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贱,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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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贱,前夫-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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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省省吧,小身子骨这么弱,万一被外面的风一吹冻病了怎么办。”
  “呵呵,你说什么来着,小身子骨,谁小身子骨,谁小身子骨。”张岳把手伸在程琳腋下胳肢起了她。
  程琳倒在床上笑个不停:
  “小身子骨的人还有谁,当然是你咯。”
  “好啊,你还说,你就是不怕痒是不是。”张岳脱了程琳的袜子,开始挠她脚底。
  程琳已经笑翻了,但嘴还硬,一个劲叫着小身子骨。张岳就又来胳肢她,程琳手脚并用去推踢张岳,张岳毕竟力气大,只用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胳膊。
  “还说我小身子骨吗?”
  “我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张岳笑道:
  “那你还说我吗?”
  程琳摇了摇头,张岳见她服软,得意的笑道:
  “这就乖了。”
  没想到他刚说完,程琳就来了一句:
  “小身子骨。”
  “你还说,今天看我怎么治你。”
  “救命啊——”
  张岳堵住了程琳的嘴,他用力吻了下去,程琳开始还反抗,但很快就不再抗拒,两个人吻上了。
  程彬到家的时候海若已经走了,他把钥匙往桌上一扔,双手叉腰,站着发起了呆。回家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想海若,这个女人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以至于会变成这样。
  “程彬,你回来了。”
  “哦,阿常啊。”
  阿常也是开饭店的,他的店正好在程彬隔壁。两人平时关系不错,他一直守着,看程彬回来了吗,见他们家的灯亮了就跑了来。
  “坐下喝杯茶。”程彬喜欢以茶待客,虽然阿常不是客,但还是想请人家喝杯茶。
  阿常摇起了手,笑着说:
  “不喝了,我还要去接孩子呢。”
  程彬见阿常这个时候过来有点蹊跷,阿常手头紧的时候会问程彬来借钱,虽然经常借,但阿常很讲信用,说好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从不赖账。
  “我上去拿钱,你要多少。”
  阿常见程彬误会了,笑着说:
  “我不是来问你借钱的,我来跟你说个事,今天下午你没在家,有一个男人在饭店门口待了很久,这男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看上去不像好人,他先是站在外面打电话,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
  程彬出去了一下午,一点都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可能是路过的呢。”
  阿常见程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就说:
  “那人的样子很奇怪,这么冷的天居然戴着一副大墨镜,还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哦,对了,他还踢门,把外面那扇门踢得山响,大家听见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都跑出来看,没想到看见一个奇怪的男人在那里踢门。”
  “是吗?”
  阿常道:
  “那男人挺古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我追出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了,走得很快。”
  到了这里,程彬才知道阿常是专门来跟他说这个的,听他这么一说,再仔细一想,觉得是挺奇怪的。
  “那个人什么样子看清楚了吗?”
  “中等个子,偏瘦,至于长什么样根本没办法看见,他戴着墨镜呢。你说这么冷的天干嘛戴墨镜,又不是电影明星,难道他真的是电影明星?彬子,你在演艺圈混得不错啊,明星都来你们家微服私访了。”
  阿常开起了玩笑,程彬笑道:
  “哪里是明星了,我看神经还差不多。”
  “神经到不怕,怕就怕是不三不四的那种人,彬子,我和你好了这么久,有些话我也不怕在你面前说,街坊都在议论呢,说你收留的那个女人来路不明。这女的我见过,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你又不知道她的底细,你说是吧,所以我觉得还是早点脱手比较好。据说她失忆了,连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记得,听她这么说,是挺可怜的,你说谁没有同情心,救她是你心好,但好心也要有个度,至少不能让自己惹上麻烦,你说对不对?——”
  程彬知道阿常是话唠,如果不让他刹车,他会继续滔滔不绝下去。
  “你不还要去接孩子吗,七点多了。”程彬指了指墙上的钟。
  阿常朝墙上的钟看了一眼,见刚好七点,他这才想起还要去接儿子,边忙忙的转身往外跑,边回头对程彬说:
  “晚上小心点,门窗关关牢再睡啊。”
  程彬笑道:
  “快去接孩子吧,否则又要被你老婆骂了。”
  “这么晚去接,不但要被老婆骂,还要被儿子骂,我就是个奴隶。”
  “电瓶车骑慢点,下雪了,地上滑。”
  阿常飞快的朝大门口跑去的时候,程彬不忘温馨提醒他。
  没想到今天下午家里来了一个这么奇怪的人,他是谁?
