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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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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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船舱扳一响,往上推开,从里边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边走边说:  “不行,在我的船上杀人给多少钱也不行!”

几个解差一看这掌柜的,只觉得左耳朵嗡右耳朵嗡,脖子后头冒凉风,腿肚子转筋直嘎嘣.心里直喊老祖宗………怎么吓成这样啦?因为几位解差一看这位掌柜的,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孟良。

孟良手中提着一把宽面儿厚背儿大护手盘儿薄刃儿的鬼头刀,在船上一站说:“免崽子们,现在怎么样?还往哪跑?”别看孟良是一个人,他们解差是四个人,这四个人看见孟良这一个人真好象兔子见了鹰,耗子见了猫,蝎虎子爬到花椒树上——爪儿都麻啦。

“哎呀!孟大爷,这是您的船哪!”

“船是我借的,你们几个小子打算怎么办吧?咱们是单打独斗,还是一窝儿上?”

这时只见那两位艄公不知在什么地方,各自都抽出一口刀来,死盯盯地瞅着四名解差。

达四位解差互相看了一眼,意恩是在互相征询怎么办?但同时也可以看出来,心里全都没了底,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两名解差深识水性,暗想碰上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别说我们四个,再加四个也休想得好,事到如今,还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一个解差突然把刀往船板上一扔,翻身跳入水中,另一个一看,你会跑我也会跑,把刀一扔,转身一扑通——也下了河啦。

四个人跳河里俩去,船上只剩下王麟、王凤。这哥俩本来心里就害怕,四个人胆还不点儿,跳水里俩去,胆子立时小了一半儿,王麟心想,我也跑吧,刀一扔,眼一闭——扑通!跳河里啦!身子进水里之后,自己忽然想起:  “哎呀!我不会水!”都吓糊涂了。这位到水里是坛子凫——灌满了算,咕嘟…一会儿的工夫,肚子满啦,接着就沉下去了

孟良告诉那两个艄公:  “下去把那两小子,给我追回来。”两位艄公转身跳入水里。  孟良提着这把鬼头刀奔王凤而来:“小子,你是吃馄饨哪?还姓吃刀切面?”

王凤自觉着上下牙自由碰撞,哆哆嗦嗦地说;“什么叫馄饨、刀切面呢?”

孟良说:“吃馄饨我把你踢河里灌死,吃刀切面我一刀给你来个脖儿齐,随你挑。”

王凤闻听急忙把刀一扔,跪到船扳上说:  “孟大爷,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吃,只想求您留我一条活命。”

孟良伸手抓住他的脖领子往起一提,怒视着他那张吓得白纸似的脸说:  “你什么不想吃不要紧,今天我要看看你的心有多黑,是不是跟谢金吾一个色儿。”说着话他右手的刀尖直对着他的前胸,就要往里扎。王凤此时吓的真魂出窍,两腿如泥,用转音的嗓子喊道:  “六爷,郡马,您饶命啊!您给说句话吧!”

延昭在旁边说道:“孟良,且慢动手。”

“六哥,象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留他何用,这都是人间的祸害,我除了他也就得啦!”

杨延昭说:“孟良,他乃是国家解差,有公文在身,杀了解差,违犯大宋王法。”

孟良说:“得了吧六哥,他跟你不讲王法,你跟他还讲的什么王法。”

延昭说:“孟良贤弟。许他不仁,不许我们不义,君子当宽大为怀,看在我的面上把他饶恕了吧!”



孟良说:“好吧!既然六哥给他讲情,算这小子前八辈积了德啦,且饶你一条狗命。”孟良一松手,王凤瘫跪在船板上,象鸡啄碎米似地磕头,一边磕嘴里还不断地说:“谢大爷谢大爷……”一会儿的工夫.前脑门子磕起个包来。

孟良说:“别磕啦,先把钥匙拿出来给我六哥刑具去掉。”

王凤脆快地答应一声,急忙拿出钥匙给杨延昭去掉刑具。此时那两位艄公已把想跳水逃跑的两名解差,捉上船来。原来这二位艄公是孟良住八岔山上的两个小头目,跟随孟良多年,是水早两路的绿林英雄,所以抓这两个解差,轻而易举。

孟良吩咐两个小头目把两个解差和王凤全捆绑起来,拴在船尾处。然后对延昭说:“六哥,怎么样?不听小弟之言,险些船上丧命。”

延昭说:“贤弟,你是怎么来到此处的?”

