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无你无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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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无你无悲喜-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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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总觉得这个时间她应该在那里,她果然在那儿,一个人套着一个宽大的长裙,黑色的裙子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的苍白。
  风一吹单薄的身体跟枯瘦的落叶一样,快要随风飘远。
  曲墨没有注意到他,只一个人站在墓碑前头,依旧跟往常一样,那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一站就是十几分钟,姿势都没有半点变化。雨丝打在了她的头上身上,风一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陆延亭就站在远处盯着她看着,愣了好一会儿他才走了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曲墨的身上。
  这个时候曲墨才发觉身边多出了一个人,伸手抓着衣服两边往怀里拢了拢。转过头盯着陆延亭,他拿出了一束白百合放在了墓碑前头,眉眼低垂着,凌厉的气势掩得一点不剩,只余下满目温柔和悲伤。
  曲墨移开了视线,“她又看不到了,干嘛还弄这些。”
  陆延亭摆弄花朵的手僵了一下,垂着头,声音沙哑:“看不到就不弄了吗?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啊,重要的人死了,为什么,你没有想要报仇的意思,也没有丝毫的愤怒?”
  “你有感情这个东西吗?”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任何的痛苦,知道了曲亭的死讯之后只是沉默着,连眉头都没有皱,像是死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表现得若无其事。
  “你真的有心吗……”
  曲墨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盯着他看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那我应该怎么样呢?我能怎么办呢?”
  陆延亭愣在了原地,呆呆地抬起头盯着眼前的曲墨,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从一开始就不停落下来的细密雨丝慢慢地停了,有丝丝缕缕的阳光拨开乌云洒了下来。
  “你让我做什么呢?我要怎么做才行?表现得无比悲伤就可以了吗?表现得痛苦万分就可以了吗?告诉他们因为曲亭的死我比任何人都要愤怒就可以了吗?”
  那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陆延亭盯着曲墨柔软的发顶愣了神,慢慢地伸出手快要触及到她身体的时候却慢慢地收了回来。
  “这样可以让一切恢复到从前吗?这样就可以让曲亭复活吗?”
  陆延亭呆呆地盯着眼前的人,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个个的钉子狠狠地钉入了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疼痛逐渐地从心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曲墨站在原地,眉眼低垂着,盯着墓碑上曲亭的照片发着呆,“像正常人一样去悲伤,去哭泣,能改变什么?”
  陆延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视线落在了她轻颤着的卷翘睫毛上,心口有些酸涩。
  脑袋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先有了动作,陆延亭猛地伸出手将曲墨抱在了怀里,伸手一下下地轻轻地抚着曲墨的脑袋,动作温柔。
  曲墨浑身都是僵硬着的,直勾勾地盯着陆延亭衬衫上的扣子发了呆,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莫名其妙地缓解了她不安的情绪。
  曲墨稍微放松了点身体,靠在他胸口上低低地叹了口气。
  ……

  ☆、第二十四章 失踪的尸体

  不管怎么想陆延亭还是有些在意曲亭说过的话,和同事交接了一下工作,就直接去找了三儿。
  他想要查清楚七年前的恶魔说的是什么,七年前在她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首先从向阳孤儿院开始查起。
  向阳孤儿院是在二十年前建立的,在七年前销声匿迹的。三儿靠在椅背上有些诧异地开口:“真奇怪啊,我竟然查不到这个孤儿院的任何资料!”
  “二十多年前那种私人建立的慈善机构并没有多少资料留下来,难查一点也在情理当中。”陆延亭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本杂志,将难查的事情全部交给三儿。
  三儿给两个人各泡了杯咖啡,坐在椅子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孤儿院的所有资料全部都消失了,什么东西都查不到。那……那孤儿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延亭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放下手中的书皱着眉头盯着三儿,“领养记录呢?能查到吗?”
