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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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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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虔婆便拿眼睛来瞟李师师;李师师微微一笑;不慌不忙也把手中那杯眉寿随意泼在地上;只是动作文雅了许多:“员外看不起这眉寿;莫非用过御酒?”
    李师师这里自然也有御酒;但都是等官家来了奉上;不好随意端出来;不像香茶之类的。
    “御酒纵然是好酒。”西门庆轻轻一笑:“娘子可听过山东景阳chūn之名?”
    李师师原先只道是西门庆故意做作来吸引自己;几句话说下来竟然是真不把眉寿放在眼里;言下之意就连御酒也就是那么回事;不值一提。
    山东景阳chūn之名;李师师自然也听过的;西门庆提起来她才恍然道:“确有景阳chūn之名;传闻系山东清河县所出;但似乎很快就从世间消失;奴家未曾能有缘一品。”
    “好!今rì便让娘子有缘!”西门庆鼓掌道:“小闲;上酒!”
    浪子燕青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从随身食盒中取出两瓶景阳chūn;往桌上一放。
    李师师喜道:“莫非是景阳chūn?”
    “娘子自看便是。”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嘻嘻笑着。
    李师师伸玉手取过一瓶来;旋开了木塞;便是一股扑鼻浓香;细细一看酒sè;有xìng惊道:“此酒居然无sè?”
    西门庆轻轻接过来倒了两杯:“此酒乃是jīng华所成;并非一般酒类;自然是无sè。”
    李师师见那杯底历历在目;满屋都是酒香;忍不住叹道:“天下居然真有这等好酒;难怪员外看不上。那眉寿了。”
    便在这时;那梅香上来拉了老虔婆说了两句;急忙忙的去了。
    那老虔婆跳脚道:“轿子已经进了马行街;这个。”
    “不急。”李师师端起酒来道:“员外让奴家大开眼界;共饮此杯如何?”
    西门庆笑嘻嘻端起来道:“既然是官家来了;娘子不妨自去。”
    “美酒在此;怎可不用?”李师师浅浅品了一口;大赞道:“此酒天下地下;当属第一!只是汴梁没处买去;员外一走;何时才能再品尝得到?”
    “实不相瞒;这酒便要在汴梁贩卖。”西门庆笑道:“这只不过是普通景阳chūn;更有上品景阳chūn运来。只要娘子能帮一个忙;这酒便会源源不断的送过来。”
    李师师也是伶俐人;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员外发愁酿酒权的事情;特意来寻奴家这条路!”
    后面梅香慌慌张张跑过来:“轿子已经到了后门;如何是好?”

第二百六十章 道君皇帝赵佶
       “不急。”关键时刻李师师竟然是沉稳无比;让西门庆和燕青躲在旁边屏风后面;叫梅香撤了桌子;这才理理身上衣服去后门迎接官家。
    西门庆偷偷对燕青道:“眼下事情已经成了五分;一会儿还要看你行事。”
    “都是小乙拿手的本事;西门哥哥不用担心。”燕青低声道:“就按西门哥哥说的办;大事定然可成。”
    西门庆微微点头;自从穿越以来经历颇多惊心动魄之事;就算是曾头市面临史文恭的奋力一枪;或者是昨晚被马肃弯刀顶醉咙;西门庆也不像今晚这般有些不淡定起来。
    来的毕竟是当今官家;道君皇帝赵佶!
    不多时;西门庆和浪子燕青便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有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寡人今rì被烦了一天;总算能抽身出来;爱卿见朕来;为何并不更衣?”
    西门庆便知道此人便是赵佶了;关于“爱卿”一词;电影电视里面常常有的;但西门庆却知道在这宋朝;爱卿却是对青楼女子的称呼;并非是君主对大臣的爱称。
    又听李师师声音;似乎有些害怕:“圣上为国为民cāo劳;奴家又是欢喜又是发愁;今天在屋里闷了一天;只盼着圣上早点过来;竟然忘记了更衣;有罪。”
    西门庆听得微微奇怪;方才李师师所穿衣服并无不妥;为何这道君皇帝怪罪未曾更衣?不过想想可能是禁内行幸局带来的服饰;所以并未十分在意。
    赵佶听了“嗯”一声道:“如此也罢。朕来得急了;连饭也未曾用过。”
    燕青见面前屏风有道缝隙;便叫西门庆来看;西门庆偷偷看去;见那赵佶正好背过身去;看不到面目;只见头戴软纱唐巾;身穿衮龙袍;也只是寻常高矮。
    李师师吩咐梅香等丫鬟重新放下桌子;捧出珍异果子;各sè菜蔬;甘美肴馔;都用银盘装了;摆满了一桌。
    道君皇帝做了主位;左右一看:“且取御酒来;饮几杯消乏。”
    李师师便对梅香使个眼sè;梅香却会错了意;取了金杯和两瓶御酒出来。
    李师师见了喝道:“你个没眼力的;那旁边好好有一瓶没开过的不是?”
