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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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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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道清又叫:“青龙快来!”
    只见山顶飞出一条青龙,来助黑龙争斗;公孙胜把剑一指:“白龙!”顿时又飞出白龙,赶上前迎住,厮杀起来。
    乔道清掐指算去,心中暗喜,仗剑大叫:“赤龙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须臾,山凹里又腾出一条赤龙,飞舞前来。五条龙向空中乱舞,正按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互生互克,搅做一团。
    “公孙胜!五龙贫道占了三条,看你还有何能耐!”乔道清仗剑大叫:“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第三百七十二章 遇德魔降
    原来五龙山历来有些灵异,山中经常可见五色云彩。
    曾有龙神托梦百姓,因此乡民合资建起庙宇,中间供个龙王牌位;又按五方,塑成青、黄、赤、黑、白五条龙,按方向蟠旋于柱,都是泥塑金装,彩画就的。
    乔道清知道五龙山凹处有灵气聚结,这才幻化成五色云彩;今日法术屡屡被公孙胜破去,无奈之下想起此事,便用法请来对付公孙胜。
    公孙胜见乔道清招来黑龙,暗中一算便知端的,也依葫芦画瓢,用法力招来其他,与之争斗。
    乔道清先下手为强,那盘龙柱一共五根,他倒招来了三根,虽然五龙按五行而设,相生相克,但毕竟是占了大便宜。
    眼看乔道清黑、青、赤三龙把公孙胜招来的黄、白二龙斗得连连悲吟,龙爪到处,血光从高空滴落下来,鳞片纷纷坠下。
    有好事者看时,鳞片个个都有磨盘大小,触手冰冷,隐隐有一股土腥味,旋即化为飞灰。
    西门庆远远看得分明,那天上哪儿是五条龙,分明是五色灵气化成的绸带一般互相缠来缠去。
    乔道清洋洋得意,还在盘算斗法胜了之后该如何羞辱公孙胜;没曾想公孙胜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微末小术,也值得夸夸其谈?”
    说完公孙胜剑交左手,右手从腰后取了麈尾,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把麈尾望空一掷,那麈尾在空中打个滚,化成鸿雁般一只鸟飞起去。
    乔道清还不知何意,还在笑道:“道兄便是变出两只鸟来,又能奈何?”
    公孙胜微笑不语,须臾,那鸟飞得越高,变得渐大,迎风扶摇而上,直到九霄空里,便化成个大鹏!
    西门庆看得咂舌不已,这大鹏鸟可不是后世某些西方游戏里的大鹏,而是庄子逍遥游中描绘的鲲鹏,未曾想公孙胜能变化出来,虽然只是幻化之物,今天也算开了眼界。
    乔道清看到此处,才知不好;自从上次和公孙胜一别,他未曾有何进步,而公孙胜却法力越发的精纯;方才公孙胜借助雷公石破了他“三昧神水”之法,还道是法力不够,现在想起来只是故意示弱。
    只见那大鹏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鸣叫一声震耳欲聋,望着那五条龙扑击下来。只听得刮剌剌的响,却似青天里打个霹雳,把那五条龙扑打得鳞散甲飘。
    乔道清见状,知道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大鹏一振羽翼,便有狂风骤起,把五条龙吹得飘忽不定,互相碰个粉碎,齐齐往北军头上,乱纷纷打将下来。
    孙安和孙琪见了,急忙躲闪;北军发一声喊,躲避不及的,被那年久干硬泥块打得头破血流,打伤数百人。
    乔道清束手无术,也是连连躲避;不合半空中掉个黄泥龙尾下来,副将秦英未曾提防,被砸了个桃花开,尸身坠于马下。
    孙安见秦英身死,大怒道:“好妖道!”
    公孙胜把手一招,大鹏寂然不见,麈尾仍归手中。宋军将领齐齐赞道:“公孙道长好法术!”
    “乔道友,还不服输么?”
    公孙胜已然胜了数次,按理来说乔道清应该依照之前的承诺,退隐山林才是;但乔道清披头仗剑,牙齿咬得山响,如何肯服输?
    “无量天尊!”公孙胜见状摇摇头,运起天罡五雷正*法里的一道神通,西门庆看得清楚,公孙胜法力精纯,都往上涌去,须臾头上现出一尊金甲神人,身体有如铁铸,大喝一声:“乔冽下马受缚!”
    乔道清见公孙胜口吐自己真名,浑身便会一抖,法力几乎错乱;急忙掐了法诀,口中喃喃呐呐的念咒,连连换了好几种,没有一点灵验,慌得乔道清举手无措,拍马望本阵便走。
    公孙胜大喝一声:“道友莫非忘记了遇德魔降四字?”
