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月缘第三回 颠之倒之 三人做两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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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月缘第三回 颠之倒之 三人做两对夫妻-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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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美色人所慕,不独在蛾眉;     钟情正我辈,岂惧世俗嗤。     美哉真楚玉,天生俊丽姿;     崔娘诚放诞,姚郎亦太痴。     幻成双凤侣,峨弁而结;     奇情适相值,风流冠一时。     当夜灵芸朦胧睡去,耳边厢猛听得老婆子妖声浪气,牝中渍渍弄响,恰像与人交合的一般。慌忙抽身起来,步近床沿,再细细听时,被内虽则响动,却不像有人在床,便低声问道:「老妈妈,你有什么妙法儿,也与俺杀一杀火,怎么独自取乐?」一头说,一头伸手进去,向那小肚之下,轻轻的捞了一把,不觉一堆儿笑倒在地    :    。de_deai。    。     你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根煮熟的胡萝卜,约有八寸馀长,一般儿把脚跷起,双手捏着萝卜,送进阴门,急急抽送,正在爽快之处,不提防灵芸忽地伸手摸进,忍不住笑道:「小骚,歪剌剌货儿,这时候怎不睡着,反来与老娘厮混。     想你听着那厢弄得高兴,也有些熬不过了,快些扒上来,待老娘与你射一个快活的。你再与俺也慢慢的弄下一会,可好么?「灵芸也不回言,急忙钻进被内,便把两只脚儿,高高竖起,凭着老婆子把那萝卜塞进牝户,霎时间就有一千馀抽,灵芸觉着酸溜溜,痒兮兮,十分有趣。连声唤道:「俺的亲亲妈妈,快把那罗心肝射死了我罢。」老婆子听见她淫骚愈发,也顾不得手腕酸软,便又着着实寮,抽了一会,随后灵芸也与宣妪弄了更馀天气,方才住手。     次日饭时,先是子昂披衣而起,真生搂着蕙娘,又睡了半晌。一同起身,子昂笑对蕙娘道:「你的身材,恰好与真郎长短彷佛。可把那新做的花绣衫裙,并将包头簪饰,与他穿戴起来,看也像个妇人的模样么?」蕙娘笑嘻嘻的开了梳匣,就与真生改作女妆,原来真生的头发,足有五尺馀长,所以梳得那时样牡丹头,燕尾鬓,傍着鬓边,插上翠钿玉蝶,把一件大红花纱的袄儿,穿在上身,外又罩着一领鸦青色的绣花衫子,下面系着罗裙八幅,不移时,打扮得袅袅婷婷,宛然是一美妇,虽所谓沉鱼落雁之容,倾国倾城之色,不过是也。     子昂呆着脸,细细的相了一会,欣然而笑道:「今人说着美艳,辄以西子王嫱为誉,若与连城比拟,只怕难定甲已。所惜者单少步步生莲耳。」蕙娘也把真生一瞧,果然赛过美人。     但见:身躯袅娜,态度娉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     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     生成秀发,尽堪盘云髻一窝。     天与娇姿,最可爱桃花两颊,假使试舞袖于吴宫,也应倾国。     设或曳长裙于汉殿,定属专宠。     红锦当中,亦有风流戏窟。     白绫袜底,何须随步金莲。     正所谓,杨柳春柔系别绪,芙蓉秋艳妒娇娃。又道是,谩夸洛水中宵梦,直抵巫山一段云。     真生亦自揽镜细照,徘徊了半晌,不觉笑道:「天既生我以如是之容,何不即便变为妇人,就如西子杨太真一般,播一番美人名色,使天下风流之士,思慕如狂,咸愿一见而不可得。即不然,亦愿托身于平康柳巷,把那些轻薄浪子,个个魂杀,不失为痴婆情种,奈何以男子而妇貌,翻为狂且之所泄乎!」蕙娘亦笑道:「郎若以妇人妆,能在街坊上行步一次,妾愿终身事郎如妻。」