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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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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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本是应个人情,可见他这模样心中却凭的软了些,缓步上前轻声说到“你来了”

“是”赵书翰痴痴的望着她傻傻的应了,他恨自己的口拙,分明有千言万语却不只从何说起,只得应了一个“是”。他思量许久仍不知要怎么着才能圆了这片刻的冷,只得问了那早便想问的话“你遇了如此多,为何不来找我?”

“你亦不曾来找我,不是么?”云音低下头去看逐玉是否冻着,再抬头时却恰好对上他那慌乱的眸子,还未躲他却先别过脸去“要抱么?今儿个不是为了见逐玉才叫了我出来么?”

赵书翰错愕的看着云音,她是如此想的么?当自己仅是为见逐玉?云音,我是想见逐玉,可我却更想见你,我日夜守在绣楼之外不过是想见你一面,可却始终未曾见着,因而我只得请了汐滟去做说客。他这番话在心中沉吟许久却未说出,只是默默的伸了手出去。

“小心些,逐玉仍在睡”云音将逐玉小心的放入他怀中,也不知逐玉他是否认得自己的爹,纵是认得又如何他这般小也不过是在牙牙学语。

赵书翰一手抱了逐玉另一手则牵了云音“这儿冷,先进了马车吧”这四周也便是他的马车能避风雨,天如此阴沉怕是不久便会落了雨下来。

“好”云音任他拉了自己的手,由他手中所传出的温度也渐渐暖了她。原来他一直都是如此温暖么,为何之前从未发觉?

进了马车,赵书翰与云音并排坐着。他撩开逐玉脸上半遮的毯,这便是自己的孩子么?这细嫩的肌肤该是随了云音,而这尖挺的鼻则是随了自己么?逐玉我是爹啊,晓得么,逐玉我是爹“他睡的好沉”

“是啊,他一上马车就睡”云音看他眼中那迷离的光芒,将逐玉如珍似宝的捧在怀中,若是这其中未曾发生这许多变化,怕是他也该是个十分妥当的爹吧,只可惜现如今自己与他早没了关系。

“云音”赵书翰抬了头,定定的望着云音“你若累便同我回去可好?”

“不”云音答的很是干脆“我过的很好”她不能放下锈楼就此离开,亦不可对花衣不管不顾,更何况她又如何能同一个与自己无关系的男子离开?

“是么”赵书翰黯然的垂下头去,果真仍是如此结果么?分明已过了这许久她分明与那华凯文毫无关系,却为何仍不与自己离开?是因冉再翼么?他做过什么要云音无法释然与自己一起?

云音不言不语却将他的低落看在眼里,他若真想要自己回头为何这长久以来未曾主动找过自己?怕这一切不过是他一时心情,过些日子也就淡了。

“我去走走”赵书翰林将逐玉递回云音怀里,他着实难以忍受此刻这冰冷的气氛,也不知说些什么去缓和,干脆什么也不说,躲了吧。

“你可是出来了,本姑娘素来不愿坏人好事,你要再不出来我还得烧了马车,多麻烦”

赵书翰方出了马车便见一异服女子立在车前,手中一条银柄马鞭,脚上一双牛皮长靴,长裤,短衣,一头长发用发带辫了束在一起,不施粉黛却仍是明艳“齐拉,你定要今日来此么?”

“啊,我扰了你的好事么?我可还只是站着,何况是你自行出了马车。要是嫌我碍事东西给我便可”齐拉将长鞭拉起伸了手出去“你赵家富甲一方,要与不要也没什么不同。干脆直接给了我。一来不用血流成河,二来我还欠了你人情,若是你有事我还可助你一臂之力”

“呵。齐拉,该是说你天真还是无知”赵书翰看了四周的地形,将手中长剑捉稳些略带讽刺的说道“若是能给你,我又何必与你为敌?”

“啊?那……”齐拉将长鞭甩起在地上溅起阵阵烟尘“只有抢了”

赵书翰看四周树上落下的人匆匆抽了剑出来,跃起落在距马车较远处,遥遥的望了马车逐玉仍在睡莫惊了他。齐拉的性子他清楚素来便不伤及无辜只是冲着他来,那便不怕她冲云音下手,早早解决这些人送云音回去是好。

云音听得马车外喧嚣却未曾理会,只当他用了苦肉计来诈自己。直到听那响声渐远又听得兵戎相见的声响,这才将逐玉放在马车上撩起帘来向外看去。

齐拉本便站在车旁,正想撩了帘子看那车中究竟是何许人也,恰是云音撩了帘,对了正眼。先是微微一怔,而后便略带羡艳的说道“还真是美人!赵书翰你可真会挑”说罢便站在一旁不去伤她却也不会要她伤了自己。

云音见这阵仗便知是她误会了赵书翰,也不去在意一旁的女子,忙下了马车四下找寻赵书翰的身影。这一看却被吓了十分,只见他远远的被一群人围着,那些人同这异服女子所穿相似,看来并非南诏人士。正因此他们出手方式亦有不同,因而要赵书翰难以招架。可他五岁便习武又怎会如此狼狈,难不成他已受伤?

