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贱,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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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贱,前夫-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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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识的那家饭店不错,他们家最有特色的一道菜你知道叫什么吗,手撕鸡——”
  “你别跟我扯。”阿姨冷冷的打断了程彬。
  “姐姐的死对我的打击也很大,你以为我不心痛吗,她可是我的姐姐,她死了我会不心痛?但我就不像你这样,一再的逃避现实,你离家出走四年,从来没有联系过家里面的人,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妹妹,你姨夫,我,还有那个你最不想见的人——你爸爸,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对你的寻找,特别是你爸爸。你看看你爸爸,长了多少白头发,他才只有六十岁,头发差不多都白了,他弄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也知道你和你妈妈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外界只知道你妈妈是心脏病死的,只有我们才知道你妈妈是服毒自尽的。你怪你爸爸对你妈妈太冷漠,才导致你妈妈走上绝路。其实你爸妈的感情早就出了问题,在你还在念小学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分居了。如果你爸妈离婚的话,也许你妈妈就不会走那条路,但你妈妈为了你们两个一直都不肯离婚,她想让你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同时她对你爸爸还存有一点希望,希望他看在你们两个的份上能回归家庭。如果仔细想想,你妈妈的想法有点天真,一个已经出轨的男人是很难回心转意的,况且他还是一个有钱的男人,也许是你妈妈的想法太狭隘,她不应该把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你爸爸,她应该知道珍惜自己,她忘了她还是她自己,她应该活出自己的价值,而不是把自己的生命和一个不忠于她的男人绑在一起。”
  阿姨把这几年憋在心里一直都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她这么做不是想告诉程彬其实她的母亲也有问题,她只是把情况分析给程彬听,并且相信凭程彬的聪明劲能懂她的意思。
  程彬咬了咬唇,他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心里却酸楚的很。
  “别说了,别说了。”程彬痛苦的拿手捂住脸,他沉重的呼吸着,每吐纳一次都是一次艰难的释放。
  “大哥。”程琳不知道怎样安慰哥哥,她走到程彬跟前,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痛苦不堪的大哥。
  阿姨和姨夫有点自责,没想到他们的一席话让程彬痛苦成这样。如果站在程彬的立场想一下,他确有苦衷,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父亲,照理对这两个人的爱应该是均等的,程彬爱母亲,也应该以同等的爱爱父亲。可他却没有,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母亲,对父亲冷若冰霜,然而他真的是一个厚此薄彼的人吗,他对父亲就真的一点都不爱吗。这也不尽然,如果他不爱父亲,又怎么会这么恨他,一切的恨不都源于爱吗?如果对一个人既不爱也不恨,说明对这个人根本没有感觉。就是因为爱所以才会恨,程彬希望父亲不要那么贪婪,他的金钱帝国是建立在很多人的痛苦之上的,他高明的巧取豪夺,他精明的算计阴谋,使他成为他最想做的人——大富豪。但这位大富豪的很多做法,都让程彬反感,不屑,甚至恶心。
  张岳走到旅店外面,他刚跨出门槛,手机就响了。
  “我们先去吃饭吧,房间我已经给你们订好了。”程琳对姨夫他们说。
  姨夫他们没有马上上车,他们站在外面等程彬换好衣服出来。
  “我看出来了,你哥哥这几年过的不容易——”姨夫刚想絮叨,程琳就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程琳拿眼睛瞥边上的阿姨,姨夫别过头一看,见妻子在掉眼泪,他伸手轻拍了拍妻子的肩,道:
  “别让程彬看见你这样。”
  “我是想起我那可怜的姐姐,她那样死的,她的儿子又这样,他可是大少爷,家里不知道多少人服侍,跑到这个地方来开了一家这样的店,从早忙到晚,这孩子太苦了。想想我真不对起死去的姐姐,我没能照顾好她的两个孩子。”阿姨一直都很想为姐姐的两个孩子做些什么,但她却什么都没能做,还弄得外甥跟父亲反目,阿姨觉得自责。
  “哥哥和我都大了,我们不是小孩子,哪里还要人照顾,到是你,身体一直都不好,上星期还做装了支架,爸爸在电话里说找到哥哥了,你和姨夫马上就赶了来,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我和哥哥都会觉得不安的。”程琳道。
  张岳走到边上去接电话,程琳的视线在他身上瞟了瞟,出了丽丽的事,程琳对张岳已没有从前的信任,现在她对张岳的一举一动都很敏感。
  “喂。”
  “张立,你还好吗?”
