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剑心香- 第2部分

看着信誓旦旦的莫紫云，了痕明白这个已经不是那个流着鼻涕，每天跟在自己后面让自己打果子的小屁孩了。彷佛是触及了什么，了痕的心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沉默、两个人谁都在没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走着、了痕回味着莫紫云的那句话，而可爱的莫紫云乖乖的跟在一旁、偶尔悄悄的望一下了痕的那张清秀的脸庞、一颗小心紧张的扑通扑通乱跳，小手心微微的出了些许香淡的汗珠。。。。。

“了痕哥哥，好漂亮啊，云儿好久都没有出来了”用力的吸了吸清晰的空气，莫紫云一脸享受的说道。

“嗯”了痕抬头看了看丫头那副享受的表情，旋即把不爽的情绪按压了下去。

望着琳琅满目的小饰品，莫紫云的眼睛里透出了闪闪的光芒，快步的向前走去，了痕瞧见轻笑着跟了上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美丽的小姐，您是给自己挑饰品吗？？这位是你的爱人吧，”中年摊主说完指了指莫紫云身后的了痕。摊主的话让了痕和莫紫云旋即一愣，随机反应过来，了痕笑了笑没有出声，而妮子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雪白的颈上悄悄的爬起一抹红晕，心蹦蹦乱跳，也不管饰品好不好看，只为了那句让她欢喜的话，也要买。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了”纤细的手指对这摊位上的饰品指着，莫紫云甜甜的道。

今天对于莫紫云来说是最美的一天，自己的生日，有了痕哥哥陪着自己逛街，而且，刚才还给自己买了东西，虽然东西只有很少的几个铜币，听了摊主的话，了痕哥哥并没有反对，难道。。。。想着想着，莫紫云的脸上又爬上一抹红晕，让整个人看起来像仙子般的清纯美丽。

“吆、这不是莫家族长的废物少爷么，怎么还有脸面出来逛街？？？”尖刺的声音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随着人群目光的注视，从酒楼门口走出一位颇为肥胖的青年。了痕认得这位就是在若兰城和莫家并立的三个家族中人口最多的家族‘皇甫家族’！！！静静的看着他们走来。了痕什么话都没说，脸上充满了苦涩的笑容，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出来的原因，或许多多少少的带些逃避吧。

“哎呀、不知道这位紫衣美女有没有时间去我们皇甫家游玩呢？？如果我皇甫晴空有幸邀请到美女的光临、那将会使得我皇甫家族蓬荜生辉”像狼一样紧紧的盯着莫紫云的胸前，皇甫晴空咽了咽嘴里的口水，一脸猥琐的说道。

“皇甫晴空，别把你那种龌龊的想法表现在我的面前”了痕见皇甫晴空调戏莫紫云，一把将莫紫云护在身后，对于这种脑袋被下体支配的人，了痕和他根本没有多余的话语，脸色瞬间拉了下来。看着了痕对自己的呵护和爱惜、莫紫云的心里甜甜的，没有出声，只是仰起头仔细的看着这张清秀的脸，对于自己来说这张脸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脸，也是永远看不够的脸。

“你不想活了吗？你这个天生废材、莫家的耻辱、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论少爷我的是非、如果把少爷惹毛了，少爷我现在就把你打成残废”挥舞着强劲的拳头，皇甫晴空恼怒的喊道。

“你要是敢动了痕哥哥，我就敢让你们皇甫家断绝子孙”莫紫云听到别人辱骂了痕，脸色立刻的寒了下来，整个人充满了杀意，让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冰冷，现在，没有人会认为她是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

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了痕没有继续理会皇甫晴空，拉起莫紫云的小手转身变离去，临行时，叮嘱着皇甫晴空“别以为若兰城是你们皇甫家的，这个世界大的很，就算是小小的若兰城，除了你我两家之外不是还有顾家吗？”皇甫晴空听完了痕的话，呆呆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面目充满了狰狞，转身离开，街上的人群慢慢的散开，一切如往常，那样热闹。

