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拼图-风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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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拼图-风魂-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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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他的手,转身继续吃东西,“没那个打算。”

“咦?”他反而很有兴趣的样子,追问,“为什么?”

“靠男人的庇护来苟活不符合我的美学。”我在吃东西的空隙里斜了他一眼,“何况我也不太想与战争女神为敌啊。”

要勾引,至少也要是杀生丸大人那种值得勾引的人啊。而面前这一个,不说名草有主不太可能勾引成功,就算成功了,对我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做卡尔王子的第二个侧妃?那还不如跟了拉姆塞斯呢。

卡尔笑起来,“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那么,你要怎么为自己脱罪?”

我也笑,“你真的打算治我的罪么?王子殿下?”

连乌鲁丝拉都没被治罪,我就更不可能了吧。

卡尔笑着,再次打量我,“乌鲁西会被你抓住,果然不是碰巧。你有双很敏锐的眼睛。”

“多谢殿下夸奖。”我夸张的行了个礼,心想只要看过漫画的人,都会有这么敏锐的眼睛的。

卡尔看着我道:“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叹息,“这问题我真是已经答厌了。我扮战争女神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给你一份比较特别的见面礼而已。你信不信?”

他居然点头,“信。”

我反而怔了一下,这几天被人用怀疑的目光看得太多了,以至于碰上个相信自己的,反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卡尔又问,“那么,你送这么特别的见面礼给我,想要什么回礼呢?”

我偏起头来,做思考状,“一个吻,如何?”

他静了片刻,然后又笑起来,“我很乐意给这个回礼。”说着已放了手里的杯子,将我拉近他,低头亲下来。

旁边的伊尔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我和卡尔一起偏过头去,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门口。

黑发黑眼的战争女神,卡尔王子至今为止唯一的侧室,深爱着王子的少女铃木夕梨正站在门口,怔怔的看向我们。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要走的,始终留不住

51.要走的,始终留不住

夕梨睁大了眼,怔怔的看着我,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夕梨!”

“夕梨小姐。”

周围几个男人表情各异的叫了几声,她也像没听见一样,带着很震惊的表情,一步步向我走过来。

我坐在桌上没动,微笑着,扬起手来打了个招呼,“哟,晚上好。夕梨。”

她看着我,“你——”

卡尔忙道:“夕梨,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

我斜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是呢,逢场作戏而已。夕梨你不要误会。”

卡尔也看我一眼,闭了嘴。

夕梨对我们的解释恍若未闻,看了我很久,然后也叹了口气,“果然是看错了呢。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挑起眉来,“什么?”

她轻轻笑了笑,“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呢。”

看起来我长得像某人给她的冲击,甚至比她看到我和卡尔腻在一起来要大。我索性就将话往这边引开去?“哦?什么人?”

“在日本的时候,一个认识的学长。”夕梨看着我,“不过,欧阳学长是男生——”

我惊得从桌子上跌下来。

不会这么巧吧?我们跳到五百年前的战国,碰上阿骜一个学妹。这三千年前的西台,居然又有一个。阿骜他们学校专产穿越女主角吗?

夕梨伸手来扶我,“呀,你怎么了?”

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吃惊装模作样的咳了声,然后试探性的问,“你说的这个学长,是不是叫欧阳骜?今年十八岁?高三?和我长得一样?个子比我高?会小提琴和钢琴?待人很温柔?”

她只听得前面两个问题,脸色就变了,我一路问下去,她的眼睛越睁越大。“是,没错。但是,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日本的学长的事?”