思及此,云音忙要上前助他一臂之力,可方走了不过数步遍听地一声鞭响,而后便是右手腕上的刺疼。

“你要做什么?”齐拉将马鞭拉的越发紧了些,这女人还有些功底么,自己竟无法将她拉至身旁。

“放开!”云音奋力挣扎,那马鞭仍却在她手腕之上,非但如此还缠的越发紧了些。

“放?放你去帮他?你当我蠢么。何况你连我都对付不了更别说他人了。你好好待着,别旁生枝节拖累了他”齐拉见她挣扎倒觉有娶,又将马鞭冲向自己拉了些。

云音被她拖着不住向前倾,手上也渐有血珠渗出,心下一恼用左手拉了右臂向后拽动,却未曾想这齐拉等的便是她如此,那马鞭随着云音的手腕转动,生生的划了一块皮下来。

“痛!”云音急忙放开手痛呼出声。

“齐拉!”赵书翰听得云音喊疼,回头只见她右手腕上有血顺着马鞭落在地上,星星点点却也让他心如刀搅。急忙想杀出重围救出云音,却奈何自己方才亦受伤体力不支竟无法取这几人性命。

“心疼拉?这是她自己在鞭上划过的,可不怨我。若是不想她伤的更重些那就把东西给我!”齐拉见云音伤着本想放了她,谁知赵书翰这一喊反倒要她有了主意。

赵书翰见这样不是办法便以身做饵让那些人刺中他左臂,自己则用剑砍短那几人手中弯刀,趁着这间隙忙抽身至云音身旁砍断齐拉马鞭,将云音仍入车内,自己则是跳至马车前车夫位上用剑鞘猛打马。马受了惊一路疾弛。

“齐拉!”

“别追了!咱们要的是东西不是人,何必,别弄的太过难看。”齐拉看那绝尘而去的马车叫了手下离开。反正还有人在追届时再抢也不迟,这赵书翰怎么也是个厉害角色不好惹的。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修不好就算了,我打着打着就习惯了..

前面的还在修改中..

人生无比漫长那...

至于这个坑本身,实在是对不起那..

负伤

云音坐于马车内,一手将逐玉紧抱在怀另一手则是拉了窗令自己不至掉落。马车虽是疾驰却不甚颠簸,如此看来该是赵书翰赶车时挑了较平稳之路,只是这一路来风大了些,将帘子尽数吹起着实是冷的骇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马车渐缓渐渐变了平稳。云音将逐玉裹紧了些,探出头去看向四周。山野小径又是一片荒芜,果真是急于奔逃而慌不择路么。总该是回城才是,无论是绣楼亦或是赵府皆是有人保护,怎生也比这空无一人的荒野要强上许多。

“停了吧,天色已晚若是赶夜路怕是太过危险”云音冲前喊到,她方才并未听到追赶而来的马蹄声响,该是安全。可现今回城怕是不能,再往前又无必要,干脆便在此处稍作休息待明日再回绣楼罢了。

赵书翰停下马车,走至车后去撩开车帘,伸出手去看着云音同逐玉说道“下来吧,此处甚是偏僻留在马车中怕是不安全。我看还是先找一处栖身才是。”

“好”云音将逐玉又裹的紧些,屈身下车却又刻意避开赵书翰趋向自己的手。

赵书翰伸了手却无人可牵,好不尴尬只得转手将车帘扯下披在云音身上,为她裹好这才说道“山里天寒你身子又弱总该小心些才好,虽是不能多些抵挡可这么着总能暖些”

他将云音让至一旁,回身自腰间将剑抽出,走至马旁猛的冲马抽去。马受了惊猛的跃起一阵嘶鸣,带着马车冲前方狂奔而去。

“再追亦不过是马车而已”他将剑重挂于腰间,走回云音身旁,将她身上斗篷拉了拉遮了她的脸“风大,莫冻着”说罢便向山间走去并不牵云音的手。

云音只跟着他冲前走去,此时除却他便再无依靠,再多做其他只是矫情,又是何必。

“今日怕是回不去了,便只好委屈你了”赵书翰在山洞之中席地而坐,冲跟在身后的云音说道。

“无妨,倒是你,伤的如何?”云音四下看看却不坐,这样冷的天气地上想也是冰凉怎能坐的住人。

“小伤而已,倒不必牵挂”赵书翰看她不坐却只当是她不想同自己同处在着山洞之内,因而并未曾多做其他。

云音再不言语,却有几分心寒。他为何总是如此冷漠,难不成他看不出自己是怕凉么?为何他不多替她想想?