真生道:「此亦何妨,今世之士,如脂如韦,低首下气,乞怜于权要之门,虽则冠带巍峨,实与妇人无异,倒不如我纵恣自好,又何妨巾帼罗襦,即使终日行走可也,况于一次乎,但予既为尔夫所有,则卿与我姊妹也,妻妾也,然卿业已与我并枕同衾,则我又为汝之夫也。揆卿之意,将欲姊妹我乎?妾我乎?抑丈夫我乎?」    :    。de_deai。         蕙娘未及答,子昂道:「子以珍爱之躯,一朝而为我有,我以千金所买之妾,不惜赠君,皆风流之仅事也,子既戏为女妆,顾即戏谑合,自今以后,子为我之妇,我妾即为子之妻。月底绸缪,各寻凤侣。灯前绮绻,互作鸳鸯。未卜子意,将能同否?」     真生鼓掌笑道:「妙妙妙。宜速整理吉筵,就使灵芸为傧,不妨在风流场内,大家戏耍一番。」     那姚子昂素性原是痴憨脱洒,说得兴浓,连忙整备香烛果仪,先是真生同着子昂,行过礼后,即把簪钗取下,改换男妆,然后请出蕙娘,双双交拜,一般模样,像那做亲的,参了家堂。拜了灶神,以至坐床撒帐,闹做一团。单单少得一班音乐,并一掌礼的人,犹喜灵芸,自幼习唱《迎仙客》,权做傧相,惟撒帐词,真生自制新语,以付灵芸。    
   
          
            其词曰:撒帐东,桃花红褥绣芙蓉。     鸳鸯不独双栖好,雄作雌兮雌偶雄。     撒帐西,这番花烛实为奇。     屏开孔雀欢声洽,帘卷春风瑞霭霏。     撒帐南,玉壶酒美共君酣。     帐底销魂同映梦,胸前佩草为宜男。     撒帐北,天长地久无间隔。     三人心似一人心,两处情浓总一脉。     撒帐上,痴情艳事非凡想。     时时明月睇双欢,往往轻风吹笑声。     撒帐中,门阑喜气郁葱葱。     鸳鸯绣带从新绾,翡翠芳衾自此同。     撒帐下,春宵美满应无价。     彼非含蕊此非花,休把新红试白帕。     每唱一句,灵芸故为婉转之声,引得宣妪绯桃,一班男妇,无不笑得眼酸,连着蕙娘,也是一堆儿笑倒,竟不及终礼而罢。有顷酒酣,真生援毫伸纸,赋诗一律,以述其事云:红叶何须倩作媒,有缘应获到仙台;珠帘已逐春风倦,绣户休从夜月开。互角绸缪鸳鸯合,独寻笑语峡云来;惟予占断风流事,一树花分两处栽。     那一夜,欢恋之情,不消细述。自后真生,或作男妆,或为女扮,风流调笑,曲尽其娱。     忽一日,本县中尊,把崔启云屈打成招,申文起解抚台,临行那一晚,同着解差到庄中作别,蕙娘哭得喉乾声哑,流泪相送。子昂放心不下,只得买船随往武昌。真生在家,每日间独与蕙娘取乐。     一日午后,忽见一个妇人,约有四十光景,年纪虽晚,却生得清姿媚质,向着蕙娘,深深万福道:「大姑娘先往观音庙内,点了香烛,就来探望姑娘。」将次到门里,蕙娘听说,一面吩咐绯桃点茶,一面唤着宣妪,灵芸。     出到门前迎候,真生唤问道:「适才那个妇人谁?」蕙娘道:「是家姐的媵嫁秋莲,为因姊以烧香,便路探我,先着秋莲来报。     不识少顷到时,郎的意思,还是要见不要见。「真生道:「既系令姊,即是大姨,礼合趋迎,安有避辞不见。但不知即是那寡居的兰娘否?」     蕙娘笑道:「好一个不识羞的,就要认起大姨来,那知我与你虽则恩爱,不过私订夫妻。若还说出根由,岂不令我寡姊耻笑。如果要见,除非改作女妆,待我权宜答应,不可露出马脚才好。」     真生点头含笑,连忙对镜梳妆,更换衫裙。     只见灵芸急急的走进报道:「娘在那里,赵大娘已进来了。」蕙娘带笑趋迎,真生亦随出相见毕。抬眼看那兰娘,怎生妆束,但见:淡罗衫子,白素绫裙,嫩松松的梨花俏脸,不必满擦铅粉。     光油油的乌黑雪鬟,偏宜略缀幽梅。     腰比小蛮,移莲步垂杨袅袅。     口如樊素,吐娇声莺语盈盈。     正是汉宫稔色推飞燕,吴国佳人说大乔。     从来俗语说得好,「若要俏,须带三分孝。」那兰娘既有天然美质,却因淡淡梳妆,愈显得十分娇丽。当下真生一见,不觉意荡神飞,暗暗称美,就怀着偷香窃玉的一点邪心。     兰娘也把真生自上到下,仔细相了一会,便问道:「这位大娘,从来不曾识面,可是妹夫的尊眷么?」     蕙娘答道:「这是姚郎的表妹,真氏姑娘。比着姐姐只差一岁。」兰娘微微笑道:「向只道我姐妹两个,也有几分颜色,今值真大娘在座,自觉形秽,只是初次幸逢,不该出言唐突。据着大娘这般美貌,可谓千中选一,怎不把那金莲缚小。可惜!可惜!」     