看起来的确是阿骜的学妹没错。我叹了口气,站直身子,向她伸出手,“请容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欧阳桀,正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欧阳学长的孪生姐姐。”

夕梨惊得张大了嘴,老半天才合起来,颤抖的握紧了我的手,一副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的表情。

虽然我这人生性凉薄了一点,但我想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他乡遇故知本来就是很让人兴奋的事情,我们两个虽然算不上什么故知,但总算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这个他乡又他得太远了一点,何况还有阿骜这层关系在里面。

看着夕梨的脸,我突然想起阿骜来。不知他若在三千年前的世界看到自己学妹是什么心情。不知道……他现在在埃及……过得怎么样……

心口突然隐隐作疼,就好像被人重重击了一拳一般,一时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半晌听到夕梨在问,“欧阳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古代的西台帝国啊。”

我回过神来,轻轻笑了笑,“啊,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吧。”

王子看着我们,这时才插话道:“你和夕梨是一个地方的人?”

我点头,“就算吧。”

卡尔举起手里的杯子,一边的近侍连忙倒上酒。卡尔笑着,“那么今天还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让我们为这次特别的会面干一杯。欧阳小姐,请入座。”

“嗯,我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跟我一样穿越了时空的人。太高兴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夕梨也附合着拉着我坐到旁边的位子上,并且自己给我倒了酒,笑得像朵花似的。“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今天留下来吧。陪我说说话。”

我看着她的脸,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笑了笑,点下头。

晚上夕梨拖着我和她一起睡,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问学校怎么样,城市怎么样,最近流行什么,她喜欢的歌手有没有出新的CD……说着说着,她自己的神色先黯下去,慢慢声音便小下来,住了嘴,然后翻了个身,睡去了。

月光从窗口漫进来,她的脸在月光下宛如玉雕,睫毛微微颤动,睡得并不太安稳。

我叹了口气,她现在的心情,想必很矛盾吧。一方面是自己的国家亲友,一方面是唯一的爱人,哪一边都不舍得放弃。

大概是下午睡过头了,我在床上滚了好一会,始终没办法入睡,于是索性起来想出去走走。

才出门就看到外面走廊的栏杆上坐着一个人,修长的腿架在栏杆上,背靠着走廊的柱子,头微微偏向这边,金色的发在夜风里飞扬,俊美的脸上无尽寂寥。

我微微怔了一下,他的目光扫到我,也怔了一下,然后便淡淡笑了笑。

于是我扬起手来,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过去,“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窗。王子真有雅兴啊。”

卡尔微微皱了眉,重复了我念的那两句诗,“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窗?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啊,那个……”是我看武侠小说看到的,觉得这场景很衬,就不自觉的念出来了。具体是怎么解释的,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于是就胡乱照字面上的意思说,“是我家乡的两句诗,意思是,这样的美丽的晚上,你为了谁一个人站在窗外吹风?”

王子沉吟了一会,目光像是要透过墙壁,看到睡在里面的那个人,很久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们的家乡,是个怎么样子的国家?可以告诉我么?”

他问得是“你们”,大概想知道的只是夕梨的国家吧。我笑了声,也在栏杆上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讲那边的世界给他听。我们的衣食住行,我们的学习工作,我们的休闲娱乐……卡尔听得很认真,偶尔插一两句,待我觉得讲得差不多了停下来,他才又叹了声,轻轻道:“似乎,是比我这里好很多的地方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微微垂下来,神色有点黯淡,却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那个决心想必是令他伤心的。

我看着他,也跟着轻轻叹了声,“不舍得么?”

他抬眼来瞟了我一眼,淡淡的,寂寥的微笑。“不舍得也要舍得啊。要走的,始终是留不住。”

“如果你开口的话,夕梨会留下的,你知道她——”

“我怎么能做那么残忍的事情?”王子扬起一只手来,打断我。“如你所说,她回去比在这里要好得太多了。而且,她有父母姐妹在等着她……”

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淹在风里。

对相爱的人而言,这样的决定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我皱了眉,正想反驳他,卡尔的近侍跑过来,看到我在这里,先怔了一怔。卡尔扬扬手说:“无妨。”他才禀报,“埃及驻西台武官拉姆塞斯求见。”

卡尔没说什么,我先惊了一惊,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吓?”那家伙不是吧,这种时候了,还跑来干什么?