  张岳愣怔了一下,电话里那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我是谁你还记得吗?”
  张岳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脸瞬间转白,拿着电话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两条腿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像要晕过去了。
  程琳一直都在小心观察张岳的表情,她觉得惊愕,张岳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脸上的神色很慌张。见他正在打电话,程琳想:“谁给他打电话了?”
  海若听见张立在电话里粗重的呼吸声,就知道他在紧张。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在你面前编织谎言,也可以一边做好好先生,一边做风流韵事,他的两面性欺骗了她很久,直到有一天撕下他的伪装,才发现原来他有多可怕。
  “你怎么了,害怕了吗?我可是你的妻子,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我发给你的信息你看到了吗,看到了怎么不回我?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想问你借一点钱度过难光。我现在落魄了,想问你借一点钱有问题吗?我跟你恋爱八年,结婚五年,还给你生了儿子,就算你恨我,也应该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拉我这个落难的人一把。我把银行账户给你,记得往我的户头里打钱,我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就满足我吧。从前的事咱俩一笔购销,我不告你了,真的不告了。”
  “你——,你到底——,到底是谁?你是,是人是鬼?”
  张岳的声音抖得厉害,简直语不成调,连音色都变了,海若在电话里听见他那沉重的呼吸声,不禁错愕起来,想:“他怎么会问我是人是鬼?难道我已经死了?”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是人,鬼怎么跟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做了太多坏事,怕鬼怕成这样?哼,张立,有你的。”海若的心一阵刺痛,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忽然在某一天变成了魔鬼,他狰狞的面目让她恐惧的颤栗,她一度无助的想自戕生命,可每当这个时候,身体里总有一个声音提醒她——轻身是最愚蠢的行为,他欺负你,你不应该死给他看,而是要比他活的更好。
  

  ☆、第三十五章

  海若给张岳打电话的时候,程彬站在房门外敲门。
  “海若,我要去吃饭了,你一起去吗?”
  海若拿手捂在手机上,对门外的程彬说:
  “我不去了。”
  “那好。”
  “你去吧。”
  “我走了。”程彬回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才下楼。
  海若把捂在手机上的手拿开,继续对电话那头的张岳说:
  “记得把钱打到我的账号里——”
  “你,你到底是谁?你是什么人?”
  “我是诺霖呀,你连我的声音都不听不出来了吗?”
  “你,你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
  “哼哼。”海若冷笑了起来。
  “是程琳对你说我死了吧,你真是娶了一位‘好’太太。我没死,活得好好的呢,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想问你借点钱,怎么,你连这一点钱都不肯借给我吗?我们从前是夫妻,你不会冷血到一点都不念旧情吧?”
  电话里的声音确是诺霖,可这年头骗子很多,而且诺霖已经死了,她怎么还会打电话给我?张岳挂了电话,他低头看着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她的坟还在老家呢,怎么会这样?
  “喂。”
  “啊!”
  张岳呆呆的站着,程琳在背后拍了他一下,他居然吓得差点跳起来。
  程琳诧异的看着一脸惊慌的张岳,笑道:
  “你怎么了?见鬼了吗?怎么怕成这样?”
  张岳心想:“我差不多是见鬼了。”
  他强打起精神,朝程琳笑了笑,道: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咦,姨夫他们呢?”
