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仙谈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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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修仙谈谈情-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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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欺负人!”丁小情在心里大喊着,“他拿我当什么人了?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就亲人家!”一路跑回自己的屋子,泪水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自己保留了十六年的纯洁初吻呀!竟然这么乌龙的被别人当替身抢走了!
  
  跑回了屋子,丁小情一头扎在床上,大声的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被抢走了初吻伤心的哭,还是因为刘子骞在吻中喊了别人的名字,失望的哭。只觉得那股委屈憋在心里,如影随行,似山巨大,若是不哭出来,自己就要被压垮一般。可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哭,丁小情理也理不清。
  
  抽抽噎噎的哭了半晌,丁小情渐渐止了哭,抱膝坐在床上,心头纷乱无比。
  
  她想自己第一天到绝情壁时,选择自己落脚的居所时,误入了刘子骞的书房。在书房里,最为显眼的就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像。画像中的女子凌空而立,衣裙绦带随风翻飞,黑发如丝,清纯美丽。因为这女子画像画的美艳绝伦,她还特意的仔细打量了一番。最终,在画旁的题字里看到,刘子骞于五百年前作画,送给画中人,名叫“海兰轩”的女子。
  
  “海兰轩,海兰轩。”丁小情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原来这才是‘轩儿’的真正来历?”
  
  跑回来的路上,丁小情使劲的安慰自己,也许“轩儿”是专属于刘子骞对自己前世的称呼。
  
  此时,回想那幅画上的题词,她确认那个构想是不可能了。那个“轩儿”是专属于画中女子的名字。
  
  记忆中的自己,是深蓝色的头发,张扬无比,那里似画中女子的甜美纯净。可以肯定,画中的一定不是自己的前世。
  
  误入书房那天,她还在书房里随意的翻了翻。看到桌上,刘子骞无比珍爱的在一只锦盒中,收藏了厚厚的一叠诗词。所有的落款,都是那个“海兰轩”。绢秀的蝇头小楷,纯美古意的词句,已经泛黄的纸页上,透着深深的情意。当时她还在猜想,这个海兰轩与刘子骞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刘子骞会把这些故纸当宝贝一样的收藏着。
  
  脑中突然就冒出了最近找回的记忆里,文瑾瑜大喊的一句话:“你忘了小师妹死的有多惨吗?”
  
  至此,丁小情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小师妹,小师妹!”
  
  她终于想明白了,刘子骞喜欢的一定是他的小师妹海兰轩。这二个人,郎有情,妾有意,书画往来,情意绵绵。这才有了书房里挂在墙上的画,和锦盒里珍藏的诗词。而自己当年只怕为了成魔,间接或直接害死了她。于是,刘子骞才会出手一掌打得自己的前世魂飞魄散。
  
  而方才,刘子骞一定是喝醉了,错把自己当成了小师妹海兰轩,才有了那么孟浪的举动!
  
  唉,上一世的恩怨,怎么就这么流传千古!丁小情呻吟一声,扯过被子将自己搂头盖顶的蒙住。
  
  “忘了吧,忘了吧!”丁小情自欺欺人的对自己一遍遍的说,“他吻的是另一个人,想的也是另一个人。明天天亮,他还是你的师父!”
  
  窗外,海涛阵阵,一轮明月沉向西侧。
  
  囫囵睡了一夜,天色才蒙蒙亮,丁小情就再也睡不着了。
  
  想想昨天晚上摆宴的大殿还没整理,丁小情顶着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一步一拖的来到昨晚狂欢的地方。
  
  “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干净了?”丁小情远远的就看到,原本该一片狼籍的大殿前空地,此时干净的片尘不染,连昨夜洒过酒菜的痕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拍着头,丁小情称奇。想了想,猜着可能是师父早起打扫过了。丁小情深吸了口气,转头看着绝情殿。
  
  每天一早,她都会去向师父请安,再由刘子骞安排下当日的课程。今天,她突然很害怕见到刘子骞,要说些什么才能不尴尬呀?
  
  踌躇了半晌,丁小情狠狠的下了决心:“我怕什么呀!又不是我勾引的他,是师父喝醉了犯的错。我是受害人,为什么要害羞呢!”壮起胆,丁小情走上绝情殿。伸手拍了拍大殿的门,丁小情高声叫道:“师父,师父!”连喊了数声,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大殿廊下,自己的声音回荡了几声,又恢复了安静?
  