  三儿摇了摇头,有些疑惑地开口说着:“不知道是不是资料缺失的原因,这个孤儿院领养记录少的可怜,十多年内领养记录竟然还没有十五个!”
  二十年内,再怎么样孤儿院也不会只有不到十五个孩子被领养吧?而且那好像还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孤儿院。陆延亭微微蹙起了眉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能查到那几个被领养的孩子现在的居住地吗?”
  三儿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尽量试试看吧,给我一天时间。”
  “恩。”陆延亭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看着三儿在电脑前头忙活个不停。
  呆了约莫有半天时间,陆延亭突然间接到了邓允儿的电话,说是曲亭的案子解决了,他们在庆祝,让他也过去。
  本来陆延亭是不想要过去的,可是听到了曲墨的名字之后心头一动,拒绝的话生生改成了答应,留下三儿一个人开车去了他们所说的地点。
  那是间酒吧,大概人还没有到齐,这儿只有曲墨和邓允儿还有他们组里一个警察,曲墨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和这里格格不入。
  陆延亭抬手敲了敲门框,曲墨这才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不耐烦,不用看也知道是邓允儿硬把她拉出来的。
  “前辈!”邓允儿冲他招了招手,兴奋地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快进来,队长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了。”
  陆延亭笑了笑,大步走过去,坐在曲墨身边,“偶尔也得沾沾人间烟火啊,老在家里窝着怎么行?”
  曲墨垮着肩膀,窝在沙发里面,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还是不适应这里的聒噪。他们这场狂欢,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煎熬,音乐声震得她耳朵疼。
  等到人多了点,曲墨才忍不住地起身去了厕所躲清静。这层是专门接待贵宾的,这个时间还没有多少人,走廊上除了一个推着车的服务员经过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啧。”曲墨忍不住叹了声气,有些难受地站在洗手台前头洗了把脸,想着待会儿怎么想一个借口离开这儿。
  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外头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她将纸巾扔在一旁打开门走了出去,外头一个服务员慌慌张张地大喊着:“死,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曲墨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房间,犹豫了一下,没有去理会。
  那服务员的声音惊动了陆延亭一行人,警察对这种事情一向很敏感,立刻拦住了慌乱的服务员,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刚才去送饮料,然后就看到一个女的倒在沙发上,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喝醉了,结果,结果……”那服务员慌里慌张地说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已经没气了……”
  陆延亭让他带路去案发现场看一看,曲墨也跟上了。
  服务员站在xx包厢的门口,指着门牌说道:“就是这儿了,那女的就在里面。”
  陆延亭戴上一只塑胶手套打开了门,里面除了被那个服务员打翻的饮料之外,什么都没有,他眯着双眼睛盯着那服务员。
  邓允儿也探头过来,嘲笑着那服务员:“你是不是嗑药嗑多了?这儿什么都没有!”
  “这……这不可能!刚才还在的。”那人慌里慌张地走进去,不住地在沙发那里比划着,“我当时清醒得很,我不可能看错的,就在这儿,一个女的,穿着身红色的连衣裙,就倒在这个位置。我发誓!我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那尸体呢?”
  “我……我不知道。”他不住地重复着,“我绝对没有看错,你们相信我……”
  “怎么了?”曲墨挤过去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
  陆延亭耸了耸肩,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一边跟她解释着,“应该是……一具尸体失踪了。”

  ☆、第二十五章 真凶假凶

  失踪的尸体?
  曲墨皱了皱眉头,扒在门框上往里望。房间里是干干净净的,除了门口撒掉的饮料,什么也没有。
  门口的那个服务员还在不住地强调着这儿刚才一定有人,有警察觉得可能是那人眼花了,毕竟尸体又不会跑。
  而且这一层楼除了他们那些警察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人了。
  陆延亭盯着沙发上的一角看得出神,曲墨拽了拽他的袖子,“你觉得呢?”