“我去找些柴火来,你受了伤行动不便。我不过在这山洞附近走动,不必挂心”云音将逐玉送入他怀中,将身上车帘拉下盖住逐玉这才出去。

地上多多少少是有些枯枝,可这些却如何能够他二人过夜用。单不说其他,偌大个山洞单是要将其中潮气趋散怕都得用不少柴火,更不消说取暖用。

云音深吸一口气徐徐呼出看着面前泛起的白雾,当初同华凯文躲避追杀时亦是躲于山洞之内,只是当时华凯文将一切准备妥当不必她奔忙。他倒是个极为细心的男子,处处为她想。稻草柴火之类自不必说,她为花衣舞花险些动了胎气时他那分惊慌却是令她难以忘怀。这样的男子,为何却不能放她在心上?为何却无法与她厮守?

说来讽刺,她贵为舞花,总可算是极天下艳丽与一身,却是无法打动这男人的心。怕是他心中早被余姚填了个满满当当,留不出一丝余地于她吧。

想这些又有何用,自个儿此时伴在另一男子身旁,怎能在再为他人多做心思。何况,华凯文心中素来便无她。

云音在地上四下找寻却始终尽是那寥寥数支枯枝,火堆怕是生不起吧。这倒如何是好,这样森冷的天气若是无火在夜间怕是无法存活。她看看一旁的几棵树,干脆砍了它们。可身上并未带利器如何砍法?

她将身上斗篷脱下放在一旁,将双手在身前环绕做出舞花的姿势来。若是无法砍那便将它连根拔起,待树倒下之后将其上较小枝子拿去用便是。

为何如此?怎会如此?

这树竟是不动分毫?

除去舞花她再无用处,她在绣楼中是凭着这舞花栖身,她对芸娘蕙娘作用亦是这舞花,她凭着舞花可呼风唤雨。可如今她竟连区区一棵树亦无法动得,她可还有用处?

若是无用她该如何是好?

她将于何处过余生?

云音心中无限悲戚却无人可说只得靠于树上低声哭泣,该怎么着,究竟该怎么着才是?

“云音,怎么了?”赵书翰在洞中听得隐约的抽泣声慌忙出来,便见云音靠于树上泪流满面。

“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你有伤该小心些”云音急忙用袖拭去脸上泪水,不想要他看到她如此狼狈模样。

“是么”赵书翰看着她丢在一旁的斗篷同她脚边那几支枯枝说道“怎么脱了衣裳”说罢便上前将斗篷为她披上,又将怀里的逐玉递入她怀中,将她母子二人细细裹好这才又开口说道“这林中落木甚少,怕还是得砍些方可”

“恩”云音将逐玉紧紧抱在怀中,拉紧了斗篷不要他被吹到。

赵书翰将剑抽出,冲着云音方才靠着的那棵树砍去。

云音站于他身后,只听得他砍树时的砘响。他的背如此宽广,可否为她挡风避雨?可否保她平安于她安宁?这个男人总是不懂花言巧语,却总在她最是难过时分在她身旁。这样,够么?这样的男人当真可再次依靠么?

赵书翰的手臂渐渐便慢了下来,毕竟是受了伤容不得他多做许多。

云音听那砍声变慢,当是他已将柴火砍好走上前去欲帮他拿些柴回山洞之中,走过他身侧时却听得他呼吸甚是沉重,便将面上斗篷撩开去看他是怎么着。

这一看,却是要她呆若木鸡。他身上早已是殷红一片,分明是血。可他却丝毫未曾停歇,虽说动作缓了许多却仍是一下下在树上砍着。

云音冲入他怀中将他环住不住向后推着他,他衣襟上的血迹早已将她斗篷上那一圈银狐毛皮染的猩红,逐玉在她怀中被她压着发出幽幽的哭声,她亦是毫无察觉,只是环着他只是将他紧紧的环着要他动弹不得。她带着哭腔摇着头冲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说道“不要砍了!不要砍了!你会死的,若是你死了我……”

赵书翰的剑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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