卡尔斜睨着我,“说起来,你那个随从也是埃及人呢。你认识拉姆塞斯?”

“啊,认识。”

“那么我们一起过去吧,看看他来做什么。”卡尔微笑着,也站了起来,率先往大厅那边走。我随即跟过去。

进去大厅第一眼就看到拉姆塞斯在那里不安的来往踱步,卡尔走进去,他才停下来,好像松了口气一般,行了礼,目光却越过卡尔的肩,看向我。

卡尔随头他的目光回头看我一眼,笑了笑。“不知道拉姆塞斯大人深夜前来,有什么要紧事没有?”

“我只是来接我的女人回去。”拉姆塞斯指向我,毫不忌讳的说。

我翻了个白眼,哪有这样的人?

而卡尔居然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看一眼我,看一眼拉姆塞斯。感觉上两个男人在眼神里交换了某些我不太明了的东西,然后卡尔一伸手,微笑道:“请便。”

于是拉姆塞斯便走过来,牵了我的手便往外走。

“喂,喂。”我连连叫了几声,“这算什么啊?”

“抱歉,”出了门,他稍微缓了一下脚步,转过来看着我,深吸了口气,“可是我等不下去了。”

“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啊。”

“我想来想去,还是坐不住。即使没有生命危险,我也不能让你在别的男人家里过夜。”他伸手抱起我,放到马背上,自己跟着跃上来,双臂紧紧的圈住我,附在我耳边低喃,“你是我的。”

像有一把火从我耳畔燎起来,我微微红了脸,“警告你啊,没事不要乱说话,谁会是你的——”

指责的话显然因为我的脸红而失去了应有的力度。拉姆塞斯轻笑了声,用一个吻堵住我下面的话,手一抖缰绳,马开始撒开了腿向前跑去。

“等一下,”我推开他一点,叫道,“坦尼还被关在那里——”

他腾出一只手来固定我,再一次用自己的唇舌堵住我,末了还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点警告的意味,“别在我面前对别的男人表现得那么关心,我会吃醋的。”

我捂着被他咬痛的唇,瞪着他,“喂,你最好搞清楚,即使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也不代表你可以颐指气使的干涉我的行动和思想,我绝不会是任何人的附庸。”

他静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卡尔连你这主犯都放了,怎么会难为坦尼?明天他自己会回来啦。”拉姆塞斯将手移到我的胸口,按下去,“有时候还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我做这么多事,在你心里,难道就连一个坦尼也比不上么?”

他的手温热,声音里却有着一种令人发冷的悲哀。

我不由怔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覆上他的,喃喃的唤了声,“拉姆塞斯。”

他看了我很久,然后又叹了声,抱紧我,将脸埋进我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我还真是败给你了。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才好?”

他的呼吸紧贴在我的皮肤上,有一种湿濡的感觉慢慢从皮肤渗进去,缠住了我的心。那是一种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的情绪,我禁不住又叫了声,“拉姆塞斯。”

“嗯。”他抬起头,用鼻音答。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你会怎么办?”我扭过身子,让自己能看到他的眼。

“去哪里?我可以陪你去。”他说。

“很远的地方,不在埃及,也不在西台,在遥远的东方。你大概不能去。”

“有多远?”

“远到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他形容这个时间上的距离。

他的手又收了收,将我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不能不去吗?”

“不能。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自己无法掌握的。”我叹了声,就好像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到三千年前的埃及。

“我会将你留下来。”他看着我,一字一字的,坚定的说,“我会不择手段的将你留下来,就算你会恨我,我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我望着他坚定的眼,不由得就想起卡尔之前说过的话来。不知道这两种答案,哪一个才是更爱的表现。

拉姆塞斯抱紧我,再一次像发表什么宣言一样,认真的说,“你是我的。”

我感觉自己在他那样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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