孟良说。“六哥呀,自从上次和六哥分手之后,我一直担心六哥有闪失差错,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心里总觉着是个事儿,最后我们商议一番,让焦赞与杨兴领着我的队伍在鸡公山一带驻扎,我与这两位弟兄尾随六哥,暗地跟踪,这两个弟兄探听得你们住在浈水镇,知道今天必要从此路过,我们三人提早起床,赶到渡口,花钱租下艄公的船,想要保护六哥过河之后,有件大事与你商议,没想到这解差小子在船上竟然生出歹心,要杀害六哥,这岂不是老天爷有眼,该着他们倒霉吗!”

延昭说。“贤弟,今日亏了你来救我,但不知你有什么大事与我商量?”

孟良说:  “这件大事非同一般,不是小弟探听明白,六哥必然难逃活命。”


第三十二回 王解差店房里受惊 杨郡马大堂上遭绑
杨延昭听孟良说有大事与他商量,忙问:  “有何大事?”孟良说:  “前几天我从云南过来的客商嘴里探听到,云南王是一个异常残暴的地方官,据说凡属被发配到昭通府的犯人,未上堂先打一百煞威棒,这一百棒轻者打一个皮开肉绽,重者当场玩儿完。打死的尸体扔到郊外,做鹰犬之食,打不死的,由两个兵士抬起脑袋抓起腿,由堂下往堂上扔,这叫摔堂问供,多硬的汉子堂下打不死,堂上也得摔死,六哥你身上有工夫,我看死不了也得残废。我听到这个消息,就想啦,是哪个混帐王八蛋让六哥发配云南,这不是变着法儿的要您的命吗?所以我特意来找您,告诉这件事。六哥,咱不上云南啦!你还是跟我走吧!”

杨延昭说:“孟良,你对愚兄的关照,胜过同胞兄弟,我感恩非浅。只是不去云南乃是抗旨不遵之罪,愚兄焉敢妄为。再者说,云南王虽然刑具残酷,但我身上带有八王千岁的手书封,到时呈上八王的书信.我想那云南王,定会关照一二,料无妨碍,贤弟不必多虑。”

孟良说:“六哥既然不听劝阻,非去云南不可,那么小弟我陪你一路同行,省得他们半道上再害你。”

延昭说:  “贤弟,此去云南千山万水,怎能劳你同行,我想那解差受这船上一惊,再不敢作恶了,愚兄自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孟良说:“六哥,方才你没听那几个小子说吗,他们不杀了你,家小就要遭难,谁敢保他们在中途路上再不害你,你不让小弟同行,待小弟好好嘱咐他们一回。”

孟良吩咐两个头目把船尾上拴的三个人叫到跟前,问道:“你们几个小子都报报名姓,家里都有几口人,在东京汴梁住在什么街巷,不许谎报,一一快说!”

王凤与另两名解差一个个都报说了名姓、住址、家庭人口等等,孟良命两个头目记下,然后孟良向王凤等三人说道:“你们听着,从今天起,你们家小的性命就在我手里攥着呢,此去云南的路上,别说六哥有性命之忧,就是掉一根汗毛,我都拿你们的家小是向,你们要把我六哥侍奉不好,我就杀了你们的全家,给你宅子放火烧了,让你们家破人亡,知道吗?”

“知道、知道,小人知道。”王凤吓得连连答应。

孟良手指着他们的脑门子,又大声训斥了一番,这才命令把船摆过对岸。上岸之后,一直追上柴郡主的车辆,方才停步,那四名解差一见少了王麟,多出个孟良来,都吓得面如土色。预感到情况不妙。

此时延昭向孟良及两个头目说:  “孟良,千里相送,终须一别,你们回去吧!”

孟良说:“好,六哥路上多多保重。”他转过身来看看王凤说,“这一路上不准再给我六哥带刑具,知道吗?”

王风急忙回答说:“是,是。您放心,从现在起,六爷就是我们的主人,小人就是六爷的仆人,一直到云南交差,决无更改,孟爷您要不信,我对天发誓。”



孟良说:“别来这套,我不用你明誓,但是我告诉你,我姓孟的是绿林英雄中的总头目,我的朋友遍布天涯海角,从这儿到云南,路上尽我的人,站山为王的,落草为寇的,明抢暗夺的,杀人放火的,济困扶危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都和我是一伙子的。六哥一充军,我早派下人去,大小山头,河江港汉,州府县镇,宽窄路口全都送了信了,我让他们对六哥多关照着点儿.你们这几个小子起歹心不要紧,说不定大道上离你不远的那走道的;店房里你隔壁,对门的那住店的;饭馆里跟你对桌那吃饭的,厕所里在你旁边那蹲着的……就是我们的人,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可都认识你们。因为你们都有记号,身着官衣,与我六哥同行,只要你们为非作歹,准会有人摘下你脖子上的‘二斤半’来,你们都听见没有?”