  丁小情疑惑的伸手轻推大殿的门,门扉应声而开,身后的阳光把丁小情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直投到殿内的内壁上。而大殿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在大殿里转了一圈,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面,丁小情呆呆的坐在床沿上:“师父这么早,去哪里了?难道……”她猛的坐了起来,师父清醒后,发觉做了错事,就离家出走了?唉呀,那要是真的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丁小情有些麻爪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己昨天为了推脱开刘子骞的吻,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然后,也没有给刘子骞解释的机会,调头就跑。这样的举动,会不会让刘子骞觉得太过难堪,于是,就漏夜离开怨通山了呢?这可糟了,要是文瑾瑜追查起来,跟自己要刘子骞,自己可上哪里找这么个大仙人赔给人家呀!
  
  越想越心慌,丁小情站起身跑出了大殿。
  
  要快点找到师父!丁小情这样想,在绝情殿的大院子间穿行,漫无目的找着。
  
  书房里没有。后院里没有。沣蕴果树下没有。丁小情飞快的跑遍了绝情殿上所有她能想到的地方,可哪里都是死气沉沉的,刘子骞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师父!师父!”穿房过屋的,丁小情带着哭腔,终于急得高声叫了起来,“你快出来呀!别剩下我一个人!”
  
  师父丢了,这可怎么办!
  
  “小情,我在游川。”
  
  正在丁小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空中传来刘子骞轻冷的声音。淡定的声音,立时安抚了丁小情狂乱的心跳。舒了口气,丁小情这才放下心来。祭出“绿绮”,丁小情飞向游川河的尽头。
  
  游川河水是绝情壁上最大最急的一条河,宽有十丈,河水湍急,泛着白浪,奔腾不休的倾落下绝情壁,落到痴妄壁和怒嗔壁上,最后注入大海。在河口下倾处,有一块巨石,被白浪拍击着,浪声震天。
  
  丁小情远远的看到刘子骞一身白衣,立在巨石上,面海而立。海风列列,吹动着他身上的素白锦袍,更显得他身子单薄无比,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走,被浪拍落。丁小情看着那个背影,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很孤单。每天,一个人生活在绝情壁上,只是这样看着海,听着浪,空守了五百年。若是,若是自己没有害死他的小师妹……想到这里,丁小情只觉得自己眼圈一热,连忙深呼吸了几下。
  
  操控着“绿绮”落下,丁小情站在巨石上,对着刘子骞的背影深施一礼,叫声师父。
  
  刘子骞却并不回身,随意的哼了一声,依然看着大海。
  
  他不动,丁小情也不动,他看海,她看他。
  
  “小情,我今日要下山去办些事情,可能赶不回来送你了。”刘子骞突然说了一句,依然没有转过身。
  
  游川的声音巨大,丁小情没有听清,向前凑了一步,追问:“师父,你说什么?”
  
  刘子骞转过身,抬手挥去,游川河自河口向上瞬间冻成一条冰河,停了奔腾的声势,却保留着奔腾的姿态。
  
  看着这一手高深的柔水术,丁小情张大了嘴。
  
  “小情,水有各种姿态。可越是严酷的环境,它越会以最坚韧的姿态出现!你,知道为什么吗?”刘子骞细长的凤目低垂看着她。
  
  丁小情看到他嘴角一道深深的伤痕,嘴唇肿涨,连忙低了头,摇了摇,不语。
  
  “因它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打败它。如果,在艰难的时候自己不强韧,就没有人能帮你。”刘子骞缓缓的说完。“你马上要跟随师兄弟们下怨通山去历练了,是不是很兴奋,又有些担心?”
  