    梅香不明何意;面如土sè;赵佶见了奇道:“爱卿;这两瓶御酒在此;为何责骂下人?”
    “圣上有所不知;今rì有人送来好酒一瓶;奴家不敢轻动;只等圣上来。”李师师解释两句;喝退了梅香。
    赵佶微微惊讶道:“汴梁城内三十六家正店都有好酒;但寡人自觉都比不上御酒。莫非是有哪家酿出了新酒?”
    “这酒确实是新的;但并非是三十六家正店所酿。”李师师亲自去后面取了另外一瓶没开封的景阳chūn来;呈给赵佶道:“此乃山东清河县所出佳酿。”
    赵佶见那瓶子普通;有些失望道:“且不说佳酿如何?光看这瓶子便并非是上品。”
    话音刚落李师师便旋开了木塞;道君皇帝顿时改口道:“这酒有些意思;且筛来。”
    李师师捂嘴笑道:“圣上见多识广;却不知此酒的好处。”
    “爱卿不妨道来。”赵佶笑道。
    “这头一桩好处便是不用过筛。”李师师正sè道:“也不用加温。”
    “哦?”赵佶有些不信:“倒来朕看。”
    李师师亲自倒了一杯在小小金杯里;送到赵佶面前;赵佶看得吃惊;天底下何有如此清澈透亮的酒液?便是禁内御酒;也是预先筛过温了呈上来的;哪有随便倒了就喝的?
    赵佶端了金杯在手;细细端详;越看越是喜欢;试着喝了一杯;浓香口爽自不用说;忙不迭得让李师师再倒上第二杯。
    一连用了三杯;道君皇帝才说出话来:“好!爱卿;此酒可有名字?”
    “唤作景阳chūn。”李师师笑道:“圣上觉得如何?”
    赵佶指指金杯;李师师含笑又倒了一杯:“纵然是好酒;空腹也不好。圣上还是用些菜肴罢。”
    “好好好!”赵佶呵呵笑道:“爱卿便唱一曲如何?”
    李师师便坐下;取象板低声唱了一曲“大江东去词。”
    西门庆在屏风后面听得清楚;词也是大致熟悉的;只是曲调和后世有所不同。
    只听李师师唱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赵佶听得入味;握了金杯不觉一曲唱完;默不作声;半响才叹道:“苏学士这念奴娇以词明志;只可惜朕继位登基;年岁尚小。苏学士已在常州逝世;不然朕定要调苏学士来汴梁才好。”
    说完赵佶又道:“爱卿这曲唱的回肠荡气;余音绕梁;只是若有琴箫;便最好了。”
    李师师听了便叫梅香去取箫;浪子燕青见适逢机缘;便怀中取了玉箫插在腰间;故意从屏风后面露出些衣角来;晃一晃。
    道君皇帝见了喝道:“有哪个如此大胆;敢在那厢偷窥!”
    燕青对西门庆是个眼sè;从屏风后面现身;上前跪拜道:“不合冲撞官家;小人罪该万死。”
    “你且抬起头来!”赵佶见燕青一表人才;长的又俊俏;便缓和了口气问李师师道:“此乃何人?”
    李师师本想等官家有三分醉意;顺水推舟要了酿酒权;也算还个人情。只道是燕青不小心泄露了行踪;心中暗自叫苦;急忙替他遮掩道:“圣上;此乃奴家一个姑舅兄弟;从小流落在外;今rì方回汴梁;便来寻奴家叙话。未曾想圣上今rì来的早了;这才叫他暂且屏风后藏身。”
    “非是爱卿兄弟;也不能出落得如此俊俏。”赵佶大喜道:“既然是你兄弟;便宣来见寡人;打什么紧?”
    又见燕青腰上别着根玉箫;便问道:“你会吹箫?起来说话。”
    燕青磕了头道:“从小名师调过的;若圣上欢喜;便吹一曲;只要姐姐抚琴便是。”
    这话听得赵佶欢喜异常;便叫取琴来。
    李师师纵然机灵;也不免暗中捏了把汗;要知道这屏风后面不光是燕青;还藏了个潘员外;一会儿怎么介绍才好?