七名解差一齐答应:“听见了!”

孟良这番话是真假虚实兼而有之,但对这七名解差来说,可都是当真的听的。固为孟良在船上的突然出现,实在是出乎他们的预料,为此使王麟落水丧命,这几位也成了惊弓之鸟,他们把孟良简直就视做不可琢磨的人物。

孟良说:“六哥,六嫂,小弟不远送了,盼您们早去早归。”

延昭与柴郡主皆向孟良道谢,弟兄们依依难舍……孟良带着两个头目几步一回头地顺原路走去。

延昭感慨萦怀,顺口吟道:“浈川河水深千尺,不及孟良送我情啊!”

此时解差已剩了七名,王凤本想要派人到河里打捞胞兄的尸首,怎奈又怕孟良走不远借故生出事端来,只好狠心上路,任其兄葬身鱼虾之腹了。

今番解差上路,对杨延昭可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百般关怀,手铐子早已不带,有时过州城府县,杨延昭主动要求给戴上,解差们也不答应,有时因为戴手铐了争论的面红耳赤,最后王凤说出心里话了:  “六爷,给您一戴上手铐子,我们哥几个就有了生命危险啦!说不定哪个走道的是孟大爷的人,弄不好我们脑袋就得搬家,您就宽恕、宽恕我们,别戴这刑具啦!”

现在杨延昭哪是充军发配呀!简直是带着全家长途旅游啦!

他们一行人,晓行在宿,观山赏水,饥餐渴饮,品茶问酒,路漫漫而不知其远,日绵绵而忘其长,不知不觉地来到云南昭通府。

未进昭通城前,杨延昭提出要戴上刑具,因为已到了充军目的地。几位解差也想到不戴刑具的配军不好上堂交差,只得硬着头皮给杨延昭戴上手铐。

车马人等一人昭通城,见这里虽地处偏远但也十分热闹,一街两巷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且因为这里是各族聚集之处,街上行人衣着各异,色彩鲜艳,式样别致,坐在车内的柴郡主和扬宗勉母子二人看的眼花缭乱。

王凤打听着来到云南王府门前,上前一问,方知王爷是二、四、六日升堂,今逢单日不办公,须待明日再来。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店房暂住一夜。王凤找的这个店房名叫“高升客店“,是这一带比较大的、有名的。

当他们与杨延昭一进店房的时髅,店伙计、帐房先生等人都对杨延昭注目观看,而且脸上露出了异样的表情。这使王凤心里很不安,赔想莫非这店房里有孟良的人嘛!吓得他赶忙到延昭的住室中给他开开了手铐,说:“六爷,住进店里就不用戴刑具了,明日上堂再说。”

王凤等凡住的是后院上房三问,郡主的车辆存在后院,所有马匹槽头拴好。王凤与几位解差洗完了脸之后,正要打算到街上去买饭吃,只见一位店伙计来到王凤尾中说道:“客爷,前边我们掌柜的有请,劳您大驾一趟。”

王凤心想我与掌抠的素不相识,请我干什么,既然是请,且去看看再说,回头对几位解差说:“你们且等等我,回来一起去街上用饭。”几位解差点头称是。

王凤随店似计来到前院一间侧窒之中,进门一瞧,屋中央摆着一桌酒宴,杯箸放好,菜香扑鼻。迎面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方巾蓝衫,白面乌须,想必这就是掌柜的。此人满面堆笑站起身来先请王凤坐下,王凤莫明其妙地坐下来之后,只见那掌柜的斟上一杯酒双手递到王凤的跟前说:“客官远路而来,且先饮酒洗尘。”

王凤接过酒杯说:“掌柜的,你我素不相识,怎敢打扰,叫我到此,想是有什幺事情?”

掌柜的说,“客官,有点事情向您请教,且先把酒喝了再说。”

王凤是个酒色财气无所不好的人物,一听此话,端杯仰脖儿, 一饮而尽,才又说道:  “请问掌柜的贵姓?”

掌柜的说:“鄙人贱姓王,请问客官贵姓大名,自何处到此?”

王凤说:  “小可姓王名凤,乃是东京汴梁三法司正堂的解差,今从东京来到这里。”



王掌柜颇为惊讶地说:“哎唷,从东京到此,难为你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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