  他指了指沙发上的凹痕说那服务员说的没错,不久前这里的确有人在。
  这服务员看到尸体之后立刻就跑了,从这里到他们包厢,经过一个拐角,顶多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尸体又不可能跑,如果是有人把尸体搬走了,这个时间应该走不远。
  “立刻封锁这里,任何人不能出去,先查清楚再说。先在三楼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尸首。”
  “是!”几个人听到了立刻散开,四处搜查。邓允儿一个人磨磨蹭蹭地撅起了嘴巴,“放个假,怎么也能遇上这种事情。”说归说,还是跟他们一块找了一下。
  陆延亭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采集证据,在垃圾桶里面找到了一个针管,曲墨帮他找到了一个塑料袋子帮他装起来。
  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说已经找到了那女人的尸体了,那服务员也上来了说门已经锁好了,前台的人说那段时间并没有人离开。
  曲墨跟着他一块儿去了厕所,一群人立刻报了警,拉起了警戒线。
  这儿除了一楼和门口有监控之外,没有监控摄像,连走道上也没有,所以根本不知道谁曾经来过这里。
  不过据那服务员所说,这层楼好像就开了两个房间,只有他们几个警察和那个死者。
  曲墨拿纸巾捂住口鼻,站在厕所隔间外头盯着那尸体看着,那个女孩长相身材都还不错,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
  陆延亭一个人蹲在那尸体前头,伸手拉起了那女孩的手臂,手臂上头又有几个明显的针眼。“怎么回事?”曲墨看着那尸体,皱了皱眉头。
  “可能是吸毒,结果需要等法医检验之后才能够知道。”陆延亭让死者保持原来的姿势,然后大步走出了厕所。他一把扯掉了手上的塑胶手套,询问着那服务员:“死者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那人点了点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她是一早订好了包厢,在这里等着别人。”
  “等谁?”
  那人正要开口,一旁突然间传出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哟,什么情况啊,这儿怎么这么多人?”
  有一个男人慢慢悠悠地从外头走过来,靠在厕所的墙上,勾着唇角往里头望过去,轻笑着开口说道:“怎么了这儿?”
  那是一个很性感的男人,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没有表情的时候唇角也往上勾着。
  身材修长,身上简单的一个白衬衫,袖口往上挽起一圈,手指骨节分明,一双长腿被紧身的长裤包裹着,脚下踩着双一尘不染的皮鞋。
  靠在门框上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项少……”那男人似乎经常来这儿,服务员一下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对陆延亭解释着说:“项少就是那位小姐约好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个被称作项少的男人好奇地打量着厕所里面。
  “你叫什么名字?”
  “项邵青。”项邵青看了一眼曲墨,表情有些疑惑。
  “项先生,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谈一下。”陆延亭掏出了手里的警官证给他看了一下,把他带到了单独的一个包厢。
  曲墨也有些好奇这案子是怎么回事,跟着他走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经历了两个案件,陆延亭丝毫没有不能把曲墨这个普通人牵扯到案件里的自觉,直接默许了她旁听。
  那死者叫林晓晓,九零年出生今年二十五岁,是个孤儿,职业是车模,吸毒爱好者。
  项邵青和他约好了今天见面,可是临时有事迟到了好几个小时,刚刚来到就听说了林晓晓已经死了。
  曲墨和陆延亭对视了一眼,大致都明白了,也许真的和他猜的一样,是吸毒过量导致的死亡。
  陆延亭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项邵青袖口的水渍,淡淡地开口:“我让人查了一下门口的监控录像,你在十二分钟之前来的,为什么现在才上来?”
  项邵青舔了一下唇角,双手不自在地摩擦着,“我在底下碰到了几个朋友,说了会话。”
  “朋友叫什么名字?”
  项邵青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
  陆延亭绷着张俊脸,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声音冰冷:“项先生,你真的很不会说谎,你为什么要把林晓晓的尸首搬到厕所里面?”
  曲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延亭,他在工作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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