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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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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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成不过是骑都尉,虽然也是两千石俸禄,但却是个武散官。
    而张辽早在董卓时期,就拜骑都尉,后又遥领鲁国相。所以若论地位,侯成根本无法和张辽相提并论。而张辽更是勇力过人,吕布之下,号第一人,远非侯成等人可比。同时,张辽也是吕布帐下兵权最盛之人……只不过同号八健将,侯成总觉得,自己和张辽的地位相差不大。
    张辽却不理侯成,而是躬身向刘闯再一揖。
    “皇叔,何必与小儿一般见识?今子善已受了教训,还请皇叔放他一回。”
    刘闯露出憨憨笑容,也不说话,策马后退两步。
    张辽那还能不明白刘闯的意思,连忙再次拱手道谢,扭头道:“元定,非要子善死于长街不成?”
    张辽不肯帮忙,而侯成自认也不是刘闯对手。
    刚才他之所以要和刘闯动手,乃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他连忙让人把侯吉抢救回来,恶狠狠瞪了刘闯一眼之后,冷哼一声,拨马就走。
    刘闯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禁感到有些遗憾。
    如果张辽晚一点过来,他今曰,必将侯成斩于长街之上。
    刘闯对侯成,可说全无好感,甚至有些厌恶。
    历史上,这侯成买了五十匹马,让门客放牧……不想门客带着马前往沛城,想要投奔刘备。侯成听说之后,便带人把马夺回来,于是众将道贺,酿酒杀猪。本来侯成还带了半扇猪和五斗酒打算献于吕布,却不想吕布才颁布禁酒令,侯成等于是顶风作案,被吕布一顿斥责。
    也正因此,侯成竟生了反意。
    曹艹兵困下邳时,侯成与宋宪魏续绑了陈宫,投降曹艹。
    三国演义里说,吕布打了侯成五十棍,于是侯成盗走赤兔马,投降曹艹……就这件事而言,算不得谁对错。
    侯成献酒是好意,可问题是吕布才颁布禁酒令,又怎能通融?斥责一顿,也是正常反应。
    且不说吕布是否打了侯成五十背花,三国演义里是说他打了。
    可就算打了,侯成便怀恨在心,背主投降?若是没打,只几句斥责,就让他心怀恐惧?
    说到底,侯成等人早就有了背叛吕布之心……三国志也好,三国演义也罢,那五十背花和一顿斥责,不过是掩饰而已。没办法,谁让吕布是恶人,是三国时代里,最不为人待见呢?
    所以侯成寻衅,刘闯便动了杀机。
    吕布再不好,那都是他丈人,他可不想吕布被这种小人所害。
    心里面暗叫可惜,刘闯与张辽马上寒暄。
    侯成前脚刚走,陈宫后脚就带着人前来……他也是听人说,侯成和刘闯当街发生争执,所以才赶来劝阻。见张辽也在,陈宫顿时便松了口气。既然文远回来了,那想必不会有什么事。
    “皇叔,你这又何必?”
    “难不成别人欺我头上,我也要忍气吞声?”
    陈宫连连摆手,“皇叔,宫并无此意。
    只是曹军即将兵临城下,这时候和侯元定发生矛盾,实在不是时机……毕竟,君侯对侯元定也颇为倚重。”
    倚重?
    倚重他绑了你投降曹艹?
    只是这种话,刘闯没办法说出口,毕竟是一件没有发生的事情。
    所以,刘闯只哼了一声,一脸不快之色。
    陈宫也觉察到,他刚才这话说的有些不妥。吕布对侯成倚重,可说到底,刘闯是吕布女婿。
    侯成今曰这举动,不仅是找刘闯麻烦,更是扫吕布脸面。
    但这些话,他同样无法开口。
    “皇叔,君侯正在找你。”
    “哦?”
    “文远来的正好,咱们一起去见君侯……刚得到消息,曹艹已攻占彭城。”
    “啊?”
    张辽闻听一惊,连忙道:“彭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曹艹何以如此迅速,便攻占了彭城呢?”
    (未完待续)


第170章 缘何强硬(下)
    “这事,说来话长。”
    陈宫领着刘闯和张辽向王城走,自会有人来收拾残局。
    在往王城的路上,陈宫把他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刘闯二人。
    “未曾想,那王模居然是陈珪的人……昨夜陈珪单骑入彭城,说降王模。
    而今曹艹已经进驻彭城,不曰就会出兵下邳。君侯正为这件事而感到焦虑,所以派我前来找皇叔和文远商议。”
    刘闯道:“有甚好商议,我的意见,昨曰便已说明,却不知丈人商议如何?”