被了痕牵着走，小妮子的心跳的更加的快了，另一只手不知所措的摆弄着裙摆，踏着小碎步，紧紧的依偎在了痕的旁边，心里只有一句古老的话语在脑海里徘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小丫头一个人傻傻的胡思乱想着，连什么时候停下来都没有发现，渐渐等回过神来，抬头看见一副狰狞的面孔，吓得小妮子连连直叫，了痕哥哥的身躯不断的颤抖着，脸上充满了怒气，看着被咬破的嘴唇流露出的丝丝鲜血，小妮子一脸惊愕的定在那里。

第三章　夜、深谈

陪着云儿整整的逛了一天。这让没有经过任何斗气功法强化的了痕有些吃不消。舒爽的洗了一个澡。若兰城的夜晚被天空的星星装点得格外美丽。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家族后山的山崖上，嘴里叼着草，一个人对着夜空静静的发呆。

白天莫紫云的那些话给他的印象很深很深、甚至已经牢牢的烙在心底，“在我心中了痕哥哥一直就是最棒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该是审视自身价值观的时候了，不能在这样的颓废下去。人生本来就应该充满斗志。不可能永远的一成不变。夜晚始终会过去的。是应该迎接黎明的时候了，可是自己的体质不是说说就可以的，在过五天就是家族的成人试练期了，适者生存，在这片崇尚武学的大陆，只有强者才不会受屈辱，才有资格生存，了痕心里思索着这些。嘴上说和心里都不会成为现实，了痕知道自己应该付出行动。

木然的，了痕蹦跃起来，对着天空一阵失态的叫骂“草你奶奶、你他娘的耍老子是不是、把老子从地球折腾过来，让老子忍受着这些。。。。。。”骂完有恨恨的坐了下来，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了痕就选择了这样的发泄方式，从一个修真派的掌门一下子跌落成别人口中的废物，这让了痕无法接受也无法忍受。

月缓缓的升起、如钩。那惨白的亮光，映照出少年模糊孤独的背影，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阵脚步声由远传进，了痕迅速的坐起身，看着眼前站立的中年，了痕惊讶的喊了声“父亲，你来了”中年人穿着一身棉布锦袍，整洁干净的衣容让中年透露着一股威严。

“嗯”看着眼前的孩子，莫铁心中多了丝暖意，这是了痕特有的成熟方式。从小的嘲弄让了痕的心镜被历练的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待人总是这么平和。家族的下人却对其很是赞扬。让莫铁曾有一丝丝的高兴。

“痕儿、在过五天就是家族的成人试练，你。。。。有什么打算吗？”莫铁轻轻的抚摸着了痕的头说道。

“父亲、您不打算让我去吗？”了痕试探性的询问。

“你根本没有修炼任何功法、如同常人、去魔兽森林、我不想你出意外。你还是选择放弃吧，”莫铁有些叹息。

“可是、长老们对你。。。。”左手托着腮，右手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咄咄的声音。了痕平静的说道

“现在莫家的族长还是我、莫铁。最多父亲放下自己族长的位子、不做族长了。我不想失去儿子、懂吗？”莫铁有些激动，双手紧紧的抓住修长飘逸的头发，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父亲。。。”了痕的双眼湿润了，梗咽的道。近几年，父亲为了自己没少受长老们的排挤，鬓角的白发又是多了少许，看着父亲现在的样子了痕的心，被纠结的生疼，泪珠生生的在眼圈里打转。

“痕儿、没什么、父亲只是想来问问你自己的意见，毕竟你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稳住了激动的情绪，莫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自从了痕的母亲走后，自己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情绪了。

“我想试一试、谁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强者、强者需要磨练、不是蹲在家族里修炼出来的”擦了擦手了痕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自己的感触很深、紫云的自信、父亲的关爱和担心、让了痕性格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莫铁觉得自己放佛是看不透自己的儿子了、他也不知道了痕是哪里来的自信。虽然他很舍不得、也害怕、可是还是答应了了痕的要求，了痕说的对、任何人都不是一出生就是强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重重的点了点头，莫铁从手上的巫戒中取出一个贴身护甲“这是‘青磷护身甲’是一种叫清风魔狼的四阶魔兽的皮制成的软甲，你把它穿在里面”莫铁轻轻的放下软甲。

