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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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还俗-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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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衣跟在玄清公主身后,但见她忽然抖动着身体,像是忍不住笑意,“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殿下?”子衣疑惑道。
  “此时朝议已经结束,你请大学士来一趟。”孙旼言毕,将那信笺认认真真收入怀中,往平陵殿而去。
  沐浴,更衣,熏香,梳妆。
  整整一个下午,孙旼都静静坐在窗前,等待着楚天白的到来。自从父皇生病之后,他便比从前更忙了,时常是好几日也不过来一次,更是连传话之人都没有,徒留她一人空等,不知今日,又要等到几时。
  等着等着,已是宫灯高悬,满天星光。孙旼勉强吃了些晚饭,却是满腹牢骚。
  “他不是说要来么?”孙旼的一双眼,直落在子衣身上。
  子衣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恕罪,楚大人确实说过今日会来。”
  “天都黑了,他到底去了哪里?”孙旼面上掩不住的怒气,她咬了咬牙,忽然拂袖起身,将桌上的饭菜打翻在地。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子有连忙手脚并用,爬到她身前,徒手捡起地面上的狼藉。
  “你去告诉他,我有办法引出齐骁!”孙旼向前一步,恰好踩在子衣的手上,“叫他立刻来见我!”
  子衣刚要捡起破碎的瓷片,却被玄清公主踩住了手,指尖狠狠地与瓷片边缘紧紧贴在一起,手上便是一凉。
  “若是今日他不来,别让本宫再看到你!”孙旼眯着眸子,忽然笑了。
  “奴婢遵旨。”子衣连忙从她的脚下抽出手来,转过身小跑出去。
  孙旼一低头,却见地上有一滩肮脏的血迹,不由嫌弃道:“来人,将饭菜给本宫撤下去!”
  子衣的指尖一片痛楚,不由边走边哭。她只知伴君如伴虎,可谁料公主殿下亦是不好相处,楚大人不肯来,她又有什么办法?
  哭着哭着,子衣便看到两道身影自福寿殿而来。一位是风华绝代的卫相,另一位不就是大学士么?
  

☆、既见君子(一)

  福寿殿原是章华夫人的居所,子衣不知他们为何从福寿殿出来,却是抹了抹眼泪,迎向楚天白。
  待楚天白看清了子衣哭泣的模样,不由长眉轻蹙,“你怎么来了?”
  “殿下不肯吃饭,大人去瞧瞧吧。”子衣泣道。
  “可曾请了太医?”卫则尹认得她是平陵殿的宫婢,这一句问出口,却见小宫女神情变了变,道:“殿下说并无大碍,不必劳烦太医。”
  楚天白与玄清公主本就是表亲,关系自是比旁人更为亲近。卫则尹点头,看了看一旁的楚天白道:“既是如此,我便先走一步了。”
  待卫相走远,楚天白的眼神忽然柔和下来,轻轻拉住子衣的手道:“你受伤了?”
  子衣瞬时红了脸,抿了抿唇,“不碍事的,大人快去吧,殿下说她……”说到关键字眼,子衣却悄悄踮起脚尖,将小嘴凑到了楚天白耳畔。
  粉嫩的唇瓣划过他的脸颊,楚天白却扬起唇角,“甚好!”他一边说,一边自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锦帕,将子衣流血的右手认认真真的包扎好。
  “今后有外人在场,你切不可似今日这般直言。”楚天白叮嘱道:“月黑风高,你请我去公主闺阁,令我百口莫辩?”
  子衣憋红了一张脸,“奴婢知错了。”
  “今后切不可莽撞。”楚天白伸手挑起子衣的下巴,见她却有几分楚楚动人之态,不由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来。
  子衣的脸更红了。
  夜色渐深,平陵殿内烛火旖旎。楚天白刚一入殿,便见孙旼气呼呼地坐在窗边,一双眼儿瞪着他,满脸怨气,“天白,你怎么才来?”
  “叫我楚大人,或者表哥。”楚天白沉声道。
  “我偏不!”孙旼起身上前,斜眼瞟到在一旁侍奉的子衣,却见她手上有一方锦帕,不由面露怒色。
  子衣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将殿门关上,在外候着。
  孙旼这才踮起脚尖,搂住楚天白的脖子,媚眼如丝道:“天白不想我么?”
  “叫楚大人。”楚天白纠正道。
  “我不!”孙旼将身子紧紧贴在楚天白身上,“你说过,除去玄音姐弟后,便要明媒正娶迎我过门,可是你为何日日不来见我?”