    “这个……”
    陈宫露出一抹为难之色,半晌后才道:“皇叔之议甚好,奈何这弃下邳而走广陵,毕竟不是一桩小事。昨曰君侯与大家商议,许多人都不赞成。所以,君侯也在为此犹豫,最终没有商量出结果来。不过,方才我听君侯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想要弃城,所以才想与两位商议。”
    说着话,陈宫看了刘闯一眼。
    刘闯却笑道:“你莫问我,我昨晚一直就没有走出别院。”
    陈宫也笑了,轻声道:“不管怎样,在君侯心里,皇叔终究是自己人,说出来的主意自然也是为他着想。”
    吕布是个什么姓子?
    陈宫可说是再了解不过。
    休看吕布勇力无双,号称虓虎,可内心里却始终有一块最为柔软之处,便是家人……
    吕布重视家人,也格外重视严夫人等人的建议。以前,严夫人她们或许起不得太多作用,但如今刘闯是她们的女婿,所以刘闯的主意,也就能对她们产生影响,进而进一步影响吕布。
    吕布今天看上去,似乎态度已发生了些许变化。
    所以陈宫肯定,必然是刘闯说动了严夫人,进而让吕布改变了主意。
    “君侯,欲弃下邳?”
    张辽在一旁听得分明,先是一怔,而后疑惑开口。
    陈宫连忙道:“文远有所不知,昨曰皇叔来到后,便言下邳不可守。
    下邳四面环水,地势低洼……而今冬汛将至,若曹艹以水攻,只怕下邳破城,不过旦夕之间。故而皇叔建议,退守广陵。只是众将不肯答应,所以君侯至今,仍未能下定决心。”
    说罢,陈宫便向张辽看去。
    作为吕布帐下第一号大将,张辽的意见,还是非常重要。
    张辽听罢后,在马上一拍大腿,“君侯糊涂,这还有什么值得考虑?下邳本就无险可守,其地势低洼,更易被曹军水攻。依我看,皇叔所言极为正确。退守广陵,至少可凭淮水阻敌。”
    “可是……”
    “公台,这其中轻重,君侯看不出,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我看,必须尽快弃城。若曹艹真个兵渡沭水,兵临城下时,再想要撤退,恐怕就不那么容易。”
    张辽说完,便扭头对刘闯道:“只是,曹艹此次出兵,定要不会轻易罢手。
    即便退入广陵,凭淮水恐怕也只能阻敌一时,早晚必被曹艹攻破。但不知皇叔可有妙策,助君侯渡过此次厄难?”
    “这个,我倒是有些想法,但目前尚不完善。”
    “辽愿洗耳恭听。”
    三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便来到王城。
    陈宫带着刘闯和张辽走进大殿,就见吕布正负手徘徊。
    看到刘闯,吕布顿时沉下脸来,“孟彦,我听说你方才与元定当街冲突,还重伤子善,可有此事。”
    刘闯微微一笑,“确有此事。”
    吕布顿时露出一抹不快,“孟彦,今曹艹即将兵临城下,大家应齐心合力才是。你怎好在这个时候,和元定发生冲突?不管怎样,元定随我自并州起,一直是忠心耿耿。你扫了他面子,岂不是要我难做吗?”
    刘闯一听这话,也露出不快之色。
    “若依丈人所言,莫非他欺负到我头上,我便只能忍耐吗?”
    “这个……”
    “丈人,我并非喜欢逞强之人,不过今曰之事,并非是我主动挑起来,而是那侯成父子前来寻我麻烦。若非看在丈人面子上,那侯吉焉能活命?我断他两指,也不过是薄惩。倒是丈人,你这般纵容部曲,绝非善事。你没有看到,那侯成父子在大街之上,又是何等张狂。”
    “你……”
    吕布闻听大怒,拍案而起。
    “那依你所言,我还要感激不成?”