  程彬在家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他要出去找海若。
  海若坐在角落的一个位置,她穿了一件带帽的羽绒服,衣服的颜色是暗沉的深灰色,这是她特地选的一件衣服,她不想穿鲜艳亮丽的衣服,这样太过显眼。一直坐在角落的位置等着,位置虽不起眼,但却正好可以看见门口,所以如果张岳从门口进来的话她一眼就能看见了。
  在电话里没跟张岳说具体的时间,现在都已经七点半了,他还没来,是找不到借口出来吗?海若顾自猜测着。
  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玻璃门推开了,一个身材颀长,穿一件黑色长款皮衣的男人走了进来,海若只瞥到他的侧脸,但就只轻易的一瞥就让她认出进来的人是张岳。
  

  ☆、第三十九章

  张岳站在门口朝里张望,他的视线先转向左边,那里的座位都满了,几年不见,也不知道诺霖的变化大不大,张岳看得很仔细,生怕漏看了。
  等他把头转向右边的时候,坐在角落的海若正好看见他的正脸。他到一点都没变,还是老样子,做了有钱人的女婿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保养得不错。
  右边的座位有几个空着,张岳不免紧张,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还在怀疑有人恶作剧。诺霖已经死了,她不可能打电话给他,现在骗子这么多,说不定有人想讹他呢。
  海若见张岳一个桌子一个桌子找过去,等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海若淡定的朝他看去。然而让海若觉得诧异的是,张岳居然没能马上认出她来,他的视线只在她脸上扫了一下就转到别处去了,很快好像发现什么地方不对,他猛别过头朝海若看去。
  张岳总算把海若认了出来,他大吃一惊,诺霖怎么瘦成这样。
  海若迎着张岳的视线,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那眼神很难让人琢磨到底是什么意思,惊恐、惶惑、震惊、害怕。
  从张岳站立的地方到海若坐的位置才只有十几步,可就是这短短的十几步,张岳像走了一个世纪。他一点一点挪移着脚下的步子,两条腿像有千斤重,每抬一下都十分吃力。
  他的反应这么大,有点出乎海若的意料,他在电话里的时候就说我死了,难道我真的“死”了?那么我是怎么“死”的?病死的?被车撞死的?还是另有其因。
  张岳终于走了过来,他到还算镇定,还能笑,不过笑得很僵硬。
  “你早就来了?”
  “我七点到的。”海若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座椅,道:
  “坐。”
  “哦,谢谢。”
  张岳脱口而出一句谢谢,他一脸尴尬。
  海若冷冷一笑,说:
  “不用谢。”
  张岳心里咯噔了一下,诺霖的冷笑似乎是对他的嘲讽,他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笑着问海若:
  “你还没点东西呢,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海若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不想吃。”
  张岳笑道:
  “来个吉士汉堡吧,你最喜欢的。”
  “你别客气,真的不用了。”
  张岳站了起来,转身朝柜台走去:
  “我去买。”
  “张立。”这一声张立叫得不轻不重,但却很有分量。
  原本要去买汉堡的张岳僵立着,他既不走,也不坐,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站着。
  海若只看到他的侧脸,他的脸绷得紧紧的。
  “你坐下。”
  张岳慢慢转过身,当他面向海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
  “真的什么都不想吃吗?”
  海若笑道:
  “你对我怎么这么客气?”