    乔道清耳中听得分明,猛然想起这“昭德城”中便有个德字;心中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当初乔道清在二仙山求道不成,罗真人便道:“遇德魔降,然后见我。”
    此番昭德城下,公孙胜亲身前来,道破四字,莫非便是机缘?
    往日种种,顿时涌上心头,乔道清心里突然明镜一般,当即兜转马头,稽首为礼:“多谢道兄指点!”
    公孙胜哈哈大笑,身子一摇收了神通:“道友还不速速归来?”
    孙安见乔道清仿佛中了魔似得,纵马笔直投往宋军,唬的面如土色;孙琪在旁边见了更加慌了手脚。
    乔道清一到宋军阵势,便面有愧色,向西门庆行礼道:“原先贫道贪图雷公石,做下不少罪孽,还望西门道友宽恕。”
    西门庆呵呵笑道:“道友弃暗投明,乃是好事!过去之事,莫要放在心上。”
    宋军将领见公孙胜三言两语说得乔道清当场来投,个个喜不自胜;大刀关胜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大军士气高涨,个个精神抖擞,杀向北军。
    孙安见乔道清弃他而去,心里一阵失落,竟然无心迎战;孙琪见宋军势头正猛,便命金祯、潘迅二人护卫孙安先退,自己率军且战且走。
    豹子头林冲、霹雳火秦明二次冲出,见孙安退走,林冲纵马捻矛赶来,大喝:“殿帅还是留在此处!”
    孙琪急命倪麟提刀跃马接住,雷震骤马挺戟助战,旁边霹雳火秦明狼牙棒一举,接了过去。
    四员将两对儿厮杀,不及十合,林冲觑个破绽,一蛇矛搠中倪麟马腿,那马便倒,把倪麟颠翻下来,被林冲向心窝一矛搠死。
    雷震正与秦明战得手麻筋软,见倪麟落马,宋军马上杀到,急忙卖个破绽,拨马便走,秦明纵马赶上,挥舞狼牙棒照顶门一下,连盔带头打碎,死于马下。
    孙琪大惊失色,乱军中冯升、胡迈、陆芳、费珍四将护了便逃,也顾不上残兵败将;这边浪子燕青抽个空子,暗中取出小弩,便放冷箭来射孙琪,冯升冷不丁看见,急忙纵马上前,挡住了孙琪。
    那小箭从冯升脖颈处射入,鲜血迸发,冯升滚下鞍来,顿时让宋军士兵取了首级。
    陆芳和费珍见状,眼睛都红了,回身来杀燕青;旁边冲过病尉迟孙立和小尉迟孙新兄弟,两条钢枪到处,拦得死死的。
    孙琪见状也顾不上其他,急忙和胡迈夺路而逃。
    陆芳和费珍如何能抵得过孙立孙新二兄弟?不到数合,孙立钢枪到处,将陆芳活生生从马上挑落,在地上挣扎;孙立又补了一枪,顿时丧命。
    费珍吓得魂飞魄散,自己那柄点钢枪先前斗法时被乔道清摄去,叫秦明狼牙棒砸弯,此时乃是寻常花枪;孙新斗过数合,把花枪格开,双马错镫之际,取出钢鞭,抡起来只一鞭打得费珍口吐鲜血,伏鞍而逃。
    关胜率军杀的昭德城三万军马丢盔弃甲,四散而逃,直直赶到昭德城下;城上守将金鼎、黄钺见了,急忙命弓箭手射下箭来,护了孙安和孙琪等人进城。
    西门庆见城上箭如雨下,便叫鸣金收兵;众将收拢士兵,徐徐而退。
    待到营中,公孙胜先拉了乔道清一边说话,关胜命升起大帐,清点战果。
    众将献上敌人将领首级,关胜一一记下;林冲献上倪麟首级,秦明献上雷震首级,孙立孙新二兄弟献上陆芳和费珍首级,燕青也献上冯升首级。
    片刻,又有刘唐献上杨芳首级,关胜才知刘唐在乱军中杀了杨芳,立下一功。
    西门庆大喜:“刘唐兄弟有此功劳,可喜可贺!”
    刘唐也自家高兴一回,觉得从此能扬眉吐气,不给晁天王丢脸。
    众将商议一阵,关胜满心欢喜:“如今公孙先生降服了乔道清,田虎便去了一臂;昭德城受此一败,必然士气低迷,指日可破!”
    众将点头称是,西门庆见众将虽然精神奕奕,但眼色疲惫,便吩咐都下去歇息整顿。
    关胜又道:“只是鲁提辖被乔道清法术所擒,生死不知,如何是好?”