  “外面太冷了,我让他们坐在车里,大哥怎么还没下来。”程琳转了个身,今天虽然有太阳,可因为气温低,所以还是觉得冷,程琳的眼睛被一道光刺了一下,她眯了下眼,抬头朝楼上看去,二楼一扇窗户合上了,程琳看到一只纤细骨感的手正在关窗,刚才眼睛肯定是被玻璃的反光刺的。
  海若刚打开窗户,程琳正好抬头往上看。海若很想看看那个女人现在的模样,她养尊处优到是一点都没变,跟从前一样,精致的妆容修饰着一张平凡的脸。
  她高贵的就像一个贵妇,而我却完全变了样,面容憔悴得就像一个病人。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根本不敢照镜子,精神病院为安全起见,没有镜子,海若都快忘了自己长什么样了。三年后,当她站在镜子前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两只眼睛深凹在潭里,因为很少晒太阳的关系,皮肤白得异样,海若被自己的样子吓着了,一时之间居然无法接受镜子里那个形销骨立的人就是自己。
  程琳,你把我折磨得好惨,我如果不是咬牙活下来,早就死了。你做了坏事就要付出代价,等着吧,我来了。海若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忧郁的眼神透出一种坚韧,在她一步步逼近程琳的时候,有一把刀在她的心上一点点凌迟。只有记住过去才有动力报仇,而过去的记忆是那样残忍,如果可以选择忘记,一定会那样做,然而记忆是不能选的,如此就只能让无边无际的痛来蚕食自己。
  门铃响了起来,听见铃声的时候海若打了一个激灵,她想事情想得太入神,冷不防被铃声打搅,唬了一跳。
  程彬刚出去,谁会来?海若不想去开门,她待在楼上不出声。铃响了一会就不响了,海若以为那个人走了。她刚这么想,手机响了。
  “喂。”
  “怎么不开门?”
  海若惊道:
  “你怎么来了?”
  “呵呵,我一直都在门口,已经等了很久了,快开门,外面很冷,都快冻死了,我知道只有你一个人,程彬他们刚走。”
  海若在床沿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紧张:
  “你想干什么?怕我不肯给你钱吗?你急什么,早晚会给你的。”
  “我没说我不信你,我知道你有办法弄到钱,嘿嘿,今天可真是巧了,让我遇到了很多人,当年的雇主也在啊,边上那个大概就是她的老公,哦,不对,应该是你的老公才对,反正你们的关系很复杂,我也搞不清楚,不过看上去挺有钱的,既然这么有钱,你问他要一点总归肯吧,怎么说你们从前也好过一场,你说是吧——”
  “我知道了,放心吧,钱很快会到你的账户,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给我拍一段视频。”
  影子因为犯了事,变得特别敏感,他沉着声音对电话那头的海若说:
  “你想干什么?”
  “别误会,我不会出卖你的,你犯了事可能不方便出庭作证,我想留一段录像下来,你把程琳怎么雇佣你和明建平,怎么教唆你们两个把我关进精神病院,程琳怎么害死我儿子的事说一遍。”
  影子沉默了一会,道:
  “拍视频可以,你得先付钱,等你付了钱我再拍。”
  “我怎么相信你?要是你拿了钱跑了怎么办?”
  影子急道:
  “我现在一毛钱都没有,哪里会跑?”
  海若料准了影子身上没钱,所以才会以拍视频做筹码交换。
  “你不肯拍的话那就算了。”海若挂了电话,她知道急于用钱的影子很快会再打过来。
  海若走到窗前,轻轻揭开窗帘往下看,从她站立的角度看不到大门,可她知道影子就在下面。他肯定还没走,拿不到钱他不会走。
  放在床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海若知道是影子打来的,她故意不接。海若的欲擒故纵把影子弄得焦躁不安,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没钱的日子实在太难过了,前不久联系了河南的一位朋友,这个人是做蛇头的,影子想去海外,求这个人帮忙,这人开口要十五万,影子好说歹说,最后以十万成交。马上就要过年了,那个人想在年尾做最后一单生意,等开了春天气暖和点了再做,这一等至少得三四个月,影子已经等不及了,过了大半年东躲西藏的日子,现在他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定居下来。可是钱呢,上哪儿找那么多钱。就在影子为钱发愁的时候,海若找了过来,影子很欣喜,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关键时候有贵人相助。
  但他没高兴多久,因为海若的钱迟迟不到账,这让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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