  丁小情听了,含笑的点了点头:“是呀,师父。我原本就比其它弟子入门晚,实战经验又少。”
  
  刘子骞点点头,道:“虽然你比其它弟子练习时间短,但我知道,你在这三个月里进步神速。下了山,只要不去招惹大妖怪,一般的洪荒小贼已经不能对你奈何了。但是,因为你身体里的半颗妖丹,可能还是会遇到一些危险。我刚才所说的,就是告诉你,这个世上,凡事还是要依靠自己。”
  
  丁小情这才明白,方才刘子骞虽在说水,实则在告诉自己,哪怕是最柔弱的水,也会在残酷的环境里选择坚韧,自己无论在山下遇什么困难,也不退缩,要勇于承担。想明白了,就笑着用力的点了点头。
  
  刘子骞看她点了头,一脸了然,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便递了一件轻薄的纱衣给她,道:“你一路跟着师兄们,小心行事。这件紫绶衣,你带在身边,它可以掩盖住你身上的妖气。”
  
  在人间界时,丁小情在邱卫哮家穿过一次紫绶衣,是厚重的道袍,难看的黄紫相间色彩,还画了一个大大的八卦。此时,刘子骞递来的这一件,轻薄如纱,在阳光下反射出七色的光芒,竟是一件仙衣。丁小情捧着薄若蝉翼的仙衣,赞叹的合不拢嘴。
  
  “我,一会儿就会先下山。”刘子骞盘膝坐下,自虚鼎中掏出了那架古琴放在膝上,“再陪为师弹一曲吧!我们要好一阵见不到面了。”
  
  听说师父也要下山,丁小情好奇的追问:“师父,你去哪里?”
  
  刘子骞一笑:“去会一位老朋友!”
  
  “哦”的应了,丁小情收起紫绶衣,也抱起“绿绮”,应和着刘子骞的古琴,合鸣而起。
  
  琴声幽扬,围绕绝情壁而下。琴音间,无数仙鹤伸展巨翅,穿飞在绝情壁周的淡雾中,清洌长鸣于涧。
  
  游川冰河受了太阳的照射,缓缓融化,汇成娟娟细流,自冰河上流下,点点滴滴而落。
  
  “师父,如果上一世真的是我的错,我不准备再逃避!”丁小情看着刘子骞专注弹琴的脸,心中微动。“也许,真是我的错,才让你这样孤单了五百年!对不起,师父!”
  
  洪荒界的妖怪们第七十三章陪了你五百年
  
  黄昏落日,笼罩着诺大的绝情壁。
  
  丁小情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绝情壁大殿前,远远的遥望着热热闹闹的痴妄壁,师兄弟们浅色的衣服,穿梭在黑漆漆的岩石间。原想驾驭着“绿绮”飞过去,或是去怒嗔壁找找邱卫哮。但回想一下,那天邱卫哮好像有话要说的吞吐样子,丁小情打了个冷战,摇摇头,决定,还是回沣蕴果树上摘果子吃吧!师父不在,自己好像突然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去做了。
  
  到了入夜,丁小情突然觉得一个人很害怕,绝情壁上四处都是黑漆漆的。她一个人缩在大殿的床上,怕黑却又不想睡。
  
  眼看月升夜沉,丁小情还是没有一丝睡意。干脆,翻身坐起,她用内息之火点燃殿上的所有蜡烛,坐在蒲团上修炼内息。随着她的心沉静下来,绝情壁上的一切动静都似乎在她的掌控之间,秋虫鸣叫,风吹草叶。
  
  突然,有个奇怪的声音自远方响起。“嚓嚓”,很轻,好像有人穿着薄靴,提着气走来时的微小声音。
  
  “有人!”丁小情猛的警醒睁开眼睛,扫了一遍大殿。树影憧憧,没有什么异状。丁小情连忙跃起,手一伸,毒牙匕首套在了腕上。放轻了脚步,丁小情小心的蹭到殿门前,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探头看去,院里一如既往的安静。风吹过沣蕴果树,只有轻轻叶片响动,漏下一地如银月华。正想缩回去,却听见远远的,又是“嚓嚓”二声,更近了些。丁小情一愣,再屏气去听,却发现嚓嚓声加快了速度,向着自己院子的方向掠过来。不明真相的丁小情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剧烈无比,盯着紧闭着的院门,眼都不敢眨一下。
  
  那声音到了门前,猛的消失了。就像有个自远处奔来,突然停在了门前。丁小情提着的心,就突然悬在了半空,没着没落儿,空落落的难受。
  
  虽然再无声息,但丁小情可以明显感觉到,在门外一定有个人。她摆了一个“探马缰”的招式,一只手扬着匕首挡在身前,防着不测。另一只手略低背在身后,运气将一股内息之火扣在掌心。这样的招式,可攻可守,是最好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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