手抚摸着软甲上的毛绒、了痕的心彷佛被针扎一样、那种刺痛的感觉让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着头平静的感觉着父亲的气息。

“夜深了，很凉、回去吧，你的身体比较弱、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莫铁的心舒服了不少，压抑的气氛让他费心不少，也就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自己的孩子，看着眼前消瘦的少年，莫铁的心中对妻子和了痕多了份歉意。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参加吗”了痕好奇的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拍了拍了痕的脑袋，莫铁笑着离开了。

了痕呆呆的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多少次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父亲的背影。缓缓的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被压的发麻的手臂，便转身向房中走去。。。。黑暗处。一双犀利的目光盯着了痕的背影许久，旋即一闪身，没入了夜色中。

深夜、若兰城的一个大宅院中的一个书房的灯还是阴暗的亮着，屋内宽敞的客厅坐满了人，正中央的桌子两旁两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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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莫家人的回来

翌日，太阳貌似很恋若兰的清晨，慢慢悠悠的从东方升起，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了痕早早的起来，像往常一样坐在床上，双手结印，做着每天的必备早课，师门功法的修炼。就算是没有任何的效果，了痕也没有选择放弃，这就是他的可爱之处、执着。微微的睁开双眼，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息，了痕起身一跃，下了床，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走到门前轻轻的推了开来。一股清淡的自然之香，冲入了了痕的鼻孔，让人感觉一下子便心旷神怡。伸了伸懒腰，快步的向前院走去。

此时的莫家客厅，坐满了人，客厅正中央，莫铁虚眯着眼睛一脸严肃的模样，让人不由的生畏。两旁几位长老也都到齐了，坐在那里交头接耳着。

莫紫云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翻看着一本泛黄的书籍，偶尔抬起头焦急的向门口张望着什么。“了痕哥哥，怎么还没有来，今天是莫家的重要日子，怎么还没有来，那些长老们真是八卦的无耻。。。”莫紫云心里想道。

“莫铁族长，我们莫家的族长少爷是越来越有派头了，连家族这么重要的日子都敢迟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坐在首席的大长老莫颜语带怒气的叱喝道。

“是啊，一个家族的废物，凭什么要我们等，他还真敢”

“难道真的向大长老说的那样？？？你说这个幕后的人是谁呢？”

“哼、像他这种东西，吃饭都赶不上早的”

客厅里顿时一片低声的议论，莫铁微微的睁开双眼，巡视了一圈客厅的人群，又微微的把眼睛闭上，客厅里的人群顿时声音细小了很多，莫铁心里有些责怪“这个小家伙，也不说早点过来”

了痕快步走进客厅，顿时让人群议论的声音又加大了很多，所有人都在微微的指点着。巡视了一圈，根本没有自己的座位，了痕很生气，转身便欲走。“痕儿，你干什么去？？今天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缺席的，快回来找个位置做好，大家就在等你了”莫铁的声音缓缓的回响在客厅，没有任何的情感色彩，在族里莫铁无疑是最投入的，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口吻，这也是了痕钦佩父亲的地方。

转过身，了痕苦涩的脸上充斥着自嘲的表情，无奈的摊了摊双手，平静的道“没有我的位置让我怕坐在哪里？？？”

客厅里所有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发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莫铁的脸色铁青，转过头怒视着长老席上的二长老莫凯。二长老慌忙的站起来，很做做的挠了挠头，干笑道“我是按照家族修炼的名单安排的，忘记了了痕的位置了”说完。堂下又是一片哄笑。

“了痕哥哥，如果不建议，你可以和云儿再在一个座位上。。。”双手合上泛黄的页纸，莫紫云平静的道。

了痕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了过去，和莫紫云紧紧地坐在了一起，这样暧昧的坐姿，当真是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