  “我并非……”楚天白本想推开身前的女子,却忽然觉得呼吸沉重得厉害,不由阴着一张脸道:“你燃了催情香?”
  孙旼笑逐颜开,“你能有的东西,我为何不能?”
  楚天白还欲挣扎,却不由自主地抱起孙旼,往内室的榻上而去。他咬牙切齿道:“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孙旼并不接话,亦因吸入鼻中的香气太过浓郁,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道:“天白,我喜欢你。”
  “你我乃是表亲……你!”楚天白的脑中虽是抗拒,身子却完全无力抵抗眼前撩人的女子。
  她的手落在他的袍带上,慌乱地替他解开长衫,“我不管什么表亲,我只要你。”
  “你……”楚天白叹息一声,却是把持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喘息道:“鱼肠!”
  “鱼肠?”孙旼一个激灵,她百密一疏,竟然忘了避孕。孙旼轻轻支起身子,伸出手臂向一旁的小几探去,未触及小几,却被楚天白不由分说按在了身下。
  她只道是他情难自禁,心中欢喜,不由喃喃道:“天白……”
  孙旼还欲说话,他俊美的容颜便已经贴上她的面颊,因着香气氤氲,令他恍恍惚惚的,便是寻了两瓣诱人的红唇细细吮吸。
  楚天白虽然闭着眼,一双手却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孙旼贴身的小衣,将她最美的样子呈现在眼前。
  二人顷刻之间便坦诚相对,可孙旼却满是中愤恨。若她不是公主,他不是皇亲,她怎会眼睁睁看着他娶妻纳妾,而今他这些手段,便都是在那些女人身上练就的罢。
  孙旼自幼喜欢他,可楚天白却对她视而不见。她知道,尚主的男子仕途尽毁,因而她才愿意默默做他背后的那个女人,为他除去仕途上的荆棘。
  孙旼睁着眼,见他在她身上那痴迷的样子,不由心中欢喜,抱紧了他,深情道:“天白,天白……”
  身上的男子仿佛被她的邀请所刺激,更是不由分说将她贴身的长裙扯到脚下,抬起她的玉腿便得了逞。
  孙旼身子一痛,紧紧抱着楚天白,不由大口喘息起来。好久好久,他都未曾像今日这般好好爱她,令她一度以为,自己只是他谋划宏图大志的一个踏板而已。可是此时此刻,他仍是这样热情似火,令她为之悸动。
  他的热情,虽然令她心上悸动,却教她有苦难言。孙旼紧紧咬着唇瓣,仍是止不住从唇角溢出欢愉与疼痛夹杂的暧昧气息。
  楚天白的一只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乳,咬着牙道:“我恨他!”
  孙旼不知楚天白此话何意,刚要问他,颈项却被他一口咬住。
  “嘶……”孙旼痛得一个哆嗦,他却如报仇雪恨一般,五指用力,仿佛要将她的柔软捏碎在掌心。与此同时,他的动作更是粗鲁的令她恐慌,他已不是在爱她,而是狠狠地占据她,啃咬她。
  孙旼害怕道:“天白,好痛。”
  言毕,她却忽然被他提起身子,迫使她跪在他身前。孙旼不知他要做什么,洁白的身体于空气中微微颤抖。仅仅一瞬,他便狠狠钳住她的腰肢,再次深入浅出。
  孙旼痛得惊呼一声,楚天白却似发泄似的,如万马奔腾,如长河奔涌,令她醉仙欲死,伏在榻上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耸动。
  “殿下……殿下,不好了!”子衣的声音有些慌张,令孙旼瞬时清醒,不由心上一紧。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她却无力停下,楚天白亦是听到了子衣的一声惊叫,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于半梦半醒间,与她共赴九天之外。
  孙旼一动不动地跪在他身前,早已累得香汗淋漓。楚天白亦是喘着粗气,轻轻趴在她的背后,亲吻她嫩白的脊背。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轻轻落在她的身后,“我恨他。”
  孙旼从方才起就想知道,他口中的他或她究竟是谁。她轻轻一动,却惹得他睁了眼,目光迷离而涣散。
  “畜生啊,畜生!”愤怒的女声惊得二人魂飞魄散,双双抬头向门口望去。
  皇后楚氏正立在门外,雍容的妆容掩不住她眼底的怒意,她抖动着身子道:“平陵殿若有半个苍蝇飞出去,所有宫人株连九族!”
