸡蛋递给我,我放进嘴里吃着,确实很香。方刚说:“赵师父是用法术把鸡蛋给煮熟了!”我大惊,差点没噎着,心想这是什么法术,手掌煮鸡蛋?赵师父估计也看到我眼中的疑惑,就说只是茅山术的末等法门,顶多只能给自己省点烧火的柴禾而已。但他又提出一个问题,毕竟现在还不知道那位谶术师是谁,如果到时候解不开附魂术,不但白费法力,阿兴的家人也会跟着找麻烦。

我想了想:“我们还带了两名在东南亚修法的阿赞师父来这里,对您有没有帮助?”

“这个……我不太清楚。”赵师父回答。

回到小镇上,我们在附近找了家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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