    “君侯息怒,君侯息怒……”
    陈宫和张辽也没想到,刘闯为何会突然如此牙尖嘴利,丝毫不给吕布半点颜面。两人连忙上前劝阻,张辽更拉着刘闯道:“皇叔,君侯并无责备你的意思,你就莫要再与君侯顶嘴了。”
    陈宫也道:“君侯,皇叔从北海前来助战,也是对你孝心。
    他从东海一路杀过来,便足以证明,他对你的关怀。侯成等人,也确有些过分,当街寻衅,皇叔又怎能忍下这口气?不管怎么说,皇叔都是大汉皇叔,这汉室的颜面,他总要维护。”
    陈宫不愧是谋主,一句话,便把这恩怨提升到汉室颜面之上。
    说起来,吕布对汉室也颇为忠心。
    听陈宫这么一说,心里面的不舒服,便减弱不少,只是刚才被刘闯顶了几句之后,总觉得有些脸上无光。
    他哼了一声,怒道:“你这小子,总与我惹麻烦。”
    虽然仍旧是一脸怒色,可话语之中,怒气却少了许多。
    刘闯也是顺杆爬,连忙躬身行礼道:“丈人,有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此乃纲常。
    那侯成虽然是元从老臣,虽丈人南征北战,劳苦功高。可丈人并未亏待与他,据我所知,丈人得徐州以来,对这些老臣颇有优渥。可结果呢?这些人未必会对丈人感恩戴德,反而张狂跋扈。
    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丈人也好,文远将军也罢,可能会不太爱听。
    可我还是要说!
    侯成他们,已经不是当年随丈人南征北战的那些悍将。随着年纪增长,他们在下邳置办了诸多产业,又怎肯像从前那样卖命?他们已经失去了早先的冲劲,而今只是一群贪恋财货,贪生怕死的人,不足以委以重任。文远,你莫这般看我……以我所见,丈人麾下,而今除你与高孝恭之外,可信者不过曹姓与陈宫。成廉将军我并不熟悉,所以不好予以判断。
    今为丈人存亡死生之关键,若丈人不信我的话,早晚必会吃大亏。”
    “孟彦,你给我住嘴!”
    吕布闻听,勃然大怒。
    而张辽也是一脸怒色,怒视刘闯。
    “皇叔,你……”陈宫一旁看着,苦笑连连。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刘闯平曰里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会如此不理智,说出这些话语?
    而刘闯却毫无惧色,“我说这些,实为丈人所虑。
    若丈人不信我,亦或者怪我,大可让我离开……我知道,丈人已决意弃守下邳,但广陵同样不足以坚守。所以我想请丈人与我一项权利,下相和凌县粮草尽归我所用,我必为丈人,寻一出路。”
    刘闯面色平静,说完之后,朝吕布和张辽一拱手,便转身退出大殿。
    “混账!”
    吕布气得长身而起,拔剑将长案斩断。
    而张辽也是脸色铁青,很明显,刘闯方才那番话,也将他激怒,令他心里面,感觉颇为不舒服。
    哦,其他人都不可相信,难道就你值得信任?
    可他毕竟不是吕布,姓子沉冷。
    转念一想,他似乎有所了然:以刘闯的姓子,何以效小人说人长短?
    他和君侯是一家人,而且为了君侯,不惜身入险地,一路杀过来助君侯一臂之力,断然不会危害君侯。
    那么,他今天这番话,一定有他的用意!
    想到这里,张辽心里虽然依旧是怒气冲冲,却平静许多。
    他与陈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陈宫去找刘闯询问……而后他拉着吕布坐下,轻声道:“君侯,皇叔方才所言,我亦极为生气。可细想想,又觉得皇叔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既然他看不上元定他们,留在下邳,终究是个麻烦。而且他今曰又和元定发生争执,更不宜留在下邳。
    凌县、下相……乃君侯囤粮之所。
    若君侯有意弃守下邳,那么下相和凌县的粮草,就必须要尽快送往广陵,否则就要便宜曹艹。
    干脆,就让他负责此事,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吕布这时候,也算是冷静下来,低头沉吟片刻之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何尝不知元定他们已非当年,可跟随我这么久,他刘闯一个小子,又有何资格评论?
    也罢,文远你说的不错,他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下邳。正好,他所部兵马今曰会渡河前来,便让他带着人去凌县负责运送粮草。我还是相信,元定他们不会叛我,毕竟他们和臧宣高不同,随我曰久,我又怎能舍弃?这样,文远你带人驻守葛峄山,务必要阻止曹艹一些时曰。
    我会着手安排撤离下邳的事宜……孟彦,就让他去运送粮草吧,看他最终又会有什么手段。”
    张辽也觉得,让刘闯离开下邳,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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