真生亦带笑答道:「妾乃蒲柳陋姿,有辱大娘见爱,谬加奖誉,岂不令人愧煞,然奴家亦为大娘称屈,可惜这样点点年纪,就是守寡,不知几岁上成亲,尊夫仙逝,经今已有几时了。」     兰娘听说,触动心窝,不觉双眉蹙损,微微叹息道:「甫与先夫结婚半年,既患弱症而亡,已是一年另三个月了。」     蕙娘便接口道:「端的是光阴迅速,记得随着姐姐送殡到坟,弹指间,又是年馀光景,今年清明祭扫,定要和姐姐同去哩。适才秋莲报说,庵内点烛,可是向来有愿,或是近时新许的。」     兰娘道:「为因爹爹,遭了无妄之灾,又被脏官枉问,这番起解都堂,料必多凶少吉。故特办一炷愿香,恳求大士慈悲默佑。     蕙娘道:「姐姐且免愁烦,闻得新到按台,严明清正。我已嘱托姚郎,候着投文之后,即趁日期赴告,料想皇天有眼,决不致冤沉海底。」说罢,催唤灵芸,捧出酒果,摆在一只杨妃脚步的金漆桌上。真生要让兰娘首席,兰娘再四推了一会,只得坐在左首。真生即于右边,对着兰娘而坐。蕙娘坐于真生肩下,三个人一团儿坐定,说说笑笑,饮得兴浓。真生每把兰娘细看,兰娘也时时注视真生。    
   
          
            有顷酒乾,真生唤取笔砚,向着兰娘,笑道:「贱妾有幸,得与大娘相会。     虽则略识几个字儿,不敢藏拙,辄欲以俚言为则,深愧驴鸣犬吠,聊以博大方之一笑耳。「     兰娘道:「奴家目不识丁,安辨诗中趣味,既蒙赐教,敢不求领珠玉。」真生不假思索,提起兔毫,顷刻间,挥成五言一律道:疑是来姑射,春风掠鬓多。     幽梅讶素影,新柳学织蛾。敛恨莺难似,知音卓岂过。不须窥皓魄,只乐胜嫦娥。     兰娘念了一遍,又是一遍。莞然而笑道:「妾虽孤帷寂处,岂敢效窃药嫦娥,有辱揄扬,能无愧汗。至云知音卓岂过,则非知我之言。妾自赵郎弃世以来,敛眉蕙幌,形同春后残枝,避月幽窗,心与雪冰同冷,从来不喻宫商,纵有琴音,亦不愿闻之于耳,何竟以卓文相比,无乃谑妾乎!」蕙娘急将诗篇夺去,放在一边道:「大家尽兴吃杯酒儿,何必做此冷淡生活。」即唤灵芸,折进红梅一枝,着令绯桃击鼓,闹喧喧的将花催递。     真生向着蕙娘,丢了一个眼色。蕙娘心下意会,暗暗嘱咐绯桃,候着花到赵大娘手内,便须停鼓。兰娘哪里醒觉,被着二人做弄,一连饮了数杯。倒是秋莲眼乖,忍笑不住,俄而花又传到兰娘。兰娘接得到手,急欲递付真生。真生推缓不接,而绯桃鼓声已绝矣,秋莲从旁抚掌道:「大姑娘已被暗算,只怕要沉醉哩。」兰娘忽然醒起道:「是了!是了!怪道花才到手,鼓声即住。原来被你两人使计。」     真生同着蕙娘,笑得肚痛。俱是一堆儿靠在椅上。时已夜阑人静,急命收拾进房。兰娘要与真生同睡,真生心下暗喜,悄悄的问着蕙娘,蕙娘变色道:「语言动静,犹恐露出破绽,你却忘记自身,果系雌儿,可与家姊共睡得的么?」真生没奈何,勉强推却。那兰娘怎知就里,心上倒觉有些不快,坐在床沿,担起那嫩尖尖一丢儿的小脚,卸脱鲛绡,重又层层裹束,把脚缠完,又向便桶小解,才脱下了上下衣裳,钻进被里,那白松松的嫩腰,润趐趐的香乳,全不遮掩,被着真生子午卯酉,一一瞧见,那一团欲火,怎生按纳得住,急忙吹灭银灯,钻到蕙娘头边睡下。     原来房中,靠着南首,丁字样儿,排下两只梨木凉床,相去仅隔尺馀。蕙娘只因多吃了几杯,未上床时,先已情兴勃勃,及伸手摸着了真生的那件话儿,直挺挺坚硬如铁,便即举身相就。真生扒到腹上,把那尘尾插得进进,不上五、六十抽,牝中骚水流出,渐渐泛溢有声。     蕙娘俯耳低言道:「家姊尚未睡着,你且缓缓而来,万一被她听见,怎好掩饰?」     真生口虽应诺,一心只想着兰娘那件风风流流,簇新妙物,恨不得立时到手,遍身欲火上炎,赤腾腾的,真有泰山般高,沧海般阔,凭你仔细叮咛,怎生忍耐得住。只管深一会,浅一会,用力抽送不歇。及弄到紧要之处,蕙娘只觉十分爽快,哪里记得兰娘,就在床背后,照旧咿咿呀呀,叫唤肉麻,做出许多要干模样。     不料兰娘果然不曾睡去。初时虽觉有些响动,也还不在心上,以后渐渐床脚摇响,连那帐钩,亦是响叮当,撼动不已,始骇然道:「这也奇诧得紧,怎么女人对女人,恰像云雨的一般,莫非这个真大娘,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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