    待梅香取过琴来安置好;李师师定了定神;叫燕青吹箫;自己拨弄琴弦。
    燕青便呜呜咽咽吹了一回;和李师师琴箫合奏;听得赵佶满心欢喜;叫赏了杯酒道:“你二人比那些乐师可强得多了。”
    燕青是何等机灵之人;当下谦逊了几句;又说蓄承的话;让道君皇帝哈哈大笑;连连饮了几杯酒。
    李师师见燕青吹箫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也暗自吃惊;又欢喜;故意道:“兄弟这些年在外;唱曲的功夫可曾落下?姐姐我弹你唱如何?”
    话音刚落;道君皇帝第一个鼓掌道:“如此最好。”
    燕青在大名府青楼多有名;风月场里打着滚的;自然不惧;只是假意推脱道:“小人所记无非是yín词艳曲;如何敢服侍圣上?”
    赵佶道:“寡人私行jì馆;本意便要听些艳曲消闷;卿当勿疑。”
    燕青听了向李师师讨了象板;又拜了道君皇帝;对李师师道:“音韵差错;望姐姐见教。”
    李师师有心考他;起手自弹了个开头;这边燕青早已心中了然;手拿象板;唱了一曲渔家傲。
    “一别家山音信杳;百种相思;肠断何时了。燕子不来花又老;一chūn瘦的腰儿小。薄幸郎君何rì到;想自当初;莫要相逢好。好梦yù成还又觉;绿窗但觉莺啼晓。”
    燕青天生一副好嗓子;唱的真是清韵悠扬;便是西门庆在屏风后面听了也暗中竖起大拇指;如燕青反穿过去参加那种好声音活动;保管是两句一出所有导师都得乖乖的转过身来。
    道君皇帝听得连连点头:“卿果然是个中好手;不愧是李师师兄弟。可再唱一曲否?”
    燕青拜一拜道:“小人胸中自有许多唱词;只是小人唱的好时;大胆请圣上便饮三杯。”
    赵佶满心欢喜:“正该如此。”
    燕青便对李师师点头示意;李师师急忙又弹了一曲;燕青顿开咽喉;端的是声清韵美;字正腔真。
    唱完燕青也不说话;只在道君皇帝面前垂手站立;赵佶听得笑逐颜开;便连饮了三杯;大赞燕青歌喉。
    燕青谢过官家夸奖;接着又唱;如此反复三五曲;赵佶喝的快;景阳chūn也气力不小;不觉有了三分醉意;梅香再倒酒时;瓶中已经是空空无也。
    燕青见此状;便含笑听了不唱。
    赵佶举杯叹息道:“寡人只是听不够;怎奈瓶中已然无酒;奈何?奈何?”
    李师师劝道:“圣上小心龙体。”
    道君皇帝满脸落寞;带了三分醉意叹息道:“无酒也无曲;爱卿有何良策?”
    李师师见官家脸上已露醉意;大胆道:“景阳chūn乃是山东客商所酿;若圣上有意;可问他便是。”
    “那客商何在?”赵佶问道:“可请出来一见。”

第二百六十一章 此酒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醉
       西门庆闻听此言;不用李师师介绍;便自己出来;先对那道君皇帝唱了个肥喏:“见过圣上。”
    赵佶有些醉意;倒还不觉得;一旁李师师见西门庆连跪拜的意思都没有;手心真真的吓出汗来;暗道这潘员外胆子好大!
    自从穿越以来;西门庆还真是未曾跪拜过何人;最多是行礼躬身作揖;唯一的一次便是和武松、时迁三人一起拜了异xìng兄弟之时;做不得数。
    虽然眼前是当今皇帝;西门庆行事也自是加了两分小心;但骨子里还是有写不起。
    赵佶可以做一个很好的书画艺术家;也可以出家修道;但偏偏就做不得一个好皇帝;这一点;从放着三宫六院不管;微服出游寻求刺激和新鲜感;就可以看得很分明。
    西门庆出声之后;便并不说话;叉手不离方寸;只等道君皇帝发话。
    “你便是酿造景阳chūn的酒商?”赵佶见西门庆相貌俊俏;顿时产生了三分兴趣:“此酒果然非同一般;竟然是前所未有。”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醉?”西门庆顺口道:“圣上;此酒并非人间所有。”
    赵佶对诗圣杜甫的名句自然是了若指掌;西门庆这一句“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醉”明显是从“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脱胎而出;用在此处竟然是恰到好处。
    而且杜甫此句中的“天上”暗指皇宫禁内;西门庆这一句也隐隐有自夸的意思;自比景阳chūn不在御酒之下。
    “潘员外”顺口便是妙句;道君皇帝听了又有了三分欢喜:“你也自是风流中人;便说说这酒的来历。”
    西门庆早就在心中不知道想了多少遍;听这话微微一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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