  张岳讪讪的笑了笑。
  海若的直视让张岳浑身不自在,他害怕看海若的眼睛,他心虚得直冒冷汗,但还得强作镇定,不想在海若面前失态。
  海若早就看出了张岳的心虚,他的故作镇静让她觉得好笑。海若曾经恨过张岳,可是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为了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她把张岳告上了法庭。张岳在和程琳结婚的时候还没跟她离婚,这样一来他就犯了重婚罪。
  案子很快就被受理了,海若还记得当时承办这个案子的是一位姓颜的法官,在案子快要出现转机的时候,她被程琳陷害,关进精神病院整整三年,她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生活了三年,这三年她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水深火热中挣扎,那种蚀骨铭心的痛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她好似在烈火中淬炼了一遍,当残酷的现实像车轮那样把她粘成齑粉的时候,她居然奇迹般得活了下来,仔细回忆,发现活下去的动力是复仇。
  程琳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张立还在过他的幸福生活,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三年后,从痛苦中艰难活下来的海若看见张岳的时候,她已经变得平静了。她不恨张岳,一点点都不恨,她对张岳没有一点感觉,既不恨也不爱。
  “诺霖,你还好吗?”直到亲眼见到海若,张岳才相信诺霖没死,她还活着。
  “我不好,一身病,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我想问你借点钱,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你要多少,你说。”
  “唉——”海若叹了起来,她以手支额,皱着眉头,幽幽的说:
  “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身体一直不好,钱看了不少,但就是不见好,明天还要去看医生。已经看了不少了,中医西医都看了,药吃了一大堆,可一点效果都没有,一会这里不舒服,一会那里不舒服。想想这样拖下去也没多少意思,还是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不不,别,别说死,别说,别说。”诺霖已经“死”过一次了,张岳难过了好一阵子,他尝过那种滋味,知道那有多难受。
  “我给你钱,你去治病,你说,你要多少钱,一百万怎么样?”张岳一脸认真的说。
  海若心想:“一张口就说一百万,可想而知你现在多有钱,你有今天,是用我和孩子的血泪换来的,你用践踏别人幸福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卑鄙吗。”
  “我给你一个账户,你往里面打钱就可以了,最好快点,我明天还要上医院呢。”
  “哦,好,好,你把账户给我,我让秘书把钱打在你的账户上。”
  “你有纸笔吗?”
  张岳伸手按了按衣服口袋,道:
  “我没带笔,我去问柜台拿。”
  海若笑道:
  “不用拿了,我把卡号发在你手机上。”
  “这样也好,我没带这么多现钞,明天我让秘书打在你卡上。”张岳道。
  海若笑了笑,说:
  “你不用这么急。”刚才还说明天要上医院,明明在暗示急着用钱,现在又说不急,海若颠三倒四的也不知道张岳有没有怀疑。
  不过她到是看出来了,张立够冷血,他问都不问自己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紧,有没有生命危险,她是死是活他都不关心。钱给的到爽快,不过在海若看来他那样是想收买她,他可能还在担心海若会告他。哼哼,张立,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知,一点点人性,你就不会问都不问就爽快的给钱。我病了也好,没病也好,你都不关心,你关心的是我会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告你。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也想通了,以前无论发生过什么那都是过去式了,自从身体不好之后,我反而比从前乐观了,从前的我喜欢钻牛角尖,其实这样很不好,不但把自己弄得很累,周围的人也很不开心。自从病了之后,我想了很多问题,我发现从前的自己真的很笨,干嘛非要讨一个公道呢,公道自在人心,讨得回来也好,讨不回来也好,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开心,要活得轻松自在。”
  海若想试探张岳,张岳不笨,但他却有点纠结,不知道海若说的话真的还是假的。张岳至今还记得海若是怎么告他的,他苦苦央求,甚至跪下求饶,让她撤诉,而她说什么都不肯,那种坚决的态度即使现在回忆起来都能让张岳撼出一身冷汗。
  时隔三年,她的态度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甚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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