    西门庆出言安慰道:“鲁大师乃是有大机缘之人,想必并无性命之忧,将军勿需担心;待我前去向那乔道清问个清楚便是。”
    关胜这才罢了,西门庆虽然知道鲁智深在水浒传里多有传奇事迹,甚至不止一次神秘消失,又在关键时刻重新出现,但眼下这一幕却是没在小说里的,辞过了关胜便到后面帐里来寻公孙胜和乔道清。
    二人正在说话,乔道清听西门庆说起此事,脸上多是为难之色;公孙胜见了心有所动,急忙掐指一算,便看了乔道清呵呵笑道:“道友何不实话实说?”
    乔道清叹声气道:“贫道本来只是用了划地之术,想要把那花和尚困住擒拿;谁曾想法术使出,花和尚跌入坑中,便失去了踪迹,如何还能寻得回?”
    西门庆听了这话便知这风骚的鲁大师福缘深厚,不知道这一跌跌去何年何月,何方何地,问公孙胜道:“公孙先生面露笑容,莫非已然推算出鲁大师方位如何?”
    谁知公孙胜也是摇头:“贫道也是不知。”

第三百七十三章 惊天消息
    “不知道你还说个毛!”
    西门庆一看公孙胜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顿时就气打不一处来,腹诽不已。
    当然,话到口边留三分,西门庆也相信风骚的鲁大师不会就此一去不回。
    “总归是贫道不好。”乔道清一脸愧疚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还是信誓旦旦的要用法术击败宋军的样子:“要不是贫道受不住诱惑,也不会下山;要不是贫道贪图雷公石,也不会和西门大人冲突;要不是贫道用那种法术,花和尚也不会消失。。。”
    西门庆对于这种怨妇姿态的乔道清极不习惯,果断打断了他继续絮叨下去:“鲁大师此去,必有奇遇;时也命也运也,道友何必纠结?罗真人派下公孙先生,想必便是有心收道友为徒,以后都算同门,我这边先恭喜了。”
    这套云山雾罩的说辞反而让乔道清大喜,向西门庆深深一礼:“今日方知西门大人果然有大仙缘,大气运,若能丢弃俗世,在二仙山苦修,成就只怕不再公孙道兄之下。”
    公孙胜在旁听了,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西门庆在修道方面是什么资质,懒成什么德性,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若是连道书都不能通读的也能修成大道,只怕真是要让他觉得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
    西门庆听得心里暗乐,表面还是板了脸严肃道:“道友!出家入家,不都是修行么?若道友没有这段俗世经历,又如何能幡然醒悟,拜在罗真人门下?”
    公孙胜对西门庆这套东拉西扯的理论自然无法认同,忍不住咳嗽一声:“西门师弟所言,也有几分道理。”
    乔道清却似乎有所领悟,口呼:“无量天尊!”便不再说话了。
    公孙胜便道:“此番事了,贫道便携乔道友回转二仙山,请老师发落;师弟这里战事繁忙,便不再叨扰了。”
    西门庆见公孙胜眼珠直转,明白是欠了自己两件事情没做,在公孙胜心里还是离自己越远越好,便道:“公孙先生走便走了,可否留下信香,若有事时可燃起联络?”
    “信香是什么东西?没有没有!”公孙胜一口回绝:“但凡有事,便叫人去二仙山送信便是;师弟不是有神行法甲马么?”
    说完公孙胜忙不迭的告辞出去,把那方锦帕往地上一铺,顿时化作一朵红云,托了他缓缓离地。
    乔道清捏着一把汗,急道:“公孙道兄,贫道却该如何前去?”
    公孙胜一拍额头,还想起来自己一心着急离去,却忘记了正事,便把左边袖子一展,右手一指乔道清,口中呼一声:“疾!”
    乔道清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不由自主往那袖子里面钻去,说来也怪,乔道清身子比那袖子自然大了很多,但却接近,身子却是越小,最后变成尺许大小人,被公孙胜纳入袖中。
    “师弟,就此别过!”
    公孙胜收了乔道清,也不等西门庆回礼,急急架起云头便走;乔道清在袖子里面只觉冷风阵阵,脚下都是绵软无比,踉踉跄跄往袖子深处躲了躲,寻个地方打起坐来。
    不到片刻,公孙胜往下降去,落到平地收了锦帕,已然是在二仙山紫虚观门口;袖子一甩放出乔道清。
    乔道清眼前一亮,见面前紫虚观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满心欢喜,正待公孙胜带他进去,突然想起一事:“道兄,那信香乃是寻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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