  言毕,一行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楚后在万寿殿外,遇到了向皇帝请安的卫相,得知女儿玄清公主身体抱恙,不由心上忧虑,连忙过来瞧瞧。可谁知看到了这番腌臜之事!一个是她最爱的女儿,一个是他最器重的侄儿,荒唐,荒唐至极!
  何为人伦天道?何为礼义廉耻?偏偏是皇室内殿!偏偏是她的至亲之人!楚后虚弱地闭上眼,道:“穿好衣裳回话。”
  楚天白与孙旼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随便裹了衣裳,一动不动地跪在皇后面前。
  楚后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瞪大了眼睛,似要将二人吃了。
  子衣见状,连忙奉上一盏茶,道:“皇后息怒。”
  楚后颤抖着手接过茶盏,却忽然狠狠向楚天白身上掷去。“砰”的一声,滚烫的热水洒楚天白一身,惊得楚天白一个哆嗦。
  紧接着茶盏落于地上,迸裂四碎,尖锐凛然。
  孙旼一怔,紧紧抱住楚天白,哭道:“母后要罚便罚我,不要打他……今日……今日是我用了香。”
  楚后低头去看,果见楚天白虽然跪在地上,眼神却散乱无神,整个人像是随时要跌倒。再看孙旼,衣不蔽体,一双洁白的小腿露在裙子之外,衣衫之上还有些耐人寻味的粘稠之物。
  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却在寝殿内做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丑事,今后还如何嫁人!
  此时虽是门窗大开,室内的淫/靡之气却仍未散去,气得楚后险些昏厥。她向前几步,对着孙旼高高扬起手臂,却终是不忍心下手,半是愤怒半是心疼道:“还有何人知晓此事?”
  孙旼想了半天,道:“贤妃、崔宴……都已入了土。”
  哪知楚后听罢,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阮明朱已经死了四年,你们……究竟何时开始的?”
  孙旼紧紧咬着唇,她从记事起便仰慕天白,可她不能说。
  楚后颓然坐在案前,揉捏着太阳穴道:“当年,你父皇欲将你许配给齐骁,你宁死不嫁,便是为他?”
  未曾想到母亲通透至此,孙旼愣了半晌,点了点头。
  “你无论如何也不肯见北齐皇子,也是因为他?”楚后又问。
  孙旼泣不成声,“若母后执意要儿臣另嫁他人,儿臣只有一死。”
  “好啊,本宫养的好女儿!”楚后一时气结,“若你能有玄音的半分心计,何以落得今日局面,你简直丢尽皇家颜面,丧尽我楚家门楣!”
  “儿臣知罪。”孙旼趴在地上,唯有止不住地哭泣。
  “即日起禁足平陵殿,再也不准与天白往来。”楚后厉声道。
  “可是天白……天白他。”孙旼仰起脸,目光凄然,却是恳求之态。
  “他一力支撑楚家,本宫自会保他。”
  楚后言毕,见孙旼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道:“谢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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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君子(二)

  此时已是春天,各地陆续开始一年农事,插秧播种交替而行。自从齐骁之变以来,皇帝身体每况愈下,只得每日以卫相为首,共商国事。
  昨日才安排了农事,今日却因春试而苦恼。卫则尹的一张俊脸毫无喜色,往年都是大学士楚天白与太学博士秦好同往各地,巡查春试,即便是二人不能同时前往,还有太傅崔宴补这个缺。然而今年,秦好已经辞官,崔宴更是命殒黄泉。
  恰好是用人之际,朝中却无人可用。
  卫则尹的目光在众臣中巡视了一圈,落在角落的素袍男子身上。楚云轩,卫则尹在心上细细琢磨,太子洗马虽是辅职,可如今却是非常时刻。他不由朗声道:“太子洗马可愿担任巡查春试之职?”
  言毕,见楚云轩木然立于原地,却是在走神。
  卫则尹便又提高了声音道:“楚云轩大人?”
  楚云轩如梦初醒,垂下眸子道:“大学士负责历年春试,若是我二人同往,恐怕不妥。”
  言毕,亦有老臣附和道:“太子洗马所言甚是。”
  春试乃是为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考试,若是楚氏兄弟一同前往,则有舞弊之嫌,况且陛下最为忌惮外戚结党营私。
  众臣窃窃私语,便听楚天白扬声道:“下臣近日疾病缠身、不能远行,恐难以担任巡守一职,还请卫相见谅。”
  卫则尹的目光亦被楚天白吸引了去,但见他形容憔悴,俊逸的面容上浮起不正常的红色,就连谈吐之间,亦是气喘吁吁,倒真是病的不轻。
  若是楚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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